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氣!齊行磊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生氣。
對“他”生氣,根本是浪費精力、浪費時間的蠢事!
臉皮厚得連子彈打不穿的舒意祁,根本不知道“羞恥”兩個字要怎么寫,一整日繞著他團團轉,被他擋在門外進不來時,就眼巴巴地蹲在門口,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
明明他是老板,可以隨意差遣、使喚他才對,卻偏偏拿舒意邗沒皮條。
齊行磊已經不曉得對他說出幾次,“你被開除了!”
可是還是沒效。
原本是要讓他認清兩人之間的身分差距才錄用他的,結果,卻被他的厚顏糾纏得困擾不堪。
從以前就是這樣了!齊行磊忿忿不平想。
名義上,他是少爺,他只是傭人的小孩,表面上他對舒意邗頤指氣使、極盡跋扈與刁難?墒,事實上,卻是舒意邗在影響他的情緒、改變他的想法。
該死的厚臉皮的家伙!
他怎么敢在消失七年以后,又嘻皮笑臉地回來糾纏他?
就像現在,舒意邗蹲在門口鬼哭狼唪——
“從小到大,我們一起吃一起睡,還一起洗澡……我們之間的關系是那么深厚……沒想到才幾年不見,你就變得這么冷漠……嗚!嗚!嗚!”舒意祁的“碎碎念”簡直就像壞掉的CD唱盤,一直重復跳針:“……回來一個禮拜了,你也不幫我接風洗塵,好小氣喔!”
幫不上忙的傅丹楓只有低頭憋笑的份。
齊行磊再也忍耐不住,霍然打開大門暴吼:“閉嘴!”
舒意邗乖乖住口。
“要接風洗塵嗎?”他陰沉沉地問。
“嗯!嗯!嗯!”舒意邗忙不迭點頭。
“好!今天晚上七點過來!彼钢娞菡f:“現往你給我滾出去!不要再煩我!”
見好即收的舒意邗連忙拍拍屁股走人,喜孜孜地說:“行磊弟弟,我會準時到的!”
齊行磊深呼吸了一口氣,轉向對一臉驚異、想笑又不敢笑的博丹楓吩咐道:“叫飯店外燴,四人份!
“四人份?”傅丹楓驚訝重復。
還有誰啊?
“那只豬……”齊行磊語氣顯得有些別扭:“食量比別人大!
“喔!是的o”恍然大悟的傅丹楓連忙答道。
呵!傅丹楓淺淺一笑。
***
畢竟是青梅竹馬啊!總是有那么一點點微妙的默契與感覺,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嘩!行磊弟弟,你的客廳好豪華喔!好像五星級大飯店!笔嬉廒鯂妵姺Q贊道。
七點一到,他就準時來報到了。
可以看到華麗夜景、遠眺燈火璀璨的淡水河,夜晚像一層施了魔法的輕紗,讓白天不起眼的灰色水泥叢林搖身一變,彷佛灑落一地七彩寶石的黑色絲絨珠寶盒。
也不管行磊的表情有多冷傲,他興致勃勃地東看西看,一點當客人的禮貌也沒有。
“啊!對了!一點小禮物!彼我换纬痰乃苣z袋,里面是一打啤酒,“廚房在哪里?我先拿去冰著!這幾年來,我想死了臺灣啤酒!”
齊行磊臉色陰晴不定,一方面想起兩人國中時第一次偷喝啤酒的“秘密”,另一方面則怨嗔他離開七年的薄情。
舒意邗悠哉游哉地將客廳、餐室、廚房逛了一遍,儼然像是在自己家里,厚顏的程度讓齊行磊舉雙手投降。
“你不是餓了嗎?”齊行磊粗聲說道:“吃飯呀!”
十人座的長餐桌上,銀制餐具熠熠生輝,水晶花瓶上還裝飾著鮮艷的香檳玫瑰,純白的亞麻餐巾上放著大小不同的高腳杯,晶瑩剔透的水晶盤中還點上了芬芳的浮水臘燭,有四人份的餐具擺飾在桌上,上面有開胃的前萊和冷盤。
“咦!有別的客人嗎?”舒意邗左顧右盼地望著。
“沒有!”齊行磊說。
“那……”舒意邗用手指著餐桌。
“全都是你的!”他沒好氣答。
“行磊弟弟……”舒意邗一臉感動,“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不準這樣我!”齊行磊低吼:“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拉倒!”
“當然要吃!”
