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彼诖策呑,抬起右手,她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有一瓶藥膏,“這是冰鎮凝晶,對解瘀去疼很有幫助,我幫你涂一些!
“你幫我!”蘇丹凝咋舌,“不,不用了!彼泵u頭拒絕。
他一挑濃眉,故意糗她,“那么,我們再戰幾回合吧,我看你的體力恢復得挺快的!
“你找別人去吧,但把藥留下來,我自己涂!彼植皇钳偭,還跟他玩!
“相信我,只有我最清楚哪些地方有傷!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瘠痙,這讓她想到了他昨晚在激情下的情欲呢喃,害她的身子竟莫名的發燙起來!
她咬著下唇,阻止自己回憶昨晚的澎湃情潮。
“你考慮的時間,我總不能閑閑沒事做!”
瞧他一副“性”致盎然的神情,她想也沒想的就道:“不考慮了,你動作快一點!”
端熙勾起嘴角一笑,“你昨晚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彼滩蛔『莺莸伤谎郏麩o畏回視,邪魅的眸光無言的挑逗,嚇得她只能酡紅著臉兒,逼自己將被子拉開。
“聰明的女孩!彼⑿Φ淖狭舜,因為再對視下去,難保不會再來一場翻云覆雨。
出乎意料的,他動作溫柔的為她涂上冰冰涼涼的藥膏,她也忍不住的臉紅心跳,因為有些地方實在太敏感、太私密了,她得忍住那酥酥麻麻又微微疼痛的感覺,才不讓呻吟逸出口中。
等他為她涂完后,一瓶價值不菲的冰鎮凝晶已去了大半,沒想到他竟將藥放到她手上,在她困惑看他時,他脫下身上衣物,她這才看到他的后背竟有一條條的烏青抓痕,看起來,有的傷口還曾經淌過血。
她臉兒一紅,困難的逸聲,“是……是我?”
他沒說,只是笑著點頭,她困窘的咬著下唇,靜靜的替他擦起藥來。擦著、涂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報復快感竟源源不絕的從心坎涌了上來,一開始,她的動作還算溫柔,接下來就毫不“憐香惜玉”,下手極重,粗魯的將冰鎮凝晶往他的皮肉上“按壓”。
這該死的女人!當他的皮肉不是肉?!端熙痛得齜牙咧嘴,沉聲威嚇,“你就盡量用力,看今晚我怎么‘疼’你!”
一句話立即讓理智回籠,蘇丹凝粉臉漲紅,總算放輕了力道。
他笑,“孺子可教也!
“我是屈服在某人的惡勢力下。”她又弄了些冰鎮凝晶輕輕的涂在那看來還頗深的傷口上。
他干脆雙手當枕的趴臥在床上,側著臉看著她,“我以為你是那種威武不能屈的女子?”
因為他換姿勢,她也不得不改跪坐在床上,才能順利為他抹藥,“我是,但我也不笨!
“我就喜歡你這一點!
“我怎么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她忍不住反唇相稽
端熙先是一怔,驀地大笑出聲,“哈哈哈……”一個回身,一把將她拖拉到自己的身上。
“呀!”她驚叫一聲,趴伏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瞪著他那雙含笑的黑眸,“你在做什么,藥全白擦了!”
“沒有對手的游戲就少了趣味,凝兒,你真是我生命中最美麗的對手!”她是嗎?看著他灼熱的黑眸,蘇丹凝突然感覺到她的心暖烘烘的,有股難言的悸動開始跟著她的心跳動起來,坪坪……坪坪……
第5章(2)
接下來的這幾天,蘇丹凝思緒變得繁雜,她不想與那些美人見面,除了落得炫耀之名外,也徒增一些妒忌的嘲諷冷笑,倒不如留在南天園內。端熙知道她愛看書,遂差人將藏書樓里的一些書搬過來給她,白天的日子倒不難熬。
她有了心事,卻不太去想,而近來端熙忙碌到晚上也未入房,總習慣在溫柔纏綿后,枕靠在他臂彎熟睡的她,更難以入眠。從索先口中,她得知揚州的多名巡鹽御史、通判及知事等鹽務官員來找他商討要事,所以這幾晚,他便獨留書房處理要務。
只是,這一面的他對她來說是很陌生的,他獨留書房,吃的、用的甚至洗澡都是由索先及亞克兩個門神來進出服侍,其它閑雜人等都不得進入,而她竟也包括在內。
她心酸、不平、難過,當他需要她時,她得任他為所欲為,當他不需要她時,她連見他一面都不可,她到底算什么啊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發現自己會想念他,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的溫柔、他的壞、他挑逗的激情、他靜靜擁著她入睡時的專注凝眸!
