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界與狐界原本也算有邦交之誼,但在上一任狐王病逝后,其子戈沙非繼任王位開始,兩界之間逐漸有了嫌隙。
狡猾奸佞的狐王表面上與狼界保持著友好關系,背地里卻又偷偷搞些下流手段;諸如派人在兩族邊界之處借故鬧事、遣殺手潛人意欲行刺……等等。這些,都是狐王戈沙非的陰險手段。
就因為狐王戈沙非使的是不光明的手段,狼王郎劫便將計就計,來個以靜制動、見招拆招。反正,他有的是耐性可以陪狐王玩玩!
對方都指定要他參與游戲了,他怎好讓人失望呢?
就像前些日子狐王與人界的柳清合謀使計引他現身畫廊,再伺機引來一群被人利用猶不自知的蠢搶匪……這等小伎倆也敢拿出來獻丑,簡直可笑!
若不是必須到人界取回流落在外的“金石令”,他根本不想去搭理戈沙非的幼稚手段。太乏味了!沒有挑戰性的游戲,玩起來根本不過癮;沒有刺激性的游戲,只會讓他覺得無聊。
把柳清放走,也只是一時興起,不想太早將獵物收網而已。
太平板的游戲過,是會失去興味的。
“王!鄙碇疑L袍的白發老者開口。
他斜睨了眼,“什么事?”伸手接過侍女端來的茶,輕啜一口。
長者單膝跪地,行了禮起身,緩緩說道:“聽說三日前,有一名人界女子闖進我狼界,不知此事王要作何處置?”人類闖進狠界,此事非同小可。
經長老這么一提,他才想起這事。
揮退侍女,他才閑閑地淡道:“這幾天我盡顧著處理狐族孽黨,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若非長老提起,他真的忘了被關在牢里的陸可欣。
長老緩緩上前!巴,此女來得太過怪異。人界與狼界的結界若沒有您的通行令牌,根本無法任意出入。此女乃一介凡人,竟能闖人王所布下的結界,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倘若那名人界女子有不良企圖,可得小心防范,將之誅滅才是良舉。
郎劫眼角微泛犀利光芒,淡淡掃了長老一眼,然后手指一彈,道:
“無緒。”
一名面無表情的驃悍男子立即進房,單膝跪地。“王!
“將牢里的人界女子帶過來!
“是!眽汛T的無緒立刻銜命而去。
郎劫轉而對長老道:“我原本就打算對她詳查一番,沒想到一忙就給忘了!标懣尚赖拇_出現得太過不尋常。若她真是有目的而來,他定會教她為此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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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牢里,陸可欣蜷縮在角落。
微卷的長發凌亂地披散雙肩,柔美的嬌顏因為身體的不適而略顯蒼白。
荏弱的模樣,恁是鐵石心腸之人見了也會軟化成泥。
中午送來的飯菜,她根本沒吃下丁點。因為焦慮,沒了食欲;也因為地牢的陰冷悶窒,讓她感染了風寒。氣弱體虛的情況下,她實在沒有胃口。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她會關進牢里?
還有他……郎劫。她記得,那兩名隨在他身側的大漢喊他“王”……
在她根本沒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莫名其妙地被關了起來。
有誰可以為她解謎團?她真的好害怕……周遭的一切一切,在在地充斥著令她驚愕的詭異氣息。她好想回家,好想爹地媽咪。
爹地和媽咪會不會以為她已經墜海死了?
還是……為她的失蹤而擔心不已呢?
不行!她得快點回去才行!爹地媽咪現在一定為了她而寢食難安吧?
費盡全身力氣,她勉強撐起身軀站起來,一瞥見眼前禁錮住她的鐵欄,整個人便又覺得虛軟。
傻瓜!她要怎么回去?連牢房的門都走不出去了,還談什么回家?根本是癡人說夢話!
才兀自嘆氣,身后竟傳來鐵門開啟的聲音。
旋身一看,赫然是將她關進地牢的兩名大漢之一。這人右頰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面容冰冷、毫無表情。
由于他的高頭大馬,一時之間,牢里的空間竟然變得狹隘起來。
“你……要做什么?”她不由得往后一退,被縛住的雙手益加增長心里的恐懼。
“王要見你!睕]有高低起伏的音調猶如他的面無表情一般,無心無緒。
陸可欣微微愕然。王……郎劫要見她?“郎劫他
“放肆!不許直呼王的名諱!”他猙獰的面孔因為肅冷更形駭人。
她嚇了好大一跳,呆呆的僵住。
“還不走!”彪形大漢又催促一遍。
本就覺得一片混亂的腦子被他這一喝,更是轟轟作響了。
“我跟你走就是。”她隨著彪形大漢走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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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見郎劫狀似閑逸地斜臥在榻上,旁邊
還站著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
陸可欣不可思議的盯著房子直看。
這建筑、雕工、風格……儼然是她最喜愛的中國式建筑!
