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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狂舞 第九章 作者:陶靜文
    春季正式告訪大地,尼斯堡盤據的山頭上綠意盎然,空氣芳香清新,晴空下萬物活靈活現,后花園內萬紫千紅,繽紛的大地已是熱鬧非凡,好動的人兒也在活絡的氣氛中插上一腳。

    “小月小姐,拜托你,下來吧!老是待在上頭危險吶!”這話仍打動不了古小月待在樹上的決心,盡管眾人喊破了嗓子,她在上頭依舊快活怡人。

    “瑪莎梅爾,別這么大驚小怪,我很安全,沒事的,上頭的空氣很清新呢!”哇,好舒服,春天來了,這種暖暖的時節真令人心曠神怡。

    在醫生周全的治療下,古小月的學習認知能這里。 笨裆駨澤頁破鸸判≡履_下咿咿啞啞的侄兒,“是老大和小琪的寶貝,凱凱來,叫阿姨!睆涂±实目裆,將小家伙扛在肩上。

    嘖,標準的小孩子小孩。小琪居然當媽了?那個成天與可樂、電玩、球類運動為伍的向洛琪。

    雖然與肩上的娃兒音語,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有話卻說不出口的躊躇。

    “你說呢?笨蛋,”難道非得她在地上讓他再三保證,他才人了解她此行的意義。

    “你不說我哪里知道!彼粣偟貦M起笑力大增,語言功能已恢復得差不多了,與人正常對話已非難事,倒是過去的仍回不來,老是強迫她思及會引發腦部的陣陣劇痛,沒人再強迫她,索性由她順其自然。

    “小姐,待會兒少主們就快回來了,你還是快下來,萬一你出了狀況,我們二老可擔待不起!”梅爾戴著老花眼鏡,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更顯出他憂心焦急。

    “放心,放心——上頭視野極佳,要是烈回城,我一眼就能看到他那輛騷包的法拉利,不會為難你們的。”哇塞,她的視力超棒,連山下那所高中她也能一目了然,簡直比貓鷹的利眼還神準。

    拜銀狐那怪家伙所養的黑豹軍團所賜——某日,想她興致奇佳不顧警告地溜到后山一游,途中勢必經過那群守門的豹群,誰知苗頭不對,那群猛獸認主不認客,瞥見陌生的她,追得她四處逃竄,沒人聽見她要命的呼救,正所謂“狗急跳墻”,在非常情況的緊張時刻,古小月相當明知地仿效狗兄,翻上大樹逃過一劫,喘息之余才大驚失色,我的媽呀!這才驚覺自己的無限潛力,想不到她彈性極佳。

    直至臉色死白又泛青的狂神,挺著昂然的身軀——不知是氣還是急地將她由上帶下,才結束了一場混亂,此后,那樹便成了古小月的禁地,不過古小月不怎么鳥這項命令就是了,只要狂神不在,樹還是照爬,她已掌握了爬樹的技巧。

    “尼斯堡”果真不是蓋的,由上面放眼望去皆是它的領域,她曾翻閱一本雜志,里面詳盡地報導“M盟”與“尼斯堡”的來龍去脈,奇怪的是那內容并未給她帶來太多的驚奇,仿佛好久以前她已了若指掌。當看到介紹“M盟”的主要龍頭與四位當家,在觸及狂神那欄時,一個個影像不其然地閃過腦!婚g廢墟般的空屋。

    突然,她對自己很好奇,每個人都有過去,不論是真是假,那數篇文章上有他們五人的詳細報導,長時間下來,她也聽過小少人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偏偏只有她的過去是一片空白,殘存的記憶全是模糊影像,曾經在夢中閃過不少走馬燈似的回憶,一覺驚醒后便消失,怎么也回憶不起來究竟夢了些什么,自己卻已是淚眼模糊。

    于是她常攀上這棵大樹,凄息在在上頭俯看大地或仰望青空,不停地思考著,她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她問過每個人,大伙兒卻守口若瓶,她的過去在眾人眼中仿佛是一種禁忌,她知道失憶并不減退她心思敏銳的程度,她會知道那段屬于她個人的過去,靠自己去查,唯有填滿那片失落的空白,才能再次重生,沒有人能忘掉過往種種而生存,沒了過去就甭談未來。

    他們說她失憶了,只需休息,這里是她自由的天地,但是,她還有一顆躍動的心,每跳動一次,她便會思考一次那段屬于自己的曾經。

    他們試圖將它徹底埋藏,她感覺得到,只是不能這樣子,否則豈不斷送了她的未來。她想找回自己遺失的心,除此別無所求。

    “小姐,小姐,怎么啦?有什么不對勁嗎?”

