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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眼相公 第三章 作者:凌筑
    連續幾天,威克高燒不退,在靈玉幾乎以為他沒救的同時,他發出喃喃的夢囈,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天籟,她感謝上蒼。

    或許是他天生身體強壯,也或許是那些藥發揮了療效,無論如何,至少他活下來了。

    「鏘!」突然的巨響拉回靈玉的思緒,她回轉身,只見嚇得臉色蒼白的小二站在門口,剛端來的熱水灑了一地。

    「你搞什么?」她微蹙眉。

    小二發顫的手指著她,「妖……妖怪!」說完便昏厥在地。

    靈玉一愣,「妖怪?」她會像妖怪的話早在找大夫時就嚇死人了,那妖怪是指……她猛地回頭。「這是什么地方?」威克正張開眼四下張望,眼瞳中簇著兩團碧綠色彷佛來自幽冥的鬼火,在燈火微弱的深夜,連她看了也不禁背脊發毛。

    「我怎么會在這?」經那劇烈的撞擊他想起了一切,從他中槍墜海到被她所救,還有那甜蜜銷魂的吻足以點燃任何圣人的欲望。

    他的名字是麥威克公爵,英國麥公爵家族惟一正統的繼承人,前來漢士時沒想到同父異母的兄長要置他于死地,更讓他無法相信的是他初戀的未婚妻背叛了他。

    「你醒了,太好了,終于沒事了。」靈玉激動得眼眶泛紅。

    他看得直皺眉。這女人有。

    她想起他聽不懂漢話還喪失了記憶,旋即改口以他聽得懂的語言道:「抱歉,我忘了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不過,沒關系,我會帶你去北方找我師兄替你醫治,我師兄是個神醫,他一定可以治好你,到時你就能恢復記憶了。」太好了,他活過來了。

    就讓她以為他失憶也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漢土,失去記憶可以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就在這兒養精蓄銳一段期間,然后他必須想辦法回國去復仇,當然他也得小心提防范大哥找不到他的尸首而派人搜索。

    「你肚子會不會餓?我去請小二弄點東西來!拐б娝逍训南矏偸轨`玉暫時忘卻跟他之間的帳。

    她一古腦兒的起身跑到門邊,「你先休息一下。」接著便踢了踢昏倒在門邊的小二!肝梗⌒研。」「妖……」小二驚魂未定的大嘴被她的快手摀住。

    靈玉半威脅半利誘的塞了錠銀子給他。「這給你,你現在馬上給我去弄幾道好菜來,還有看清楚,他是人,你的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最好別讓我聽到什么妖怪的謠言傳出,否則我惟你是問,記住了!」

    小二膽寒的點頭如搗蒜,哪敢多吭一聲。

    「還不快去!顾桓辈鑹刈藨B,驕蠻的本性流露無遺。

    威克看得直皺眉。這女人還真兇,有幾個男人受得了?想到她有男人的事實,或許就是那個師兄,無可名狀的郁氣淤積在胸口,他告訴自己是傷口在痛吧!

    「你還好吧?」還好他聽不懂漢話,畢竟任誰也不愿被視作妖魔鬼怪。

    「你不怕我嗎?」他挑了下眉。

    靈玉回他一個聳肩,「你是人又不是妖怪,只是和我們漢人長得不太一樣罷了。」她師兄無常怪醫的長相才真叫牛鬼蛇神退避三舍。

    威克微愕,感覺心頭某根情弦被觸動了下。他還是第一次在異國被當成人看,而對方還只是個看起來沒多大的丫頭。

    「你的傷口還覺得痛嗎?」這是她長這么大頭一次行醫救人,還真怕醫術不好出什么問題。

    「已經沒有大礙了。」威克低下頭,發現他身無蔽物,兩道濃眉立刻糾結在一起,「我的衣服呢?」「呃,因為你一直發高燒,大夫說要讓你的身體降溫,吩咐我替你擦身子,所以我幫你脫了衣服,不過你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

