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用力頂她,一次比一次撞擊得更加猛烈。
她忍不住嬌吟!白谠馈摇⒉恍辛恕秒y受……”
“不喜歡嗎?”
“喜、歡……可是……”
極致的快/感令她語不成聲,眼角盈盈泛淚,似是滿足又似痛楚,看了令人心憐,恨不得將她捧在掌心里肆意疼惜。
他溫柔地舔去她的淚,嘴里嘗到一絲咸味,以及對她濃濃的眷戀。
能活一天,他就要愛她一天,直到他不得不離開的那天,他的神魂也會碎在她身上,亮著璀燦的光。
環島一圈后,兩人回到花蓮。
日出日落,生活看似不如旅行那時多采多姿,可平平淡淡中自有一種實在的幸福,更令人珍惜。
鐘心恬每天都會量體重,量了以后就會像一只急著報喜信的小鳥,翩翩飛到她愛的男人面前。
“宗岳宗岳!我又胖了一公斤!”
男人會展開雙臂,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才不到兩個禮拜,我就胖了快五公斤呢!就快達到你設定的目標了。我很乖吧?”
“對,你很乖,圓圓是我的乖寶貝!蹦腥诵χ,像哄孩子一樣地哄她。而她會很開心,也有點害羞,仰起臉來喜孜孜地啄吻他的唇,往往吻著吻著,兩人又倒上床,纏綿在一起。
性、愛、美食,生活仿佛只剩下這三件重要的事,想想還真是墮落!
偶爾鐘心恬會覺得日子不該過得這般恣意,可管它呢!也不知還能和心愛的男人相處多久,能貪一刻是一刻吧!
她帶著笑顏面對一切,從不在陸宗岳面前愁眉苦臉,如果他的人生有限,她但愿他記得的都是歡樂與幸福。
她要笑著陪他度過這段最后的日子,笑著……送他離開……
“宗岳,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嗎?”
夜深人靜時,她會偎靠在他懷里,細數兩人每一幕珍貴的回憶。
“怎么不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就跌倒在我懷里,壓得我都快沒法喘氣呢!”她微笑,軟軟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交纏相勾。
“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喜歡上你了。”
“真的嗎?”他有些訝異。“這么說你對我是一見鐘情?”
“算是吧。”
“呵呵!
“呵什么呵?”她打他的手。“你很得意?”
“是得意!”他咧著嘴,笑出一口清爽的白牙!澳茏寛A圓對我一見鐘情,可見我也有優點!
“什么優點?你就臉上這張皮能看而已!
“你這意思是夸贊我長得帥?”
“是說你厚臉皮!”
“厚臉皮也有你愛!”
“陸宗岳你這自以為是的壞蛋!”
“又說我壞了?看來我不壞給你看真是不行……”
“唔……嗯……”
與他斗嘴的下場,往往是她身不由己地醉在一記纏綿的深吻里,醒過神時,她總以為自己飄蕩在永恒的時光。
如果,現在就是永恒,如果,記憶能停留在這個瞬間。
人之所以活著,也許都是期盼著能像這樣毫無保留地愛上一回吧!就算傷了痛了也在所不惜。
她不后悔,愛上他,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事。
她,不后悔……
這天早晨,鐘心恬幽幽醒來,天光映著她睡得迷蒙的容顏,她眨眨眼,好片刻才看清床鋪的另一側是空的。
他不在了。
她木然地在腦海消化這個訊息,陣光淡淡一轉,瞥見茶幾上擺著一只玻璃沙漏,正緩緩漏著藍色的細沙。
一顆顆細沙往下墜落,堆疊成時光的重量。
鐘心恬有種預感。
但她沒有去深究這預感,只是走下床,換上一件家常連身裙,外頭披了件他的襯衫當作薄外套。
她來到屋外,沿著鄉間小徑踽踽前行,轉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綠色的緩坡丘陵上頭,吃立著一株百年老榕樹。
前幾天,她曾和陸宗岳在老榕樹下野餐。
他說,人生最后的幾分鐘如果能坐在這樹下盡覽小鎮風光,也算了無遺憾。
她一面回憶當時他說話的表情,一面慢慢地爬上斜坡,走向老榕樹。
枝葉繁茂的綠蔭下,果然坐著一道安靜的男人身影,低垂著頭,一動也不動……
她倏地潸然淚下,雙腿一軟,跪坐在山坡上。
清風吹動了天上的白云,空氣中流轉著芬芳青草香……
插播——作者的哀號季可薔
原本,這就是我心目中預設的結局。
但、是!我受不了啊……
寫到后來,對書中的角色有了情戚,好像他們都成了我的孩子,圓圓是寶貝,宗岳也是寶貝,怎么舍得讓他們傷心?
