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家立刻轉過頭響應,“什么事?許姊姊!
是的,這間西餐廳就是元宵節那天,易楚珩約童家家談假結婚的那間西餐廳,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刻意選坐包廂,而他們私下頻頻在聊的,正是那一天發生在兩人間的趣事。
“接下來你就要專心準備十一月的美容檢定考嘍!
“嗯!蓖壹野櫚櫛亲,“但是我沒什么信心耶!
“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可以準備,你一定沒問題的!痹S蘊菁一頓又說:“對了,九月分有一場美甲比賽,你要不要去報名參加?”
童家家想也不想便搖頭,“不要,我會緊張。”
“你就當作去交流,如果得獎,對你以后開業和客源都有很大的幫助,你再考慮看看。”表面上許蘊菁是在說給童家家聽,實際上她是要說給易楚珩聽。
“哦!
這時,餐點送上來了,童家家點的當然是她好久沒吃過的牛排,“許姊姊、大叔,我要開動嘍!闭Z畢,她快意的拿起刀叉,一口又一口將牛}嘴里送。
見童家家的頭發散了,易楚珩貼心的把她的頭發攏到耳后,“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
“人家餓了嘛。”
“那我這一份也給你吃。”
“好哇,我現在超級餓,嗑兩份牛排絕對沒問題。”
好刺眼!目的已達到的許蘊菁拒絕再留下來看他們哂恩愛,她佯裝自己的手機有訊息,看了一眼后她立時致歉道:“不好意思,店里有急事找我,我得先走了!
童家家一臉惋惜,“許姊姊,你一口都還沒吃耶,不能吃完再走嗎?”
“正好給你吃啊,你不是超級餓?”
許蘊菁調侃,背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再見。”
“許姊姊拜拜!
易楚珩賣童家家面子的點個頭,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許蘊菁一眼。
直到送上甜點,易楚珩才與童家家聊起美甲比賽的事,免得她從超級餓變成超級不餓,“你許姊姊的建議不錯!
天氣熱,童家家點的是冰淇淋,“大叔是指美甲比賽?”
“嗯。比賽的重點不在于獲得名次,而是累積經驗!币壮窬褪抡撌,不因這建議是許蘊菁提的而有所偏頗。
童家家停下挖冰淇淋的手,“大叔希望我去比賽?”
“我希望你就會去嗎?”
意思就是他希望她去比賽。這下子,童家家不只連一口冰淇淋都不想吃了,也想回家了,“我考慮一下!
果然影響到她的食欲了!看她像是一顆泄了氣的皮球,易楚珩無奈的笑笑,“我的指甲好久沒修了,你幫我?”
聞言,童家家又有精神了,“好哇。”她快快伸手請來服務生結帳。
結完帳,易楚珩摟著童家家離開位子,迎面走來一位端著兩碗湯的男服務生,卻見一個小男孩調皮的偷偷伸出一只腳,想絆倒男服務生。
男服務生只顧著安全的通過兩人,沒注意到地上那只想絆倒他的小腳,瞬間一個踉蹌,眼看著男服務生拿不穩托盤,兩碗湯就要往童家家的身上灑,易楚珩忙不迭把托盤上的湯碗往無人的方向撥去,同時將童家家護在懷里,鏗地一聲,兩碗湯掉在地上,裝在碗里的湯灑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是、是……”男服務生瞄著惡整自己、正在偷笑的小男孩,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只能不停的向易楚珩和童家家點頭道歉。
“家家,沒事吧?”易楚珩緊張的檢查著童家家的身體,幸好她習慣穿長版衣、長褲、布鞋,所以只是衣服和鞋子被噴濺到一點湯汁而已,不至于嚴重到被燙傷。
看男服務生也沒受傷,易楚珩的火氣才整個沖上來,他惡狠狠的瞪著惡作劇的小男孩,小男孩登時被他嚇得哇哇大哭,躲進母親的懷抱里。
“大叔,你的手、你的手……”發現易楚珩的手被熱湯燙到,童家家驚叫著,“沖冷水,快點沖冷水。”她拉著他往洗手間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著他發紅的手,心疼的眼淚不停落下。
看見她哭,易楚珩的心比他的手還痛,“不哭,我沒事!
“怎么會沒事,都紅了!蓖壹页槌橐恼f,好想把害他燙傷的那個男服務生抓來痛打二十大板。
這時,餐廳經理帶著男服務生來賠罪,易楚珩知道不是店家的錯,所以并沒有責怪他們,還請經理不要怪罪男服務生。
由于童家家不明事發經過,因此她一直瞪著男服務生,只差沒開口罵男服務生,說“都是你的錯,把我家大叔的手賠來”
去了一趟醫院回到家后,已得知事故實情的童家家還在不停的罵,“壞孩子,大叔的手要是留下癥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壞孩子!”
易楚珩忍不住笑,“好了啦,醫生不是說只是輕微燙傷,過幾天就好了,你別再生氣了!
說到醫生,童家家也想到一件醫生交代的事,她頓時不生氣了,還笑得好開懷,“走吧,我幫你洗澡。”
還想說她怎么突然笑得這么開心,原來……易楚珩出言打碎她的肖想,“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
“干么那么小氣,給人家洗一下嘛!
“少來!闭l曉得她會怎么在他的身上作文章,還是免了吧。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童家家贏了,易楚珩只能自動脫光光任她宰割,再拚命求她手下留情。
幾日后,童家家收到一則恭喜她二級檢定通過的簡訊,她當晚便在易家大宅與易天澤、易楚珩,以及郭益安一家四口大開香檳、汽水慶祝,隔日她再帶著禮物到炫采請許蘊菁吃飯,感謝她的指導與幫忙,之后她再與同學們相約辦了一場謝師宴,答謝老師的傾囊相授與諄諄教誨。
第9章(1)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咻地三個月過去了。
天氣依舊炎熱,易楚珩與童家家對彼此的愛意也仍默默的在持續增加當中。
今天就是美甲比賽的日子,兩人難得起了個大早,易楚珩一如往常在吧臺里為兩人準備早餐,童家家則是坐在吧臺前等著吃早餐。
“真的要我去比?”滿室的咖啡香,童家家一邊喝著拿鐵、一邊看著易楚珩忙碌的背影說道,還是覺得棄賽才是明智之舉。
等等就要去比賽了,她現在還在吵這事?易楚珩搖頭笑嘆,“又沒人逼你,不想去比就不要比啊!闭Z畢,他把剛烤好的吐司放到盤子上,再端到她桌前。
哼,不知道是誰去拿報名表回來,盯著她填又幫她寄出去的哦?童家家放下杯子,氣不過的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易楚珩發覺自從他們恩愛過后,她變得好愛咬人,“你是小狗嗎?”開心咬他、不開心也咬他。
“誰教你不乖,我又打不贏你,當然只好用偷咬的啊。”童家家說#AA有詞,但任誰來聽都會說這是狡辯。
易楚珩拿起自己的黑咖啡,靠在后面的長桌,“真的不想比?”他知道她心里其實是想去比賽的,只是有點害怕,才會抗拒。
“一定會輸的比賽干么去?”是的,這是借口。
“那是你夢寐以求的世界不是嗎?”
她寧愿餓肚子,也要走美甲師這條路,可見她有多渴望完成這個夢想,她又怎會是一個沒志氣、沒膽量的人?
“我只要能開一間小小的美甲屋養活自己就好了!彼龥]有什么偉大的抱負,她只是希望未來她能依著自己念想,隨心所欲的過日子。
“有抵觸嗎?”
說不贏他,童家家又想咬他了,她朝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