    底下又傳來陣陣窩心的詢問關懷,喚回了她神游的思緒。

    “沒什么,一時閃神發呆了!毙琼淹娀鸺t的車身蜿蜒在回程的山路上,速度極快。

    古小月漾出一抹淺笑,俐落地翻下樹身,拍拍身上的樹葉與土屑,以最佳狀態迎接歸來的狂神。

    甫下車的狂神,還來不及關上車門,行動電話便響起,倚在車身側,優雅聽著彼方的報告,神情像是仔細聆聽卻又隨意,微風吹動他的褐發,使狂神格外耀眼,這份光彩映進了坐在不遠處的欄桿上古小月的眼中,她耐心地瞧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笑意逐漸擴大,他真是好看,只是她不懂為何每個人全叫他“狂神”,他是烈,不是嗎?

    漫不經心的狂神聽著報告,空暇的手隨意地撩撥外衣的銀扣,時而低首,時而顧盼,正當他習慣性地爬梳發際時,一抬眼便見著了不遠處的古小月,一時間竟有些緊張慌亂,心底的律動開始不完整。

    從來不曾有過這種狀況,在毫無預警與心理準備之下,自己的一舉一動全然落入古小月的眼中,她看了他多久?她的笑容又代表了什么?原來被心上人凝視的感覺如此奇妙,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甜蜜,連電話彼端下屬的例行報告也不再重要,突覺耳邊那頭嗡嗡聲太嘈雜,索性關了機,古小月在等他呢!

    “怎么想以外面等我?”狂神溫柔地問。

    “你不喜歡。俊彼以為烈會很開心呢!

    “喜歡!彼p輕柔柔地順著她的長發,心底很欣慰,古小月幾乎痊愈了,雖然有時噩夢連連,但失憶算是一種解脫吧!“今天不看電視電影?”

    突地,古小月燦爛的容顏黯了下來,顯然有心事。

    “怎么啦!”難道電視失寵了。“那打電玩,今天怎么不打了?”

    嬌小的腦袋一逕地搖個不停。

    “小月?”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又鬧起小孩子脾氣了。

    “烈,我想——呃,我想……”一句她早已在樹上沉思時套好的話,如此面對他卻怎么也開不了口,唉,烈可能不會答應。

    “有話就說,別怕,醫生不是告訴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說出來讓大家明了,這樣對病情才有幫助。”他哄著。

    “嗯,我想去‘秋海棠’那個國家!彼罩娨暽系男稳菰~說出她期望已久的事,電視上的介紹很吸引她呢!

    “什么秋海棠?”狂神頓時對這名詞摸不著頭緒,他的幫派遍布四海,怎么世界上還有個“秋海棠”這個遺珠,那是哪個國家?

    “就是那個地很大,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呀!哦,對了,那個東西叫什么來著,嗯——長城,‘萬里長城’,還有一條黃色的大河,叫做——嗯,啊,是黃河,還有還有,一個城堡,大大的,跟尼斯堡差不多,叫‘紫禁城’,這些地方好美,我好想去——”

    “夠了!惫判≡戮幙椀拿缐舯豢裆駞柭暤淖韬冉財啵槌梢黄,“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準去那里!

    驀然,一陣莫名的恐懼進入狂神不安的情緒,“小月,你是不是記起什么事或是想起什么事?”但愿不是,醫生不也說了,以古小月曾嚴重受損的腦部,要恢復記憶只有三成的機會,能進步到目前的階段已是奇跡,這些正合他意,他做到了不是嗎,數個月下來,他忍下了心底不停活現的欲望,對她呵護備至,以真愛陪伴天真的心,這些他全做到了,唯獨這點他怎么也辦不到,就算是他自私吧!

