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雖然一向看守不嚴,但也起碼都有兩個人在這里的,怎么現在一個人也沒有,會不會有埋伏?水柔小心的聽著響動,慢慢的接近水閣,忽然水閣里有了響動,好象是一迭書掉到地上的聲音。等了一會兒,再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在水柔正準備要進屋內看看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閃出了兩道身影,都蒙著臉,背上還有個包袱。兩人往周圍看了一眼,立刻準備長身離去。
水柔從暗處閃身出來,拉開嗓門大叫起來:“有賊。】靵砣税!”也不顧現在自己手無寸鐵,上去也是送命的事。遠處一陣騷亂,立刻有幾道人影向這里而來。
蒙面人揮手打出一道暗器,水柔也不顧什么形象了,往旁邊的草叢里一鉆。那不是暗器,是煙幕彈,頓時在地上冒起了一股白色的濃煙,水柔只聽到幾聲衣衫掠過的聲音。
水柔跳起來,揮開面前濃密的白煙,還很嗆人,一股辛辣的味道沖入鼻孔,還真難受。正要準備破口大罵,小蠻腰被一只大手圈住,耳邊響起了行云那低沈的聲音,“柔,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吸了一些煙,喉嚨有點刺痛,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小柔,你沒事吧!”雖然擎日在這里見到小妹很奇怪,但還是先問了一句。
“咦!大哥!”水柔跳過去就要抱著擎日的脖子?裳g的手卻死死的圍住,害自己不能移動半分!澳闶裁磿r候回來的?”
“自家小妹要定親了,做大哥的能不來嗎?剛進門。”擎日憐惜的伸手過來就要捏捏水柔的小臉蛋。
行云一個錯步,將水柔帶開,擎日撲了個空。
擎日尷尬的笑了笑,忘記現在水柔已經是有主名花,自己的舉動顯然讓某人吃醋了。
“稟告少爺!大雄和小強被人點了穴道。水閣里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像是少了一些書籍。”福叔向擎日拱手說道。
“福叔,你先看看少了些什么,還有竊賊留下了什么線索沒有。”
行云見自己是外人,也不好去幫這種小事,向擎日打了聲招呼,半拖半抱的將水柔帶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水柔往椅子上一扔,“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跑到那邊去要做什么?”
“我……我……可不可以不說嗎?”水柔諂著臉,向行云撒起嬌來。
“要說!”這丫頭也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三腳貓的武功也敢出頭示警,如果小賊狗急跳墻傷了她,那自己不是要心痛萬分了。
“我怕你過關困難,所以……所以……”
“所以你準備去偷秘籍拿來給我參考,是不是這樣?你也太小看我了!”行云聽到這樣傷人的話,男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說自己本事不夠。
“你怎么知道的?”哇。好厲害耶,還沒說就知道了。
“不是我聰明而是你太笨了!毙性茢Q擰水柔的小巧的鼻子說道,現在也開始喜歡在水柔的臉上掐掐捏捏了。
“你敢說我笨!”水柔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行云的鼻子,活脫脫的罵街潑婦狀。
“夫人息怒!注意氣質,氣質!毙性菩÷暤奶嵝阎。
“什么氣質?”水柔半響摸不著頭腦,教訓人還要講究氣質的嗎?“好。∧愀艺f我象潑婦?”
“我什么也沒有說,是你自己想的!闭媸沁@么敏感的,這個女人真是神經質的,可事實就是事實不容否認的。
“不行,你在說……嗚……”
太吵了,行云只有拿出第一百零一條家法,堵住噪聲源頭。
擎日在門外看著窗戶上兩人擁吻的剪影,也不太好意思去打擾他們的好事,輕輕的咳嗽兩聲。
水柔小臉通紅的打開房門,雙唇微微腫脹,衣衫凌亂,頭發也散了。也太激情了,擎日不自然的干咳兩聲,走進了房內。
“慕容兄,請坐!”行云的衣服卻連一點折痕也沒有,厲害!
水柔隨即為大哥倒上了一杯茶,然后乖巧的低頭坐在行云的身邊。
擎日好奇的看了行云和水柔一眼,正色的對行云說:“后天的過關比試,很可能會有變量。”
“為什么?”
