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俯首親吻她,順著雪山峰巒起伏,貪婪地咬住峰頂那顆嬌艷欲滴的紅莓果,直到將那半邊都寵愛遍了,才又來到另外半邊,一寸一寸地烙印,留下一朵朵曖昧的吻痕。
這樣強悍又溫柔的吻令她頭腦發暈,嬌喘細細,聽著他愈來愈粗重的呼吸聲,更是全身燙得驚人。
他輕輕將她推倒在床,褪下她身上的連身裙,宛如剝殼雞蛋般瑩白香軟的胴體橫陳在榻上,誘惑著他瞳色幽深,恨不得一口將她咬進嘴里。
大手在她肌膚上流連地愛撫,緩緩往下溜,直到那芳草萋萋的某處,他呼吸一緊,跪在她雙腿間,不懷好意地弓下腰。
“你做什么?”她嚇一跳,玉腿瞬間繃直。
但已經來不及了,他溫熱的唇舌已放肆地入侵——
“陸宗岳,那里……不可以……”她急得要哭了,不安地扭動身子,肌膚景開羞澀的粉紅色,眉目含春。
她不知道,她愈是害羞,愈是瞇著一雙瑩光水潤的眼眸不敢看他,他愈覺得情動難抑,胯/下堅硬得發痛。
“圓圓乖,讓我親一親。”他用雙手定住她,柔聲誘哄。
“不行,那里……這樣太奇怪了……”
“不奇怪!彼Z聲沙啞,沉淀著濃濃情/yu。
“乖,一下下就好……”語落,他猛然用力一吮。
“啊!”她驚叫一聲,一陣痙攣酥麻,霎時泛濫成災。
“好甜!彼尤贿喃喃地評論,聽起來好情/色。
她恨得握起粉拳捶打他!坝憛,你好壞……”
“我不壞,我想讓你舒服……”他繼續舔吻她,一路蜿蜒往上,直到與她羞紅的嬌顏面對面!皥A圓舒服嗎?”
“壞蛋……”她淚光瑩瑩,撇過頭不看他,臉蛋美得像朵花,襯著點點珠淚,
教人不由自主地愛憐。
陸宗岳倏地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住,近乎粗魯地將她修長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沉腰一挺——
第7章(2)
這是瘋狂的一夜。
他拚了命地要她,仿佛無休無止,教她也只能忘了嬌羞,柔情款款地迎合著他,一個姿勢換過一個姿勢,春水漫濕了床單。
最后,她實在累極了,昏昏地睡過去,半夢半醒間感覺他似乎將自己抱到浴室里清洗,又體貼呵護地抱回來。
過程中,她一直拽著他臂膀,潛意識地害怕他丟下自己離開,他也不知是否察覺到她的恐慌,不停在她耳畔溫言軟語地安慰著,回到床上后,主動將她嬌柔的胴體攬入懷里,讓她能夠舒舒服服地靠著他。
“睡吧!”
聽見這聲輕柔的低喃,鐘心恬終于能夠放心地酣眠,頓時睡得不省人事。
醒過來時,天色已大亮,窗外雨過天晴,陽光燦爛,暖暖地透過窗紗照進屋她怔怔地坐起身,迷糊了兩秒,腦海驀地浮現昨夜肆意糾纏的畫面,臉頰也跟著微微發燒。
記憶中他是抱著自己入睡的……可他人呢?
鐘心恬掀開被單,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件單薄的連身襯裙,該不會是他替自己換上的吧?
她頰畔更熱了,匆匆換上居家的休閑T恤和短褲,隨手抓起梳妝臺上的梳子將微亂的秀發梳順,確定自己鏡中的儀容整齊,才提著一顆心踏出臥房。
他不在客廳,也不在原本他和冬冬住的客房,他該不會已經離開了吧?怎么也不跟她打個招呼?難道是因為他對昨夜的事后悔了?
一念及此,鐘心恬只覺得滿心悵然,胸臆隱隱縮緊,悶悶地痛著,正當她U木站在原地出神時,忽地從廚房傳來一陣鏗鏘聲響,跟著是男人懊惱的低咒聲。
怎么回事?
鐘心恬悄悄穿過走廊,來到廚房門口,只見一個男人的身影側對著她站在爐臺前,系著她平常用的淺藍色圍裙,一手捏著張從網路上下載的食譜,另一只手里握著根木杓轉圈圈,不知在攪拌著什么,一面鍋蓋還在爐臺上輕輕地晃動著,顯然才剛剛被撿起來。
是陸宗岳,他沒走!