    古小月是他獵捕已狼的靈魂,他不會再任她回到從前,縱使要由他新手封鎖她的過去,他也在所不惜,古小月不再屬于中國,不再屬于過去,只屬于他狂神一人。

    因此,只要能刺激她思及過去的一切,從今日起他都要攏斷,古小月只要有他一人就夠了,悲慘的過去要它何用,徒增傷悲罷了。

    “沒有,”她也好懊惱呢!“我什么也記不起來、想不起來,真討厭,明明夢到了,可是夢一醒就什么也沒有了,空空的一片,頭很痛!笨墒悄莻介紹中國的節目讓她激動,她想去看看,仿佛在那片秋海棠里,她曾遺失了什么東西,不得不尋回來。

    “想不起來就別去想它,別太勉強自己。”

    “不,烈,拜托嘛!帶人家去好不好?”嬌柔的懇求始終無法動搖狂神的決定,他依然回絕。

    “這件事別再提了,小月,別惹我生氣,知道嗎?”狂神的眼神如刀,心神已開始慌亂而浮動。

    為什么平靜安寧的日子總是不長久?他要的,也只是與她執手共白發,偏偏事與愿違。

    和諧的數月終將再度掀起漣漪。

    失望落空的古小月依舊不放棄初衷,既然去不成那遙遠又令她向往的東方古國,只有藉各方資料來彌補心底欲觸及的渴望,一整套的中國史地介紹就夠了。

    “裴姬姊,你是道地的中國人,對那快土地,你應該相當了解嘍!”骨碌碌的靈活大眼因超大螢幕傳送的中國介紹而亮麗。

    “這個嘛!是也不是!迸峒τ捌d趣缺缺,對于手中的時尚雜志倒是興致勃勃,這次她要朝孕婦服進攻,先為不久后即將到來的日子準備。

    “什么意思?”裴姬姊姊說話真不干脆,老是繞圈子。

    “我在中國僅僅生活了十一年,而且是在深山內跟爺爺學習中國百術,爺爺被仇家追殺后,我便在偶然的機會下流亡到美國,因此對中國我不十分清楚!彼S意帶過地回答。原來平靜的驚濤卻掀起了漣漪、往事。

    “哦!”裴姬姊姊真可憐。“小琪,你是寶島人對不對?”古小月突然轉移目標,問向對影片不理不睬、只專心打著掌上型電玩的向洛琪。

    “臺灣人,OK,通常不會稱我們‘寶島人’,那會笑掉人家大牙!睂P呐c魔王奮戰之余,向洛琪仍不忘提醒古小月言辭失誤。

    “管他什么人,反正介紹上說,中國與臺灣皆是‘閻王之孫’,你讀書時應該讀過故國的資料吧!那我問你,中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今天非得問個究竟不可。

    “拜托,是‘炎黃子孫’不是‘閻王子孫’啦!”向洛琪不禁懷疑古小月的耳功是否秀逗到比腦力還嚴重。

    “不管啦!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快快快!惫判≡戮癜俦叮瑴蕚湓敿汃雎犗蚵彗鞯幕卮。

    “嗯——這個……從國小、國中到高中都上過地理課,可是國小時哪知道啥叫地理,上了國中與高中,我與史地課本徹底絕緣,頂多考試時再拼命惡補,所以——嘿嘿……真是不好意思,若要詳盡解釋實在太為難我了,你說是不是?”解釋了一大堆屁話,總結就是——向洛琪實在是中國人之恥。

    “你居然還能畢業,喂,小姐,你們臺灣的教育制度未免太混了吧!”裴姬詫異極了。

    “去,你不懂啦!人家我戰功彪炳呢!替學校在田徑場上奪標,所以羅!嘿嘿嘿!碧峒爱斂吹挠⒂率论E,得意忘形的高傲嘴臉立即展現。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迸峒У男稳菀会樢娧,天底下再也沒有第二句比這更貼切。

    “那至少應該知道中國在哪里吧!”古小月急了,怎么這兩人對自己的國土如此漠視。

    “我的天!你還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喏,你看,這兒,看到沒,這堆土地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中國!毕蚵彗魉餍詩Z過放在一旁的世界地圖,指給她看。

    原來這就是中國,“我也是中國人,可是為何我沒有印象,只有模糊的感覺?”

