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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大陸 >> 兩代恩怨,細水長流 >> 漣漪作者:展顏 | 收藏本站
漣漪 第二章 日記(2) 作者:展顏
    父親走了,家里似乎恢復了平靜。姐妹倆誰也沒有再提起什么,兩個人好像都在刻意回避著“父親”“母親”以及一切與此有關的詞語和話題。

    直到初六,姐妹倆的二十一歲生日。

    阿菊一早便做了壽面,又叫嚷著要去買菜,晚上要為姐妹倆張羅壽宴。

    漣和漪也似乎受到了阿菊喜氣洋洋的感染,言語間仿佛話多了些,吃完早飯后,并沒有立即上樓去,而是坐在客廳里,泡了咖啡閑聊起來,甚至商議著下午上街要逛逛,買幾件春裝。

    阿菊見姐妹倆的情緒終于有些恢復,忍不住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便當真收拾了碗筷出門買菜去了,心想著晚上好好熱鬧一下,不開心的事情興許就真的一下子過去了。也是更上一層樓的意思。

    家里又只剩下她們兩個。兩人拿著最新的時裝雜志,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著今年將會流行的樣式。窗外是難得的冬日陽光,透過玻璃穿透進來,使得原本就開著暖氣的大廳里更顯得溫暖如春。

    然而,和美融洽的開端之后,往往跟著的,并不是和美融洽的結局。

    姐妹倆正聊著,電話突然響了。鈴聲打斷了正在進行的話題,也打破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溫和自然的氣氛。

    漣和漪幾乎是同時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走向電話機。但似乎又為被對方的積極態度吃了一驚,又幾乎同時地停下了腳步。

    二人互望,眼里都透著奇怪與不自然。仿佛是一不小心被對方看穿了什么似的。

    電話兀自響著,二人卻誰也不好意思去接了。

    漣首先擺脫了猶豫。她朝妹妹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說著我來接吧,朝電話走去。

    漪沒有說什么,重新坐下,端起面前茶幾上的咖啡,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漣。

    漣拿起電話,說了幾句,便匆匆掛斷了,不過“嗯”、“啊”了幾聲而已。

    轉身走回到漪面前坐下。略一猶豫,說:“是……爸爸的電話!

    漪沒有說話。放下咖啡杯,又重新拿起剛剛因為電話而丟在一邊的雜志,一頁一頁地翻看。

    “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叫我們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

    漣仿佛已經預料到了妹妹的冷漠,仍執著地把要說的話說完。

    “我想買一件顏色稍微深一點的風衣!变糇灶欁缘卣f,仿佛沒有聽到漣的話一般。

    “深色?那灰色好了,或者干脆買件黑的,可以配年前買的一雙靴子!睗i頓了一下,說,拿起另一本雜志。

    二人繼續翻著書,一時無話。

    忽然,電話鈴又響了。

    漣似乎有些吃驚,抬起頭看著漪。漪沒有理會到姐姐的目光,徑直朝電話走了過去。腳步很快,仿佛深怕對方會等不耐煩而掛斷。

    漪拿起電話。也只是支支吾吾了幾聲,末了說了幾個“好的”,便掛斷了。走回來,看到了漣帶著問號的眼睛。

    “誰的電話?”漣問。

    “一個……朋友。”漪說,語帶敷衍。

    “朋友?誰?”漣窮追不舍。

    漪沒有回答。沉吟片刻之后,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漣,你有沒有想過,能再見見母親?”

    漣驚訝得差點把手里的書摔到地上,“母親?難道剛才的電話是……”

    “不是。”漪否定了姐姐的猜想,“剛才的電話當然不可能是她的。但是……不瞞你說,自從找到了那本日記,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在找……”

    “在找她?難道……你已經找到她了?”漣打斷了漪的話,語氣急切中帶著懷疑。

    “沒有……若是找到了,我自然早就告訴你了。其實我也只是剛剛開始著手而已。我現在是想問問,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調查?在你也知道了一切之后……你難道還是一點也不想見道她嗎?將近十一年了……”

    漣猶豫了,“找到又怎樣……已經這么多年了,難道還勸她重新回來做我們的媽……”

    “漣,你一直跟我說,‘他畢竟是我們的爸爸’。難道現在你還要我來跟你講,‘她畢竟是我們的媽媽’嗎?即使她再也無法回來到這個家,即使她再也無法再履行她已經放棄了的做母親的責任,她也還是生養我們的那個人。十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嗎?”漪的語氣幾乎是義正詞嚴的。

    “那……好吧,我們一起找她。但是……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漣望著妹妹嚴肅的臉。

    “對父親……不要再那個樣子,至少,不要用敵意來拒絕他的好意……”

    漪看著吞吞吐吐的姐姐,忽然浮現出微微的笑意。

    “我不是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了嗎?剛才,你跟我說他在電話里叫我們自己去買點喜歡的東西……我不是立即告訴你,我打算買一件深色的風衣嗎?”