    她這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威克莫名的有種想大笑的沖動,但臉上依然沒有表情。

    「我是覺得啦,因為你的傷還沒好,所以我想你需要多休養幾日,而為了避免引人側目,人最好還是入境隨俗……」

    「在哪?」他冷冷的打斷她。

    靈玉的心陡地一跳,趕緊道:「我還買了幾套衣服給你,至于你那套衣服因為已經不能穿,我就把它扔了。」

    「扔了!」威克凌厲的瞇起眼。

    「對啦!你的衣服又臟又臭,破破爛爛的,不扔還留作紀念?」才不過幾件衣服,一個大男人干剎那么計較?

    未經他人允許擅自扔了別人的衣服還振振有詞?威克面無表情的直視有些心虛的她。他從未見過像她這樣膽大又恣意妄?

    的女孩,看見男人的裸體還臉不紅氣不喘,至少在漢人之中沒有。

    「反正有衣服穿就好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子調養好!

    「扔去哪?」

    「你還真要撿回來?」看他掙扎著要下床,怕他扯動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靈玉趕緊制止他,「好啦、好啦!我去幫你撿可以了吧!

    威克回到床榻上,「你的名字?」他會記住她。

    「我不是說過了,你忘了?好吧!我再說一次,姑娘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武林排行第一的……」

    「說重點!顾念^有些疼了,如果這姑娘老是扯些有的沒的。

    「你聽過江湖中一谷二樓三門四莊嗎?」

    他一臉陰沉,這什么門呀樓的跟她的名字有關嗎?

    靈玉怕他不懂的繼續解釋,「一谷就是玄谷,在武林中排名第一,玄谷老人更是備受江湖人尊崇和敬仰的武林前輩。」

    瞧她不可一世的說著,威克揉揉發疼的額,「他是誰關我什么事?」

    「你太孤陋寡聞了,但因為你是西域外的番人,不知道玄谷老人也是正常,我就原諒你,我告訴你,他在武林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又如何,我問的是你的名字!」他忍不住咆哮,即使是圣人遇見她大概也會瘋掉。

    「你太過分了,你污辱他就是污辱我!顾畛绨莸木褪堑魉敲唇g盡腦汁的想爹爹教她的救人方法。

    威克垂首斂眉,冷誚一笑,「那我不聽可以了吧!」旋即一個翻身背對她。他一點也不喜歡從她口里聽到她對別的男人有多?景仰崇拜,之前一個師兄,現在還來個玄谷老人,難道堂堂麥公爵會輸給名不見經傳的……心頭猛地一震,他這是在吃醋?他愛的人明明只有那個背叛他的未婚妻,為什么會對這個放肆無禮,甚至看起來還沒發育的漢女動了心?

    靈玉難以置信,這個沒有修養,一點禮貌都沒有的野蠻人竟敢如此忽視她,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救一條狗至少會搖頭擺尾,而他連聲謝也沒有,虧她還想帶他去給師兄看能不能幫他恢復記憶。

    「喂!」她推了下他的肩。

    「別碰我!」他惡聲惡氣的應道。當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觸他身體時,宛若一道電流通過,他感覺肩膀處與她接觸的肌膚被火烙印了。

    「對呵,都忘了你什么都想不起來,既然如此,干脆我替你取個名字好了!

    「不需要。」

    「喂,難道你爹娘沒教你說話時要看著對方,這是一種基本的禮貌。」靈玉壓抑著怒氣,算了!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他沒理她。

    「威克愛珍妮,我猜威克應該是你的名字。」她想起項鏈后刻的字。

    威克瞇起冷銳的綠眸斜睨著她,她不笨嘛!

    「那我就叫你威克好了!