    “小月啊,那是因為你的記憶尚未恢復,當然不記得羅!”裴姬心血來潮地拿過地圖,在上頭翻了翻后幽幽道,“看到這塊最下面的土地沒,云南省,我的家鄉!

    “家鄉?那我的家鄉呢?在哪兒?”古小月信任地詢問二人。

    “呃……這……這……”兩人支支吾吾,誰也不敢輕易泄漏狂神嚴禁的秘密。

    “說啊!”她催促!翱煺f!”這下子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你鬧夠了沒!”

    陰沉的嗓音由視聽室門外傳來,狂神暴風雨前的怒容出現了。

    慘了!三個女人心中同時警鈴大作。

    “干得好,嗯,你們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還是故意和我作對!笨裆竦您椦弁渡涑龅臉O光沒人敢迎視,即使老與他抬杠的裴姬也有些心虛,噤聲閉口,她們全違逆了狂神嚴禁的事項。

    “裴姬、小琪,我明白告訴過你們,別再讓古小月碰這些東西,你們也答應了,為何出爾反爾?”首先,矛頭指向兩人。

    兩人對看,她們理虧在先,還能解釋什么?沉默是金,他要發飆就由他去吧!狂神的怒火風暴誰能攔阻。

    “出去!彼匿J眸鎖在恐慌的古小月身上,下令只針對兩個老早就想逃之夭夭的失信者。

    好自為之吧!古小月,拜拜!我們精神上全力支持你……

    向洛琪的唇語被狂神一記寒光截殺,摸著鼻子,兩個女人識相地離開刑場。

    好不夠義氣哦!烈這么生氣,她們還讓她獨自留下,萬一烈動手打她怎么辦,她從沒看過烈這種恐怖的神色。真嚇人!

    “烈,我……”

    “住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曾怎么答應過我,我們約好的不是嗎?”他不容置否地截去她的解釋,全身蓄勢待發的怒焰籠罩在他頎長的身形上,朝她一步步逼進。

    節節退守的古小月已無路可退,橡木桌緣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違抗我們之間的約定,而是……你別瞪我嘛!你這樣子我實在講不出話來!绷液眠^分,只知道兇她,一點也不關心她的想法。

    “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的態度,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背叛我,而我非常痛恨‘背叛’,你說,我還能如何對待你?”他一把抱起她,讓古小月坐在橡木桌上與他平行對峙。

    腳跟離地后著實讓她安全感盡失,他布滿赤焰的眼睛就在正前方,不偏不倚地瞪視著她,“我……我不記得除了這次,我還有哪次不聽你的話了,我一向很乖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照著做,像你要我打針吃藥,要我吃這吃那,我也沒吭過一聲,還有……”

    “夠了,古小月,你可真行,不論是以前的你或是現在的你,總會做出與我背道而馳的事,我清楚地告訴你,只要你人還待在我身旁一天,就永遠也別想踏進中國那塊土地半步,除非我死,聽到了嗎?除非我死!

    “為什么?那是我的家鄉,為什么我不能回去?”今天終于讓她鼓足了勇氣,問出始終埋藏在心底的疑問,烈為何如此討厭她與任何有關中國的事牽扯了。

    “沒有為什么,那里不值得你回去,你古小月已不屬于那里,你只屬于這里,屬于狂神我!彼螘r才能清醒?是中國重要還是他,讓她回去?哼,想都別想,她只要一踏上那塊土地就不會再回來了,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在心頭滋長,古小月的歸屬性太強,一旦讓她認清了來時路,想再追回何其困難。

    “不對,”她矢口否認,眼神堅決到令人摧毀不了。

    “你說什么?”狂神霎時被她異過平時嬌柔的話語給震住,古小月自我的判斷力正在否定他,正如以往。

    “你們說我失憶了,你又說我不屬于過去只屬于你,但我卻想說,沒有過去我誰都不是,甚至連我自己,明明有段記憶在我之前存在過,可你卻將它埋在一個我永遠也找不到的角落,甚至殘忍地讓我永遠也到不了那個地方,那片我的土地,烈,我真的很想找回真正的自己!毖矍拔災簧系臐L滾黃沙是那樣熟悉,她非常向往!

