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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情婦 第三章 作者:黑田萌
    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PM7:38

    自從他離開后,她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

    她就這樣被限制行動,整整兩天都待在那個房間及房間外面的庭園里。

    每一餐,都有個名叫阿樹的歐巴桑會為她送來精致的美食,并為她準備一大桶的熱水及一套換洗衣物。

    “阿樹婆婆,那個人呢?”終于,第二天的晚上,她忍不住向阿樹打聽。

    阿樹怔了一下,“那個人?”

    “就是你們主公!

    “噢……”阿樹恍然大悟,“你說主公啊,他去東京辦事了!

    “辦事?我以為他是深山野人呢!彼p哼一記。

    阿樹笑了,“主公他在東京有大事業,一年內總會到東京幾趟。”

    “事業?”她腦海中浮現他穿著盔甲戰袍坐在辦公桌前,然后一堆穿著西裝的人跪在地上叫主公的好笑畫面。

    忖著,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朱實小姐找主公有事嗎?”阿樹問。

    “沒事,我沒找他,他最好別來煩我!彼杨^一撇。

    阿樹抿唇一笑,“要是沒事,我出去了!

    “嗯,謝謝你幫我送飯來!

    “應該的!卑湔f完,退出房外。

    說真的,平時負責伺候別人的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習慣被人家這么伺候著。

    而且整天被軟禁在這里,真的好無聊,無聊到她忍不住要胡思亂想。

    只是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很想念她的家人,大概是因為感受不到什么立即的危險吧。

    突然,比企勝平那張成熟又充滿魅力的臉龐,浮現在她腦中;

    “太詭異了……”她喃喃自語。

    為什么她沒想念家人,卻反而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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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AM6:15

    平時在家里因為要幫忙店里的事務,她大概都是這個時間醒過來的,有時甚至更早。

    可是在這里待了兩天,她發現早醒也沒事干,還不如睡晚一點……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兩道視線鎖定住,而且還有一股徐徐的、沉穩的氣息輕拂著她的臉。

    “嗯?”她睜開眼睛,赫然發現了他。

    “。 彼饨幸宦,像是枝頭上受到了驚嚇而飛起的小鳥。

    勝平盤腿坐在她身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她慌張地爬起,警戒地抓緊自己的衣領,“你做什么?”

    “沒事,看你睡覺。”

    “干嘛不出聲音?你想裝神弄鬼嚇我嗎?”她瞪著他,羞色爬上了她的臉頰。

    “你睡得很甜,而且還打呼,我不忍心叫醒你!逼鋵嵥蛞咕突貋砹,因為她早已經就寢,他才沒有叫醒她。

    “我打呼?”她驚羞地道:“胡說!”

    “打呼有什么丟臉的?”他挑挑眉,“狗睡覺都會打呼!

    “我不是狗!彼狡鹆诵∽,表達她的不滿。

    真是個無禮的家伙,老是拿人家跟動物比,前天說她比山豬兇,今天又說她跟狗一樣會打呼,可惡!

    睇著她可愛的模樣,他挑眉一笑。

    “嗯,你不要隨便跑進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他睇著她,似笑非笑地,“這里所有的房間都是我的,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著。”

    “你……”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干脆不要回來好了!”

    他微皺起眉頭,“嗯?”

    “你失蹤兩天,我以為你從此都不會來煩我丁呢!”

    “看來……有人在想我!彼侏M一笑。

    “什么?”她像是被抓到小辮子似的羞惱著,“鬼才想你咧!”

    看見她那羞紅的小臉,他抿唇一笑。

    他發現,她才來了兩天,他笑的次數已經超過兩年的分。

    “起來吧!”他霍地站起,“我幫你買了一些東西,看你喜不喜歡!

    她一怔,這才發現門邊堆了一個又一個的箱子及紙袋。“你又玩什么花樣?”

    “是你的衣服跟鞋子!闭f著,他從其中一個袋子里拿出一件大衣,“你來的時候什么都沒帶,我幫你買了一些回來!

    “一些?”她爬過去,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這樣叫一些?

    依她的目測,這一堆行頭比她家里的還多,而且……都是名牌。

    “你要在這里待一年,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彼U了她一眼,“再說,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誕節了,就當是你的耶誕禮物吧!”

    她一怔。難道他去東京不只是處理公事,還特地幫她選購了這些衣鞋嗎?

