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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女人·卷三之駱家舫游 第二章 寧死不從(1) 作者:于佳
    “騙局!騙局!這就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騙局!”

    睡到日上三竿,臨老九醒來后赫然發現自己竟躺回了臨家位于菊城別院的廂房里。欲裂的頭痛提醒著他,昨夜他又喝醉了,準確說是被駱舫游煮的酒給放倒了。

    卑鄙!這個卑鄙的家伙又使這招。

    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誰要自己嘴饞那口酒呢!每回初見面都逃不過被駱舫游撂倒的悲慘結局——可惜現在他半點空閑沒有,所有的工夫都得用來做一件事。

    “守身,收拾收拾,咱們準備啟程!

    哪里還用得著他吩咐,臨守身早已將行李架上了馬車。多年來的規矩,他早就摸透了九爺的規律,見著駱家大爺的第二日必是要加緊逃亡的步伐。

    “九爺,咱是這就走,還是過了晌午吃了飯再出發?九爺……”

    臨老九示意他噤聲,他蹙眉豎著耳朵不知在做什么,“你聽見沒有?”

    “什么?”每回見到駱家大爺之后的好一段時日,他家九爺總是神經兮兮的,“有什么聲音嗎?我沒聽見。 

    “腳步聲!有腳步聲朝這邊走過來了,你聽!

    臨老九拽著他細聽,可臨守身聽了半晌也沒聽出任何聲響來,“九爺,您太過緊張了!

    臨老九抵死不承認,“是有腳步聲,是駱舫游的腳步聲,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臨守身望著門口進人的方向等了好久,也不見駱家大爺的身影,他確定九爺是緊張過了頭,產生錯覺了。

    “九爺,您宿醉剛醒,我倒杯茶給您醒醒酒吧!”頭痛也有可能產生錯覺。

    他這樣說,臨老九頓時急了,“你不相信我的耳朵?我肯定駱舫游那家伙進了大門,很快就會進來了!

    可哪里有人呢?臨守身倒了茶水遞給自家爺,“九爺,喝口熱茶興許舒服點!

    “他真的來……”

    話未落音,門外清晰的腳步聲已宣告臨老九的耳朵沒聽錯,駱舫游來了。

    “怎么樣?頭還痛不?我這兒有塊醒酒石,你含上片刻宿醉便消,頭痛很快就能得以緩解!彼詰阎刑统鰤K醒酒石遞向他,常煮酒自然常品酒,品酒不會醉,可偶爾心情欠佳卻少不了這塊醒酒石。

    臨老九賭氣不接,他寧可頭痛而亡,也不要跟他再扯上半點關系,“我以為昨夜已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今天又來找我做什么?”

    “你知道的,你不應了我的要求,我是不可能放棄的!彼麄兌技m纏了這么些年了,他還不懂他的堅持有多深嗎?

    “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放過我?”臨老九拍著大腿吶喊。他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放過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我對你就只有那么一個要求,你應了便成,再無其他。”駱舫游一副好說話的模樣,看在臨老九的眼中氣就不打一處來。

    就這一個要求,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

    絕不能答應!

    知道他不會輕易應了,駱舫游也不著急,回頭吩咐身后的青梅、竹哥:“挑幾間上好的房把咱們的行李安放妥當,在船上住久了,我也該在這地面上腳踏實地地踩個幾天,吸是幾口地氣才好!

    臨老九一聽,頭一個不答應:“你要住這兒?”

    他不同意沒關系,有人同意就成了,駱舫游擺出臨老九不得不點頭的人物來,“你若忘了臨老爹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臨家一切皆供駱家舫游隨意差使——老爹這該死的一句話可坑苦了他這個兒子了,害他想趕人都趕不了。

    “你住著,你好生住著!迸R老九提著衣袍往外去,“我走,我去客棧成了吧!”

    “主人去了,我一個客人怎么好賴在主人家里?”駱舫游自然而然跟了他去。

    想甩掉他,談何容易?

    臨老九賭氣一屁股坐回床上,被子一掀,他悶聲喊道:“我要睡覺!蹦氵不走?

    駱舫游不介意地走出去,順道替他關上房門,還好心地提醒他:“好好睡上一覺吧!你也累了好幾日了,如今我來了,你也不用再泡在彩娛院里日日不睡地挺著了,怪累人的。”

    他這是故意拿話氣他嗎?