    別這樣看我,我沒錯,就算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又如何,另一場悲劇將會隨著你的歸屬而發生,最后的下場——生不如死的人必定是我狂神,而你古小月留在殘酷的現實守著過去的慘痛回憶,又有何意義?

    “別再說了,算我求你,別再想回憶,別再想中國,只要想我就夠了,想我們的未來……”他原本激動的語氣已幾乎期求,望著古小月依舊定在他背后螢幕上的癡迷,他的心正被掏盡挖空中。

    “未來我根本無法設想,沒有過去,哪來的未來。”她幽幽的道出心中那股哀怨,烈真狠得下心見她如此茫然徬徨,夜夜在夢中回憶掙扎摸索?

    “給我醒醒!”狂神見古小月的一顆心已由他身上飛往中國,碎裂的心燃起遼原的火,吞噬著他殘存的理智。

    “你的過去像團密麻雜亂又慘不忍睹的棉絮,不值得你留戀,你已忘了幻滅過多少次,參與過多少次危及性命的死亡游戲,這就是你的過去,如何?精彩嗎?還是你想聽更詳細的情節才會滿意!彼耦^發了狂的猛獸,無情的摧毀獵人的守備。

    “騙人!”烈為什么要這么說?絕不是真的,絕不是。

    “是你模糊的記憶欺騙你自己,中國是你的惡地,這里,你給我看清楚,只有我和這里才能給你另一片全新的自由天地!睘楹伪划敵蛇@般下場的你仍執迷不悟?他在心中吶喊。

    “你胡說!”古小月被他毫不遮掩修飾的一席話,震得淚眼迷糊,“我不會那么慘,我會像一般人一樣,有一對愛我寵我疼我的雙親,一群友愛的兄弟姊妹,我上學……我……我還……有好多朋友,是你……是你將它們全藏起來了,故意讓我找不到,你好自私……”她激動地跳下桌子,離開他的暴風范圍。

    “我自私?哼!”狂神忿恨地拉開椅子,他需要清醒一點的頭腦才能喚醒她,坐在椅子上,眼睛的方向仍看向倚在門旁的古小月。

    “夢該醒了,你說的一切全是夢想而非真實,我承認我自私,我不想讓你恢復記憶然后斷然離開我,我不希望你再回去隨一切后果,聽懂了嗎?”

    “我不會因為恢復記憶而離開你,除非我出事之前你曾做了令我受到傷害的事……烈,你有嗎?”

    “沒有。”那不叫傷害,那只是一種占有的手段,他不曉得雷風竟因而殺了古小月,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此地步,他沒有傷害古小月,沒有!他對她的心天可憐見。

    “那為何不讓我回去尋根?”烈,你究竟在想什么,為何突然間我覺得你好遙遠,為何我總覺得我正步上你一手排演的戲中,我在里面找不到自己該扮演的角色,你只留了一團迷霧讓我深陷其中,摸不著光明的方向,如今你下令暫停,戲已落幕,卻又不肯讓我走出幕前,天啊,我因而遺忘原本的自己,存在幕中的我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真是假,是實或虛。

    “古小月,放了我,也放過你自己,別再問了,我禁不起你今日像個失了控的靈魂一般急欲尋回自己的軀殼,一個已經毀滅的軀殼,你需要休息,暫停這個話題,讓我們恢復正常,OK?”或許經過今日后,他的封鎖行動會更加徹底,目前讓兩人平靜以后再說,今日的爭吵不會再重演。

    “不,不OK。烈,我想……我必須重新認識你一次,因為我發覺自己被你截斷存在背后的事實,是否正是你急欲掩飾的罪惡——對我!

