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弦月王朝,皇宮 >> 帝王將相,麻雀變鳳凰 >> 龍椅上的王者(上)作者:淺草茉莉 | 收藏本站
龍椅上的王者(上) 第2章(1) 作者:淺草茉莉
    三朝各有其代表的顏色,弦月色系以金黃為底,射日則為紅,宿星為銀系。

    弦月王宮建筑自是金碧輝煌,宮殿的房脊上放著“五脊六獸”,所謂的五脊即是宮殿頂上的一根大街加上四根垂街,而六獸則是指神獸,于大脊的兩端以及四根垂街處,分別置列著六種神獸。此舉除了有鎮邪作用之外,亦代表弦月主居高臨下、俯瞰眾人的意味。

    金漆長廊上,一座由十六人抬著的皇輿由前方過來,皇輿兩側各有一名御前小太監扶著轎桿隨行,后面還有太監舉著大羅傘跟隨。

    皇輿上之人氣度佼佼不群,眼神炯炯有神,因周身氣息肅穆,令經過的宮人不敢稍加仰視,極怕沖撞龍威。

    秋日將近,冶冷逍身穿明黃披房,于皇輿上狀似思索事情。

    “王上,射日的駿馬今日送來,聽說已運至月白門了。”身旁侍駕的首領太監歡喜的稟道。

    射日地處草肥的北方,養的馬又駿又能跑,偏三朝中它的國勢最弱,因此每年皆會自動獻上好馬以求與弦月交好。

    “射日送馬也不光只給孤,同樣的,宿星不也收到了?射日王這老賊仍是打著一把月兩面光的主意,兩邊討好以為就能偏安于北,繼續當他的北王!”冶冷逍發出嗤聲。

    首領太監這回可不敢再歡喜了,順著王上的話說!斑@射日王狡作,以為送幾匹馬就能收買咱們,最好還順道幫他對付宿星,他這是作白日夢,當心那兩面光的刀,第一個揮向的是他自己的咽喉!”

    “哼,射日老賊盡管盤算有錯,但送來的馬確實是好馬,讓馬役司的人清點如實后,好好照料,過幾日孤要親自去看看!

    “奴才這就命人去傳話。”首領太監觀其色,得知王上心情還算不錯,這才敢再露出笑臉來。

    “臣李南,有事上奏王上!”

    此時,一名穿戴戎裝的中年男子匆匆上前,對若冶冷逍的皇輿跪下。

    冶冷逍眼皮一掀,首領太監立刻明了的喊,“停輿!”

    輿役停止步行后放下房輿。

    “將軍可有好消息告知孤?”冶冷逍清冷的問向跪地的李南。

    李南身子微顫,“臣……讓王上失望了,宿星王子已平安回到南方了!鼻锔邭馑,他卻反常的冷汗涔涔。

    眾人屏息的覷向冶冷逍的臉色后,全部絲毫不敢呼出多余的氣息。

    一個多月前宿星王子祭天星著入弦月,意在取得弦月制作大藥的秘方,王上得此消息,即命人追殺,怎奈宿星王子命大得很,幾次追殺不成皆給逃脫,王上龍心已是極度不悅,如今聽聞這人已經回到宿星去,這讓他的怒氣如何平息?

    果然,皇輿上的那張臉孔陰陰的沉下,跪地的李南膽顫心驚,眼前的人有多冷酷無情他自是再清楚不過。

    當年三朝爭權時,冶冷逍才十五歲,但已隨他父親征戰無敵,向先王獻策,弦月如今能占了關中這塊肥沃之地,就是因為他洞察機先,搶先他人強攻奪取的結果,可借先王立朝不多時,在一次與宿星的爭斗中,不幸戰死沙場,冶冷逍便以十七歲之齡繼承王位。

    原本眾臣以為他年紀輕,縱使有驚天之才也鎮不住老臣,要不了多久必遭奪權,甚至暗殺,哪里曉得十年過去,他仍穩穩坐在王位上,并且將弦月治理成三朝中最為富庶的一朝。

    而弦月之所以富于其他兩朝,并非因為冶冷逍如何的勤政愛民,反而是因為他性情陰冷孤寒,冷酷無情的作風讓下面的人不敢作怪,只能拼命去執行他交付的任務,因而讓政策一出即能雷厲風行的達到實效的結果。

