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解決了他!
她一副疲累的表情,身上包著剛沐浴后的浴衣,撥著微亂的秀發,說話的語氣很沒精神!澳銢]事吧?若冰!”他抓住她的雙肩,難掩擔心之情。
“我沒事,只是很累,如果要做筆錄,可否明天再說,我想好好休息。”“放心,我會處理的,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來看你,嗯?”
她點頭。
送走了白紹凡之后,若冰一人靜靜地坐在鏡子前,敞開浴衣下的肌膚,雪白的肌膚上有無數的青紫,全是黑鷹的“印記”!澳闶俏业呐!”他的宣告言猶在耳。
若冰緊緊包住身子躲進棉被里,黑鷹留在她身上的膚觸感猶在,是那么真實而深刻,讓她想忘也忘不了。恨!她恨他!可是,卻沒有真的恨意。不敢探究自己的內心,她需要時間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好讓自己下次再見到他,能無畏地直視他的眼。失身算什么!打從她投入偵探這個危險的工作,早將貞操置之度外,要從事打擊犯罪的任務,就必須有這一層認知。只是她無法原諒自己,最終仍舊陷入了男歡女愛的狂潮,居然隨著他的深入而無法自拔。她知道身體對他起了反應,也因此她無法原諒自己。過了今天,她告訴自己,當明日太陽升起,她一定會回復那個自信冷然的沈若冰,一定會的!就這樣,她懷著一顆混亂不安的思緒,沉睡夢境……
***第二天正午,沉睡中的若冰被門鈴聲驚醒。
“誰?”她跳下床來到門旁謹慎地問。
“是我,紹凡!
她松了口氣,打開門讓他進來。
“現在幾點了?”她跌入沙發。
“已經中午了,睡得好嗎?”
“還好!
紹凡在她對面坐下,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若冰發現他神色凝重,問道:“怎么了?”
“昨天那件案子,我們發現耿震致死的原因是他太陽穴一槍斃命的子彈,經過取出查驗之后,我確知那不是你的!薄芭?”她的回應漫不經心。
“我想聽你的解釋!
“我會去調查,可能另有敵人追殺他!
“若冰!為什么瞞著我!
“瞞?我有什么好瞞的?”她故做糊涂。
“知道你出事的消息,除了我和喬瑪莉之外,還有黑鷹!而耿震腦部的子彈正是黑鷹的,是他殺了耿震,你為何沒告訴我?”聽到黑鷹二字,若冰心中一凜,強忍鎮靜地問:“耿震是黑鷹殺的,當真?我以為他是死于手榴彈爆破,這兩人怎么會自相殘殺?”白紹凡再也忍不住,抓著若冰的雙肩搖晃,急切地問道:“你是怎么了?若冰!我們出生入死這么多年,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別再演戲了,告訴我到底——”他噤住了口,不可置信地呆望若冰的頸項,搖晃讓她浴衣領口掀開了點,暴露出鮮明的青紫。若冰花容失色地掩住領口,失措的表情透露了訊息。
“怎么回事?”那是吻痕,他知道。
她別開臉。
“若冰!怎么回事?”他吼道。
“不關你的事,別管我!”
“怎么不關我的事!告訴我!若冰!難道是黑鷹……”
“不是!這是打斗的傷痕,你別亂猜!彼硨λ
白紹凡有如利劍穿心般痛苦,他不敢相信黑鷹居然敢玷染他最愛的女人!霎時胸口翻騰,激狂的怒氣爆發出來,他抱住若冰!敖B凡?”
“我要殺了他!”
痛心及嫉妒啃蝕著他的理智,抱她的手勁一陣緊縮。
“你弄疼了我,紹凡!”
倏地!他放肆地吻著她,一個他守護愛戀多年,視之如寶卻不敢褻瀆的女人,對她的渴望再也無法壓抑。對紹凡突如其來的舉動,若冰呆愣了三秒,立即如大夢初醒般推擠他的臂膀。“別這樣,紹凡!”
他瘋狂的行為讓她害怕,這不像他,不像平日舉止儒雅、幽默風趣的紹凡,此刻的他變得狂野而沖動!敖B凡!”天呀!她抵不過他的力氣。
“放開她!”
一具冰涼的槍口抵著白紹凡的太陽穴,霎時制止了他的行為。
若冰蒼白地看向槍枝的主人——黑鷹,他森冷的眼神充滿冷血的殺意,如同昨日他殺耿震之前的眼神一樣。他將若冰拉進懷里,槍口在白紹凡的頭上抵出了血紅印子,白紹凡舉著雙手慢慢轉向他!澳愀覛⒕欤俊
“凡是惹到我的人,絕不寬容!警察也一樣!彼D動扣扳機。
“別殺他!”若冰驚惶地求他。
“你幫他求情?是因為愛他?”黑鷹的面孔瞬間凍成冰雕,狠狠瞪視白紹凡!安皇!”她趕忙否認!八俏易钪匾呐笥眩绻,我絕不茍活!”黑鷹仍是抵著他的眉心,冷銳的眼神像有千萬根刀峰刺向白紹凡。
“求你……”她現出難能可貴的軟弱,黑鷹為之動容。
為了她,他可以破例。
“轉過身。”他命令。
白紹凡依言聽令,黑鷹的氣魄讓他震懾,清楚地感受到這男人說得到做得到,若稍有差錯他準沒命。黑鷹冷不防地用槍柄朝他后腦勺撞擊,白紹凡立即昏厥倒地。
“紹凡!”她驚叫出口。
“跟我走!”