    臨老九噴著一鼻子氣,悶在被子里的眼卻氣得闔不上了。

    這該死的駱舫游!該死的——

    月黑風高逃亡夜。

    臨守身望著像壁虎一般趴在墻上努力向上爬的自家九爺,實在很不明白,“咱們一定得這樣嗎?”

    有大門不走,非得爬墻,這讓外人見到叫怎么回事?

    臨老九也不想這樣,他這是被逼上房爬墻。 吧匣卦蹅儾痪褪沁@樣甩開駱舫游逃走的嗎?”這回如法炮制,應該也錯不了吧!

    瞧他們家爺這點出息,臨守身站在墻根底下為九爺放風,忍不住拋出埋藏許久的疑問:“九爺,駱家大爺到底要你答應他什么條件?為什么您寧可四下逃命這么些年,也不肯答應他呢?”在他看來,與其逃得這么辛苦還不如應了算了。反正錢財權勢,臨家皆有。

    “你懂什么?”近了,近了,眼見著就快翻上墻頭了,他的心越發跳得快,“那件事是我寧可去死都不能答應他的!

    “是嗎?死都不答應?我的提議真那么差勁?”

    墻的那頭忽然冒出一顆腦袋來,歪著的腦袋上那抹得意的笑正居高臨下地對著墻這頭的臨老九,顯然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到他那朵討厭的笑,臨老九眼前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下去,幸好駱舫游眼明手快扶住他。臨老九沒半點謝意,劈頭蓋臉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深更半夜,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你這是明知故問。”

    臨老九赫然一聲大叫,駱舫游趕緊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不但不計較,還好心安慰他:“別激動!別激動!”他一激動就容易噴口水,如此月黑之夜,趴在墻頭上又叫又跳實在危險,“咱們不妨換個地方聊聊吧!”

    “我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個時候他本該逃出菊城的,怎么會正好被駱舫游堵在墻頭上,是誰?是誰出賣了他?臨老九斜眼睨著臨守身,那小子趕緊搖手表忠心。

    “甭看了,你也甭冤枉好人!瘪橍秤谓z毫不介意為他解惑,“同一個辦法已經讓你跑掉了一次,我就絕不會讓你再跑掉第二次!

    他又不是笨蛋,放跑他一次,已經夠駱舫游好好吸取教訓的了。

    臨老九不服輸地趴在墻頭亂吠:“這回我又沒讓你為我去煮酒,你怎知道今夜我要走?”

    “你還記得你上回使用的齷齪之計?”提及上回臨老九的金蟬脫殼之計,駱舫游眼神中閃著寒光陣陣,看上去危險極了。

    幾個月之前的那次見面,臨老九一反常態地沒有逃他躲他,二人安安穩穩地相處了好一段時日。就在駱舫游以為大功即將告成的時候,臨老九忽然提出想喝他煮的百花酒。

    那是一種非常難煮的酒,平素駱舫游是很難得煮的?杉热凰牒,駱舫游自然心甘情愿為他煮。費了一天一日的心血終于煮成了百花酒,那個品酒的人卻趁著夜色翻墻跑了,駱舫游足足捶胸頓足氣恨了三五七日,那壺百花酒也讓他宿醉良久。

    這一回,他顯然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枕著手臂,駱舫游望著臨老九的眼,他的鼻息竄過他的臉,他們是如此靠近,“現在,我們可以走下墻頭回房坐著聊了吧!”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我愿意夜半三更趴在墻頭睡覺,你管我?”逃跑不成,起碼得給自己爭回點面子來——他不介意跟他賭氣到底。

    他都不介意了,駱舫游還怕什么?身子忽向前一傾,他的唇擦過他的……

    臨老九像被開水燙到一般身子迅速向后仰去,以逃開他的唇。這一傾身頓失平衡,正好掉下墻頭——他遂了駱舫游的愿,卻可憐了他的尊臀。

    就在臨老九抱著屁股摟著腰喊痛的時刻,駱舫游涼涼的聲音從墻外傳了過來——

    “你就是聽我的話下來也不用這么著急。∷ぶ瞬皇!”

    我呸——

    擦臉、漱口、漱口、擦臉……

    反反復復折騰了十來遍,臨老九仍覺得嘴巴上黏著什么東西擦不掉似的。他一把拽過臨守身,兇神惡煞地吼道:“你看看!你快看看,我嘴上是不是有什么?”

    “有兩根香腸掛在上面呢!”