    他默不作聲。

    「你沒說話代表你同意了!挂娝廊粵]出聲,她接著道:「你好,我叫靈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玄谷老人就是我父親!顾?出父親的威名來,嚇嚇他這只西方來的井底之蛙。

    「喔!」難怪她再三強調。

    「你就一個喔?」他真的太失禮了。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她累積的悶氣,她轉身拉開門,劈頭就口氣不善問:「你干??」

    無辜的小二捧著膳食,顫巍巍的道:「小的給客倌送吃的來了。」

    「那還不快端進來,還要我叫!轨`玉正積了一肚子火無處宣泄。

    「是、是!」小二怕極了這喜怒無常的少年,深覺比他家那口子還兇惡。

    「放下就可以出去了!顾桃鈸踝⌒《筋^探腦的目光,免得威克的怪異嚇壞了世俗的老百姓。

    「客倌,你那位兄弟的眼睛是不是……」他記得昏倒前好象看到……「是不是什么?」靈玉手擦腰,皮笑肉不笑,一股涼颼颼的寒氣自小二腳底爬升至腦袋瓜。

    「是小的看錯了,小的告退。」一個比母老虎還兇惡,一個長得像妖怪,他哪敢多留片刻。

    靈玉用力甩上門后將膳食端到床前,對威克的輕忽怠慢感到不是滋味,她微惱的用力放下,「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動手!

    威克淡淡瞥了眼正生著悶氣的她,他知道自己是欠她一句,「謝謝!」

    靈玉愕然片刻,抬起眼與他四目相觸的那一剎那,掉入一雙澄清如碧潭正波動著粼光的深邃眸子,她全身的血液隨著他眼中火焰的舞動而燃燒著,心跳如小鹿亂撞。

    她驚慌的收回視線,「我出去一下!闺S之奪門而出。

    她背抵著門,低咒自己的失神。她是怎為了?他也不過說一句謝謝,她干?心跳那么快????夜里,靈玉想到雖然威克已經恢復意識,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于是躡手躡足的走進他房間探視。

    她將臘燭擱在床頭柜上,坐在床沿,身后的燭火足以讓她看清他熟睡的模樣,就像稚氣未脫的大男孩。

    真不敢相信她一個武林高手居然會被他這野蠻人制伏,也許是她大意輕敵,或者他也是練家子,不過經她替他把過脈后發現,他一點內力也沒有,否則她偷偷進來他怎么一點知覺也沒有。

    驀然他的呼吸變得急遽,好象是在作惡夢。

    靈玉蹙著眉,把手伸向他的額,感覺已經沒有前些時候那么燙了。

    她正要縮回手時,突然她的皓腕像是被鐵鉗夾住,讓她的身體霎時失去平衡,她被他壓在床上,肩上的外袍也被拉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纖肩及湖綠色的肚兜兒。

    「啊……」她急摀住叫出聲的嘴。要是給旁人瞧去,她這一世清白全毀了,更別提?裝的一身男裝。

    她顰起怒眉,難以置信重傷初愈的他哪來的力氣,他應該是虛軟無力的!勉強偏過頭留意到他的眼睛仍閉著,似乎還在熟睡中,她心想得趁他清醒前掙脫,可是他高壯的體型和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嘗試著輕輕的挪動嬌軀,冷不防他發出呻吟,濁重的鼻息就在她耳旁熨燙她敏感的肌膚,驚得她屏氣不敢亂動。

    他醒了嗎?

    靈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喚醒他,倏地,感覺到她頸部被某種刺刺的物體扎得發癢,接著是濕熱、黏膩,像蛇一樣的東西滑過,撩撥她悸動的血脈,令她心跳加快。

    她很好奇那是什么,頭微側了下,不經意與他灼熱的嘴相觸。她震驚得猛抽口氣,然聲音未出喉頭便被渾渾噩噩的他的吻給封住。

    「嗚……」被壓得難受的她嘗試推開他,若非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早一拳將他打飛。

    他恣意的熱吻著她,舌頭如靈蛇鉆入她口中,濃郁的藥味夾雜著男性陽剛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害她吸氣時全是他的味道,她感覺全身像著了火。該死的他,竟敢偷吻她。

    「別……這樣!顾D開頭才能大口呼吸,但他的舌頭乘機舔舐她耳廓,她的身體瞬間像被閃電擊中,變得虛軟無力。明明生病的是他,為什么她會覺得全身力氣被抽了去?