剛剛沉落的芳心轉瞬又飛揚,鐘心恬手撫著心韻評然的胸口,眨著清甜大眼,陣光在凌亂擺著各式刀具和食材的工作臺上掃一圈,鼻尖嗅了嗅,聞見一股香濃的肉香。
好像是燉牛肉的味道。
一道靈光倏地劈中腦海,她想起昨晚玩跳棋,某人從頭輸到尾,輸到臉色都發青——這就是他給自己的懲罰吧,她記得他可是以一頓燉牛肉飯作為賭注。
他親手做的燉牛肉飯……
鐘心恬發現自己好想吃,可是他真的會做嗎?
她看見他將食譜壓在鍋蓋下,接著拿起木杓,直接用手指在杓面上沾了一口肉湯來嘗味道。
“好像有點淡!彼哉Z,劍眉蹙攏,似是煩惱地思索著什么,然后他決定了,從調味架上取下醬油,轉開蓋子,準備直接往鍋里淋……
“不要!”她連忙揚聲阻止。
他一震,回頭看見她站在門口,粉頰微暈,一雙美腿在短褲下顯得璧粗修長,目光不覺暗了暗。
“不可以放醬油!彼哌M來,沒注意到他意味幽深的眼神,傾身往陶瓷鍋里一看。“你在燉紅酒牛肉對吧?加了多少紅酒?”
“整瓶都倒進去了。”他指了指工作臺上一只空酒瓶。“我從櫥柜里找到的!
鐘心恬一看酒瓶上的標簽,差點沒心疼地喊出來,那可是愛理姐送給她的頂級紅酒!她原本打算留著特殊節日開來喝的,他竟然就這么全部倒進去燉牛肉了,浪費啊浪費!
“怎么了?”他察覺她神色異樣。
“沒什么,就是……”燉個牛肉用超市買的便宜紅酒就可以了——后面這句在唇腔繞了一圈,終究沒有吐出來,難得這男人如此有心,可千萬不要打擊他的積極性。想著,她對他嫣然一笑!凹热挥昧思t酒,就不要加醬油了,味道會沖突,如果覺得不夠咸,就撒一些海鹽吧!”
“海鹽?”
“嗯,就是這瓶!
他接過海鹽瓶,卻有些猶豫,看了她一眼。
“怎樣?”她挑挑秀眉。
“我是想……要不你來加?我怕自己的舌頭不夠敏銳,不會調味道!
他一手握著木杓,一手捏著海鹽瓶,身前的圍裙染了幾塊污漬,襯著臉上那難得顯得局促不安的表情,教她看得不禁莞爾,忽然有股沖動很想伸手替他拂開那綹垂落額前的發。
她暗暗捏握了握發癢的手!安豢梢。”
“為什么?”他訝然。
她故作不屑似地嘟嘟嘴!斑@頓飯不是你輸給我的賭注嗎?當初說好了你要親手做給我吃的,如果我動手幫你,不就破壞規則了?”
他目光一轉,也看出她有意捉弄自己,俊唇似笑非笑地一勾!拔沂桥伦约鹤龅秒y吃,到時受罪的還是你!
“難吃的話你就一個人吃完啊!”她淡定地表示不怕他威脅。“反正這頓飯我不會幫你的,你死心吧!”
他重重一哼。
她也哼回去。
兩人四目相瞪,半晌,忽然都覺得自己幼稚得好笑。
笑聲在廚房內回蕩,和著屋外叮叮咚咚的風鈴音響,交織成一曲輕快愉悅的旋律。
“今天我不開店了,就等著吃你做的飯嘍!”
撂下話后,鐘心恬翩然轉身,進浴室刷牙洗臉,一面哼著歌。
梳洗過后,她神清氣爽地回到廚房,坐在工作臺前,雙手托腮,好整以暇地欣賞某個大男人的手忙腳亂。
男人好像很想證明自己的厲害,除了紅酒燉牛肉,還切了一盤生菜沙拉,雖然拿著菜刀的姿勢頗僵硬,一看即知很少下廚,但切起菜來倒是有模有樣,該切絲的切絲,該切塊的也會是一塊一塊,不會弄出什么奇形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