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這是我挑的禮物,希望您和伯母喜歡!蓖Z晏把禮物放在桌上。
“童小姐別這么客氣,你今天能來,我跟你陸伯母就很開心了!标懸泻羲。
“老爸,媽呢?”陸駿惟納悶地看著父親。
“你媽知道童小姐要來,一大早就去買菜,現在正在廚房忙呢。”
“哇,很久沒吃媽做的菜了!标戲E惟開心地看著童語晏,“我媽做的菜吃過的都稱贊,她已經很久沒親自下廚了,可見她今天非常開心。”
“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伯母!蓖Z晏倒是過意不去。
“不麻煩,你到時候多吃一點就是了!标懸笮。
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男一女。
童語晏一看,心想,這女人她在駿惟的辦公室見過,她是程婉儀。
不用說,男子一定就是駿惟的大哥陸駿凱。
“爸,我們也回來了!标戲E凱一進門就豪氣地走進客廳。
他長得跟陸駿惟很像,但又多了一分陰柔,跟陽光型的陸駿惟截然不同。
“陸伯伯!背掏駜x露出嫵媚的笑容。
“老爸!标戲E凱也喚了陸耀生。
陸耀生倒是不怎么熱絡,“怎么會那么巧,八百年難得見你回家一次,是不是知道你弟弟帶女朋友回家吃飯,你媽又親自下廚,所以趕回來湊熱鬧?”
“純粹巧合!是婉儀說我太久沒回家看你們,我今天才特地帶她回來,沒想到一到門口就看到老弟的車,進門才知道他帶女朋友來家里。”陸駿凱上下打量著童語晏,“我知道你!你是華揚的童小姐,業界出了名的美女,聽說有很多大老板或是小開都追不到你,原來你喜歡我弟這一型啊。”
聽著他輕浮的語氣,童語晏換上一抹甜美的笑容,“陸大哥過獎了,我確實很喜歡駿惟沒錯,他的個性、他的溫柔、他的體貼跟他的深情都讓我很欣賞!
一旁的程婉儀已經是妒火中燒,但童語晏確實是個美麗、有品味、有氣質的女人,她無法從她的外型上去挑剔。
冷冷一笑,程婉儀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童小姐在我們業界是很有名的發電機,聽說華揚只要派你出馬,沒有簽不回來的案子,長相漂亮的女人確實吃香,童小姐的年紀這么輕,就有那么高明的手段……真是不簡單啊,讓業界一堆老狐貍心甘情愿把通路開出來給你們華揚,你們公司的“策略”果然讓人佩服。”
“程小姐別這么說,商場上的前輩教導我做生意講求的是雙方互惠,誰會做賠本生意?所以我談案子沒耍什么手段,只是盡量做到讓買賣雙方兩邊圓滿,誰都不吃虧!
童語晏輕松應對,讓程婉儀當場啞口無言。
陸駿惟再補上一腳,“婉儀,你在公關部這么久了,講話還這么不中聽,什么叫做業界的老狐貍?難道你對外也這么稱呼我老爸嗎?”
聽到陸駿惟這么說,童語晏幾乎快笑出來,但礙于陸耀生跟陸駿凱在場,所以她拚命忍住。
程婉儀倒是慌了,“不……不是……伯父,我……”
“算了算了,”陸耀生倒是懂得憐香惜玉,“婉儀也是個直腸子的人,我知道她沒什么惡意。”
“你啊,就少開口吧,人家童小姐是業務高手,口齒伶俐反應又快,你少說幾句,不要把場子弄冷了!标戲E凱卻損了自己女朋友兩句。
見男友都不幫自己,程婉儀立刻瞪他一眼。
陸耀生見狀連忙打圓場,“大家應該都餓了吧,你們年輕人先聊聊,我去廚房看看你們媽媽準備得如何了!