“因為今天晚上到還施水閣偷秘籍的人,偷走了一些有關日帝夜后的武功記載,還有一些我們幾個下場主考人的武功秘籍?礃幼铀麄円獙Ω兜氖悄,可能是為了這個過關!鼻嫒湛戳怂嵋谎。
“你們真的有我師傅的武功秘籍?”行云有點失色。
“不算是,是一些關于那些武功的簡介和注意的事項,比如象你的碧落劍法,就會說明是劍走偏鋒,劍中夾掌!鼻嫒蘸攘丝诓瑁龡l斯理的說。“還施水閣里還有很多的門派并沒有成套的招數,只是象這樣的說明而已。其實以彼之道還使彼身,不過是外面夸大的傳言罷了!
“那還好。”行云也松了口氣,不然還打什么。
“我以茶代酒,祝陸兄能順利過關,抱得美人歸!鼻嫒諡t灑的喝下這杯茶,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門外響起了那蒼朗的笑聲,不過也有太多的寂寞和悲哀。
“你大哥好象不開心?”行云有些不解,每次見到擎日總覺得他有太多的心事。
“唉,還不是為情所傷。”水柔嘆了一口氣。
“怎么回事?”行云還沒有發現到現在自己也開始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了,可能是三姑六婆口水綜合癥。
“大哥三年前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一見鐘情,共同度過了一段時間,后來聽說是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就好象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這個人。當時那個女孩子已經有了身孕,是在回家成親的路上消失的。大哥三年來一直在大江南北不停的尋找,但一直沒有找到過她!
“別擔心,我想那女孩子一定還在人間!毙性仆媾岬男惆l。
水柔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真的?那太好了!”偎進行云的懷里,嬌慵的象一只渴睡的小貓。
擎日并沒有走遠,今夜的月色真美,又在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嬋娟。將行云和水柔所說的話都聽見了,有一些感動還有一些心酸;仡^深深的看了一眼燈火昏黃的小樓,足下微點,向著院子外面投去。
“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水柔依依不舍的離開行云的懷里,家里不比外面可以在行云的懷里安睡。雖然有了夫妻之實,但也不能留宿在這里。
行云在水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小精靈!
水柔一步一回頭的離開,在門口,行云撲過來狠狠的在水柔的唇上吻了一下,才放水柔離開。行云準備先去沖了冷水澡再上床睡覺了,先滅火了。
前面一天是文試,慕容拓一向以為自己是文武兼姿,理所當然的當起了主考官。
大廳里該來的都來了,水柔害羞不敢出來,只是躲在屏風后面偷看。
老太君上來就閉目養神,不發一言。慕容拓躍躍欲試的要出面主持,四周圍滿了府里的奴仆下屬,將大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慕容拓清清嗓子,準備先來段開場白,那可是昨天晚上自己辛苦到深夜才寫好,然后再背熟的。
“呃……大家請靜一靜!”慕容拓說到,不過所有的人都在耳邊聽到了非常清晰的聲音。行云有點凜然,慕容拓的內功真不是小看的。
“慢著!”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門口的人群讓開一條通道。進來的是慕容達和徐源兩人,今天慕容達一改往日的邋遢樣,總算穿上一件干凈的長衫。徐源則是作儒生打扮,不過眼里多了一分邪氣。
“堂弟,你來做什么?”慕容拓對有人打斷自己的洋洋萬言演講氣惱萬分。
“堂兄,根據家規,任何人有權可以向過關的人挑戰。”
“是!難道是你嗎?不會吧,連自己的侄女你也要染指!”慕容拓臉上冒起了一股青氣,如果他敢答應一個是,立刻要他好看。
“不是……”慕容達頓時覺得房間里寒氣逼人,連雙腿也開始打顫了。
“是我!”徐源瀟灑的展開扇子,昂首對著慕容拓說,眼神里沒有半分尊敬。然后欠身說道:“見過府主!”
“很好,很好,本來沒有競爭者的游戲很乏味,有你加入那就好玩多了!蹦饺萃爻磷⌒闹械呐瓪,反而笑著說道。
行云向徐源看了一眼,對著他露齒一笑。徐源偏過頭,悶哼一聲。水柔氣得差點沖出去將這個蛤蟆王子扁成他老媽也不認識了,敢來壞本姑娘的好事,嫌命長了。忽然看見行云對著自己藏身的屏風打了個眼神,才稍稍的消了一點氣,不過奇怪他怎么能發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