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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靈異神怪 >> 獵誘冰心作者:安琦 | 收藏本站
獵誘冰心 第六章 作者:安琦
    “所謂的‘鎖良緣’就是山下人用在洞房花燭夜的白綾,雖然咱們狼族也用,但是卻換了個說法。昨天瑾魚帶你們來的時候,應該跟你們提過該如何使用!

    不想讓寒琰又有機會一問三不知,破天干脆一次說個明白。

    “喔!原來說的是那塊白布呀!”他狀作恍然大悟。

    “是,麻煩寒公子將‘鎖良緣’拿出來,依照傳統,老身和毀地得拿它向大君秉明!

    其實狼族內壓根無此規矩,將神狼大君搬抬出來,也只是為了確定昨夜他倆是否真已圓房罷了。

    “秉明?那可麻煩了……”

    “為什么?”

    “經過一夜,那塊白布也不曉得被我塞到哪個角落去了,要翻出來可要一些時候,敢問長老要等嗎?”他漫不經心地搔搔頭。

    “你……”聞言,毀地面露難色。

    “真對不住,都是寒某粗心,居然忘了魚姑娘的叮嚀!

    他朝兩嫗身后的瑾魚拋了個俊笑,惹得她臉上紅云翻飛,暗自吞了口水,跟著就要幫他將錯扛下。

    “姥姥……都怪瑾魚粗心,沒跟娘愛三申五令,所以……”

    “沒你的事,我沒問話,你少開口!惫倘粫缘描~中意寒琰,可一見她老是禁不起色誘,破天就氣結。

    “哎!魚姑娘只是好心幫寒某,長老可別怪錯人!

    “這是狼族的家內事,寒公子可以不必多事!逼铺旎亓怂桓敗

    而寒琰也正好順水推舟。

    “既然如此,寒某也不好打擾長老處理家內事,我進房了!蓖肆艘徊剑鸵仙祥T。

    “且慢!老身并沒說不等!

    “什么?”原以為打發完的寒琰,頓時皺了清朗的眉。

    “老身就在這兒等寒公子找出‘鎖良緣’,你什么時候翻出來,我和毀地就什么時候離開!

    真個兒老狐貍!這兩位老人家,的確不是普通地難纏。

    “既然長老們要等,那寒某就進房找了!逼炔坏靡眩仓缓檬钩鱿孪虏吡。

    關起房門,他將麻煩暫時擋在屋外。

    “事到如今,我看你也沒什么辦法了,讓我出去吧!”娘愛對著折回屋內的寒璨丟下一句,旋即掀開被鋪準備下床。

    既然門外的人不見黃河心不死,那她就如了她們的愿,抵死說個一清二楚,一了百了。

    “唉!難道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寒琰嘆了口氣,跟著在炕邊落坐,將娘愛擋了下來。

    “信任?”

    “本山人自有妙計,即使在這當頭兒,還是有下下策可用!

    “什么方法?”認真的語氣,讓娘愛幾乎要相信他了。

    “來,讓讓。”他示意娘愛翻過身。

    她遲疑。

    “瞧你的樣子,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我不過是想拿壓在你臀下的東西!彼。

    移開身子,娘愛這才見到他們方才談及的“鎖良緣”,然而不知不覺,她紅了臉,因為即使不懂男女之事,可“鎖良緣”的事她仍是聽村內已許人的姑娘談論過的。

    說是唯有“鎖良緣”,才能讓新郎官在大喜之夜,證明自己的新娘清白與否。

    可是現下他兩既然無夫妻之實,他……又怎能無中生有呢?

    抽出白綾,寒琰將之攤了開來。

    忽地,他不懷好意地瞅住娘愛。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有點……疼?”他的眼神令她局促不安,可還是半信半疑地讓他拉起自己的手。

    他拉著她的手,滑上了他刀鑿般的臉,接著他掏出她纖長的食指移至唇邊,作勢咬下。

    “!”反應地,娘愛閉起眼,準備迎接疼痛的到來,然而等了半天,指頭似乎仍安然無恙。

    于是她張開眼,但一進眼簾的,卻是寒琰詭異得不得了的笑,他仿佛抿得很辛苦。

    “你?”