再仔細一看,發現每個人身上穿的,都像是混合阿拉伯與希臘風格的長袍。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在心里問了一遍。
“還不下跪行禮!”長老皺著眉開口一喝。
郎劫一揮手,長老立即噤了口。
“過來!崩山俚哪抗馔兜疥懣尚郎砩。
她緩走上前,在郎劫前方站著。
她總兒得他的眼閃爍著妖異光芒,心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她沒忘記在湖泊旁見到他時,他對她的冰冷和粗暴。
郎劫起身,“你從何處進入我國?”
陸可欣抬起臉,滿是茫然!拔也恢馈彼烈髦,又說:“我只記得自己掉進海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湖里了!
他俊顏突然一沉,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顎,沉聲道:“別給我耍花槍!說實話!彼呀浡爥蛩暮詠y語了!
她的臉色益加泛白,咬牙忍住下顎傳來的痛楚。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被縛住的雙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郎劫劍眉一挑,冷冷地道:“沒有人能任意進出我布下的結界。而你——”口氣倏地轉為凌厲!熬尤惠p而易舉的穿過結界!說!你是不是狐界派來的?”
陸可欣的雙眼已經泛出水光!拔也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結界、什么狐界,我根本就沒聽說過!蔽c不安的情緒高張,將隱忍的淚水逼出眼眶。
郎劫瞬也不瞬的直盯住她的眼。
柔弱、嬌憐的眼眸,正透露著一股清新純真。
但就因為她這雙純真無邪的瞳眸,他對她更加懷疑!
尋常人能夠有干凈如新生兒的純真,又同時兼具完全相悖的妖邪氣韻嗎?
她的異常氣息,在在地顯示著她的非比尋常!
“請你放手,好……嗎?”陸可欣看著他攫住她下顎的手。
郎劫的唇微微一勾,勾出一抹冰冷的笑痕!巴磫幔亢每蓱z。很可惜,我一點也不會同情你。倘若不說出實情,我可要對你動刑了。”他冷冷的笑容里蘊含著一股兇狠戾氣。
陸可欣一愣,而后開始掙扎起來,直喊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天呀!他竟恫嚇她!動刑?老天,誰來救救她!
郎劫一彈指,“無言,取鞭子來!彼哪托砸讶桓骟!安唤o你嘗點苦頭,你是不會學乖的。”他伸手接過一根皮鞭。
陸可欣愕然地看著他手中那根皮鞭,頓時涼透背脊,一陣驚驚占據心頭。
“不……你不可以這樣。王法……難道這個地方沒有王法嗎?”她驚懼的眼怖滿著無法置信。
只見皮鞭咻地一揚,在空氣中劃出一聲刺耳的驚然。
郎劫的唇輕啟:“我,就是王法!蹦诘耐查g透射成金色燦芒,無比的妖異。
金色的……眼睛?他竟能在一瞬間就變換瞳眸顏色!
“你說是不說?”他再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她往后退了一步,搖頭,“我不會說……”她的意思是不知該怎么說,他卻聽成是她不愿據實吐言。
郎劫手一揚,鞭子往她身上落去——
“不!”背過身的同時,一道火燙熱辣烙上她的背脊,一陣劇痛讓她贏弱的身軀隨即仆臥在地。
他走到她面前,聽到她口中不斷喃喃念著:
“我沒有……說謊……沒有……騙你……”
他蹲下身,伸手捉住她抖顫的肩,看著她的眼,“你說的當真屬實?”金色瞳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我說的……都是實話。”意識逐漸渙散……金色眼眸似乎含著笑意……
“好,我相信你!
這是她失去意識前最后聽到的話。
他金色的眼眸底下,有一抹她所不明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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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沒見過像你這么笨的女人!
“誰?你是誰?”