    天啊,她突然好感動,因為活到二十四歲,她老爸跟老媽連她的生日都會自動Pass過去,可他卻為她準備了耶誕禮物……他凝視著她,神情變得很溫柔!澳愫孟窈芨袆?”

    她臉兒一熱,“哪有?”

    他的表情又忽地變得冷漠,甚至有點生氣。“你不感動?”

    該死,他現在在跟她培養感情,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干嘛要感動?我又不是心甘情愿來的!”她直視著他,發起了牢騷,“你不知道我快悶死了嗎?”

    他一頓!澳愫軔?”

    “當然,我被軟禁兩天了。”她氣鼓鼓地瞪著他。

    他凝望著她好一會兒,像是在思忖著什么。

    看見他那鎖眉凝思的模樣,她有一點不安!澳氵@古代人,又在盤算什么?”

    忽然,他將大衣往她身上一披,然后拉起她的手——

    “喂,做什么?”她一怔,被動地被他往房門外拉。

    “跟我走就是了!彼仡^瞪她一眼。

    她皺皺眉頭,嘀咕著:“跟你走就跟你走,干嘛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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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平拖著她來到馬廄,卻發現她已經氣喘吁吁。

    他睇著她,“你怎么喘成這樣?”

    “你……你家大啊!”她白了他一眼。

    什么嘛,也不想想他手長腳長腳步大,他走一大步,她得快跑兩、三步才跟得上。

    “我家大也不是我的錯。”他揚起下巴,睨著她。

    “我走得不快難道就是我的錯?”她沒好氣地頂他一句。

    “你是第二個跟我頂嘴的人!

    “是嗎?”她咧嘴笑笑,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第一個怎么了?”

    “被我埋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朱實一震,木然地望著他。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說他真的……

    天啊,她還是別有事沒事就跟他頂嘴?此夤殴郑悄奶彀l起瘋來把她干掉,她就是尸體爛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看她一臉驚慌,知道她怕了。他得意地在心里偷笑。

    上一個跟他“頂嘴”的人,是善勝的老爸——金子老爹。大概因為他年紀已經足夠當他的曾祖父,所以總是十分直接地,指責管教他這個第二十代的主公。

    不過金子老爹已經在前幾年,以一百零三歲高齡過世,并被他厚葬了。

    “進來!彼哌M馬廄,“自己挑一匹馬!

    因為怕被埋了,朱實有點畏怯。抬起眼,她發觀他的馬廄里約莫有十匹馬,而且每匹都一副頭好壯壯的模樣。

    “原來是真的……”她忍不住驚呼。

    “什么?”他疑惑地望著她。

    “我爸說他要自殺時,有人騎著馬去阻止他,我們以為他是吹牛的,原來都是真的!

    他撫摸著一匹黑馬,“騎著馬巡視森林比什么都方便!闭f罷,他打開門,將黑馬牽了出來。

    “我看你騎‘純白’好了,它的脾氣還不錯……”說著,他打開旁邊的門,牽出一匹漂亮的白馬。

    脾氣不錯?朱實存疑地看著那匹眼神高傲的白馬,頗不以為然。

    “對了,”他一邊幫馬套上馬鞍及韁繩,一邊問:“你會騎馬嗎?”

    當然……不會。她這輩子了不起只騎過腳踏車。馬她只在動物園看過,而且是小學旅行的時候。

    不過她不想在他面前顯得笨拙、沒見過世面,于是她撒了個大謊。

    “當然會騎。”她一臉自信,“騎馬跟騎車一樣,有什么難?”

    他挑挑眉,斜睇著她!澳蔷秃。”

    套好馬鞍跟韁繩,勝平拉著馬走出馬廄,并將純白的繩子交到朱實手里。

    “我帶你去透透氣吧!彼f。

    “騎馬不是要穿騎馬裝?”

    “只是散步,隨便就可以了!闭f著,他輕松地跨上馬背。

    看他一蹬就坐上了馬背,她當然不能當“遜腳”。

    幸好純白是匹母馬,體型比公馬小了一點,雖然她是菜鳥,但有樣學樣,倒也坐了上去。

    他睇了她一記,露出了“不賴”的表情。

    “純黑,走吧。”他說。

    他胯下的黑馬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往前走去,步伐穩健而悠閑。大概是因為有他在,她騎著的純白也非常溫馴地尾隨著。

    就這樣,他們騎著純黑及純白走進了森林——

    被古木及巨木圍繞著,朱實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沉淀及寧靜。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突然,他轉頭問她。

    “之前?”