    被他這么又擦又洗,九爺的唇已腫得與香腸無異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我被某個大男人給吻了,我一定不會這么折騰自己!

    臨守身在九爺奇異的目光下亮出一把匕首在那里比劃來比劃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一定直接把嘴唇切了了事。”

    “你想讓我索性自盡嗎?”臨老九提眉看著他,他這是什么餿主意?“而且,誰說駱舫游是男人?”

    “不是?”駱家大爺不是男人?“那駱家大爺是什么人?”

    “他根本不是什么駱家大爺!迸R老九滿臉憤憤不平地吐露驚天大秘密——“她是駱家大小姐!

    “。俊

    “那駱家大爺……我是說駱家大小姐成日追在九爺您的身后……”不是更不可思議嗎?

    如此說來……臨守身赫然想道:“駱家大小姐一直要您答應的那個條件,難道是……”不會剛剛好是他猜想的那件事吧?

    還真就沒錯!

    “娶她——她追在我身后就是為了讓我……娶她!

    他逃跑的原因是這個;她追在他身后的原因是這個;他這么些年不敢回家,只敢順著鄰家的碼頭四處巡視的原因還是這個。

    回想這些年來因為駱舫游,他所受的種種悲慘境遇,臨老九已到了提到“駱舫游”這三個字心就痛的地步。

    臨守身就不懂了,“娶親這等人生大事自然得你情我愿,她情九爺你不愿,她也拿你沒辦法。吭豸[得你常年四處逃跑,連家都不敢回?”

    這其中還有內幕呢!借著這難得的一吐為快的大好時機,臨老九好好發泄一番。

    “你知道嗎?還在我年幼無知的時候,她就打定主意這輩子賴上我。為了達成她卑鄙的目的,仗著她爺爺跟我老爹是世交,她頻繁出入于我臨家,先是哄我那善良可親的老娘,繼而又獲得我老爹的歡心,最后甚至博得我上頭八個姐姐的一致好評,陷我于孤立無援之中。全家上下都認定她是做我媳婦當一不二的人選,以至于我剛成年,他們便要我早早娶駱舫游過門,好省了她每天兩家跑的麻煩,早日承歡于我老爹老娘的膝下——我……我我我……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怎能屈服于她的淫威?”

    一直低著頭聽故事的臨守身悶悶地冒出一句:“這樣成天逃亡,就算是有男子漢的尊嚴了?”

    “你光會說好聽話,有本事你給九爺我出個主意!比胰艘恢碌垢,矛頭全都指向他,他能怎么辦?總不能與家人全部斷絕關系吧!

    “若九爺真想徹底擺脫駱家大爺……呃……駱家大小姐,當真想不出辦法來?您想啊,若她徹底死心不就再不會纏著您了嘛!想讓她徹底死心最好的辦法就是……”

    “娶個媳婦進門?”這招他不是沒想過,可一直也沒遇上他想娶之人!

    在這個問題上臨守身就要說說自家九爺了,“我說我的九爺噯,算起來您也老大不小了,這過了年都二十有五的人了。別人在你這年紀別說是妻妾成群,兒女也都好幾個圍繞身邊了!

    他們家九爺倒好,別說是妻妾了,連彩娛院的那些身著彩衣的小姐姑娘們都只是讓陪陪酒、唱唱曲、跳跳舞,再無進一步的舉動,抑或是想法了。

    還有更甚者!

    “這些年來九爺您大江南北地跑,每到一個地方,管理咱們臨家碼頭的頭頭們哪個不是妹妹、女兒像過年時的供品一般,一個勁地往您跟前送,我從旁瞧著那些小姐們個個都是個人物——您娶誰不成?當真一個都看不上眼?還是……”

    他欲言又止,臨老九不耐煩地催促著:“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咱們風里雨里都走過來了,有什么話不能說?說!你照直了說!

    “我那也是猜測,”臨守身湊到臨一水耳邊,小聲說著,“我啊暗自揣測著,九爺您是不是心底里其實對駱家大小姐也藏著情,只是被她纏煩了,一味地抵制,所以才……”

    “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臨老九把個頭甩得像波浪鼓,斷然否定臨守身的揣測,“若說小時候我們還有點小朋小友的兄妹之情,為了她,我跟家人鬧翻,搞得我有家歸不得;為了她,我常年過著逃命的生活,整日疲于奔命;為了她,我整個人生都變得亂七八糟——我怎么可能對她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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