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這期的心理測試你有沒有買?”女甲問道。
“當然有啦,趨福避兇全靠它啦,怎能不買?”Ada晃著手上的雜志得意到不行。
女乙也拿出一本雜志,“這期我也有買,準得不得了,它上面說這個月我要戴維多利亞風的飾品,男朋友就會有所行動。果然昨晚他就送了我在半島酒店的櫥窗里看中的那條LV長裙。”
“哇,那么好的事?”眾女一陣羨慕中。
“對啊,就是這么準,聽說這本雜志的特邀顧問就是電視上經常出鏡的呂大師。”
胡秘書眼尖先看到了夏嵐誠,向大家使了個眼色后,眾人便作鳥獸散。
“開工了!焙貢舆^夏嵐誠的咖啡杯,“經理,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做吧!
夏嵐誠苦笑,上司太親和的下場就是被下屬隨便拿來開玩笑。他正要回辦公室,卻見地上落了本雜志,該是剛才眾人散得過于匆忙掉下的。他猶豫了下,還是撿了起來,挺直腰后再左右顧盼了下,見無人注意他便趕忙夾著書回到了辦公室。
胡秘書走進辦公室見到的景象就是他們高高在上的夏經理居然咬著鉛筆頭,認真專注地做著心理測試。
“呃,經理,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你快過來,你看這里的箭頭畫錯了,害我不能完成!
胡秘書湊上前一看,“撲哧”笑了出來,“測試你在你戀人心中的地位?”
聽見胡秘書的笑聲,夏嵐誠才緩過神來,抓起雜志就要毀尸滅跡,可自覺卻又太欲蓋彌彰,只能咳嗽一聲沉聲道:“你出去跟Ada她們講,看雜志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要隨地亂丟,讓客戶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不專業。喏,把這本雜志還給她!眴鑶鑶,他還沒有看完呢。
胡秘書笑瞇瞇,看著面紅耳赤的上司額頭滴汗,“嗯,是該給Ada一點教訓,這本雜志就扣留在您這里吧。”呵呵,看她多體貼上司。
“這個……那好吧,小懲大誡,讓她明天來拿。”夏嵐誠做足功夫,漫不經心地將雜志朝桌上一丟。
他真是丟夠臉,第一次看這種雜志就被抓包。都怪這幾天可可對他不冷不熱,害得他心慌慌,暗想女人的心思真奇怪。只能求助于這些星座血型外加占卜術,誰知竟被秘書抓了個正著,這下一世英明還不毀于一旦!
“還有事?”見胡秘書并不急著離開,夏嵐誠開口問道。她多在這里待上一刻,便提醒他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癡傻。
胡秘書點點頭,心里措辭了半天終于開口:“經理,其實這些八卦雜志無非只是我們這些女人的八卦手冊,當不得真。如果您和葉小姐有什么問題的話,應該盡早解決才是,看這些是沒用的!
看她多神勇,直面上司敢于進言,可是還不等夏嵐誠開口,胡秘書便急急地退出了辦公室,可憐她的上司想了千萬種借口卻無法訴說。
可可下班回家,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還沒走進玄關,眼前的情景便讓她驚呆了,也顧不上其他,踢飛高跟鞋丟下手袋就往客廳走去。
“哥,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躺在沙發上的葉可慶左眼腫了起來,眼珠里更是充血得厲害,右頰上也有淤青,半張臉腫得似豬頭。
“沒事、沒事……”
葉可慶話還沒說完,可可便尖叫了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躺在沙發邊的夏嵐誠因為角度的關系,可可并未注意到他,可他不甘心被忽視竟然伸手抓她的足裸,害得她尖叫連連。
兩個男人同時將食指豎在嘴邊,“噓!”
“女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比~可慶一臉無奈地搖著頭,卻因為牽動了傷口忙不迭地呼痛。
“你們打架了?”
夏嵐誠也是一臉的掛彩,鼻孔里還塞著棉花球,臉上像打翻了的調色盤,當真濃墨重彩。
“你們真的動手了?”可可翻出藥箱,將里面的紗布、繃帶、藥膏一件件地取出,重重地放在玻璃茶幾上。
“我知道你們早看對方不順眼了,但也沒必要動手動腳啊。你!”可可狠狠地拉住葉可慶的手臂上藥,痛得他冷汗直冒。“他不就是當年搶了你暗戀的對象嗎?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也快連對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吧?別動!”可可將葉可慶的手臂拉直繼續吼道,“你明知我在和他交往,就不能忍讓點嗎?再怎么說你也是長輩啊!
“你平時有把我當長輩嗎?”葉可慶的小聲嘀咕換來可可對著他的傷口狠命地涂雙氧水,嘀咕立馬變成了齜牙咧嘴,“真是最毒婦人心哪。”
“你倒笑得挺樂?”收拾完葉可慶,可可轉過頭對著一旁偷笑不已的夏嵐誠一陣冷笑。
“可可,我是重傷,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夏嵐誠先下手為強,扮起無辜的小綿羊他一點也不差。
“呵呵,我知道,我一定會很小心的。”話音剛落,可可一伸手便把他鼻孔上的棉花球扯落。
“還流鼻血呢!”夏嵐誠驚道。
“裝什么裝?有膽子打架,就別考慮后果!蹦睦镞有鼻血?這個男人就喜歡博取同情?煽捎谜戳思t藥水的棉花棒擦拭著夏嵐誠嘴角的傷口,雖然心里萬般不舍,卻還是數落道,“你也不年輕了,一大把歲數還學人家血氣方剛地打架,也不怕破相了沒人要你!
“可可,你要拋棄我嗎?”
