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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公主 第八章 作者:柳瑩
    蓮香走出地牢后,立即和哈魯伊斯去會見單于。她把當時的情形又說了一遍,單于也立刻派哈魯伊斯去現場實際勘察,留下了蓮香和他獨處。

    “我該叫你什么呢?你來了有些時日,竟不知芳名如何稱呼?”心境不同,對她竟也會不自在。

    莫也頓最近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就是他被一個少女迷惑了,他再也控制不了想擁有她的念頭,因此原本不想追究她的身份,現在倒有想了解她的沖動,所以他已派人勢必要查出她的身份。

    在他眼里,權力江山勝于美人,但自從遇見她就莫名地對她難以忘懷,也無端勾起他對她的興趣。

    “我叫……蘭君!鄙徬阄⑽㈩h首,她再也不敢直視他。

    “好聽!蹦差D興致盎然地咀嚼她的名字!皝硇倥倪@些日子習慣嗎?”他又問著。

    “嗯,慢慢習慣……”她小心地應答。

    “你有一半是漢人血統,想必對漢人的文化也略懂一些?”

    “呃……是的。”

    “那么對樂器應該不陌生吧?應該也有些修為!闭f完,他立即叫人把琵琶送進來。

    “這……”蓮香一時呆住了,在漢時琵琶曾是她的最愛,看到了它就想起了在漢的一切。

    “能否請你為我彈一曲?我早已仰慕漢人的精致文化,尤其是音律方面。聽說這樂器能彈出優美的弦律,而且能柔能剛!

    “以前是習得一點,只怕久未觸摸會彈得不成調,有損天聽!鄙徬惚M量婉轉拒絕。

    “無妨,除非你嫌我聽不懂,否則彈得是好是壞,我都不介意!

    看來她無法逃避了,只好勉強的彈一首“泰山觀日”。

    單于看似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定在蓮香的身上。

    “好,你的琴藝堪稱是琵琶高手!彼麧M意地擊掌,眼光卻打量著她,仿佛要洞悉她的一切。

    “您過獎了,這首曲子從小就習自母親,所以才能有此熟練!

    “原來如此,或許你還有更高妙的曲子。”

    “不,流落月氏國就沒機會碰樂器了,其他曲子實在不適上達天聽!彼t遜地道。

    “既然你如此說,往后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再練習,這把琵琶就送你吧!”莫也頓滿足的微笑著。

    那笑容似乎隱藏什么,為什么他說往后?難道他……天。∷院笫欠駥䦟λm纏不清?她給自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了。

    “這……”她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接。

    “收下吧!來這種陌生的地方,總該找些有興趣的事做!

    “謝大王的好意!笨礃幼铀皇辗炊鷮擂巍!皩α,拓都羅多絕不是那樣的人,您應該了解自己的兒子。”她趕快轉移話題,另外要試探他對此事的反應。

    “人心是看不見的,兒子長大了,我無法揣摩他們的心思,只有證據才可證明一切!蹦差D斬釘截鐵地道。

    “但證據也可以偽造,有時要用智慧分析,不要被假相蒙蔽!鄙徬憷碇钡鼗氐。

    “當天你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事隔多日才提出說明?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為了掩護他而編造的謊言?”他望進她的眼眸詰問著。

    蓮香聞言一急,立即駁道:“我若有妄言,愿受刀斧加身而死!”

    “希望事實如你所言!彼@么護著拓都羅多,他竟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她原本應該屬于他的。

    蓮香無言地看著他,一時心慌意亂。她無法辯解這遲來的線索道理何在,難怪連哈魯伊斯乍聞之下也震驚地睨她一會,之后才若有所悟。因為在地牢的那一幕,他才了解他們之間的糾葛,才了解她的居心和心情。

    單于是無法了解的,因為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是李氏之后,也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蓮香公主,因這層因素她必須封鎖訊息,這些都關系著她和拓都羅多的命?。

    “你可以走了。”莫也頓高深莫測的眼神己下了逐客令。

    蓮香拿著琵琶躬身一揖即退出帳外,當她正要回自己的氈帳時,迎頭卻看到了克里莫皋走過來,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也許又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拓都羅多總算被釋放了,查證的結果確實是馬被動了手腳,也就是在當天有人用暗器攻擊了馬腳,難怪馬夫檢查馬蹄都看不出來有異樣,因為暗器是在狩獵場被拾獲。

    這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克里莫皋萬萬想不到這會兒又便宜了拓都羅多。

    “我回來了!”他一被釋放就急著來蓮香的氈帳。

    “你自由了!太好了!”蓮香喜不自勝地撲向他懷里,繼而抬頭仔細看著他!澳闶萘,這些天委屈你了……”

    “蘭君!”他細細撫摸著這幾日未曾碰觸的肌膚,之后貪婪地吸吮著她醉人欲滴的紅唇。

    兩人纏綿一陣他才放開她,然后急切的說:“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必須準備一下,今夜就帶你走!