    “就是來這里之前!

    “噢,”她恍然,“在家幫忙啊,我爸爸開了很多家飯堂!

    他皺皺眉頭,“除了那個,你沒做過其他的事?”

    “我是阿信,苦命得很!彼幸稽c埋怨,“我們家是男尊女卑,所以我從小就被當傭人一樣使用!

    看她一臉哀怨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唇一笑!澳敲凑f,你來我家等于是鯉魚躍龍門、麻雀變鳳凰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干嘛說得一副好像我求之不得的樣子?”說著,她把頭一甩,“拜托,我是莫名其妙被賣來的!

    “你覺得這里不好?”他有點認真。

    “太無聊了!彼稽c心眼兒都沒有的直說。

    “我陪你玩還無聊?”他直視著她。

    回頭迎上他銳利的目光,她心頭微微一震。

    他在的時候其實一點都不無聊,因為他總會給她一些驚嚇或刺激,雖然對身體健康不見得有好處,但至少那些感覺及經驗都是她不曾有過的。

    不過,她不會承認這些事實。

    “你這個人就很無聊啊!彼籼裘碱^,言不由衷地。

    勝平陡地一震。

    “勝平,跟你在—起太無聊了!

    倏地,前妻雪乃的臉龐及聲音像把扁鉆般,鉆進了他腦子里。

    朱實一點都沒發現他神情的變化,繼續說道:“而且你陰晴不定,很難搞!

    “勝平,你陰晴不定,我根本捉摸不著!

    他已經不愛雪乃了,在她背叛他的同時。但是這些話令他回想起曾經有過的憤怒及挫敗——

    “住嘴!”突然,他沉聲一喝。

    朱實陡地一震,驚疑地望著神情陰沉的他。他翻臉怎么比翻書還快?

    “我花五億可不是要你來嫌我無聊!彼皇怯幸鈨此皇且粫r控制不了脾氣。

    她一怔。是喔,他花了五億不只不是要她來嫌他,而是要她來紓解他的欲望的。

    “我……我沒有什么意思……”好女不吃眼前虧,她還是先低聲下氣的求和。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兇了她一句,“虧我還帶你出來透氣散心!闭f罷,他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看他騎著純黑掉頭就要離開,她急著要跟上,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叫純白轉過去。

    “純白,純白……”想起他剛才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要求純黑,她依樣畫葫蘆地學著!稗D頭,轉頭……”

    純白斜眼睇她,一副“誰鳥你”的高傲表情。

    “純白……”她摸摸它的耳朵,“拜托一下嘛,快……”

    純白索性原地站立,一步都不走了。

    “純白……”可惡,連馬都欺負她?

    他們比企家可真是上行下效,主子自大高傲,連馬都有樣學樣?

    她生氣了,非常生氣,因為她無法忍受連馬都看扁她。

    “純白!”她突然在它耳朵旁大聲咆哮,“你走不走!?”

    聽見她的咆哮,回過頭的不是純白,而是騎著純黑先走一步的勝平。

    “笨蛋,你在干嘛?不要在它耳朵旁尖叫!

    瞪視著他,她不服氣地道:“誰叫你的馬重聽,根本不鳥我!”說罷,她掐住純白的耳朵,“我警告你,我不是好欺負的,你快給我……啊!”

    話沒說完,純白突然拔足狂奔。

    “啊!”朱實本能地抱住它的脖子,死命地以雙腿夾住它。

    見純白像瘋子似的往前疾奔,勝平立刻掉頭追去。他知道朱實其實只是個“肉腳”,根本不是真的會騎馬。

    “抓緊!”他一邊追趕,一邊大叫著!皠e松手!”

    “阿彌陀佛……”她緊閉雙眼,兩只手兩只腳都緊緊巴著純白,因為她知道只要一個失手失足,她就會摔得變阿呆。

    “抓緊,朱實!”勝平一邊提醒著她,一邊想盡辦法接近并攔阻一發脾氣就瘋狂奔馳的純白。

    突然,他發現前面十幾公尺處,就是一個落差有三公尺左右的險坡,他估計以她的力氣及差勁無比的騎術,肯定會被純白摔下來。

    于是,他急策純黑將距離拉近。就在接近險坡之前,他決定放手一搏。

    “喝!”一個縱身,他朝純白背上的朱實撲去。

    一抱住她,兩人就這么跌落地面——

    “啊!”朱實發出慘叫,然后眼前一片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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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才二十四歲,我不想死……”驚魂未定,朱實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勝平,而他就躺在她身下,兩只手緊緊地保護著她。

    “你……”他看著她,神情有點痛苦,“你這個笨蛋!”