    他終于笑開。

    “想也知道,我怎會舍得你疼呢?”抬起手,他亮亮方才受難的對象,他的手指。

    “你……做什么咬自己的手指?”看他正淌著血的食指,娘愛除了疑惑之外,心頭竟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下。

    “因為你的清白全靠它了!彼麑⒀卧诰c布上,雪白的織品霎時開出了數朵紅花。

    娘愛不解。

    “我的清白關你的指頭何事?”

    “你想知道嗎?”面對純潔無暇卻極欲求知的她,寒琰只是微笑。

    盯著他極好看的笑容愣了一會兒,娘愛不自然地別開眼!澳阆胝f就說,我可沒強迫你!

    “不需你強迫我,是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他故弄玄虛,惹得娘愛眉頭又緊!斑有我忘了告訴你,這個仍是要一筆還一筆的!

    不等娘愛反應,寒琰拿著白綾就開了門,想當然,門外等了些時間的三人全都一臉鐵青。

    “寒某早說要一些時間的,讓長老們等,真不好意思!

    “東西呢?”破天的語氣已不像先前客氣。

    “喏!不就在這兒。”他用未受傷的手將東西遞給破天。

    拿過白綾,破天瞥見了她所想見的“處子落紅”,隨即將東西丟給了身后的瑾魚。

    “將東西收好!笨催^了她想看的,那玩意兒也就成了污穢不堪的廢物。

    “這……姥姥,瑾魚不知道該收在哪兒?”捧著帶血的白布,她表情怪異。

    “我要你收好就收好,別多話!”

    “是呀!魚姑娘可得收好,要丟了,長老們對大君可就難交代了!币婅~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心血,他就快要忍俊不住。

    破天又再瞟向他,嚴肅說:

    “有了這個,并不就代表沒事了,如果寒公子想要得到報償,還等繼續努力,清楚嗎?”

    “努力?”嗯……是該努力──不過目標和她說的不全然相同便是了。

    沉吟一番,寒琰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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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瞞住破天和毀地,瑾魚懷里拽著那條白綾,偷偷摸摸來到離村子一段距離的林子里。

    空無一人的樹林,靜得有些詭異。

    “咳!”

    仿佛說好的,她前腳才出現,袁充和鐘懷跟著自林中走出。

    “魚姑娘果真準時,袁某也才來了一會兒,你就到了!痹谌饲,他仍維持一貫的言行瀟灑。

    瞥進袁充身旁的陌生面孔,瑾魚不禁有些緊張。

    “他是?”

    “喔!瞧我忘了引見,鐘懷是我的副手,面惡心善,對他你可以不必心存芥蒂!辩姂烟焐荒槂聪啵y以討好,要靠他哄人,母豬都會上樹了。

    “魚姑娘。”高大魁悟,鐘懷連作揖的動作都具威脅性。

    “是這樣。∥颐靼琢。”瑾魚不自然咧咧嘴。

    “今天姑娘按時赴約,想必是答應了袁某兩天前的提議?”省了平時冗長的客套,他開門見山。

    自從招親那一天丟了肥羊,他的心情也就糟得黑天暗地,每一想起原本垂手可得一切,他和鐘懷便禁不住恨紅了眼。

    但恨歸恨,倘若他倆就這么摸摸鼻子自認倒楣,老天也勢必不會再賞他一個翻身的大好機會。

    而幸好,就在山窮水盡之際,讓他逮著了個點子。

    一張臉,他想起一張神情令他再難忘不過的臉!

    那就是招親當日隨伺在兩名狼族怪老太婆身旁的瑾魚,她的長相雖然不至于讓人一眼難忘,可臉上嫉妒加怨恨的神情,卻無法讓人不側目。

    望著寒琰時,她的眼神是愛戀的,但回望住巫女時,她的目光卻可用“怨”字來形容。

    原本他只是以懷春少女的小腸小肚看她,可當他再看看鏡中的自己,那因為憎恨寒琰而變得猙獰的面目時,他也就曉得機會來了。

    小小的火苗,或許構不成威脅,但經過風勢助長之后呢?