    靈玉無措的抵抗,漸漸的,抵著他毛茸茸的胸膛的小手變成了平貼,無意識的撫觸到他平滑的肌肉上的兩顆凸起物。

    她心底還在疑惑那是什么,想低下頭一窺究竟時,耳畔傳來他發自喉嚨深處的粗嘎呻吟,嚇得她身體僵住,霎時喚回她差點淪陷的理智。

    「我是不是碰到你的傷了?」他應該醒了吧?

    她試圖將手移到比較平坦的位置,豈料他的呻吟聲更大,害得她動也不是,掙扎也不是。

    「喂!你快點讓我起來!顾桃夥诺鸵袅恳悦怏@動外人,可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靈玉使勁推著威克……噢,他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重得跟頭牛一樣,不過掌心下的胸毛觸感十分舒服。

    殊不知她這不經意的觸摸更撩起威克的欲望,破碎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在她尚未明了自己做了什么的同時,一個濕熱的吻印在她赤裸的肩頭,她發出一聲驚喘。天。∷谧鍪裁?

    更過分的是他的大掌自她衣襟開縫中滑入,撫上她溫熱的肌膚,罩上她敏感的胸脯,驚得她差點叫出聲。

    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這些親密舉動,也沒那勇氣,就連她的初戀情人不棄也不曾逾矩,而他……她要閹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顾谧鍪裁?他怎么用舌頭舔她的胸部!

    靈玉既驚駭又震怒,胸口燃燒著怒火,而且發覺有根奇怪又堅硬的棍子正頂著她下腹。

    是床壞了嗎?懊惱的是她的身子無法動彈不能去檢查。

    「威克!」她低吼著,眼看她的清白就要毀在身上的野蠻人手里,她再也顧不得他是病人。

    當他強而有力的膝蓋悍然分開她的雙腿時,被入侵的感覺使靈玉花容變色,不假思索的揮出一拳。

    「該死的!」威克捂著鼻咒?,圓瞠著眼。「該死的你竟敢打我!」

    靈玉乘機自他強壯的身軀下逃開,趕緊整理衣襟!改氵@個色狼!

    「你他媽的在我床上干??」他總算清醒了,想起了自己正在作春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她真的活生生躺在他懷里。

    「是你……」她張口結舌,要是他根本記不得自己所作所?

    怎么辦?

    「我怎樣?」他大剌剌的任床單自他胸口滑至他下腹,絲毫不對自己的袒露感到羞恥。

    反倒是她面紅耳赤,不敢抬頭!改恪憧彀岩路┥,哪有人睡覺不穿衣服的。」

    「我睡覺穿不穿衣服應該是我的自由吧!」威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放肆的打量她酡紅似晚霞的兩頰,薄如雪紗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他從未想過光看她,他的體內就能燃起欲火。

    「倒是你三更半夜不睡來我房里做什么?」她應該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只是來看你死了沒!顾麜崦恋恼Z氣激怒了她。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在擔心我!

    「誰會擔心你這野蠻人,你別自以為是!轨`玉鼻朝天哼了一聲!竸e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今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就是為了來告訴我這些?」

    「沒錯!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想到可以奴役他,她心中涌出報復的快意。反正在他記憶沒恢復之前,他哪也去不得,讓他做苦工還算便宜了他。

    「主人?」他倒不介意做她專屬的奴隸。

    「明天見,我的仆人。」她等不及要整他。

    見她得意的揚長而去,坐在床上的威克嘴角輕輕挑起若有似無的笑。到底誰是誰的主子還不一定,未來有好戲可瞧了。???「我肚子餓了。」靈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