因為齊行磊的孤僻,飯店外燴的主廚在做完萊后就奉命離去,上菜的任務自然就得靠自己來了。
齊行磊當然是不可能當一個熱情好容的主人,跑堂的工作就落在舒意邗頭上。
四人份的料理每一份都有不同的萊色搭配,生蠔、明蝦、乳鴿、鵝肝、牛排,羊排……一道道精致美味的歐風美食各有特色,涵蓋了義大利、西班牙、法國菜的精粹。
舒意邗吃得津津有味,主人家齊行磊反而一臉凝重。
“美酒佳肴、金屋華廈……”舒意邗不住點頭稱贊:“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行磊,你吃吃看,這羊排味道不錯喔!”他切下了自己盤中以迷迭香提味的普羅旺斯羊排,體貼地分給了食不知味的齊行磊。
粗魯的舒意邗根本不把西餐禮儀當作一回事。
這樣同飲共食的親呢舉動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舒意邗毫無芥蒂的態度再度激起齊行磊深藏多年的憤怒。
“你不是要喝臺灣啤酒嗎?可以拿出來了吧?”語氣卻全無一絲招待客人的熱絡。
“對喲!?你不說我都忘了!”已經喝掉一瓶高級紅酒和一瓶頂級白酒的舒意邗,拍拍自己的額頭,笑呵呵地說。
拿出了半打啤酒,他和齊行磊對飲談心。
說是談心,其實大半是舒意邗自言自語,談他出國七年在中國大陸、尼泊爾、東南亞一帶四處流浪的旅途軼聞。
說著說著,睡意隨著酒精慢慢擴散到舒意邗的血液中,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他昏睡在餐桌上……
***
“唔……”沁涼的濕意喚醒了舒意邗的神志。
驀然驚醒的他睜大的雙眼進射出令人心驚的凌厲鋒芒。
“你醒了?”
熟悉的低柔嗓音讓他松懈下來,原本運氣隆起的緊繃肌肉也隨即放松。
他又恢復成嘻皮笑臉、無辜無害的舒意祁,“行磊弟弟……我好像喝醉了耶!
雙手被打開綁成丫字型的舒意邗一點兒也沒察覺自己的處境詭異。
“哼……”站在暗處的齊行磊冷鶩地笑著,“你的酒量有那么差嗎?”
“呃……應該沒有……”他老實回答。
“第一代的FMZ,無色無味,”齊行磊語出驚人:“只要有錢,網路上什么東西都可以買得到!
難怪。舒意邗不感驚訝。
手里端著高腳杯,齊行磊慢慢走到床前,暈黃柔和的燈光下,彷佛是希臘美少年納西瑟斯的化身。
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眶下,形成誘人的陰影弧度,因為喝酒的關系,雙頰浮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彩。
呃!舒意邗吞咽了急速冒出的唾液,白襯衫敞開胸前三顆紐扣的齊行磊看起來很“危險”。
是那種會引誘僧侶犯罪的危險……
漂亮而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舒意邗寬闊的胸膛,他著魔似地望著齊行磊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移動,相較于他的火熱,行磊的手指是帶著涼意,感覺舒服而且酥麻。
“是你不好!”齊行磊魅惑地說:“我已經不要你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招惹我?”
他壓低的嗓音像是在撒嬌,可是黑曜石般的熾熱雙眸卻傳達著截然不同的訊息,狂亂而憤怒!
舒意邗的呼吸急促。
他飲下一大口紅酒,低下頭來喂哺給舒意邗,濃郁的酒液因兩人唇舌交接的熱度而微溫,齒頰留香。
獸性強過理性的舒意邗十分樂意地投入這個熱吻中,熱切的配合齊行磊剝開他身上衣物的舉動。
如果不是雙手被童軍繩給牢牢綁住,他這個“被害者”早就反客為主變成‘加害者’了!
七年前的行磊是個纖細到令人想小心呵護的美少年,七年后的今天,他的肩膀加寬了、個子也長高了,美少年成長為美男子,更加地動人心魂。
沒有了“摧殘國家幼苗”的壓力,舒意邗非常容易進入狀況——
感覺到他下半身蠢蠢欲動的“禍根”,齊行磊倒抽了一口氣。
“你!”滿面紅霞的他低下頭來,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會痛耶!”舒意邗提醒他。
齊行磊的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舒意邗在這種屈辱的情況下還能泰然自若,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該死!可惡!混帳!
驟然爆發的怒火讓他決定:他要把“報復”作得更徹底!
***
天!
他讓自己成了什么樣可笑可悲的小丑?