    對于不能達成他命令之人,他向來不留情,盡管李南已算是老臣,更是建朝功臣之一,但李南面對這位年輕狠戾的君王,仍全身不住的顫抖,怕自己今日是回不了家了。

    “李南將軍莫不是老了,連這點事也辦不好,孤在想,是不是……”

    “臣愿意卸去軍戎,回鄉侍奉七十高齡老母!崩钅蠐屄暤,盼冶冷逍肯讓他卸甲歸田,那他尚有活命的機會。

    冶冷逍習慣手中握有一支長簫,那簫身翠綠品瑩,他把玩著它,神信淡漠,瞧不出情緒!澳阆腚x朝侍母?”

    “誠如王上所言,臣老了,辦不了事了,再食朝糧有愧于王上,懇請王上答應臣辭官!崩钅嫌昧凳渍f道。

    冶冷逍眸如寒星!叭艄虏辉赎牵俊

    “求王上成全!”李南為求活命,一昧叩首,眼看額頭已是一片血痕。

    “夠了!币崩溴械馈

    這不高不低的制止聲讓李南頓時不敢再動,趴在地上等待自己的命適被宣判。

    “來人!币崩溴薪袉臼逃诨瘦浺粋鹊氖最I太監。

    首領太監立即彎身上前!芭旁凇!

    “李南將軍執意辭官,你好生送他出宮吧。”冶冷逍說。

    李南聽了這話不禁喜上局梢,命保住了?!

    “是,奴才定親自小心送大將軍回府!笔最I太監回話。

    “嗯,你去吧,記得尸身要完整干凈,免得嚇壞為將軍收尸的高齡老母,明白嗎?”冶冷逍再道。

    李南神情驟變,終究難逃一死。 巴跎稀

    冶冷逍深沉的眼眸瞥向李南,“將軍恨孤無情嗎?孤這是在保全李家一門以及你一心想侍奉的老母,否則依你私通宿星的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而孤念在你當年立朝有功的分上,卻只要你一人的命,如此,你還認為孤狠嗎?”

    李南的身子這回是徹底的癱了,原來……原來冶冷逍早知他通敵叛國了……

    自己方才還想著要活命,這根本是緣木求魚,癡心妄想……

    他再度重重的將自己的頭往地上叩去,“臣一時貪念,為宿星收買,臣死不足借,多謝王上饒我家人,臣……臣謝恩!”他自知死罪難逃,幾度叩首后,在冶冷逍面前咬舌自盡。

    “王上,奴才這就將李南將軍的尸體送回他府上去!币娎钅蠑鄽,首領太監道。

    “嗯,去吧。”冶冷逍擺擺手,闔上眼,似乎有些疲累了。

    首領太監見狀,馬上示意輿役將皇輿抬回上弦宮去,他自己則趕著送李南尸身出宮。

    當皇輿重新起駕,由金漆長廊轉往石板地,向著上弦宮方向前去時,一匹馬忽然任奔而至,眼看就要沖撞上皇輿,冶冷逍神色未變,倒是他身邊的侍衛個個神情一緊,拔出配劍朝那發任奔來的馬身上刺去,讓馬在撞上皇輿之前就倒地。

    見皇輿上的王上無事,眾侍衛這才松下一口氣,否則若有絲毫差池,他們唯有陪葬一途。

    “哎呀,是誰這么狠心將好好的一匹馬捅成蜂窩?!”玫瑰腿短跑得慢,這時才氣喘吁吁的追來,因為跑得急,她喘得沒空去瞧清前頭那一堆人是誰,只見到自己在追的馬已倒在血怕中,身上插滿了劍,已然奄奄一息。

    “大膽!竟敢縱馬沖撞皇輿,你罪該萬死!”首領太監本已要帶李南尸首離去,瞧見剛剛那情景差點嚇破膽,忙要下李南尸身趕緊跑到冶冷逍跟前,朝著面前的宮女喝罵。

    玫瑰這時抬起頭來才赫然看清楚面前金燦燦的大嬌子,這一這不上皇輿嗎?!