    他們說:她失去了記憶,失了心?墒撬有思緒,還有夜夜殘夢,還有潛意識,她想過也思考過,無時無刻。

    在近期一次醫生對她實行心理治療測驗時,她發覺了一幕不該出現的影像——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她沒對任何人說,連醫生都不知道。

    “你們在嘔氣?”挺著球似的便便大腹,向洛琪手操控游樂器,另一手撈起一罐可樂暢飲。

    “除非他肯讓我去一趟中國。”想起那天無理霸道的烈,她就一肚子委屈與不快。

    狂神這次真的發瘋了,對他疼如珍寶的古小月竟理也不理一下,不再叮嚀她飲食,不再關心她的種種,任由她去。

    “除非她肯放棄回中國的想法!彼人固執,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他甚至還效法秦始皇,來個“禁書”行動,一整套價值不菲的“中國簡介”錄影帶與書籍全被人銷毀,蓄意破壞的惡行只差沒實行“坑儒”,否則向洛琪與裴姬哪還可能這般優閑。

    “別再妄想了,狂神那家伙的個性眾所皆知,誰也無力去扭轉他的想法,放棄吧!省得那口氣嘔來嘔去的,瞧你,一副棄婦的慘相!迸峒в樣樀刈I笑古小月連日來眉頭深鎖。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睍鲜沁@樣說的,只要她奮力堅持到底。

    “真不巧,狂老兄正是無心人,所以你沒指望了。”向洛琪因闖關而激動高昂。

    “我老公?”連她向洛琪的丈夫都被搬出來啦!沒心情闖蕩魔域救公主了,明天再救。“最不懂敬老尊賢的就是那小子了,你的方法行不通,反而會使他更捉狂,得想清楚對策再行動,否則倒楣的是你自己!笨裆襁t早會因火山暴發宰了古小月,這丫頭怎么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裴姬不免憂心忡忡。

    “老大不是很行嗎?”否則為何叫他“老大”,老大應該很厲害的,不是嗎?

    “我老公是很行。〔贿^清官難斷家務事,你沒聽說過嗎?”

    “電視上看過!惫判≡裸躲兜鼗卮,糟糕!那不就是沒人幫得了她了,希望落空,悲慘的她再次被打入無底的萬丈深淵。

    “電視不是教過你‘靠人人倒,靠自己最好’,小妹子啊!你得自救,沒人幫得了你!迸峒а灾忚,古小月不能老是依賴別人。

    “怎么救?”烈又不理她,想靠近他都難哦!好吧!就算能靠近他又怎樣,他隨便三言兩語亂吼一通,還不是讓他碰釘子,撒羽而歸。

    “撒嬌羅!”答案就這么簡單嘛!是男人都吃這套,尤其是深愛自己的男人。

    “可是烈他都不理我。”

    “笨蛋,他不理你,你就不會自己去找他啊!拿出你的絕活讓他瞧瞧。”

    “什么絕活?”裴姬的提議讓她又重生了。

    “死纏爛打,纏到他投降為止!

    “這哪是我的絕活!惫判≡驴棺h著,她才沒有這樣呢!裴姬姊真會胡扯。

    “是嗎?哼,用不用隨你便,相信我,普天之下,古今中外,再加上三十六計,沒有比這招對付狂神還有用的方法了,那家伙吃軟不吃硬,除非你沒膽用。”激將法用在天真的人身上,應該會立即收到效果。

    “誰說我沒膽試了!惫判≡赂甙恋南掳徒黄鹨患ぃN得不可一世,霎時仿佛回到過去,桀驁不馴的古小月仿佛又出現在她們面前,那樣地活靈活現。

    “我現在就去找烈!庇辛私^佳妙方,古小月興高采烈地跑出她們的視線。

    “剛才……我還以為……我真的以為那個傲得要命的古小月回來了。”向洛琪的快嘴突然秀逗,腦中呈現“鈍呆”現象。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體內的壞因子可沒摔壞,不過說真的,能看到以前的古小月,真好,啊——好懷念跋扈的男人與蠻橫的女人的對峙場面!