用了下藥的卑劣手段,結果還是徒勞無功。
臉色難看的齊行磊拋下了動彈不得的舒意邗,“躲”進了寬敞的浴室里。
鏡子里映照出他絕望、羞愧的表情,讓他認清楚自己的軟弱與笨拙。
他想要舒意邗,強烈的渴望幾乎令他發狂。
可是,除了舒意邗以外,孤傲自負的他從來不曾和任何人有過肌膚之親,他根本不知道男人該如何侵犯男人。
以前,和舒意邗之間的親密關系,都是由他主動,也從來沒有“做”到最后,他不曉得男人之間的sex竟然如此困難。
真是愚蠢。
“呵!呵!呵!”一長串凄厲的笑聲,在浴室中響起,伴隨著笑聲落下的是滾燙的淚水。
他轉開了蓮蓬頭,任由強烈的水柱沖擊著臉上的淚痕。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冰似地水柱讓他原本蒼白的雙唇微泛青紫,身軀微微顫抖。
握緊了雙拳,齊行磊狠狠地敲打著浴室墻壁。
手上傳來的劇痛,或許可以稍微分散胸口所傳來的陣陣心痛吧……
***
哇哩勒!
天色蒙亮,舒意邗齜牙咧嘴地醒了過來。
痛死了!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和行磊走向戀愛之路,可是像昨晚那種“只痛不快”的經驗,他還是無法接受。
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布滿了激情烙印,胸前的吻痕、齒印,大腿上的抓痕,都是行磊在無法控制力道的激昂時刻所留下來的。
憶起行磊充滿情欲卻又焦躁苦惱的表情,一股熱流陡然流過舒意邗的鼠蹊部。
昨晚,一直想‘霸王硬上弓’的行磊終究還是未能突破最后防線,呃!應該算是XX未遂吧!
由此可證明,智商高與性技巧之間是沒有絕對相關的。
以手腕的力量拉扯綁成死結的童軍繩,舒意邗好笑地嘀咕:“行磊弟弟從國中的時候,童軍成績就超爛的,連打結都不會……”
偏偏肚子又咕嚕咕嚕直叫餓,不曉得行磊待會兒會不會來喂他吃早餐?還是又躲起來當只逃避現實的小鴕鳥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行磊回來了。
穿著白色浴袍的他,臉色也蒼白似雪,眼神有些狂亂恍惚,右手握著一把美工刀。
舒意邗納悶地看著他。
行磊步履蹣跚地走到床前俯視著他,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眸深幽難測,舒意邗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下的陰影。
他的視線移到行磊手上緊握的“兇器”,看到他青筋賁起的手背關節上多出了新的烏紫瘀青。
他舉刀揮下,割斷了打成死結的童軍繩上端。
“滾!”吐出不帶情緒的單字,齊行磊轉身就走,手上仍緊緊握住美工刀的他,看起來就像一縷幽魂。
繩索一斷,剛獲得自由的舒意邗顧不得先掙脫手上纏繞的繩索,馬上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撲向背對他的齊行磊。
“唔!”一聲悶哼,被壓倒在長毛地毯上的齊行磊像只待宰羔羊般毫無招架能力,幾乎是同時,舒意邗略施壓力,吃痛的行磊手一松,美工刀就落人舒意邗手里。
“行磊弟弟……你不乖喔!”舒意邗語氣邪惡地說:“沒有人告訴你不可以玩火跟刀子嗎?”
他隨手把美工刀丟向角落,并且以身體的重量壓在行磊背上。
“你滾!”齊行磊感到屈辱。
修長有力的五指以不會弄痛他的力道壓住了齊行磊纖細的頸背處,趴在地毯上的行磊根本動彈不得。
“我喜歡你。”舒意邗在他耳畔告白。
一陣生理電流讓齊行磊為之輕顫。
“騙子!”他憤怒叱責道。
“不相信?”舒意邗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的真心。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羞怒交加的行磊開始,掙扎。
“這也難怪,”舒意邗苦苦思索,“我解釋再多,你也不肯相信的,對不對?”
“你去死!”齊行磊在他身下蠕動喘息,原本缺少血色的臉色因為用力而泛起些微紅暈。
“好吧!”舒意邗似是想到了對策,“既然無法溝通,那么我只好用行動表示了!”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齊行磊往床鋪走去。
“放開我!”齊行磊在他懷里拳打腳踢。
被他一拳擊中受傷的下唇,舒意邗痛得弓起身。
“痛耶!”