    漣微微一愣,旋即,也露出了笑容。

    姐妹倆心知肚明了。

    “下午四點,我們去見一個人——林恩宇!变粽f。

    “林恩宇?剛才的電話原來是他打的……漪若有所思。對……他也許還知道些什么……關于母親的……”

    漪不置可否。

    下午四點,還是在上次見面的茶樓。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姐妹倆走進一間包廂。推門一看,正是林恩宇。今天的他看上去和上次見面時似乎沒什么不同,仍是一身休閑的打扮,神色仍然敦厚謙和。意外的是,他身邊坐著的那個人——一身運動的打扮,黑黑的臉龐,烏黝黝的眼睛帶著笑意。

    “李威?!”漣驚訝地扭頭望了一眼漪,漪的臉色沒有一絲意外。顯然,她是事先就已經知道了的。

    “遲些跟你解釋!变粜÷曊f。

    見到魚貫而入的姐妹倆,林恩宇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站起身,將對面的兩把椅子輕輕拉開。

    “請坐!彼f。

    “不必客氣……原是我們麻煩您……”漪一邊坐下一邊客氣道。

    漣沒有說話,但臉上也始終帶著笑,態度遠不似上回見面時的冷淡倨傲。

    “林先生,今天麻煩您來,是有點事情想要再問問您……”漪說。

    林恩宇保持著微笑,“我料到了,想必你們是想再問我一些關于你們母親的事情吧?!”

    “是……”

    “我雖然對你們家里的情況不甚了解,但是,看你們的打扮舉止,言談氣質,便可知道你們一定是大家閨秀,至少,是家資殷實。再加上柳如回來之后就幾乎和朋友斷了音信,也再也沒有任何作品面世,我一早便推想她一定嫁入的不是什么一般人家。話說回來,以她的品貌氣質,肯定會有……”說到這里,林恩宇頓了一下,“只可惜,紅顏薄命,我們這一班俗人尚且安在,她卻已經……”

    漣忍不住望了妹妹一眼,漪面不改色。

    “林先生,母親過世的時候,我們都還很小,對媽媽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所以,我們想聽您再多講講,講講她以前的事情……”

    林恩宇喝了一口茶。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整理思路一般。

    “怎么說呢?現在再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就仿佛是在昨天一樣,可是,要一件一件地回憶起來、講述出來,又好像不知該從何說起……”

    “您慢慢講,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我們什么都愿意聽的。”漪輕聲道。

    林恩宇垂下眼瞼,定定地望著桌上的茶壺茶杯,仿佛陷入了對往事的無限回憶。

    “你們的母親,柳如,是一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女人。我們是同一批去法國的留學生,又都是學美術的,所以,常常見面。那時候,出國留學并不像今天這么普遍。在那個年代里,能夠去留學的,特別是學藝術的,都是家里頗有一些家底的人,去留學,也多少帶著一點出國游歷鍍金的意思。所以,在法國,我們這一群人其實過著的確實能夠稱得上是一段神仙日子。盡情地玩,瀟灑地玩。最多的情形便是一大群人呼三喝四地一同去大大小小的名勝景點游玩、拍照、郊游,外帶著寫生。柳如便是我們這一群人之中最最閃光的一個。要知道,那時候,留學生里的女孩子原本就屈指可數,加上她聰明、機靈、漂亮,又有才華,便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我們這一群人中的寵兒。大家都寵著她、哄著她、捧著她、讓著她,把她當成這一群人中的小妹妹。不管柳如走到哪里,做什么,都會有一大群人陪著她、幫著她,仿佛眾星拱月一般的……我還記得,她那時候很喜歡拍照,我們就都陪著她,一到周末就出去玩,找景色好的地方拍照。常常是一拍就是一天。一卷一卷的膠卷洗出來,往往沒幾張是我們的,一疊一疊全都是柳如的照片……她還喜歡讓我們畫她,如果誰的作業是以她為主題的,她就會很開心地搶過來看……還有,柳如的畫也畫得很好,在這一點上,誰都不得不服她。她的畫永遠是和我們不一樣的,總是那么有創意,又那么有靈氣……”