    于是他找上了她,而她也如預料之中地,前來赴約了。

    “你們……真有辦法替我趕走娘愛,且讓她永遠回不來?”瑾魚問得謹慎。

    袁充的提議,這兩天來無時無刻不在她腦中盤桓。

    其實這個想法,她老早想過不下數千遍,只是問題出在破天和毀地兩位長老身上,她們要是說東,她就絕不敢往西。

    所以娘愛固然長著一張人人忌諱的惡鬼相,但因為有著巫女血統這張護身符,所以任何人包括厭惡她透頂的她,也沒能動她半分。

    “袁某向來言出必行,自從招親那天見過姑娘以后,就深深為姑娘抱不平,想姑娘這等天仙美貌,若為貴族的巫女實不為過,哪知……巫女竟另有其人,而且還長成一副嚇人模樣。唉!老天還真作弄人哪,是不是?”

    袁充故意灌迷湯,而原本就自視甚高的瑾魚,也就正中下懷。

    “今天,袁某固然不是無條件幫忙,但能幫魚姑娘了卻心事,那也算功德一件了。”他暗笑她一臉的同仇敵慨。

    經他這么一提醒,瑾魚立刻又變得謹慎。

    “那么,袁公子要的是什么?”

    “很簡單,就是袁某應邀的主要目的,狼族的財富!彼哪抗馔蝗蛔兊镁J。

    “財富?這……這怎么成?那些全是咱們祖先一點一滴積蓄下來的,我怎能說給就給!”瑾魚瞪大眼,縱使她再怎糊涂,也不可能拿族人的血汗開玩笑!澳恪阋奈铱山o不起,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條件談不攏,只好一拍兩散。

    “魚姑娘……請留步,袁某以為你該是誤會了!币婅~轉頭就要走,袁充只好換個方法哄。

    “誤會?”

    “是,袁某指的并非狼族的所有積蓄,而是‘天定’之后,狼族該給寒琰的那筆錢財!爆F在只要第一步成功,她也就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天定的酬金?”

    聞言,瑾魚仍是苦著臉,因為那筆錢之于狼族的積蓄雖只是九牛一毛,可也為數不小,而她固然有辦法出入密庫,可要人不發現部分銀兩已平空消失,卻也不是那么容易。

    “以姑娘的聰明伶俐,在一缸水里取走一小瓢水,真有這么困難嗎?而且……”

    瑾魚盯住刻意將事情簡單化的袁充。

    他霍地笑道:

    “而且袁某知道,魚姑娘早已心有所屬,如果趕走了娘愛,狼族為了傳統,勢必會另尋巫女人選,而當姑娘成為巫女之后,想得到意中人的心,就也如探囊取物了!

    趕走娘愛,巫女重定,她成為巫女,而寒琰……成為她的?無法控制地,瑾魚就像被下了迷咒一般,在心底不斷重復著袁充的話,直到她的唇邊出現一抹如夢似幻的綺笑。

    “如何?”瞧她陶醉的,他曉得這條呆魚兒上鉤了!

    幡然驚醒,瑾魚粗紅了脖子。

    “什……什么如何?”

    “用不起眼的身外之物,換一場永志不渝的好姻緣,難道不值得嗎?況且依我對寒琰的認識,只要你真心對他,他也就絕對會對姑娘死心塌地的。”他的話足以蠱惑任何情竇初開的少女心。

    “你……說的可是真的?”

    “袁某從不說假話!彼沉艘慌园敌υ谛牡溺姂,跟著又信誓旦旦地凝住瑾魚。

    “那……好!”

    “聰明的決定!庇嬛\得逞,兩名男子陰險笑了。

    “既然說定了,那么接下來我該如何配合,才能讓你們盡早帶走娘愛?”事成定局,她顯得迫不及待。

    “就這么簡單……”

    瑾魚附耳過去,袁充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半刻,最后又塞給她一包藥粉。

    “好,就這么辦,但話我說在前頭,只要一出村子,娘愛身邊就有白狼跟著,要抓她就得先解決那頭怪物,還有……”

    她自胸前掏出那條白綾,袁充接過之后,面露狐疑。

    “這是?”

    “吉慶巾,如果你們打算在抓到娘愛后,將她帶到青樓去賣,那我勸你們省點事,因為她已經不值什么錢了。”

    “你的意思是?”袁充不覺綠了臉,憑他豐富不過的經驗,結果只會是一個。

    “那丑丫頭如今已成破鞋一只,瞧她鬼不像鬼的原本就賣不了幾個子,現在說不定給人提鞋都嫌晦氣!”腦子里轉著昨夜娘愛獨占寒琰的畫面,瑾魚的嘴遠此任何一把刀都鋒利。

    “寒琰……這兔崽子居然又先我一步!”