齊行磊有絲惡意的愉悅,又一拳往他受傷的嘴唇揮過去。
他沒發現,在舒意邗任由他拳腳相向的同時,兩個人已經翻滾在凌亂的床單上。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的雙手被舒意邗“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用斷掉的童軍繩綁了起來。
“呼……呼……”齊行磊激動喘息。
他放棄了掙脫,只覺得自己實在可悲。
就連下藥這種不入流的報復手段,也無法貫徹完成,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閉上雙眸,他怕看到舒意邗眼中的嘲諷,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快點離開,讓他一個人安靜的舔傷口。
他死心了,不要想、不要看、不要聽……
走開!他在心底絕望吶喊。
輕柔的手指撫摩過他微微顫抖的雙睫,來到他緊閉的性感雙唇——
舒意邗的嗓音有些粗嘎:“基本上呢,如果是跟行磊你做愛的話……不管是扮一號或扮O號,我都無所謂啦!可是昨天晚上證明,你的技巧……呃!實在是太爛了!如果讓你當攻方的話呢,我們可能一輩子也做不成!所以,我想還是委屆你當受方好了!
“你……”行磊羞憤不已,聲音微顫:“你非要這樣羞辱我嗎?”
他壓根兒不相信舒意邗的話。
丟下他七年不聞不問,又突然間出來說喜歡?哈!
“羞辱你?”舒意邗覺得有誤會,“為什么這么說?”
“我不是女人!”齊行磊艱難地一口氣說完:“我不當女人的替代品!”
“啊!”舒意邗不知他怎會這么想:“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女人……”
“女人絕對不會像你這樣難搞!辈涣纤褂只鹕霞佑偷乩m道。
“你說什么?”行磊氣瘋了。
“沒什么!笔嬉廒豕緡佒
女人才沒有齊行磊這么難纏咧。
他伸手撫過他平坦光滑的胸膛,感受他劇烈的心跳。
凌亂的床單上還殘馀著激情的性愛氣息,行磊雙手往上被綁住的妖艷姿態,更加刺激著意邗的感官。
“行磊……”他吐息濃重:“你好可愛……”
“你住口!”行磊羞憤地抬腳踢他。
“脾氣這么壞!”舒意邗自言自語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包括你的任性和壞脾氣……”
“住口!住口!。行磊暴跳如雷:“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意邗不做辯駁,只是低下頭采吻住他的雙唇。
欲火由小腹下方蔓延開來,他把左手五指插進了行磊柔軟細密的發絲中,強行固定他轉動抗拒的額頭。
可惡!
“你……混帳!”齊行磊的咒罵被他的深吻所吞噬。
舌與舌交纏、勾挑,他們吸吮著彼此口中的唾液與氣息,昨晚的激情以更加火辣的悸動再現。
“嗚……”行磊感受他的熱吻,舌頭推拒著他的入侵未果,卻反而形成了纏綿不休的情色追逐。
昏亂中,他逸出了微弱的呻吟。
所有的憤怒與委屈都在他的深吻中獲得補償。
雙手被交叉綁在頭頂上的行磊,燥熱不堪地扭動緊繃的身軀,又似抗拒又似迎合。
浴袍前襟已經完全敞開,欲火勃發的意邗在用手指輕拈他胸前的小小尖端時,忍不住挺腰摩蹭他的小腹。
同樣是男人,行磊當然知道抵住他下腹的火熱堅硬是什么東西。
他意亂情迷地拱起身軀,血液往鼠蹊處奔流,全身上下染上了一層瑰麗顏色。
“好美……”舒意邗竟有些陶醉。
他扳開了行磊發軟的雙腿,肆無忌憚地握住了行磊炙熱的陽剛。
“啊……”未曾熄滅過的欲火就像野火燎原般來的既快又猛,行磊克制不住地出聲呻吟。
意邗正以男人所熟知的技巧,上下撫摩套弄著他的男性分身,宛如在把玩著珍貴的藝術品般,時而輕柔時而緊握。
一股熱潮沁出天鵝絨般的劍鞘頂端,壓抑不住的喘息呻吟也隨著逸出行磊咬緊的牙關。
快感壓過了他的羞恥心。
“你有感覺的,對不對?”意邗低沉的嗓音中飽含情欲與喜悅。
他以大拇指搓揉他頂端的濕濡,緩緩地低下頭吻過他的小腹,調皮地輕輕含住他的小球,引起他激烈掙扎。
“不要!”齊行磊有些緊張。
激情幾乎要沸騰他全身的血液,他握緊了雙手,蜷曲起腳趾頭,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抽搐。