暗黑之中,一抹身影佇立在云霧里。
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云霧太濃、四周亦太暗。
哼哼……一陣冷冷嗤笑聲自那團云霧里頭傳出。
她微微一愣。這笑聲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哼……這兒,似乎走個挺好玩的地方。
一道亮光投射進濃霧,霧中身影倏地消失——
“你到底是誰?”她匆匆伸出手想要捉住那遠去的身影,不料,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痛楚——
“好痛!”吃痛地低呼一聲,待眼睛睜開一看,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夢?”她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才稍微動了動手臂,背部就傳來一陣火辣劇痛。
她咬牙忍住,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打量著所在之處。
屋里的每一樣擺設、器具、床、桌椅,都是中國式的仿古風格。
這時,房門咿呀一聲地被人推了開。
一名身穿黃色輕紗長袍的女子進來,她手上端著一只銀盤,上頭放著瓶瓶罐罐。
“你醒了?太好了!”黃衣女子走來。
“你是……”
“我是月牙兒,你呢?”月牙兒清秀的臉蛋漾著溫和的微笑。
“我?”
月牙兒點頭
“我叫陸可欣。”
“那我就直呼你的名字,好嗎?可欣!
她點頭。
月牙兒拿起一罐青色瓷瓶,對她說:“你該換藥了!
陸可欣的面孔微微泛白,失去意識前的記憶悉數回到腦海里。
郎劫真的對她動刑了……
那樣的殘酷,那樣的冰冷。郎生……她赫然想起他的另一個名字。生——金色的玉石。眼泛金色妖邪光芒的他好嚇人!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是不是有著某種變換瞳孔顏色的特異功能?
“嗯,好舒服。”一陣冰涼抹上她熱痛的背脊,霎時間,疼痛減去許多。
月牙兒一笑,說:“當然羅,這可是韋御醫親自調配的膏藥呢!”
“韋御醫?”陸可欣將衣服重新穿好。
“韋御醫是我們狼界里醫術最精湛的大夫。偌——”月牙兒自銀盤上端來一碗湯藥!斑@是治風寒的湯藥,快喝了吧!”
陸可欣接過藥,湊近唇邊,隨即移了開。
好苦的味道!這藥烏漆抹黑的,一定很苦;她最怕吃藥了。
“快喝了它,好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痹卵纼捍叽偎人。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她楚楚可憐的問。
“可是……”心慈性柔的月牙兒已經開始搖擺不定。
“那……不然喝一半就好?”她水汪汪的大眼幾乎真的要淌出兩泡眼淚了。
“好吧!痹卵纼簢@口氣,乖乖舉白旗。沒法子,實在不忍心見天使般的她掉下純真的淚水;她是個面慈心善的人。
陸可欣捏著鼻子,嚕嚕灌下藥汁。
“呃——好苦!”吐舌兼皺眉,她朝月牙兒伸出掌,“有沒有糖果吃?那藥真的好難喝呀!”
月牙兒被她討糖吃的小孩模樣給激出一陣大笑。
陸可欣微微紅了臉,“別笑嘛,我一向最怕吃藥了!痹掝}一轉,她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有,狐界是什么?結界又是什么?”
月牙兒終于止住笑聲,看看她,然后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這里是狼界,郎劫陛下是狼界的王。而狐界呢,就是位在北方的另一個族群、另一個國家。”她頓了下,才續道:“狐族是個充滿野心的奸佞族群,明里和狼界是友邦的關系,暗地里卻處處伺機擾亂邊界安寧。所以,王才會在狼界四周布下結界,以防外人入侵!
陸可欣略微偏著頭,試著“消化”月牙兒的解說。
也就是說呢——她掉落海里,然后不小心被海水
飄送到這個叫作“郎界”的國家;而郎劫,就是這個國家的王。所謂的結界,應該就是一種類似于特異功能的力量,具有防護功能的屏障吧。
而她的貿然闖人,自然被誤認為是偷偷潛人的“胡界”不良份子了。
唔……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如此一來,所有的謎云疑霧全都有了答案。
“我都明白了!謝謝你,月牙兒。”她謝完,又緊張的為自己澄清:“我是不小心被海水飄送到這里來的,不是什么‘胡界’的不良份子;月牙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月牙兒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我相信,你有一雙純凈無邪的眼睛,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彪m然對她那個“被海水飄送來”的說辭弄得有些糊涂,但她相信可欣那雙純真的眼不會騙人。
陸可欣很高興。終于有人相信她了。雖然,郎劫在她昏過去前也對她說他相信她;可是,她總覺得他眼底那抹奇異的光芒像要噬人似的。
哎呀,不想了!她只要趕快離開這里,快點回家就好了!