    “她是個那么完美的女人嗎?她在法國的日子,是很開心很開心的吧……”漣忍不住喃喃自語。

    “是啊……在法國留學的那幾年里,我們都過得很開心……仿佛根本就沒有什么煩惱似的……”林恩宇說。

    “那后來呢?”漪突然問,“您上次說,她是突然回來的……甚至都還沒有畢業……”

    “是啊……”林恩宇抬頭看了漪一眼,接著說。

    “她是突然決定要回來的,之前沒有任何預兆。急匆匆地跟學校辦完了手續,帶著一些貼身的行李就走了。很多沒有帶走的東西,還是后來我們幾個朋友幫她處理掉的……”

    “那原因呢?你們是朋友,她沒有交代一下就……”漪問。

    “沒有!绷侄饔顡u了搖頭,“我們也問了她,但她只是很敷衍地說家里出了點事……”

    漪若有所思。

    “她回來之后不久,倒是給我們來過一封信,說她短期內不會再回法國了。又給了我們一個電話號碼……也就是你們現在家里的那個號碼……后來就再沒有過消息!

    “那么,我還想請問一下,當時在法國的留學生里,您認識一個叫書杰的人嗎?”許久沒有出聲的李威忽然冒出這樣一句。

    “書杰?”林恩宇似乎吃了一驚,“范書杰嗎?”他詢問著望向姐妹倆,“你們認識他?他也跟你們聯系過嗎?”

    漣驚訝地望著李威,又望向漪。目光帶著詫異。

    “范書杰……您認識?”漪沒有理會林恩宇的問話,也沒有理會漣的目光。

    “是的……他也是我們在法國的同學,他還有一個妹妹,叫詩潔,比我們晚一年去的……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倆都還在進修中。我跟他們也沒有聯系了……”

    “哦……”李威似乎很失望。

    “書杰……也蠻有才華的……你們有他的聯絡方式?能否告訴我……我也跟他斷了音訊,說起來,還是很掛念的……”林恩宇征詢似的問。

    “抱歉,我們并不認識這個人,只是依稀記得母親曾經提過……所以隨口問問您……”漪說。

    “哦……是這樣,我還以為……”林恩宇似乎頗有些遺憾。

    “您回來以后,除了我們的母親以外,還聯系過哪些朋友呢?”

    “沒有了……許多朋友都無法按照舊時的方法聯系上了。”林恩宇的語氣帶著遺憾。

    “哦……是這樣……”漪喃喃道。

    “那么……那個范書杰,又是怎樣一個人?他和我們母親的關系怎樣?”漣突然問,話音里帶著緊張。

    漪望了漣一眼,似乎在責怪漣的問題提得過于突兀。

    “他?”林恩宇果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猶豫著回答道,“他和柳如是朋友……我們都是朋友!

    “朋友?”漣有些不信,懷疑寫在臉上。

    “是啊,我們都是同學,大家經常在一起玩的,自然都是朋友!绷侄饔罱忉尩馈

    “范書杰家里原來是做紡織生意的,送他們兄妹二人出國,原本是叫他們學學經營之類的科目?墒,兄妹倆都好玩,先是書杰學了畫畫,緊接著詩潔第二年過來,也選了美術專業……”

    “他家是做紡織的?廠子原來也在本市嗎?”漪問。

    “是的……原來是在本市,但是后來似乎搬走了……全家人好像都走了……”林恩宇吞吞吐吐地回憶著。

    “哦……”漪沒有再問什么。

    林恩宇也沒有再說什么。

    走出茶樓,漣立刻把漪拖到路邊。

    “你說吧,李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情?他甚至連日記里的事情都知道?”

    漪的表情很平靜,“是我告訴他的。這一段時間,他都有參與我的調查!

    “你說什么?你讓他參與?!他是什么人?是個外人!你怎么能告訴她我們的家事?你真是……”漣幾乎是憤慨了。漪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不要再和他攪在一起,明白?不要再告訴他我們的家事。”漣義正詞嚴。

    漪深深地望了姐姐一眼。

    晚上,姐妹倆躺在床上。

    “今天幾乎沒有收獲!睗i忽然說,“他和那個范書杰好像并不太熟,也沒有聯系。線索算是斷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漪望著天花板,說,“至少,我們知道了范家原來是開紡織廠的。”

    “可是林恩宇不是說了嗎?全家人都搬離本地了……天南海北的,我們怎么找?!”

