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他的模樣感覺有些害怕,“呃……夜深了,我該回去了,萬一晚霞她們發覺我不見了,會很緊張,而你也盡快離宮回去吧,你的夫人至今不見你回府,想必也很心急!彼呎f邊往后退去。
“別走,默默,你怕了我嗎?別怕,就算我傷了天下人,也不會傷你的。”劉權昕攔住她!跋胂肽銧敔敒槭裁催@么討厭冶策,冶策才是這世上你該害怕的人,他是你的世仇!”
曹默默臉龐瞬間刷白,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王鷺雅是我被冶策逼著娶的,她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女人,而你,你才是我最后的女人!”
他忽然將她一把抱進懷里,她驚愕了片刻,正想掙脫時,天上突然響起一陣鷹叫,她抬首望去,雄驚空遏云而過,她欣喜,想要向雄呼救,但還未開口,身后即有一道森冷至極的聲音傳來——
“劉男爵,朕以為你早已離宮回男爵府,原來還沒走!”冶策驟然現身。
聞言兩人同時一驚,劉權聽還抱著她,冶策一個眼神使去,小全子立刻趕上前將她從他懷里拉走。
劉權昕怒暴額上青筋,但也阻止不了曹默默被帶回冶策身邊。
“王上,事情是……”曹默默想解釋剛剛的狀況,但才一剛開口,便瞧見冶策深幽的眸子看都未看她一眼,一股直落深淵的心悸忽然狠狠地楸痛了她。他真的誤會大了……
小全子也很無奈。以為今晚不可能會出現比王典雅不擇手段爬上龍床的事更令人驚駭了,誰知竟然讓王上親眼目睹曹娘娘私會男人,這如何了得,淫亂后宮的后果可是會被賜上白綾一丈的!
“你早上來求見朕,朕未見你,讓你先回男爵府,你不僅沒走,還私下來見不該見的人!币辈咔蹇〉哪樕涎涞男θ荨
劉權昕陰沉下臉來,“王上莫要誤會什么,臣未離宮是因為前來向曹答應取一件東西!
“喔?東西呢?”冶策問。
“東西臣已收下了。”
“拿過來。”
“東西是屬于臣的,不便交給王上!
“普天之下沒有什么是屬于你的,朕要的,你就得給!”他冷肅的說。
劉權昕臉色鐵青,內心的恨,難以形容!叭舫疾唤o呢?”
“由得你嗎?去!”冶策一個眼神遞給小全子,哪還需要多言什么,小全子已命人從爵爺身上搜出玉扳指。
劉權昕憤怒不已,卻也反抗不了。
冶策對這枚玉板指并不陌生,就是因為此物他才留意到曹默默,想不到他們竟為此物再次幽會,難不成這東西真正的意義是——兩人的定情物
他五內俱焚,緊緊將玉扳指捏在手中,片刻后,玉扳指碎裂成數塊掉落在地。曹默默不由心驚,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氣。
劉權昕見狀,亦是怒不可遏,“王上!”
冶策凜厲的眸光望向他!皠e以為朕不敢殺你,朕不殺你只因顧念姑母只有你一個兒子。來人啊,將劉男爵押出宮去,從今日起,不準他再踏出男爵府半步!”
劉權昕立刻被押走,但臨走前不甘愿的瞧了一眼血色盡退的曹默默后才讓人硬拉走。
人被帶走后,冶策冷酷的目光終于轉向曹默默。
這不帶感情的眼神令她渾身起了陣陣的眵嗦。“王上……”
“閉嘴!”冶策二話不說,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鼻尖前,怒視她的眼光彷佛她罪不容誅,處死猶不足惜。
她毛骨悚然起來。“臣妾見爵爺是不應該,但臣妾與他是清白的,沒有任何不堪……”她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粗暴的拉著她直往上弦宮而去。
來到上弦宮后,曹默默先見到一張讓人拆了一半的龍床,接著看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王典雅跪在龍床邊,不禁吃驚不已。
王典雅一見到她,立刻爬過來抱住她的腿!澳锬铮埩顺寂,臣女真做不到,王上哪是臣女這等女子能勾引的,您要臣女代替您獻身給王上,臣女……臣女……失敗了……王上盛怒,您救救臣女啊,救救臣女啊……”邊說邊哭道。
她驚傻!澳阏f什么?”自己什么時候讓她頂替去伺候王上的,這人究竟在說什么鬼話
冶策的眼神像是會剮出人心,眼中凈是不屑和嘲諷。
“娘娘,您別裝傻害臣女啊,今日您到閉月宮說宮中生活枯燥苦悶,不想再待下去,臣妾苦勸您不要辜負王上的深情厚愛,可您不聽,還是一心想離開,我怕您真的想一走了之,便要人到月華殿請王上過去閉月宮一趟,想讓您兩人見面好化解誤會,可王上不肯來,反而讓人來發話,要您今夜侍寢,您不從,竟逼臣妾替您過來,都這時候了您別裝不知情啊!”王典雅一口氣將話全說開了。
曹默默心下更驚了,“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到過你的閉月宮了?”這女人分明睜眼說瞎話,所說的每個字都不是真的。
王典雅仍表現得驚恐萬狀的模樣,繼續說,“娘娘,請瞧在過去咱們交好的分上,放過臣女吧,別再苦苦相逼了……”她掩面痛哭,而雙掌下的臉龐正露出陰險的笑容。
沒錯,曹默默根本就沒到過她的閉月宮,且入宮十多天來,不管她怎么派人去請,曹默默就是置之不理,擺明不想幫她,就是因為如此,她只好假傳曹默默的意思想騙王上過去,怎知王上還是不肯來,眼看一個月的期限將至,之后自己定得出宮,這一走豈不白費了一番功夫。
她不能再浪費光陰,只好走冒名頂替的險棋,當王上派來的人傳話時,她便代曹默默接旨,她早已計謀好,今夜若順利承蒙臨幸,她便趁機……倘若事情失敗,自己就咬出是曹默默授意,讓王上將怒意轉嫁到曹默默身上,替自己脫罪。
曹默默驚愕連連,“你……你說謊!”她沒想到王典雅會大膽到這等地步,謊話連篇,還敢登上龍床!
“王上……請王上為臣女作主,否則臣女這就一頭撞死在上弦宮的金柱上!”
王典雅轉而向冶策哭訴。
“大膽,上弦宮豈是你能用血污穢的地方!”小全子先替王上斥喝她。
她這才覺得說錯話了,忙又哭得梨花帶淚,像是本想以死表清白也不可得,模樣委屈不已。
冶策神情越顯風暴了。“曹答應不妨說說,提出證明,證明她說謊!
曹默默心頭一緊地瞧向他。他信了王典雅的話嗎?!“臣妾除了方才之外,整日都待在玉兔宮未曾離開,您一查便可明白!
“娘娘,您好狠的心,為什么就不放過臣女呢,是您主動要求臣女進宮陪伴,難道這都是您的陰謀,要陷害臣女和爹嗎?莫非您待在我王府時,就對咱們不滿,才會接連讓姊姊和臣女都成為不幸之人,您……您怎能這樣做,爹待您和您的爺爺都不薄啊!”王典雅不讓她說下去,截斷她的話后說得極慘,順便再提到曹默默的。
“真是如這女人所言,你怨恨她們才這么的嗎?”冶策逼問。
“我……”曹默默極度愕然,竟是答不上話了。
“若不是這樣,就給朕一個理由!”他怒吼。
她整張臉白了下來,仍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