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沒將他放在心里,所以才會這么輕易地忘記和他之間的約定?
就在他猜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擱了,突然接到周家豪的來電,說在距離他家不遠處的咖啡廳里,看到謝美捷和一個男人在談事情。
經常和客戶接觸的他,不認為和異性見面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畢竟現在兩性平權,每個人都擁有工作的機會,他自己也經常和女性客戶見面。
但在迫切想見美捷的沖動之下,他沒有多考慮就換衣服出門,匆匆趕到這家咖啡廳,心想接了她順道到外面走走逛逛也好,誰知道才剛站到咖啡廳前,尋到她的身影,迎接他的卻是如此震撼心神的場面!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美捷會讓他握她的手?
他和美捷曾經是夫妻,卻在過了那么多年后,才在昨天又握到她的手,但現下,那個男人卻輕易地做到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下的公共場所!
強烈的醋意在他胸口翻騰,他沒辦法再留在原地看著美捷和那個男人卿卿我我,紊亂的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迅速離開,逃到一個他再也看不見那令他痛苦萬分的地方。
謝美捷追出咖啡廳,才這么一瞬間她就看不到柏淳的身影了,她緊張的左右觀望,終于在前方的轉角處見到他剛轉過去的背影。
她不假思索地跑了過去,跑了好一段路才追上他。
“柏淳!”好不容易扯住他的手臂,她才氣喘吁吁地喊出聲!澳阍趺磿䜩磉@里?”
“你都可以跟別人在那里約會了,難道我不能來嗎?”他動也不動,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肯,譏誚且冰冷的反唇相譏。
天啊,他果然誤會了!安皇悄阆氲哪菢!我們只是談公事……”
“談公事需要把手握得那么緊嗎?”他嗤笑,騙他沒談過公事?他和異性可都是保持著安全且禮貌的距離呢!
“是他突然握我的手,我并沒有——”她急了,試圖向他解釋。
“他握你,你不會甩開嗎?”他咬牙,依舊不看她。
“你再多待五秒鐘,就會看到我甩開他了!”他的態度激惱了她,她惱火的對他低吼。
黎柏淳僵了僵,緩緩地轉過身凝著她!安槐,你不必演戲給我看。”
演戲?他當她在耍猴給他看就對了?謝美捷氣炸了,一張臉脹得火紅,心揪疼到幾近快停止呼吸。
“我為什么要演戲給你看?”她的心涼了又涼,眼眶發燙,卻干澀得擠不出一滴淚。
“這要問你自己,你并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演戲!蹦莻男人握住她手的畫面強烈地刺激著黎柏淳的理智,所有字句全然沒經過大腦整合,沖動的口不擇言。
謝美捷放開他的手臂,踉蹌地退了一大步。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自己做過的事她怎會忘得了?即使那個理由是為了讓他有更美好的前景,但到頭來也只換得一句自己的不是。
“既然你都認定了,那我也沒什么話好說了,對不起,打擾了。”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打顫,轉過身的瞬間,熱液滑下臉頰,燙灼著她的眼和她的心。
“美捷?!”
就這樣?她不想再解釋了?她承認了她和那個男人之間存有情愫?!一股心慌掐住黎柏淳的心臟,他趕緊伸手拉住她。
“放開我。”要比冷是不是?她不是做不到,她可以的!
“不!”不能放!他放手過一次,卻換來五年的孤寂和痛苦,而這一次,他若再愚蠢的放手,絕對會失去更多!他注意到開始有路人才他們投以好奇的眼光,尷尬之余決定轉移陣地。“先到我家再說!
“我不要!放開我!”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談清楚我就放,先跟我回去再說!”
第5章(1)
什么叫做綁架?黎家的傭仆們全在今晚見識到了。
由于咖啡廳距離黎家不算太遠,約莫十分鐘車程就可以到達,所以黎柏淳費盡心力將不甚配合的謝美捷塞進車里,并按下車內的中控鎖讓她無法下車。
一路上可說是驚險萬分,她一會兒拉他的方向盤,一會兒對他又打又捶的,好險他定力佳、技術好,否則恐怕沒法安然地回到家,但他也因此上火了,到家后,他拉她下車,直接將她扛在肩上,省略掉街頭那一幕你拉我扯的戲碼。
當他把美捷扛進家門后,家里的傭仆們全傻了,掃地的忘了掃,手持著根掃把僵在那兒;擦花瓶的拿著抹布抱著花瓶,就怕古董花瓶會被怒氣沖沖的主人給砸了;而郝管家則是呆若木雞地站在大廳中央,不知所措。
黎柏淳象在扛米袋似地將謝美捷扛在肩上,不管她如何嘶吼、蹬踢、捶打,他都不為所動,顯然以男性的力量取勝。
掃地的仆人眨了眨眼,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OS——呃,現在是怎樣?還沒十一點就開始演限制級的情節喔?這樣好嗎?
抱著花瓶的仆人則在一旁狠抽口氣,驚愕到張大的嘴幾乎可以塞進一顆富士蘋果——天啊!她一直以為主人是個溫文儒雅的人,絕不會對女人動粗,但現在看來好象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她在這里工作會不會有危險啊?
至于郝伯,他自震驚到無法言語,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老眼倏地綻出些許興奮的光采——加油啊主人!能不能脫離孤獨終老就看這一役了!
“黎柏淳,你該死的,快放我下來!”
謝美捷喊到聲音都快沙啞了,但仍持續咒罵著黎柏淳,并命令他趕快放她自由,可惜扛著她的男人卻恍若未聞,她氣憤地伸手揮了一拳——
黎柏淳俐落地閃躲過謝美捷的左勾拳,眼角突然瞥見傭仆們怪異的眼神,他眼一瞇,不假思索的交代道:“郝伯,把所有人都帶出去!”
該死的,看美捷這激烈的反應,怕是很難乖乖坐下來跟他談,倘若他等會兒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兩人鬧到屋頂都掀了還被大家聽到,豈不是很沒面子?他可不想淪為仆人茶余飯后閑嗑牙的話題人物,所以干脆叫家里的人都出去好了。
“帶出去?帶到哪兒去?”郝伯一臉茫然。
“帶到哪里都好,總而言之,全部給我滾出去,不準留在家里!”黎柏淳翻了下白眼,扔下話后,就頭也不回地將謝美捷扛進房里。
“該死的!該死的黎柏淳,放開我!我——砰!
謝美捷的嘶吼聲硬生生地被關門聲阻斷,客廳里所有的人都非常配合地抬起頭,看著水晶燈飄下些許灰塵——
不妙!主人抓狂了,他們還是趕緊閃人,以免遭受無妄之災啊!
“你做什么啊你……。 辈鸥袅艘惶煊只氐竭@個房間,謝美捷的心境卻大大的不同,她憤怒地叫嚷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感覺自己被扔上床。
扔?
他竟然敢扔她?!
她氣壞了,狼狽地以手肘撐住床鋪,還來不及將上身撐起,另一個更有力的沖撞又令她驚懹了聲——
“唔——”該死的!他知不知道他很重啊,竟然就這樣壓到她身上?!很痛耶!
“那個男人是誰?你喜歡他嗎?不然為什么讓他握你的手?”黎柏淳跳上床,用身體壓制住她,并以雙手將她的手腕釘在床上質問道。
“反正……你不是說我在演戲嗎?那我喜不喜歡他,他為什么握我的手,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以為他在干么?當她是犯人拷問嗎?她慍怒地瞪著他。
“我那只是氣話!”他后悔了,在回程的車上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