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飛!會飛耶!”
看著那小型的直升機,不只是模型,居然還可以遙控操作,唐心憐也看呆了,她和兒子一樣驚訝地盯著直升機,但是她卻沒有像兒子一樣興奮,而是復雜地看著這一切。
在知道鐘大哥不是GAY之后,她既震驚又生氣,她最恨男人騙她了,尤其她把鐘大哥當好人,又這么相信他,卻發現他騙了她這么久,讓她更無法接受。
想到自己日夜與他同處一屋,有時候包一條大毛巾就跑出房間,在他面前晃著,想到他還抱著她親了不少次,那并不是大哥哥對妹妹的親密,而是男人對女人的占便宜。
甚至,他生病時,她還把他當姊妹一樣,無私地幫他換衣服,雖是她自愿的,但若不是他故意制造這種假象,她又怎么會傻傻地去幫他把衣服脫光光?
一想到自己被人家耍,她就氣自己的愚笨。
她想請他離開,可是在見到兒子喜悅的表情后,她忍住了。
就算鐘大哥騙了她,她也不希望在兒子面前和他撕破臉,她不想再次讓兒子失望,畢竟她遇過的爛男人不少,她不想繼續在兒子幼小的心靈埋下更多陰影,而且看到兒子拿著模型飛機玩具,純真的臉上是那么開心,她不忍心破壞兒子現在的快樂。
她這一生,爛桃花無數,好男人沒她的份,遇到的渣男卻是不少,她實在怕到了,更恨極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對他們這種泡妞的伎倆厭煩又厭惡。
鐘振東騙了她,卻也幫過她,就當扯平了吧,她現在只想禮貌地請他離開,只不過為了顧及兒子的心情,她必須暫時先忍著。
鐘振東知道模型飛機對小男孩的世界有多么吸引人,他大方地教誠誠操控直升機,展現出成熟叔叔的魅力,把小鬼頭放在自己的懷中,坐在兩腿之間,然后手把手地教他。
誠誠第一次乖乖坐在他懷里,他一雙小眼全盯在直升機上,他學得很快,等他熟悉了,鐘振東便放手讓他自己去玩,搞定了小鬼頭,他的視線立刻轉向唐心憐,見她站在一旁只是看著不說話。
他看得出小白兔在生氣,不過女人需要被哄,雖然他很少哄女人,因為向來都是女人巴著他、討好他,若要他主動哄女人,得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少。
毫無疑問的,小白兔是他愿意花心思去哄的女人。
鐘振東走向她,在她想退后之前,很快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把禮物拆開看看吧!彼麥厝岷Φ卣f,大掌堅定地握住她的小手。
唐心憐雖想掙開被他拉住的手,但是礙于兒子在場,也只好暫時配合,被他拉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不同于兒子的禮物是用一個大盒子包裝,她的禮物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她將盒子打開,里頭是一條項鏈。
銀色的鏈子,搭配一顆裸鉆墜飾,在燈光下,那顆鉆石的光澤十分美麗。
唐心憐楞住,盯著盒子里的黑絨布上,那顆鉆石正閃耀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她對鉆石這種東西沒有多少概念,卻也知道像這樣大小的鉆石,少說也要上百萬。
“喜不喜歡?”他坐在她身邊,移近她耳邊低聲溫柔地問。
“這是水晶項鏈?”
“是啊。”
她本想拒絕,但聽到是水晶項鏈,便沒再推托了。
鐘振東又騙了她,這不是水晶項鏈,而是貨真價實的兩克拉鉆石項鏈,鏈子是白金,鉆石是純白無色的白鉆,不論是顏色、凈度和車工,都是最高等級的,要價兩百多萬。
“來,我幫你戴上。”
她想拒絕,才要開口,兒子正好興奮地跑過來。
“這是什么?好漂亮喔!”誠誠跑到她面前,一雙眼亮晶晶地盯著媽媽的禮物,眉眼和嘴角全是笑意,顯示出他今天真的很開心。
鐘振東笑道:“這是我送你媽媽的項鏈,好不好看?”
“好看!”誠誠用力點頭。
“配上你媽媽的肌膚更漂亮!
鐘振東親手為她戴上這條項鏈,他的目光投注在她頸部的線條上,雙眸深邃無底,為她撥弄長發時,掌心也很自然地輕觸她的肌膚,仿佛是為自己心愛的寵物戴上一條項圈,以示專屬所有。
他的動作不快不慢,為她戴好項鏈后,他的嗓音在她耳邊叮嚀。
“好好保管它,可別掉了,掉了我會傷心的!彼穆曄⑤p輕吹拂著她幾絲鬢發。
唐心憐因他這個曖昧的說話語氣而有些僵硬,在兒子面前,她只是勉強擠出了微笑,什么話也不說。
她一直忍,忍到吃完晚飯,等到兒子玩累了,哄他上床去睡覺后,她才終于有機會和鐘振東好好地談一談。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感激,我不想讓兒子傷心,能否請你今晚就離開好嗎?這是當初說好要給你的薪資!彼贸鲂欧,里頭放著厚厚的一筆錢,雖說當初鐘振東說好不拿她的錢,但是為了不欠他人情,她還是堅決要給他。
鐘振東垮著臉,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你一定要和我算得這么清楚嗎?相處了這些日子,我們就像家人一樣,不是嗎?”他的語氣很輕、很柔,改打親情牌,知道小白兔心軟,希望能讓她改變主意。
當他露出憂郁的目光時,足以融化女人的心,女人都是有母性的,見不得男人傷心,不過他低估了小白兔的決心。
“對不起,請你搬出去吧,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你不愿意,那么這間屋子,我可以讓給你,我明天就帶誠誠離開。”
她是認真的,不是隨便說說,對他的低聲下氣,絲毫不心軟。
鐘振東望著她異常堅決的表情,或許是這一次,他盯她盯得太久,也沉默得太久,讓她開始感到不安。
萬一他惱羞成怒怎么辦?一個元鈞豪已經讓她頭大了,再加上一個鐘振東,她怕自己應付不了。
意外的,這次他沒有為難她。
“好吧,我搬走。”他轉身,很爽快地去收拾東西。
其實他的東西并不多,整理起來,也只有一個大行李箱,和一個輕便的手提袋。
鐘振東離開小白兔家,他去住飯店,隔天上午,林宇凡來找他。
打開門,鐘振東身上只穿了件浴袍,頭發微濕,他才剛從飯店的健身房回來,剛沖了個澡。
“我去那女人的公寓找你,才知道你不住那兒了,怎么改住飯店了?”林宇凡心下覺得奇怪,這家伙在那個姓唐的女人家住得好好的,怎么換了地方?他才不相信這家伙改吃素了。
“我被趕出來了!辩娬駯|打趣地說,轉身走向酒吧柜,拿出一瓶已開過的葡萄酒,倒了兩杯。
“玩膩了?”林宇凡絲毫不相信鐘振東被女人甩了,因為從他認識這家伙起,都是他甩了女人,沒有女人會甩了他。
這家伙是個高手,和女人調情一把罩,就算分了,也從沒有女人怪過他,因為這家伙就是有本事把女人馴得服服貼貼,所以一聽到鐘振東說被女人趕出來,林宇凡只當他是在說笑。
“不騙你,我真的是被趕出來的。”鐘振東把酒遞給他,俊臉上還掛著笑,看樣子心情很好,一點也沒有被趕出家門的懊惱和頹喪。
林宇凡還是不信,認定鐘振東肯定是吃飽喝足了,怕對方糾纏才走人。
“喏,給你。”林宇凡將一包東西放到桌上。
鐘振東瞄了一眼,問:“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