火,燒上了他的雙頰,艷如紅花,狂燥的熱氣使得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層薄薄汗珠。
無聲而愉悅的笑意浮上意邗唇際。
一手握住了行磊昂藏的熱鐵,他低下頭吮吻著那最脆弱又最堅硬的頂端,彷佛包圍著絲絨的鋼鐵在他舌尖悸動顫抖。
以另一只手沾染色情的津液,意邗將食指探入了行磊的后庭。
“啊……”未曾被人觸碰過的秘洞,劇烈收縮排斥著他的侵犯,行磊的反應帶著不甘與泣音。
意邗加快了前方的套弄與吸吮,食指卻在秘洞內壁裒挑勾得更加深入。
被意邗肆意舔弄的男根頂端,因為快感而腫脹,沁出更多動情的潤滑液來,也讓意邗的手指在他的秘洞里更加暢行無礙。
“行磊……你好可愛……”意邗意亂情迷地含糊低語,“這里都濕透了……”
強烈的快感伴隨著痛苦前后夾攻,在失控的吟叫聲中,行磊將灼熱的種子噴灑在意邗的口中,然后緩緩流下他的唇畔……
“唔……”羞恥和歡愉交戰,臉帶潮紅的行磊咬著牙忍住盈睫淚光。
他偏過頭將臉龐埋人凌亂的床褥之中。
“舒服嗎?”意邗嘶啞問,感覺到鼠蹊處的欲火勃發。
達到高潮的行磊是如此妖媚誘人,讓他尚未紆解的欲望腫脹疼痛不堪。
舒意邗低下頭,將混合唾液的愛液充分潤澤行磊的秘洞后,他將炙熱的分身抵住了入口。
他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了。
身體仍迷亂沉溺于高潮過后的馀韻,行磊悚然一驚,“你……”
求饒的話卡在喉嚨之間,說不出口。
一個沖刺,他侵犯了行磊。
“嗚……”被撕裂的痛楚讓行磊收縮痙攣。
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出聲求饒,只能弓起身軀顫抖低泣。
好、痛!好、痛!
眼前霎時進散出一片紅霧,讓吃痛的行磊盲目扭動,被童軍繩捆綁住的雙腕出現了深紅色的勒痕。
“行磊……放松……”意邗聲音沙啞緊繃,“不然你會更痛……”
強烈的收縮緊緊吸吮住意邗的男性分身,巨大的快感讓他失去理智。
他將行磊顫抖的雙腿扳得更加敞開,稍微撤退后又沖刺得更深、更快。
強烈的痛感像利刃似地凌虐、切割他全身的感官,迅速傳遞到他的腦神經中樞,讓他神智模糊。
“啊!啊……啊……”行磊的反應激烈而狂亂。
未曾經歷過的人事粉碎了他冰山般的面具,扭曲了他俊秀的臉龐,汗珠和淚水沁下他的雙頰,又似痛苦又像歡愉的呻吟再度由他的口中逸出。
雙腿在意邗強勢的擺弄下以令人羞恥的角度張開,腰部墊著枕頭讓他可以清楚看到意邗的熱鐵進出他秘洞的情形。
“嗚……嗚……嗚……”羞辱的淚水留下了他滾燙泛紅的雙頰。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溫柔一點的……”意邗的表情狂野,情欲澎湃,“可是行磊你太誘人……”
“住……口……嗚!”激烈的沖擊讓行磊的神智恍惚,抗議的吟聲更添媚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麝香般的激情氣味,寧靜的早晨中充滿了肉體相擊的淫亂聲響。
“啊……啊……不……”意邗的侵犯讓他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
漸漸的,痛覺逐漸麻痹,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感稍微減輕了他的疼痛與不適。
更令他迷亂的是意邗色情露骨的挑逗言詞。
“行磊好性感……弟弟好色喔……”意邗嘶聲低喊出他的歡愉。
他想叫他閉嘴,可是被吻住的雙唇只能發出唔嗯的抗議。
充分潤澤的秘洞完完全全接納了他的熾熱男根,貪婪而淫蕩地迎合吞噬他的沖刺。
“你喜歡的,對不對?”意邗加快了沖刺的力道,情欲勃發地嚙咬著他的喉結。
新冒出的胡渣在行磊的胸前摩擦出細細紅痕,沾染了性愛氣味的手指伸進了行磊的雙唇中挑撥。
“唔……呼……”沉醉在強烈的喜悅中,行磊雙眸迷蒙,不顧羞恥地扭動呻吟乞求更多。
濕潤的雙唇也情難自禁地吮舔著意邗的手指,吞咽著情欲的津液。
“對……就是這樣!啊!”意邗漲紅了臉龐,另一只手用力揉提著行磊狂亂擺動的臀部,“好棒!”
“要射了!”快要達到高潮的舒意邗再也按捺不住,握住了行磊顫抖的碩大,加速沖刺,“行磊,一起來……”
在激昂的低吼中,身軀糾纏的兩人幾乎是同時攀越了激情的巔峰,相擁進入禁忌的情色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