“月牙兒,要怎么樣我才能回得去?”
“回去?”來往人界與狼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月牙兒?”她滿心冀望地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沉吟了會兒,終于開口:“出人狼界必須持有王的令牌才可以!
“令牌?”那是什么?
“而且……”月牙兒臉色怪異的看她一眼,才又說:“王把你交給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王宮里頭的侍女了。”
“呃?”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是專門負責調度王宮侍女任務的侍女長。等你的傷好些了,就必須做你該做的工作。”
“嘎?”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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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尊處優的溫室花朵貶為低位卑下的侍女,她該作何感想?
唉!只能苦笑了。
對于以往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閑生活,她只有回憶的份。
但是當侍女,她實在做不來呀!
遣她去伙房,差點把伙房給燒了!
調她到織坊,機器都報銷了!
派她去花園——花花草草幾乎都奄奄一息,連池里的魚,也因為她一時太過開心,喂食過量,使得魚群大量減少……
別的侍女不但得做好各自份內的工作,還要忙著在她的屁股后面收拾她制造出來的“意外”。因此怨聲四起,個個頻頻向月牙兒大吐苦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一時手忙腳亂,才會弄得人仰馬翻。
月牙兒還幾乎要懷疑起她是不是敵國派來搞內部破壞、制造不安,好擾亂人心的大奸細。
冤枉。∑鋵嵥攀菚灍o辜的人。所以現在的她,根本是閑人一個。因為月牙兒不敢再派工作給她了。
她只好一個人窩在房里抓蚊子研究是公還是母的。唉!
背上的傷雖然還未痊愈,但已經開始結癡。她不禁想起郎劫,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他……現在在做什么?
自己為什么會想起他?她的心中,應該只想著未婚夫程偉杰才是,怎么可以想著別的男人呢?
“可欣!”
怔仲的思緒被一聲興奮的叫喚拉回。
走進來的,是伙房的小喜。
“什么事?”
“要不要一起來啊?很好玩喲!嘻嘻!毙∠采衩刭赓獾奶糁伎此。
陸可欣搖手,“又要打板球?不要不要,我不行啦!”早告訴過她們,她對球類、運動類都不行的,還來找她玩?
“碎!”小喜撇撇嘴!罢l玩那種無聊玩意兒?我說的是——”小喜湊近她,貼在她耳朵旁小小聲地說了句話。
“什么!?你們聚賭?”
小喜趕緊捂住陸可欣的嘴巴,左右張望著!耙懒四悖?這么大聲!聚賭給抓到是要被罰的耶!”上回阿妙才給司刑部抓去綁在后山樹林里一天一夜呢!
“那你們還玩?”
小喜嘿嘿干笑,抓抓頭皮:“手癢嘛!你來不來?”
“我不行。”陸可欣擺擺手。“我根本不會,而且我對賭沒什么興趣!
“算了,我再去找蕭眉好了!
房門臺上之后,她倚窗而坐。微風徐徐吹來,倍覺舒暢。沒多久,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嗯,好困……”她打了個呵欠,在桌上趴下,意識逐漸模糊……-飛芬于丁襄又可以出來玩了“那傻瓜一居然把寶貴的身體弄傷,一連在床上躺那么久,害我也跟著倒霉。笨死了!玩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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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丫頭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園角落的草叢里邊,痛快地玩著。
“豹子——通殺!給錢給錢!”
“要死了!小聲點!”
興奮的吆喝聲立刻壓得小小的,贏錢的丫頭掩嘴偷笑著,好不得意。
“怎么搞的,今天運氣這么差?”小喜苦著臉,頻頻
抱怨。
“再來再來——!有人來了!”
一群人正要作鳥獸散,忽然聞得一陣嗤笑:
“怎么著,這么快就玩完啦?我還想來插一腳呢!”
呃,好熟的聲音!翱尚!”小喜怪里怪氣叫著!皣標廊肆四!不是說你不來的嗎?”不是說不會嗎?
陸可欣斜睨她一眼,唇角微揚,漾出一抹勾魂奪魄的艷麗媚笑。
“可……可欣……”同為女人的小喜竟覺得心跳加劇。“你也要玩?”她從不知道可欣的無邪容貌也能有這么妖嬈動人的態。
“當然!不論是骰子、牌九、四色牌……通通都行!
“真的?”一群人都覺得訝異。
“還不快開始。”陸可欣捉起碗里的骰子,回頭給了眾女孩一抹妖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