    漪沒有應聲,沉默片刻后,“整個廠子都一下子都沒有了,在當時恐怕還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吧?!”仿佛是在問漣,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里,漪很忙碌,整天往外面跑,常常很晚了才回家。每每當漣問起她的行蹤時,漪總是一句話,我在查一點事,有眉目了便告訴你。

    不知從何時起,漣似乎已經漸漸開始習慣了妹妹的“古怪”。也不再多問什么,由著漪折騰。

    終于,一天。

    下午放學,漪照例失去了蹤影。漣本打算徑直步行回家,卻在出校門的時候碰見了一個老師而被迫改變了計劃。

    “你是……”

    “我是徐漣!笨闯隽死蠋煹囊蓡,漣主動自報身份——這種情形她們已見過許多,早已訓練有素。

    “哦……徐漣同學,可以來幫我做一點事情嗎?我……”

    ……

    于是,漣在老師教研室,一直忙到天黑。

    走出校門的時候,已是將近十點了。

    漣不想再耽擱,叫了一輛出租車。

    她在巷口的西點店門前下車,打算買一點點心回家作為宵夜——晚餐已經錯過了,讓阿菊重做未免太麻煩,隨便吃點點心也就罷了。

    這家西點店是她很熟悉的,她們姐妹倆是這里的?汀@里所做的各色點心倒也平常,唯有一種生姜味道的蛋糕十分有特色,是漪的最愛。

    她推開厚厚的玻璃門,門上五彩繽紛的鈴鐺發出熟悉的碰撞聲。

    “勞駕,還有姜汁蛋糕嗎?麻煩給我拿一個……還有……”漣一邊跟迎上來的店員說話一邊習慣性地掃視店堂,卻被闖入眼簾的一個令她驚訝萬分的場景打斷了話頭。

    店堂的一隅,坐著一男一女。

    女的身穿一件與自己相同的米色大衣,巧笑倩兮的眉眼則與自己一模一樣——再看她對面的那個男人——深藍色的運動裝,斜挎在身后的書包,黑黑的膚色……不是李威又是何人?

    漣不由得撥開面前的店員,快步走到那一男一女跟前。

    一言不發,怒目而視。

    漪和李威停止了交談,同時抬起頭,望著怒氣沖沖的漣。

    “漣……你怎么……”

    漪率先開口,卻被漣如機關槍一樣的質問打斷:“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我真沒想到,你……”

    “漣!”漪提高了聲音,“你先坐下……麻煩,再來一份姜汁蛋糕,一杯奶茶……”她一邊站起身,拉開身邊的椅子,輕輕地將憤怒中的姐姐按在椅子上,一邊伸手召喚店員道。

    “漣,你別激動。 变糇刈约旱囊巫由,面帶微笑。

    “你說什么……我……”漣正欲爭辯,卻正好撞上了李威的目光——他滿臉笑容,七分頑皮,三份狡黠。漣一時忍不住氣結,立即將矛頭調轉至李威,“你!壞笑什么?!”

    “嘿嘿,我……”漪用眼神打斷了李威的話頭,轉過臉來,依然微笑,“漣,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李威一直在協助我調查那件事。∷贿^是送我回家,我們順路在這里吃點東西而已……”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再跟他混在一起!也不要再把我們的家事告訴他!你怎么這么不聽話?!”漣傾瀉著她的脾氣。

    “你別激動,先吃點蛋糕!崩钔贿叞训陠T送來的蛋糕推到漣的面前一邊半開玩笑。

    “你別跟我油腔滑調的!”漣似乎被李威狡黠的態度弄得更加憤怒了,“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再摻和我們家的家事!也不要再摻雜到我們的生活里了!”

    “漣!”漪終于打斷了漣的“咆哮”,“漣,不要這樣,在這件事情上,李威幫了我們的大忙。要不是他,我們根本就……”

    “難道沒有他,我們就無法弄清楚一切嗎?我們自己也能夠調查的!難道說……”

    “漣!”漪的語氣很鄭重,“好了,這個問題還是我們回去再討論……李威,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從這里自己回家行了,你……改天我再聯絡你……漣,我們回家……”漪不由分說地抓起身邊的手袋,拉起漣。

    “我……”連似乎還想抗辯,但迅速被漪拉出了店門。

    二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地回到家。

    “漪,我需要你的解釋……”剛進門,漣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發難。

    “沒什么可解釋的!变粢贿吤摯笠乱贿叺。

    “沒什么可解釋的?!那個李威……”

    “漣,請你,”漪轉過頭,目光直視漣的眼睛,“不要一見到李威就像刺猬一樣好嗎?我拜托你,不要總是用反對和責難來回應別人的善意和幫助,好嗎?!”

    漣一時語塞。

    漪頓了頓,轉身上樓。

    “以后,所有的調查我都會參與!以后不管你們要一起去哪里,見什么人,做什么,我都會跟你一起去!”漣對著漪的背影,大聲道。

    漪上樓的腳步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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