    強扯著白綾,齒縫間迸出一串殺氣騰騰的字,袁充過于明顯的怒意,惹得瑾魚怪異一瞥。

    幸好一旁的鐘懷適時以肘頂了頂他,這才沒露出狐貍尾巴。

    他迅速換回一張笑臉,忙解釋說:

    “咳!我是說,咱們的計畫得盡快進行,要不然露了風聲,就糟糕了!北澈,他的五指已拳成一團憤恨。

    寒琰,這一再破壞他好事的家伙,他發誓要他永無寧日!

    Ivyspace轉載自POOH樂園PAMPAM掃圖、飄絮校對

    雞鳴二啼,窗外薄薄的藍光又映得滿室朦朧。

    揉了揉眼睛,娘愛還在半睡半醒之間,她翻了個身,兩只眼睛不自主對住大炕內側的白色身影,一股奇異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令她困意沒了大半。

    她的視力頗佳,在光線不良的情況下,依舊將寒琰平靜舒緩的睡容一覽無遺。

    兩天了,她和他就這樣分據大炕兩側相安無事,已經兩天了。

    他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她不禁問。

    幾天下來,他鉅細靡遺地……“幫”她做了那么多,也不要求,究竟圖得是什么?

    難道他會不明白,這么幫她根本沒好處可討,甚至還會替自己惹來一身腥膻嗎?

    不解,她對他的意圖徹底不解!可每回問他,得到的卻又只是一次次惹人氣結的戲謔,更則一個個惹人臉紅心跳的玩笑……

    臉紅心跳?瞅著近在咫尺而看似無害的他,她冰涼涼的心扉,不自覺浮過一流暖流。

    終究……她還是無法避免受他影響的,不是嗎?想起他無章法可循的狂妄,她也只能無奈一笑。

    胸口那原本厘不清的奇異感受,也緩緩轉換成陣陣清晰的悸動──

    她,莫非是喜歡上他了?

    “嗚……”

    這時,原本還仰躺著的寒琰突然翻了個大身,他面對娘愛,長腿一抬,跨過了炕中間用來區分地盤的棉被,就壓到娘愛的大腿上頭。

    “這?”張大眼,娘愛無措地皺眉,她原本伸起了手臂就想捶去,可遲疑了片刻,卻還是靜靜地收回手。

    這……該算是他共寢以來第一次“越軌”的舉動。公平點,她實在不該在他無心犯錯的狀況下,回敬他一把的。

    即使同炕的第一晚,他就已賭了咒,萬一他要侵犯她,他就讓她無條件砍他!

    努努嘴,娘愛睡意全無,她撐起身子,將寒琰橫亙在自己身上的腿移了回去,替他蓋回被子,她下了炕,出了良緣軒。

    而當娘愛合上門之際,炕上的人也才睜開了眼睛,他捉住她蓋回他身上的被子,唇角微微揚。

    兩天了,不近人的她居然破例和他同睡一張炕兩天,這是何等的神奇呀!

    換做其他人,可也沒人能有此能耐吧?鼻前湊上錦被,上頭雖然沒她的溫度、她的味道,可寒琰的心頭卻已不自覺隱隱泛熱。

    繡芙蓉2003年8月23日整理制作

    出了良緣軒,娘愛習慣性又往灶房去,幾天沒碰灶房里陪伴她十數年的鍋呀盆的,心頭總覺不踏實。

    畢竟那是她過慣了的生活模式,要她馬上改變,自然沒那么容易。

    遠遠就嗅著濃烈煙熏味,娘愛不禁為那灶房內的生手感到無奈,想她六七歲初進灶房時,也被那怎也撥不散的濃煙荼毒過好一陣子,才勉強適應的。

    不知不覺腦子一催促,她腳下便加快了速度。

    怎知到了灶房,她才要一頭往里頭鉆,瑾魚卻先她一步沖了出來,她一臉脹紅明顯憋氣憋過了頭。

    “咳!”逃出生天,她不客氣地又是咳又是大口換氣,一會兒,她接著回頭對著灶房里大罵:“死……死丫頭!才要你燉個藥,居然就差點把我給嗆死,那咱們族里還指望你做出哈個能吃的東西出來!”