不讓她有機會反抗,黑鷹挾持她而去。
***一回到他的住處,若冰立即掙脫他的懷抱,氣憤地質問:“為何傷害他?”“沒殺他算他命大,如果不是你‘求我’,他已經見閻王。”他逼近她,困她在兩臂的天地中,兩眼炯炯地盯視著她,燒著嫉妒的欲火。“我不會容許任何男人接近你,更遑論是侵犯你唇的男人!”在他強烈氣息的包圍下,若冰很難正視他的眼,而她身上只包著浴衣,她感到無措壓力。在看到她白皙肌膚上的吻痕,黑鷹的眼神轉為深沉,他又有想要她的沖動了。他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意圖,若冰驚惶地抓緊衣領。
不讓她有機會閃躲,黑鷹抱起她走向臥室,展開唇舌攻擊。
“不——要!”他的吻讓她的抗議斷斷續續。
“你‘要’?沒問題!”
若冰羞憤地打他、踢他,只是全白費力氣。只要他想要,他是絕不允許她拒絕的。利落地卸下她的浴衣,美麗的胴體再次展現眼底,他以有力的雙臂將她鎖入懷中狂吻。無論她如何閃躲,還是逃不開他強硬的索取。若冰已無法冷靜地對待他,羞憤紅透了她的雙頰,死命護住赤裸的身子,逃向床的另一邊,她不要再次失陷。但她的身手畢竟沒有黑鷹敏捷,黑鷹從后攔腰抱住她,一輕觸這令他瘋狂的身子,熾熱的火苗立即在體內燃燒熱情,他再次徹底擁有她,以最狂野霸氣的占有淹沒她。過后,若冰困在他的臂彎里,云雨后的疲意包圍著她,只能無力地任他繼續在自己身上印下細細淺吻。她明白黑鷹已在她生命中掀起狂瀾,不管她“要”或“不要”,這男人這輩子是不會放開她的。而她,又該如何自處呢?“在想什么?”他問,目光犀利。
她不語,回以沉默。
黑鷹抓回她游移的目光看向他。
“別想逃開我,這輩子你只能跟著我。差點忘了你是聰明的女偵探,多少殺手都逮不住你而任務失敗,別輕易嘗試逃離我,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有本事逮到你!薄凹热恢牢沂莻商剑蛻撁靼,站在正義一方的偵探是不會委身于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的!薄罢礉M血腥,正義的你覺得我邪惡?”
“不錯!
他笑得輕狂,不屑地說道:“正義與邪惡在這個世界上是難以區分的,許多看似正義的人卻往往做出邪惡的事,只不過他們偽裝的太好,蒙騙了世人的眼睛。要維持正義有時是必須借助邪惡的手段的!薄霸挷荒苓@么說!邪惡害得善良的人無法安心生活,犯罪破壞社會秩序,如果不是大部分的人維護正義,世界豈不亂了?別把邪惡說得那么好聽,根本是強詞奪理!”“沒有邪惡怎能襯托出正義?就算維持正義,也必須借助非常手段,否則是無法成就大義的!彼棺h道:“難道殺人也能說是正義?”
“警察抓到罪犯,若那人有強大的后臺撐腰,就算是正義的大法官也定不了那人的罪,只得靠以惡制惡,殺人交易由此而生,這樣的案件不勝枚舉,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罷了!薄斑@根本是兩碼子事,說了這么多,也不能將黑的與白的混為一談?傊,我跟你是正邪不兩立!”他狂笑!笑得非常開懷。
若冰為他的反應而怔愣,他在大笑,笑得狂妄而不羈,卻是那么致命地迷人。他的笑很好看,其實她一直都這么認為,無論是微笑或邪笑,總像有一道無形的魅力牽制著人心。他這一面,叫她看得入迷了。
直到黑鷹炯炯盯視她,若冰才發現自己不合宜的表情透露了心思,她尷尬地別開眼。逃開的臉卻被他霸道的雙掌捧住,逼得她面對他的眼。
“你在害羞?”
“沒有!”
“那為何轉開臉?”
“我高興!
“說謊!”
“我沒有!”
“我的笑臉英?”他邪氣地問。
“臭美!”
他再次大笑,摟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下魔咒!翱傆幸惶,你一定會愛上我!保雇砘氐阶√帲舯灰馔獾脑诖髽桥缘男械罉湎,看到一臉憔悴的紹凡?礃幼铀恢笔卦谀抢锊辉x去!耙恢痹谶@等我?”
他點頭,憂郁的眼神癡癡地望著她,憔悴的倦容令她看了不忍。
“怎不回去休息?”
“擔心你!
“放心,我沒事!
兩人一陣沉默,誰都不提起黑鷹的事。
“要上去坐嗎?”她問。
他搖頭。“晚了,不打擾你休息。”
“那么……晚安!
“晚安!
若冰越過他走向大樓,在快進門之時,紹凡忍不住叫住她。
“若冰!”
“什么事?”她回頭。
“對不起,原諒我的逾越……”
“該道歉的是我。”
“不!是我一時沖動,失去了理智,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那么做……”“我不怪你,忘記這件事吧!
“告訴我,若冰,黑鷹對你而言是什么?”他仍是忍不住問出口,如果若冰今晚不給他一個答案,他根本無法入眠!八裁炊疾皇恰!彼潇o地回答。
“別騙我!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非比尋常,你愛上他了嗎?”
“我沒有!”
白紹凡露出痛苦的笑容,語氣充滿苦澀。
“若冰,我們認識已有七年,從未見你對任何男子露出怯懦的一面,而你卻對黑鷹表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柔弱。”“我是為了你才求他的,當時情非得已。 彼龢O力否認。
“但是你的態度和表情卻充滿女人味!
“別說了!紹凡,你今天太不對勁,我不跟你說下去!
她進門,欲關上玻璃門,打算就此結束對話。
“若冰!”他抵著玻璃與她對望。
“還有什么事?”
“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彼⑿Α!巴砹耍厝バ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