    “這么快?”她訝異地看著他,有些不放心地道:“我們這么匆促,走得了嗎?”

    她的意思是說,沒有事先的準備和安排,只怕避不開單于眾多的匈奴兵。

    “我顧不了這么多了,已經沒有時間再拖延,我會先和哈魯伊斯商量并策劃一下!

    經過這次的劫難,他越覺得非馬上走不可。

    “好,就依你。”她能體會他的心情。這里是個是非之地,如果再不走,只怕下次他又有災難,到時可沒有這么好運能平安無事。

    “你會后悔跟我這樣時運不濟的人在一起嗎?”

    “永不后悔!”她堅定地道。

    “蘭君……”拓都羅多感動她的真情相待,再也抑制不了體內激蕩的情潮,旋即緊緊地擁抱她。

    什么事都暫時拋到九霄云外去吧!此刻他只想和她溫存,一解多日來的思念。

    兩人已來到炕床,雙雙解下一身的束縛。他急切而熱烈的索求讓她吃驚,好似一個貪心的小孩,看上了什么珍貴的禮物就死纏不放。

    “呃……拓部羅多……”蓮香已難耐他的挑逗,不由自主地發出細碎的嚶嚀。

    “君兒……是永遠之花……”拓都羅多陶醉在令人銷魂蝕骨的之間,忘情地留連探索,這樣美好的身驅只屬于他一人。

    此刻他對她的索求竟忘了溫柔和體恤,只因熾烈的情人有一種瘋狂與真摯的情感急待宣泄,他只知付出全副精神去探索她的身體……他所散發出來的熱情及急躁的粗暴行徑,讓蓮香在陷溺中清醒過來,她想起了他們處境的危險,也因為這份不安,讓她無法完全投入。

    她的憂思頓時澆熄了她剛被撩起的欲望,她只是僵著身體讓他索取,沒有回應和逢迎。

    “你怎么了?”發覺身下人兒的僵硬,他立即停下動作,欲望也逐漸消除。

    “昨天單于送我一把琵琶!彼龖n戚地看著他,之后又說:“他還叫我彈一首曲子給他聽!

    “什么?他真正是居心不良了!”拓都羅多忿然地道:“看來我的決定沒錯,越多待一刻,我們的處境就越危險!薄澳且趺崔k?”她比他更急。

    “我現在馬上去找哈魯伊斯商討此事!闭f著,他馬上起身著裝整衣。“你也準備一下,等我回來可能就要馬上走!

    蓮香點頭應諾,但心里就是覺得不踏實,總覺他們臨時要逃走好像沒這么容易,但她目前也只能先支持他。

    “我等你回來!庇行⿹挠钟行┢诖,她希望這次他們能順利的逃離匈奴。

    拓都羅多離去后,蓮香拿起琵琶隨意撥弄一下?吹脚盟蛻涯钇鹉赣H來,母親的琵琶造詣極好,她還記得母親教她的第一首曲子:“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是母親在少女時代和父親邂逅時,為他彈的曲子。這樣美麗堅貞的愛情,當時年少的她無法體會,直到遇到了拓都羅多,她才深深領悟到這首歌謠意境的優美,但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

    于是她又不由自主地彈唱起來……當她沉迷在醉人的樂音中,殊不知單于己來到她帳內有一會兒了,并專注在傾聽著。等她曲盡弦停抬起頭來時,才怔然地起身施禮。

    “不知父王何時駕到,蘭君有失遠迎!”

    “曲子沒忘得很多嘛!”莫也頓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父王……有事?”蓮香疑惑地看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竟然親自來到她的氈帳,這有些反常。

    “當然,無事不登三寶殿!闭Z意分明暗示有事了,而且可能還是不尋常的事。

    “不知有何大事?”她惶惑地問。

    “你的事——”莫也頓的神色頓沉,目光凌厲地看著她!澳隳敲床恍籍斘业拈懯希

    為什么要隱瞞你的身份?”

    蓮香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她的預感應驗了,但她仍沉穩地道:“父王所言為何?蘭君不懂!

