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說的話,咱們就好好說說!痹芊畔铝耸种械乃⒆樱叩綆煾该媲,“今天,我們就好好說一說這件事!
她跟著坐到了一旁,首先聲明:“我先說好,不許生氣!
“我不生氣!痹苣樕蠜]什么表情,一張端正英俊的臉此時突然格外嚴肅,轉眼看向師父,“師父,你怎么想這件事!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話,他受傷為什么要香妹子過去?”師父皺起了眉。
“我也這么想,小若之前說他請過她吃飯……這事沒那么簡單!痹芤哺櫰鹆嗣。
她明知道他們擔心的是什么,但總還是心存僥幸,“也許人家不是那么想的……”
結果她說完話后,爹和元哲一起瞪她。
她只好閉口不語。
元哲則和爹繼續商量:“師父,你怎么看這事?”
“是禍躲不過……”爹沉吟了一下,抬頭看向他,笑了一笑,“元哲,你沒有表示嗎?”
元哲看到他那樣的笑容,頓時大喜,“師父,你答應了?”
“早就答應了,不過這次要不是這事,我還想讓香妹子再陪我幾天呢,現在好了,回去做準備吧!
元哲頓時高興地連連點頭。
雖然爹說得隱晦,可是她到底還是明白他們說的是什么,頓時大羞,臉紅得仿佛一顆可愛的蘋果,訥訥地垂著頭,爹偏生還要逗她:“平時不是跟元哲挺好的,現在怎么說不出話來了?”
“爹,好好的,干嗎說到這事情上來了……”她滿臉通紅,一甩辮子進了里屋,只是進了房間后,不小心正對著桌面上的一只鏡子,剛剛好看到自己緋紅的頰,索性捂著臉埋在被子上,但是唇角卻不知道何時,帶上了一抹笑。
外頭的陽光順著窗子照了進來,窗紗上的花樣被陽光那么一曬,在房間里形成模糊的影子,她感覺那影子就像她此刻的期待一樣,帶著些許看不清楚的遙遠,可是卻是真是存在的。
事情卻就這么定了。
其實想一想,事情本該就是這么發展的,她和元哲,元哲和她,本來便是這樣,如今只是順水推舟,自然而然,于是心里也就安穩了下來。
但是因著這緣故,家里雖然人少,但是卻個個都忙碌了起來,拿了八字去合,自然結果是好的,不過是為了圖個吉利罷了,還要忙著去采辦結婚時要用到的東西,她常常是含著笑的,雖然有些累,可是心里是歡喜的,歡喜得幾乎溢出蜜來。
后來經過南京路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家照相館,元哲因此停了腳步,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做什么?”她隨口問他,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照相館子。
爹也笑了,“進去吧,東西我提回去。”
“爹,這么多東西你怎么拿得完,還是我們一起走吧。”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包小包,對父親笑了一笑。
“也好,我也進照相館子里看看西洋景!钡c了點頭,皺紋舒展開去,跟著他們一起進了照相館。
說了是成親前拍張照片留念,老板立即滿臉堆笑,拱手說:“恭喜恭喜!币贿厗査灰獡Q身衣服,“我們這里有現成的結婚婚紗,照出來絕對好看。”
她跟著過去看了看那件衣服,雪白的蕾絲和緞子,摸上去有種不合實際的冰滑似的,但是卻真的漂亮,仿佛千朵萬朵的梨花堆積在一起,用撐子掛了起來,裙擺極大,穿在身上,一定會長長拖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有點膽怯,于是松開了手,對元哲搖了搖頭,隨即看著那老板,“不用了,我們就這樣就好了!
元哲有點可惜,戀戀不舍地看著那衣服,她笑了,伸手撣了一下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問他:“難道我這樣不好看?”
元哲下意識朝她看去,她今天因為外出,所以穿的是件水綠的旗袍,大概有七成新,袖口壓著極窄的一道黑邊,倒是極穩重大方得體,因此就笑了笑,“當然沒什么不好!
“既這樣就好了!闭f著就走了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那件結婚禮服。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白了一點——
心里下意識這樣想,如此才覺得有些釋然。
照了相出來,因為店老板說過幾天才可以拿到,所以便說好要回去了,可是爹卻突然開口:“我有點事,你們先回去成不成?”
“嗯,”她應了一聲,隨口問他,“爹,你去哪兒?”
但是爹卻沒回答她的話,把東西交給元哲后,只一笑,便走開了。
她也沒有在意,只對元哲笑了笑,提起手上的東西,“咱們回去吧!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有因必有果,當然,在那個時候,她是絕對想不到,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成親的事,也不會引發出別的什么事情來。
反正那天回到家之后,到了傍晚,父親才回來,神色有點疲倦,問他做什么去了,他也不說,只說有點累,于是便早早做了晚飯,吃過飯后便各自安歇。只是一晚上總聽到哪里傳來的嘆氣的聲音,待要再仔細聽聽,卻又似乎沒有什么,于是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傍晚的時候去了照相館子拿了照片回來,她見了照片,才放下心來,本以為自己當時有些緊張,肯定照出來的樣子難以見人,但是沒想到照片中的女孩子微微抿著唇,帶著些許含羞笑意,鳳眼柳眉,倒跟她平時那樣子也相差無幾,元哲看了也是歡喜,只是笑著指著自己,“可惜就是我慌張了一點兒。”
“什么啊,我覺得挺好。”她寶貝似的收過相片,看看照片里的自己和元哲,越看越是歡喜,“元哲哥,你干嗎說自己照得不好,這不挺好看的嗎?”
照片里的元哲,劍眉星目,眼神里藏著笑意,誰說照得慌張?
“你覺得好就好!痹苄α。
“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看來只能等他回來再看照片了!彼悬c可惜,小心地把照片收了起來。
“師父這兩天似乎出去的次數比較多啊!痹茈S口說了一句。
“可不是,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彼藕昧苏掌瑥睦镂葑吡顺鰜,看看差不多時間,準備做晚飯,“算了,不等了,我在廚房里留著飯給爹,咱們先吃好了!
元哲點頭,正想說“也好”這句話的時候,堂屋的門卻被人一腳給踹開了,“砰”的一聲發出好大的響動,嚇得他頓時一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從外頭瞬間便呼啦啦涌進了七八十來個人,個個面帶橫色,分明就是來找事的。
她下意識躲到了元哲身后,恐懼地看著那些人——這樣的打扮和氣勢,幾乎讓她瞬間猜出他們的身份。
可不就是跟古千城那些手下一樣,是混幫派的,但是這些人……是古千城的人嗎?
如果是他的話,他又想做什么?
元哲將她緊緊護在身后,看著那些神色不善的男人,“你們是誰?想做什么?”
其實他心里也是很緊張的,可是如今房里只有他一個男人,而且他護著的,是將來會成他妻的她,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露怯——
突然闖進門來的領頭的男人是一個三十多歲流里流氣的小個子,留著兩撇小胡子,習慣地用手朝上捋過去,別人的都成倒八字,他的胡子卻像眉毛似的朝上揚著,看起來很可笑,可是他卻仿佛渾然不覺似的,“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視線在房間里上下左右一打量,隨即咧著嘴冷笑,“這就是韓老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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