    為了避免威克奇異的眼珠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天色未明,她就把他從睡夢挖起離開了客棧。眼看日過午時,怕他剛痊愈的身體承受不了趕路的疲憊,于是,她在偏僻的郊外找了間廢棄的大宅院作為臨時棲身之所,但四周環境頹圮布滿灰塵、蜘蛛絲,哪是人住的,所以他就成了最佳的勞傭。

    「你去廚房生火弄點東西來給我吃!顾贿叧灾飞腺I來的梅子,一邊對著忙碌掃屋里屋外的的威克道。

    「沒空!」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低頭繼續擦桌椅。

    「沒……你說什么?」她差點把梅籽吞進肚子,「咳、咳……」嗆到的她咳得眼淚都流出來。

    「我現在沒空,你自己想辦法。」他一個尊貴的公爵竟淪落到異國被人奴役。但在還沒想到如何回去之前,他只能暫時委屈,聽從這驕蠻的千金女,他轉身去打掃荒涼的屋外。

    「喂!你給我站住!轨`玉追到門口。

    「我不叫喂,我允許你稱呼我的名字,威克!

    還允許!他以為他是誰?瞪著他朗笑而去的背影,靈玉怒不可抑,總有一天她要他跪下來求她。旋身回到花桌邊,她隨手拿起茶壺一灌,才發現里頭連一滴水都沒有。

    「氣死我了,連茶壺都跟我作對!轨`玉重重放下茶壺。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等他下廚她大概已經餓死了,而且要是他在飯菜或水里加什么惡心的料,到時她吃下了還什么都不知道。

    回想起幼年整人的經驗,她決定還是小心?上。

    她不信沒他她就不行。???黑煙!該不會是失火了?

    清掃完屋子內外的威克順便到附近撿拾些柴薪,沒想到遠遠望見大宅中竄出濃煙,他忙不?扔下柴薪沖回去。

    找到黑煙的源頭,他站在被煙霧包圍的廚房,捂著口鼻進入,只見一個瘦小的人影蹲在?前努力,因聽到腳步聲而回過頭。

    「看什么看?」靈玉怒瞪著不幫她的威克。

    望著變成黑人的她,他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顾檬帜讼履槪虐l現白色的衣袖全變成黑色的,那么她的臉……她奔到水缸前探看,「啊!她是誰?」水中倒映著她的身影。

    「那不就是你,你不會連自己都認不出來吧!」威克忍著笑道。

    「你騙人!顾s緊用水缸的水清洗。

    「喂!要洗臉到外面去,這水不是給你洗臉用的!勾驖M一缸水可不是件輕松的差事。威克上前想拉開她,不料卻看見被水浸濕了衣襟的她豐盈的體態,登時,他覺得口干舌燥。

    「放開,我偏要用這水洗臉,你能奈我何?」

    「隨你!古伦约旱挠话l不可收拾,他放開她。

    「站住,你要去哪?」靈玉以袖輕拭臉上的水珠兒,急忙揪住想落跑的他。

    「我要去茅房不會還得向大小姐報告吧?」

    「還不快去。」紅潮刷地撲上她兩頰,她趕緊松手并背過身。

    威克啼笑皆非,從這丫頭的衣著和舉止來看,應該是受過良好教養的千金小姐,不知為何流落在外,不過若不是遇見她,他大概活不成了。

    「等一下!

    甫踏出門檻的威克被喚住,他沒回頭的停下腳步。

    「待會兒回來把水缸里的水換掉,還有把火生起來,燒些開水,我要洗臉洗腳!

    他翻翻白眼離去。真沒想到手巧人好的漢家姑娘中,居然也有個什么都不會的她?

    據他所知,一般的姑娘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未見過哪家千金在外抬頭露臉而家人不聞不問,大明傳統的婦女美德在她身上看不到,至于姑娘家基本的刺繡女紅想來就更別提了。

    她比他這尊貴公爵更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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