舍不得讓宗岳就這樣走了,舍不得圓圓后半輩子的人生帶著遺戚,舍不得好不容易確認彼此相愛的兩個人不能長相守。
年紀愈大,就發現自己心愈軟,看書、看電影不喜歡看悲劇,自己寫的故事也總想有個圓滿結局。
因為人生有太多不圓滿,何不在自己的故事里圓滿?
所以我又寫下了另一個結局。
那個結局,其實也可以是個開始,或許有一天,我會以那樣的形式寫一個相似的故事。
不過,若是覺得故事有點缺戚更美的讀者朋友們,可以跳過那個結局不看,就讓晝面停留在這山丘上的一幕也不錯。
想像這是一幅印象畫—藍天、草地、綠樹、點點光影斑駁著男人和女人,時光在這一刻凝結。
很美吧!呵呵>,>
親愛的讀友,謝謝你們一路陪我走來,你們的鼓勵與支持,讓我能夠持續創作到如今,希望以后這條路上也依然有你們相伴。
現在,請翻開下一頁,看看另一個幸福的尾聲——
幸福的尾聲——重生
閉上眼睛的瞬間,陸宗岳覺得自己的靈魂從身體抽離了。
他是死了吧?終于,生命最后的火焰燃燒殆盡。
他想說自己沒有遺憾,可他的確有遺憾,遺憾不能陪著那個深深愛戀的女人共度一生,遺憾自己不得不將她獨自拋下。
圓圓別哭。
他在心里祈禱,祝愿著她能夠幸福,他看著自己坐在樹下的身影,靈魂逐漸飄高。
他以為,自己將要魂飛魄散了,可等了許久,他的魂魄仍在,那個負責引渡他的死神少年姍姍來遲。
“你回去吧!”少年懶洋洋地說。
“什么?”他愣住。
“回去重新做選擇,你就不會死在這時候!鄙倌暾Z帶玄機。
他聽不懂!笆裁匆馑?之前你不是說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嗎?”
“那只是給你一個考驗而已,你已經通過試煉了!
通過試煉?什么試煉?
他茫然無措,還想再追問,少年已經一把將他推回身體里,他只聽見一道嗓音朦朦朧朧地從頭頂上傳來——
“別忘了你還是要將一半的財產捐給我的育幼院,我相信你的承諾……”
悠然的嗓音飄遠了,而他恍似穿過一條長長的、幽暗的時光甬道,醒了過來?伤麉s不是醒在老榕樹下,而是醒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他瞪著裝潢華麗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恍然醒悟這是一間飯店。
是他四年多前住過的那間飯店!
他驀地彈坐起上半身,往身旁一看,一個柔軟的胴體蜷縮在被窩里,瑩白的膚色,弧度優美的脊背——
是圓圓!
他駭然睜眸,想起了這正是他們離婚前的那個夜晚,他發燒了,而她細心照料,半夜醒來,他發現她疲倦地趴睡在床沿,一時不忍,將她抱上床……
所以,他們已經做過那件事了吧!
望著身旁慵懶酣眠的女人,陸宗岳眸光變得深情款款,悠悠地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