    “要我說破嗎?還是你自己來說?”他似乎要給她認錯的機會。

    “我……”她已無法再辯駁,若不是他掌握了什么證據,絕不會毫無頭緒的來質問她。

    “你明明是蓮香公主,為什么和拓都羅多一起誆我?”他已怒氣勃發了。“說,是你的主意還是拓都羅多?”

    “是我!”如今若她不率先擔當,她的夫君只有死路一條。

    “是你嗎?”莫也頓更不悅了!盀榱怂,你想全部擔下來?”

    “他在沙暴中冒險救了我,所以我才愿意以身相報。”這個理由夠充足了吧!

    “即使如此,他仍脫不了關系,他居然敢隱瞞事實搶父親的女人,這個罪可不輕!”

    莫也頓說這話時,特別注意她的反應。

    “這不關他的事,是我的錯,請父王罰我好了!

    “你愿意替他受罰?”這樣多情的女子真是讓他又妒又氣,她原來是他的女人!

    現在卻便宜了拓多羅多。

    “是的。”她依然不改其志。

    “只怕你擔當不起!”莫也頓神色一凜,重重地吐出話來!斑@可是死罪!”

    “就算是死罪,我也無悔!鄙徬銏剔值氐。

    “這不是你想承當就算了,我必須當面問問拓都羅多,他人來過沒有?”

    “來一會就走了!彼諏嵒卮稹

    “去哪里?我派人找他回來!”他逼視著她。

    “未說明去向!彼幸夂。

    “等我證實一切之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父王的意思是……”蓮香無法解讀他真正的意思,但心里已有不好的預兆。

    “等所有相關的人都當面對質,事情分曉之后,你和拓都羅多的婚姻便解除,無效!”

    “匈奴的江山比較重要,何必為了我一個女子……”蓮香深怕單于為了要把她納為己有,不惜去傷害自己的兒子。

    “你不用多說,拓都羅多的行為已經犯了大忌,誰也救不了他!蹦差D毫不留情地道,離去前他只交代一句話。“待會來我的氈帳!

    蓮香臉色蒼白的癱軟在炕床上,她終于體會到拓都羅多急著離開的原因了。只是一切都太晚了,單于已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她該怎么辦?要如何做才能保住他的命????拓都羅多來不及回去蓮香的帳內,就被單于傳令到他的氈帳,當他進入帳內,看到眼前的人無不愣傻愕然。究竟發生什么事,為什么一干人聚集在此?看樣子不像是商討國事,尤其哈魯伊斯和蓮香也在場,更讓他不解。

    “這位是漢朝來的使者,是專程來問候蓮香公主的!蹦差D的視線飄向哈魯伊斯和拓都羅多,之后落在蓮香的身上。

    一聽到是漢朝來的使者,拓都羅多和哈魯伊斯互相投一記眼光,也暗自警覺事情不妙。

    蓮香一看到使者登時愕住了,她心里明白這會定是大難臨頭。那位使者在她和親當天要出發到匈奴時看過她,不知他來了幾天,是否和單于說了什么,難怪單于那么肯定她的身份。

    問題就是出在那把琵琶。那天單于會送她是有意試探她,因為琵琶是王爺托使者帶來的,他怕公主在匈奴日子難熬,才藉著使者要來匈奴時,順便委托他帶給蓮香,而單于故意讓使者躲在暗處指認她。

    “公主在匈奴一切可好?”使者尚不知自己的到來反給蓮香惹了天大的麻煩。

    “好……王爺可也好?”蓮香應付似地回問。

    “王爺記掛著你,聽說這次和親出了意外,有不少人都失蹤了,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使者露出寬慰的笑容,他原以為公主也遇難,如今平安無事,真是老天保佑。

    “謝謝,麻煩你轉達王爺,說我平安無事,請他不要掛心。”她回答得有些心顫,因為她的身份已暴露了,無法平息紛擾的心。

    “那就好。”使者又說。

    該說的話既已說完,莫也頓準備要趕人。

    “請使者先下去休息!彼男l士已作恭請狀在等人了。

    帳內只剩單于和這三個聯合起來欺騙他的關鍵人物。使者離去后,哈魯伊斯立刻下跪請罪。

    “請大王治罪,屬下有違職責!”他知道這回逃不了被制裁的命運了,但仍然無畏無悔。

    “你真知罪?”莫也頓憤怒地指著他們斥道:“你們竟敢聯合起來耍我!”

    蓮香和拓都羅多聞言馬上下跪,齊聲道:“父王,兒臣知罪!”