見程婉儀仍是一副怒氣難消的樣子,童語晏也覺得沒必要跟她陪笑臉,于是她站了起來,走到山水畫前,欣賞著一幅幅美麗的畫。
陸家所有的畫都是出自一位名為“若塵”的畫家,這位畫家特別偏愛山水畫,畫得相當生動有意境,每一幅都看得出非常用心,不過……
童語晏走到一幅畫前,她仔細地看著這一整幅的構圖,然后皺起眉來。
“怎么了,這幅畫有什么不對嗎?”陸駿惟走到她身邊。
“沒什么不對,但看起來又有什么不對。”童語晏咬著唇,十分認真。
“什么意思?講得像繞口令似的。”陸駿惟倒是非常好奇。
再看了一會兒,童語晏指著一個地方,“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怪!
陸駿惟仔細看了一下,“哦,為什么你會覺得怪?”
“它原本的構圖似乎不是如此,我覺得應該是在作畫時出了什么狀況,后來因為這個瑕疵,所以改變了它的結構。”童語晏一臉嚴肅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陸駿惟挑高了眉,“瑕疵?”
“沒錯!蓖Z晏點點頭。
陸駿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畫的面前,“這幅畫我不知道看過多少遍,我覺得它很好,沒什么不妥。”
童語晏倒是笑了,“這畫有沒有瑕疵,可能要問若塵本人才有答案。”
“你啊你……”聽到童語晏這么說,陸駿惟一臉慌張,“等你見到若塵本人,拜托千萬別胡亂問!”
“干什么這么緊張,莫非若塵住你家?”童語晏見他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著損他。
原本還板著臉的程婉儀突然眼睛一亮,連忙來到童語晏的身邊,“喂,講得好像一副你很懂畫的樣子,這幅畫有沒有瑕疵,確實只有畫它的人才知道,你不需要不懂裝懂吧!
童語晏看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辯。
程婉儀見狀又滔滔不絕地說:“我覺得這個地方沒什么問題啊,你瞧這整幅畫的意境,一看就知道這個畫家非常厲害!你什么都不懂就說人家畫錯,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說完,程婉儀回頭,走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后。
顯然這個女人已經在他們的后面站很久了。
“媽!”陸駿惟見是母親,當場嚇出一身冷汗。
盧韻慈輕輕地跟兒子點點頭。
童語晏也很有禮貌地看著她,“伯母你好!
盧韻慈年過半百,但看起來非常有氣質,只是多了一分嚴肅,感覺不好親近。
“童小姐你好!彼隣縿右幌伦旖牵皠偛盼艺驹谀銈兒竺,聽到你提起這幅畫的瑕疵,我不明白你憑什么判斷這個地方有問題!
“因為這里。”童語晏指著畫上的石頭,“這顆石頭的線條不應該是這樣的走向,雖然每個畫家的風格不盡相同,手法也不同,但這樣的畫法使得石頭的結構變弱,再加上石頭邊的枝節太多,讓我覺得它原本并不打算被畫成石頭!彼钢渌漠,“畫家是同一個,其它作品的畫法也都很一致,唯獨這個不同,所以我才會認定畫家當初是為了要救這幅畫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我的天!”程婉儀夸張地嚷了起來,“真的越說越離譜了,你才幾歲,講得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這畫是你應該批評的嗎?你知不知道若塵這位名畫家是誰?”她故意大聲地說:“是陸伯母耶。”
聽到這句話,童語晏連忙道歉,“伯母,對不起,我不知道……”
陸駿惟也尷尬不已,“是啊,媽,童童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盧韻慈原本嚴肅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非常喜悅的笑容,“童小姐,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真懷疑我作畫時你就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陸駿惟頓時松了口氣,而程婉儀則是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當初擬圖時,打算以涓涓細水為主題,但是一時不察,下筆的力道拿捏不當,差點毀了這幅畫,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畫又十分有感情,所以才改變它的結構,變成你們大家現在看到的。”盧韻慈走向童語晏,“童小姐,你也懂得作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