她眼眶泛紅,一個她不愿正視的事實正在發生當中,她就快淪為美人宮的那些美人之一了。
不!還來得及,她的心尚未淪陷,只要她堅持、只要她好好守護著這顆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獨自佇立在房間花窗前、想著心事的她隱忍住淚水,卻見兩名陌生的俊逸男子在索先的引領下,往書房的方向走去?磥恚@兩人就不是閑雜人等?而在精雕細琢的典雅書房里,端熙終于將多日前揚州巡鹽御史等人丟給他的難題解決了,正想去瞧瞧多日未見的蘇大美人,卻見到兩名好友連袂走進來。
“你們怎么來了?”
“聽說龍王又收藏了一個大美人,所以最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魏仁祥先調侃起好友,這才在將手上的幾幅畫軸放到桌上,坐了下來。
“就是,請出來讓我們瞧瞧!辫I勛也很自動的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看著桌上另一邊迭了一本又一本帳務的好友。
端熙開玩笑的瞪了兩名好友一眼,也注意到那幾個滾動條。
他心中有譜,但在看到索先跟亞克守在門口,他示意他們先離開后,這才一派泰然的喝口茶后道:“你們應該知道有人將官鹽的價格抬高,造成私鹽盛行,也因此官鹽需求降低、稅收減少,所以,朝廷派人下江南來查原因,將鹽務衙門的人叮得滿頭包,這才連袂前來,請我處理抑制鹽價,也揪出不法份子!
他頓了一下,眼睛掃了那些畫軸一眼,“至于你們忙什么?我也略有所聞!
兩人相視一笑,“你懂就好。”龍王的眼線遍布全國,他們一點也不意外。
這一次,皇上派人請他們去了一趟京城,只因皇上對端熙只想從商賈富豪的府中尋找龍王妻一事頗不認同,但心知端熙個性,無法直言,只好先從王公貴族里擇其閨秀的畫像,再由他們交由端熙從中擇一。
只是,皇上的心意,恐怕端熙也只能心領。
因為,他會從商賈富豪家中找老婆,是因為當時龍王選妻一事才傳出去不久,就有多少閨女趕辦婚事。
原因,眾人心知肚明,一個琴棋書畫兼具的大家閨秀在嫁到惡名昭彰的福親王府后,最終會淪為什么角色?誰也沒把握,所以,干脆早早嫁作他人婦。
也因此,對鐸勛起身將那一幅幅畫軸攤開他也不阻止,瞄了眼,畫中人皆是國色天香,但畫匠巧筆將美人們勉強微笑的神韻也勾勒得相當傳神。
端熙笑笑的搖頭,“免了,一個比一個還勉強!
“這一點皇上請你不必擔心,他會作主賜婚的。”不過,連鐸勛自己都覺得這些美人兒看來太怯懦,沒有一個匹配得上好友。端熙嗤聲一笑,“溫文良善的他何時學會以權勢來逼人就范?這應該是我會做的事才是。”
鐸勛跟魏仁祥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道:“還不是兄弟情深!
福親王府里全是花娘,連個象樣的當家主母也沒有,而皇室后宮里,精挑細選、出身良好的佳麗有三千,皇上自然希望能為助他登上龍位的弟弟找個才貌兼具的好姑娘來替他生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