    “如果使者不來,你們是不是就永遠對我欺騙下去?你們當我是什么?”他的怒氣有增無減。

    “都怪我,全不關他們的事,我是為了報答拓都羅多的救命之恩……”她搶先一步承當下來。

    “不!父王,您相信一個女子會對一個陌生人獻身嗎?何況她是公主!是兒臣引誘她的,這件事全是因我一時貪色而起,他們兩個是無辜的,哈魯伊斯也是我逼他的!蓖囟剂_多急著為他們辯解,所有罪狀全部自己承當。

    “大王,不是這樣,是我……”

    “住口!”

    哈魯伊斯正要開口,莫也頓馬上厲聲喝住,看他們三人硬要各自擔這個罪名,雖感動他們之間的重情重義,但也惱怒他們全不顧他的立場,分明不把他看在眼里。

    “你們都搶著擔罪是嗎?既是如此……來人,全部押到地牢!”莫也頓朝著衛士喊叫。

    三人見單于怒氣之大,不敢再有口舌之爭,一時都噤口不語。

    衛士正要押人,莫也頓立即揮手制止,之后又說:“真正的罪首是拓都羅多,即使是沙暴中他救了蓮香公主,事后也應送回我的氈帳,他居然見色忘義,等不及我歸天就先強占她,不顧父親的尊嚴,實在饒他不得!”莫也頓怒視著他們又繼續說:“而哈魯伊斯竟然掩蓋事實,敢作偽證,他也一樣同罪。來人,把他們兩人先押下地牢!

    “父王……”蓮香情急的想再為他們辯駁,但單于堅決要人把他們押下去。

    “蓮香也有罪。 彼幌胍蝗霜氉孕颐,她要和拓都羅多做同命鴛鴦。

    “你是無辜的!闭f這話時,莫也頓先前的怒氣已緩和下來。

    “我不是無辜的,我和他們同伙!”她硬要給自己塞個罪名,萬一夫君有事,她也不會茍活。

    “你原來是要當我的閼氏!現在你的心居然都向著他,如果你硬要給自己落個罪名,也無法為他們開罪,最后的結果你們三個都是死罪!”莫也頓語出威脅,要讓她知道她再頑抗,他會做絕的。

    “那么……你到底要我如何?”蓮香平靜而絕望地看著他。

    “回來當我的閼氏!彼浅:V定的說。

    “你不計較我已非清白之身?”她不相信這話是從單于的嘴里說出來,這樣違背常倫的事,她怎能接受?

    但是在匈奴這倒是尋常的事,因為匈奴有以母嫂為妻的習慣。

    “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計較,包括你們三人的欺君之罪,這樣你能了解我的誠意了嗎?”莫也頓眼里露出柔和的光芒,那是一種渴慕的眼神。

    “不,我不能答應!”叫她以身侍候一對父子,這跟凌遲她有什么兩樣?

    “如果你不答應,他們兩個只有死路一條!”莫也頓口氣轉為嚴厲!吧頌橐粋君王,我都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事了,你還不滿足?”

    “可是我是女人!這種事叫我如何接受?”她抗議道。

    “女人向來只有順從的分,其他不必想太多!彼J為這已是對她的恩寵了。

    天!又是這種鄙視女人的迂腐觀念、又是個視禮教于糞土的蠻人,叫她身侍二夫的話說得這么自然,在她聽來卻猶如錐心之痛。

    她早已聽聞匈奴人有以母嫂為妻的習慣,雖然現在情勢似乎是相反了,但父親要兒子的女人也是違背常倫!她做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彌補他們的錯嗎?如果她不答應,她的夫君和哈魯伊斯都得死,她該怎么辦?

    “你若想救他們,明晚就準備侍寢,你還有一天考慮的時間!蹦差D毫無商量的余地!叭绻胪艘斘业拈懯,明日你必須以匈奴女人的盛裝打扮,我會派人來幫你梳妝!

    莫也頓要離去時,蓮香立即回道:“我答應,但是明日中午以前,你必須先放人!

    她已沒有后退的路了,如今只好先救他們,之后再叫他們先逃,之后她就可以無后顧之憂,選擇她自己要走的路……“可以,但你要遵守諾言,否則你必須要承當后果。”莫也頓爽快的答應了。

    蓮香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氈帳,今夜過后,明晚就是她的苦刑日了,她希望還能有時間再和拓都羅多作最后的道別。

    她決不能讓他知道單于要她侍寢的事,否則他們一定會起沖突,但是她要如何才能瞞過他呢?

    他們之間注定坎坷不順,之前是仇恨的阻隔,如今是單于的強迫,她覺得好累!思緒飄飄忽忽的,不知不覺已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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