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
哈啾!鼻子突然好癢,童家家忍不住打了大噴嚏。
聽見噴嚏聲,羅伯·貝克很自然道:“上帝保佑你!彼又终f:“聽起來易總裁很忙,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們改天再……”
“請等一下!貝克先生,您誤會了,那是我的新婚妻子,我們正在回家的路上!
“原來易總裁結婚了,恭喜、恭喜,我有這個榮幸和你的妻子道喜嗎?”
“那是我們的榮幸,請您稍待。”易楚珩搗住手機,小小聲的說:“貝克先生要跟你講話!
聞言,童家家差點沒嚇死,她急急的擺著雙手,低聲道:“不行啦,我的英文超破。”
“隨便說幾句就好了,貝克先生對我來說很重要!闭Z畢,易楚珩按下擴音鍵,“貝克先生,我妻子的英文說得不太好,請您見諒。”
“哈啰,易太太,祝您新婚愉快!
羅伯·貝克特意將語速放慢。
“Thanks,Howareyou?Mynameis童家家!蓖壹曳浅EΦ谋磉_著自己的謝意與善意。
“易太太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方便請問您的芳齡嗎?”
見豪家一臉胡涂,易楚珩立刻在聲邊小聲的做翻譯,她一邊聽一邊點頭,卻熊熊想不起來二十四的英文怎么說,只好隨機應變,“Tenandtenandfour。”
易楚珩聽了險些沒昏倒,不會吧,這是小學程度的英文耶。
羅伯·貝克楞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童家家說了什么,“易太太一定很愛易總裁。”
“Yes,yesIlovehe。”
是him啦!易楚珩真的要哭了。
怕易楚衍的心臟會負荷不了,羅伯·貝克很好心的放過他,“易總裁,你的妻子真可愛。”本來要掛電話了,起了童心的他又故意迫加了句,“希望下次跟你通電話時,還可以跟你的妻子聊天,再見!
怎么就掛電話了?童家家緊張的問:“他生氣了?”
易楚珩不語,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童家家,她才剛剛成為他的妻子,貝克先生就回他電話了,難道老人真不是信口開河,還是像一些命理師說的,她是一個有幫夫運的女人?
“大叔,你快回答我啊,我是不是害到你了?”
“沒有,貝克先生說你很可愛、還想再跟你聊天!
童家家這才安下心來,但再叫她講英文絕對不行,“不要,我不要再跟他聊天了。”
當作沒聽見,易楚珩再問:“你不是高商畢業嗎,英文怎么會連小學的程度都沒有?”這點他也感到很不可思議。
“簡單的會話我都聽得懂,還有單字我也很會背,但一緊張就會統統忘光光嘛!笨荚囍灰獣、會讀、會寫就好了,他不知道嗎?
“文法呢?”
“什么文法,我不認識它!被卮鸬檬指纱。
“你很需要補習英文!
“我才不需要!苯裉煲皇且驗樗,她也沒機會說英文。
他是為她好,她不領情就算了!半S便你!闭Z畢,易楚珩發動引擎,將車子駛出停車場。
哼!童家家環起臂,她才不怕他的恐嚇呢。
“對了!币壮裢蝗幌肫穑澳愕氖謾C怎么突然打不通了?”他從公司出發之前,他們明明還通過電話。
“換號碼了!
“為什么要換號碼?”
“不和過去切八斷,怎么能無后顧之憂專心做你的假老婆?”她說得好委屈。
易楚珩早被她整過了,哪還會再吃她這套,他老神在在的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把新的號碼輸入進去。”
童家家接過,解開屏幕鎖后,滑了幾下,“你竟然叫我小騙子?”
“你不是小騙子嗎?”他本來是昵稱她小不點的,后來想想小騙子更適合她,就改掉了。
見她輸入好了,他說:“撥撥看!
當手機一接通,他探頭過去看了一眼,“說我,你還不是叫我大叔?”
“你不是大叔嗎?”
沒再和她斗嘴,易楚珩改說正事,“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上班!
“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上班?”她什么都不會跟去干么,當他的泡茶小妹嗎?
“因為貝克先生隨時會打電話來。”
易楚珩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結這個婚的好處,以及羅伯·貝克想和童家家再通電話的原因,有些老派的美國人非常重視家庭,貝克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因此比起未婚的他,貝克先生會更喜愛、看重已婚的他,前提是他的家庭要幸福美滿。
童家家瞥了他一眼,“他打電話給你干我什么事?”
易楚珩簡單比喻道:“這么說吧,他的一旬話可以讓我上天堂或是下地獄!
“所以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巴結他?”
“他喜歡你!闭_來說,貝克先生想確定他是不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幸好他不是住在美國,否則貝克先生一定會約他們到他家餐敘,那么,他們假結婚的事可能就會穿幫了。
“是你亂幻想的吧,我才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
“貝克先生今年七十歲,我想,比起漂亮的大美女,他應該會更喜歡可愛的小女生。”
這倒是,對一個七十歲的爺爺而言,她確實是一個可愛的小女生,不過——“他又沒看見我,光聽聲音就知道我是可愛的小女生?”
懶得和她說那么多,易楚珩下結語,“總之,你最近二十四小時都跟著我就對了!
“二十四小時?”童家家尖叫了聲,“意思是連睡覺時間也要嗎?”
“睡覺時間就不必了,貝克生先不會那么沒禮貌!
“是嗎?”童家家可不這么想,若這個貝克先生真如他所言性情那么古怪的話,“我要是貝克先生,就一定挑睡覺的時間打給你!
“為什么?”
他妖言恐嚇她,她當然也要恐嚇回去,“看看你身邊睡的是不是他喜歡的那個正妻啊!
有道理。易楚珩非常明智的立刻接受她的諫言,“那你暫時來我房里睡!
“你要睡沙發,還是我要睡沙發?”
“一起睡床不行嗎?上他的床很大,睡兩個人綽掉有余,如果兩個人各蓋一條棉被還不夠,就再在床中間擺上一個長形的抱枕做分隔不就得了。
“我是無所謂,你,我就不知道了!北緛碇皇请S便亂說的,但童家家現在想想正好,她可以二十四小時監視他,這樣他就沒法去外面玩女人了。
“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睂Υ丝痰囊壮駚碚f,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完成和MST的投資案才最重要。
“我要以什么身分跟你進公司?”
“嗯……”易楚珩考慮著,“就說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好了!
童家家偏頭想了想,嗯,她也該去他的公司探探路,說不定那兒也有她夢里的場景,搞清楚他身邊還有什么人,她也好及早抓出哪些是會害他的,然后……嘿嘿,讓那些人死得不明不白!昂冒,就幫你這一次!
晚上十一點,童家家抱著自己的枕頭和棉被來到易楚珩的房間,身上穿著一套很可愛卻起滿毛球的睡衣。
“你真的要我和你一起睡?”童家家看著半臥在床上的易楚珩。
她后悔了,她不應該恐嚇他的,并不是她怕他睡到半夜變身成大野狼,而是她自小一個人睡慣了,和人同床她根本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