可可還沒反應過來,一邊的葉可慶已經笑翻在地,“拜托,有點男子氣概好不好?”
“對,如果你再打架,我絕對不會理睬你。”可可自動將葉可慶的話消音,“再怎么說,他也是我哥哥,你應該尊重我,尊重他,怎么可以拳腳相向呢?!”
“可可,是我錯了,別氣,別氣哦!
“夏嵐誠,你別再裝乖了,剛才打架的氣勢到哪里去了?”葉可慶將紗布朝夏嵐誠的臉上丟去,見不得他扮無辜扮個沒完。
夏嵐誠利落地閃過,抱住可可嚷道:“可可,你看這次我沒有還手哦!蓖蛉~可慶的眸子里卻充滿了挑釁的神采。
“哥,你就不能安靜會兒嗎?”
“可可,你還真相信他那副無辜的模樣。俊比~可慶哼了一聲,“我們根本就沒有打架!
“。俊笨煽摄蹲,“那是怎么回事?你們的傷……”
“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想象力豐富,認定我們斗毆鬧事,都沒有給我們解釋的時間。如果真是我跟他動手,我怎么可能讓他死賴在我們家?更惱人的就是你居然還對你可親可敬的親哥哥下毒手,剛才哪是上藥簡直是要我命!”
“好啦,是我不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可拉住葉可慶的手搖晃著,一半撒嬌一半賠禮。
“從小到大做錯了事只知道耍賴,好了,原諒你了。”葉可慶甩脫可可的手,指著夏嵐誠說,“你讓他說,我一說話臉就疼!
可可望向夏嵐誠,雖然后者也想嘟囔他的嘴角也被打中了,但看到她好奇的神情只能陳述道:“我今天開車開到你哥哥醫院的那條路上時,發現有五六個人圍著一個人在打,本不想管閑事的,但定睛一看被打的那人居然是你哥哥……”
“喂,什么被打,我也有還手好不好?”葉可慶不滿意地撇嘴。
“你不要打斷他,嵐誠繼續。”可可捂住哥哥的嘴巴,也不管有沒有碰到他的傷口。
“然后我就下車幫忙了,誰知道那群人見來了幫手便掏出腰上的水管一陣猛打!毕膷拐\撩起袖管,果然有一道道的紅印,“其實我和你哥的身手也不差,要不是他們帶了家伙,而且人多勢眾的話,我們也不一定會落敗!
可可皺起眉頭,誰要聽他們打架的經過,“結果呢?”
“結果就是不知是誰報了警,警察來了,把我們都帶到了警察局。”
“你們去了警察局?有沒有事?”
葉可慶推開可可捂著他的手,“當然沒事,我們是受害者唉,我走出醫院,他們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上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什么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明明是你醫死了人家的家屬,人家才找人教訓你的!毕膷拐\不耐地翻翻白眼,這個庸醫!
“我哪有醫死人?那個人明明轉到我們醫院還沒推上手術臺就沒救了!边@個小子,真是欠揍,葉可慶揮動著拳頭虎虎生威,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的醫術。
“干嗎,想打你的恩人嗎?來呀來呀,如果你過意得去的話,也不想想若不是我你就要被推上手術臺了!
“我寧愿被他們打死,也不想受你這臭小子的氣。夏嵐誠你看我會不會把可可嫁給你!”哼,跟他襥?他手里可有最強的王牌呢。
這下換作夏嵐誠急得跳腳了,“你個庸醫,沒人性!”
“你說什么?”
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地跳上了沙發,更慘的是沒有一個人是脫鞋的,看他們一觸即發的模樣當真像幼兒園為了玩具開打的孩童。
“好,盡管打,沒把腿打折,手打斷,都不要停。”
可可笑盈盈,卻同時鎮住了兩個男人。
“呃……其實也是該謝謝你。”葉可慶跳下沙發。
“我也不該罵你庸醫!
“是我先不對,說要拆散你和可可!
“是我不尊重你在先。”
哦,這對活寶?煽墒帐巴晁幭浜髮χ鴥扇硕翱磥砟銈兌枷胪,那該輪到我秋后算賬了吧。”
“什么?”
“剛才為什么沒人把事實告訴我,害得我拼命發火?”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這不是很明顯嗎?因為他們想看戲啊。
“我限你們半小時之內將客廳收拾干凈!”可可叉腰吼道。
“我們可是病人啊!钡搅艘恢屡磐獾臅r刻了。
“外加把沙發弄干凈。”
“嵐誠,我的手好痛,就麻煩你了!比~可慶將紗布繞啊繞,將左手掛在頸上,他現在可是傷病員。
“大哥,我的腳也不方便!毕膷拐\抱起自己的右腳,會不會殘廢呢?
“呵呵!”可可一陣冷笑,“哥哥,剛才上藥的是右手。”
呃?葉可慶一愣,他搞錯了嗎?
“嵐誠,你剛才跳上沙發的姿勢很利落,你的腿不會有事。”
那個,其實是他的手有問題。
“你們都給我把這里打掃干凈,否則不準吃晚飯!”
兩個男人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勞動,沒辦法,病人也是需要吃飯的。
吃完晚飯,葉可慶識相地自動消失,自從他和夏嵐誠的恩怨解了之后,他早把對方看作自己未來的妹夫了。夏嵐誠則主動擔當起洗碗的工作,還沒把手擦干,他就聽見可可一陣咳嗽,急忙殺到客廳。
“可可,你怎么了?是不是哮喘又復發了?別急、別急,你的藥放在哪里了?”
可可想拉住他的衣角制止他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卻只能一邊咳嗽著一邊見他翻箱倒柜。
“我真是笨,居然找不到。”夏嵐誠滿臉大汗,“可可,我送你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