    “咳!魚姊姊,我……我也耐不住了,先讓我出去成不成?”里頭的人礙于瑾魚的威嚇,縱然已咳個半死,仍不敢踏出灶房一步。

    “耐不了也得耐,要沒按時讓早膳上桌,一會兒看姥姥們會怎么處置你!”

    聞言,里頭的丫頭自然不敢再吭聲,而她這才端著丫頭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補藥轉身要離開。

    “真個兒只會吃飯不會做事的蠢丫頭,一會兒看我怎么向姥姥告狀去……赫!”突地,嘴里正專心嘟嚷著的瑾魚不免被身后的娘愛嚇了一大跳,她七手八腳胡掄一陣,好不容易保住了藥碗里的心血,要給娘愛喝的“加料”補藥。

    “你……你……”

    “我沒故意嚇你,是你自己沒注意到!蹦飷劾涞f道。

    聞言,瑾魚不由地瞪大杏眸,這可是這丑丫頭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以往她總要人罵上十句話才會吭出一個字的,這回怎開了竅了?呃……不,該說是中了什么邪了?

    沒理會瑾魚見了鬼似的反應,娘愛舉步往灶房走。

    “站……給我站!”眨眨失神的眼珠子,瑾魚忙叫住娘愛。

    還是難得,娘愛竟依言停住腳。

    “還有什么事?”她盯住正楞著的瑾魚。

    “喔!我我是叫你等會兒。”她馬上改變了態度!啊銣蕚渥鍪裁?”

    “你認為呢?”

    曉得自己問了廢話,瑾魚連忙陪笑:

    “你是想進灶房幫那丫頭是不?我看還是讓她自己好好摸索摸索,別幫她比較好的,不是嗎?”

    “嗆死了,就甭摸索了!

    “哈……說的也是。”乍聽下有理,瑾魚跟著點點頭,可當她見娘愛又要走人,她又再喊了!澳飷鄣纫幌,姥姥交代要你喝下這碗補藥!

    “補藥?”

    “就是這一碗,姥姥吩咐我一旱為你煎妥的補身藥,原本是該等到早膳后再端給你,不過……既然你在這兒,那不如就先喝完它吧!”

    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原本她還在煩惱如何避著其他人,將這碗和了蒙汗藥的玩意兒送到她嘴里,沒想到藥也才出爐,就給遇上人了。

    “沒必要,你自己喝了吧!”

    不消想,娘愛自然回她一根釘,可她哪可能那么容易被打發。

    “我喝?那怎么行!這是姥姥特別交代的,你不喝,我可慘了。”

    “誰喝都一樣,她們沒法察覺!

    “不……不行!反正這碗藥對身體只有好處,你就當漱口喝了不就成了!遍_玩笑,她又不是傻子,怎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算強灌,她也得讓她喝下去!

    娘愛沒搭理,她又轉頭望向灶房處。

    見狀,瑾魚腦子一轉,說道:

    “要不然這樣好了,你要是喝了這碗藥,我就讓人幫里頭的丫頭,如此我既不會被姥姥罵,你也省了事,可以嗎?”

    她垮著臉,一副虧大了的樣子,仿佛這交易她才是輸家。

    一聽,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娘愛也就沒了戒心,因為這樣自私的瑾魚才屬正常,沒再考慮,她端過藥碗,將藥味撲鼻的汁液緩綬吞下。

    “記得找人幫她!苯换乜账幫耄飷垡~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盯著白白的碗底,瑾魚心里暗笑,嘴上更不忘補上幾句:

    “嗤!虧本的生意也只有我這倒楣人才會做,你只管去玩你的白狼吧!”

    覷了刻薄的瑾魚一眼,娘愛旋身往林子去,而身后的人這才露出猙獰面目。

    “呵……丑丫頭,等著和好運說再見吧!”抓著藥碗,瑾魚寒冷笑開。

    一刻鐘之后,等藥性發作,娘愛的命運就將永沉黑暗,而她的……

    “哈──”那英挺不凡的寒琰,也將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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