    她立即嚇出一身冷汗道:“奴婢不知王駕在此,奴婢……唉?!你不是……”她見那位朝她大喝的人極為面熟,猛然想起此人就是那日將她捉去,站在坐嬌公子的身旁,穿著青衣仆裝的那個人。

    黃德眼一瞇,也看清了她的長相后,面色一變,“怎么是你?!你是如何混進弦月王宮的?!”他立即抽出插在馬身上的劍,改架在她頸子上。

    玫瑰心下一驚,“我不是混進來的,我是堂堂正正經過內務府征選進來的宮女!彼s忙解釋。

    “你是宮女?”黃德楞了下。

    坐在皇輿上的冶冷逍也認出她來了,她就是那日他要殺的人,但因為意外反而讓她逃過一劫的女子,此刻見她穿著藍白相間的宮女服飾,也不禁訝異,“你過來,讓孤瞧瞧。”他開口。

    聽見這聲音,玫瑰倏然朝皇輿座上的人望去,這一看可驚嚇得不輕,想不到弦月王竟是當日那心狠手辣要殺她的家伙!

    “你、你,你……請、請王上饒去奴婢死罪!”終于意識到自己小命不保,她急忙的跪趴到地上去,一雙眼睜得老大。這下餐了,冤家路窄,這人怎么會是王上,她該不會又要死一回了吧?

    “你也知自己是死罪?”冶冷逍冷冷一笑,那笑意不明,卻教人頭皮發麻。

    “奴……奴婢未能及時攔住馬,讓馬沖撞皇輿,奴婢該死,不過……除此之外,那日在宮外的事,奴婢就真不知自己所犯何罪了!彼吨暣竽懻f。

    “你仍是不承認與宿星王子有關朕?”

    “奴婢說過不認識宿星王子,且若與他有關,奴婢又怎么可能進到弦月王宮里來當差。”

    “怎么不可能探子或奸細不都是尋機滲透來探取情報,而弦月王宮里自是機密最多的地方。”這是指她進宮別有目的,是為宿星王朝辦事。

    玫瑰冷汗涔涔!芭緯M到宮中只是單純的因為爹突然被人殺死,為了給爹買塊地安葬這才進宮,奴婢是清白的。”想起爹的死狀凄慘,她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你爹死了,誰殺的?”他眉心微動。

    “奴婢也不知道是誰狠心所為,不過咱們父女從沒得罪過人,爹卻莫名被殺,奴婢一度杯疑……”她忍不住仰頭看向他,那眼神帶著猜疑,但是見到他銳眸掃來,馬上又低下頭去,忍住沒再顯露出什么表情。

    “你以為是孤殺你爹?”他是何等精明,怎不知她懷疑他可能是殺父仇人。

    “不是嗎?”玫瑰克制不住的又抬起頭來看向他。

    “若是,你打算為父報仇?”他嘴一笑,一副她自不量力的模樣。

    見狀,她登時紅了臉,“我……”她語塞,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若爹真是他殺的,就算賠了自己一條命也決計報不了仇,但爹平白枉死,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真正的兇手還爹一個公道,讓爹能死得眼目。

    “哼,你爹的死與孤無關,但盡管如此,那日若不是情況危急,孤是絕對不會放過你,至于你爹,隨后也會同你赴陰司。”他狠心的說。

    玫瑰臉色大變,“您……”

    他冷然一瞪,她立刻又閉嘴了,其實她仔細一想,就相信爹不是他殺的,因為爹被殺時,王上應該正被追殺中,又怎可能有余暇找到爹,然后殺了他。

    他冷利一笑,“你放心,孤已查明清楚了,你傷了宿星王子祭天星,若真是宿星的奸細怎么可能犯下誤傷主子的錯誤,你是無辜的,因此孤事后才未再追殺你,否則此時你該早已與你爹葬在一塊了。”

    她聽得明白,這話沒錯,自己是真的僥幸逃過一死。

    “這馬是射日送來的?”他瞧向倒在地上渾身插滿劍,垂死掙扎的馬問。

    見這人陰晴不定,性情難以捉摸,既然他轉了話頭,她也連忙跟上回話道!笆堑模巧淙账蛠淼膶汃R,原本集合在月白門前等著驗收,可這匹馬許是到了陌生環境受到驚嚇,突然發狂的甩開馬役,在宮中任奔,奴婢奉命將馬追回,可這會馬卻已經死了。”

    她可借的真搖首,好好一匹上好的射日寶駒就這樣沒了,著實令人惋借。

    “你奉命追馬?”冶冷逍表情略訝,似是不信她能臉任這個工作。

    射日王朝養的馬貴在腳程快、野性強以及力氣大,她一個弱女子哪能追得上,就算追上又如何制伏得了?