    她感覺得出來他摔得不輕,當然……他可是當了她的墊子。

    “你不知道不能這樣驚嚇馬匹嗎?”他嚴厲地斥責她,“你是不是想死啊?”

    她眨眨眼睛望著他,一臉嚇呆了的表情。

    “我從沒看過像你這樣的笨蛋,你……”他還要發飆,卻驚見她的眼淚已經早他一步飆了出來。

    因為驚嚇過度,因為摔得好痛,因為手腳幾乎僵硬發麻,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喂,”見她掉淚,他一愣,“罵你兩句就哭?”

    “才不是……”她抹著眼淚,一臉委屈,“我好痛……”

    “你有摔著嗎?”拜托,他都已經用身體“包”著她,還當她的墊背摔在地上了,她還痛?

    她搖搖頭,“手好痛……”

    他抓起她的手,“把手攤開。”

    她攤開掌心,他發現她的掌心已經被韁繩磨破了皮!盎厝ゲ咙c藥就沒事了!

    “你說得簡單,都是你害的!彼裨。

    “我害的?”

    “要不是你亂發脾氣,掉頭就走,我怎么會掐純白的耳朵,在它耳邊尖叫?”她幽怨地睇著他。

    他挑挑眉,不以為然,“不知道是誰先隨便批評人家陰晴不定、無聊的?”

    “你本來就是!彼袷侨鰦伤频泥林

    突然,一根敏感的神經扯回了她——

    天啊!她居然像個小女孩一樣跟他撒嬌發嗲?

    眼簾一抬,迎上他正注視著她的眼眸,她的心一陣狂悸。

    她急著要離開他的懷抱,才發現他還躺在她身下,動也不動。

    “你干嘛不起來?”

    “我暫時起不來……”

    “咦?”她微怔。

    “剛才你胸部壓著我,我有反應!彼室舛核。

    她臉兒刷地一紅,“你說什么東西啊?”語罷,她像逃難似的從他身上爬離。

    但是當她爬離,她發現他還是動也不動。

    “你又玩什么把戲?”她警戒地瞪著他。

    他瞥了她一眼,一嘆!拔沂情_玩笑的,你還當真?你真以為我是禽獸嗎?”

    她沒搭腔,可是臉上卻寫著“差不多”。

    “我的背很麻,要先休息一下!

    她一震。背很麻?難道他摔傷了背?“你摔傷了?”

    “背部著地,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他說,眼神變得溫和。

    對于因為救她而摔傷的事,他一點都不在意,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悅及后悔的表情?匆娺@樣的他,朱實心里一暖。

    剛才的情形有多危險,其實她心知肚明。所以當他那樣不顧自身安危的救她時,她心里真的是充滿了感激及感動。

    見她突然不說話,他轉頭睇著她,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淡淡地問一句:“你呢?除了手,有沒有哪里受傷?”

    對于他的關心,她感動得胸口一陣發燙。

    “那你呢?”她真誠地擔心著他,“你會不會……癱瘓啊?”

    聞言,他撇唇一笑,“那可不妙,這樣你可能要在這里陪我一輩子了!

    他的一句話讓她的臉頰羞紅,耳根發熱,心跳加快。

    “反……反正如果要當你的傭人,也是要待一輩子……”她垂著臉,訥訥地說。

    “誰要你當我的傭人?”他那神秘而幽深的眸子突然地盯住她,“我要你當我的……”

    他心頭一震,沒說下去。他要她當什么?不是傭人,也不是他以為的生產工具,更不是提供他性服務的情人……那么,她是什么?

    他迷惘了。他想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更長久、更穩定、更真誠的關系,就像……夫妻。

    他猛然一震。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關系,因為這種關系太不可靠了。

    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語調,她忍不住期待著他會說出什么。

    “什么?”她望著他,“你要我當什么?”

    他臉一沉,眼底的一絲溫柔倏地消失!扒槿耍荒攴莸那槿。”他近乎無情地說。

    朱實怔怔地望著他,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情人等同于不必負責、短暫、純性欲、沒感情,也就是說……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這種“用途”,雖然她不愿意,但是她知道她被以五億賣掉一年,就是淪落到當情人的下場。

    既然早知道,為何會傷心?

    她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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