    曉得他不信她的能力,她挺起小小身板道!芭⑹邱R役司的宮女,您別瞧奴婢瘦小,奴婢自小與爹行走江湖,以耍雜技維生,雖然腿短跑不快,但對馴服動物卻頗有心得,若這匹馬讓奴婢有機會近身的話,也許就不會枉死了!

    “喔?對自己這么有自信?”他眼向她,似乎頗為興味。

    “這是自然!彼孕艥M滿的說,嘴角不自覺流露出一抹笑痕。

    這一笑,像日陽的金粉輕經灑落下來,仿佛一朵百合瞬間綻放。

    他不禁倏然失神,以為自己看錯。這是同一張臉嗎?是同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嗎?

    為何能一笑有春色旖旎之感?

    “你……”他對自己方才那一瞬的恍神異常震驚。

    “王上,您怎么了嗎?”見他神色有異,玫瑰收起自信的笑容,變得有些惶恐。

    傳說弦月王縱橫裨闔,足智多謀,但性格陰沉毒辣,對不順己意的人從來都是翻臉無情,態度巫變得令人措手不及,莫非自己不知不覺中又惹怒了他?!

    他瞪著,目光膠著在她臉上,此時不見笑意的她容貌一如平常,哪有特別?

    他暗惱自己一時的失態。“孤會記住你的話,日后當會找機會驗證,若你敢妄自托大,孤必會重罰于你!”他回神后有些惱怒的說。

    一旁的黃德聽了詫異,王上這話是不追究馬沖撞皇輿之事了,而這也罷,但王上竟愿意讓她留在宮中,雖說已經排除她是宿星探子的可能,但萬事總有個意外,萬一她真心有不軟,這樣留她在宮中也是禍害。

    若往常,王上必定不容許,這丫頭若未被弄死也必會被攆出宮去,可今日的王上卻是反常的留人,以自己對王上的了解,王上反常必有原因,絕非一時的心軟,但王上心思非一般人揣測得了,自己心中雖有疑問,可也不敢多問。

    “那奴婢可以讓人拖走這匹馬了嗎?”聽他這意思就是不治她縱馬的罪了,她高興的問。

    冶冷逍朝她點頭后,便轉向黃德道!安皇亲屇愫煤谜湛蠢钅系氖恚F下你可是將他置之不顧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黃德這才想起方才自己慌亂之下將李南的身子給棄之一旁,“奴才該死!對不住大得軍,奴才這就即刻護送大得軍的尸……”

    “那是李南將軍的尸體?!”玫瑰驚呼打斷黃德未說完的話。尸體本來被丟棄在角落,現在被抬出來她才驚見。李南將軍戰功赫赫,是弦月有名的英雄人物,如今怎么死了。

    再瞪他的死狀,滿嘴的鮮血,分明是自盡而亡的,難道是被逼死?!

    冶冷逍眼角輕掃,黃德立刻朝她板下臉道!霸趯m里,眼睛,嘴巴和耳朵都得管牢,若哪個不牢靠了,哪天醒來缺了眼珠子、少了舌頭或耳朵都是常事。”

    她白了臉,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再問。

    冶冷逍見了冷笑,“黃德,你越發出息了,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人嚇破膽。走吧,孤乏了,想回寢宮休息了,你好生送李南回去,順道把李南的三個兒子也給帶回來,他們驟然死了父親,等孤睡飽了,想好好安慰他們一番。”

    黃德立刻會意,李南通敵,女眷可放過,男丁縱放不得,李南三個兒子也是死路一條。

    玫瑰不知李南為何被逼死,但見冶冷逍為人陰狠,找李南將軍的三個兒子前來絕無好事,不禁內心發宗,深覺弦月王不可親,以后在這宮里能避他多遠就避多遠。

(快捷鍵:←)上一章  龍椅上的王者(上)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