    “Metoo!”杰說,英語得日常生活口語化,她說得還可以吧!

    裴姬姊騙人、說謊,根本沒用嘛!

    烈更加生氣了,所有的東西全摔破了,在短短的數分鐘內,烈的房間像被狂風掃過一般,而她——嗚……被烈關起來了,好慘哦——都沒人敢來救她。

    “你瘦了!毕蚵彗髡驹陉柵_外,隔著鐵窗與她交談,“在里面的日子過得可好?”狂神真夠狠,真讓古小月關在里頭數天,還得麻煩她和裴姬偷偷摸摸地上陽臺探監。

    “還好啦!小琪,以后你別爬上來這兒了,對肚子里的娃娃很危險,有裴姬姊來看我便可,你就別再爬上爬下讓我難過了!

    “安啦!安啦!這也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了!毕蚵彗髻\兮兮地道。

    “你要去哪里?”古小月緊張地問,若是小琪走了,她會很無聊的。

    “去爺爺奶奶那兒!

    “小月,記不記得裴姬姊曾經告訴過你,要自救?”

    “當然記得。《际且驗檫@樣我才會被關起來!彼裨沟乜粗鴥染蔚呐峒。

    “今天就是你自救的絕佳時機,看看誰來了,當當……”向洛琪向旁移一小步,露出后方的佳人。

    “蛇……青姊!”青姊怎么也來啦?

    “狂神居然這樣對待你,只因你想回家?”賀青真不敢相信狂神會出此下策。

    “事實擺在眼前,他瘋了,只要一提到中國他就捉狂,所以羅……”

    想來想去,只有賀青救得了古小月,因為她與M盟毫無瓜葛,即使救走了人,以她的能力也有足夠的應付力,雖然會讓她因此跟狂神結下梁子,那也是沒辦法的,她們也贊同古小月回中國尋找記憶,縱使現實殘酷,但再也沒有什么比“失而復得”更重要了,尤其是一個人的過去,誰也淌資格剝奪,隱藏并不是最佳的保護方式,只有她們最了解古小月,少了那段過去,古小月就不再是古小月了。

    因此她倆決定放手一搏,至于狂神發瘋問罪時,別怕!反正有薩杰在!

    反正有幻狼在!

    “你們……”她知道烈今天有事得跑一趟什么……西雅圖的,因此賀青會在今日特別來此,肯定是先計劃好的。

    “我帶你去中國,陪你找回去!辟R青真誠的青眸讓人不疑有他。

    “真的?”古小月的黑瞳中全是燦亮的火藥,“可是……烈回來時怎么辦,他交代過,沒他的允許不能離開他,萬一……萬一他又生氣了,那我……我……”

    “相信我,我會讓你完好如初地回到這里,這是對狂神最好的交代!辟R青的一席話算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證。

    “小月,放手去做,你也不希望迷迷糊糊過一生吧!這是你僅有的機會了,交給賀青,她有辦法的!迸峒ё钄嗨倪t疑。

    “好……好吧!”

    “把她的資料給我。”賀青轉向二人,裴姬將銀狐從中國搜集的資料全部交由賀青,“這你拿著,里頭算是對古小月的一份心意,她的危機解除了!辟R青同時也遞上一份資料。

    裴姬接過資料,一份像是由電腦中截以出來的資料。

    特級情報員:古小月,格殺令——死亡

    所有個人資料:銷毀——除名

    查詢?

    查無此人……查無此人……

    “這……這是……”向洛琪、裴姬兩人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她已被徹底除名,中國情報局再也沒有古小月這號人物存在,就算有也只是傳說,那伙人相信她已死在他們所下達的格殺令中。

    “他們的主將雷風不是在回程時全軍覆沒了嗎,他們怎么會相信古小月已死?”

    “只有任務命令執行成功,雷風才會歸國,可惜不幸死在半路!

    “那我們豈不是白擔憂一場。”真是太好了。

    “對呀!看來尼斯堡內的警報解除嘍!”

    “解除了嗎?恐怕還沒有,至少還有一次動亂即將發生,發源者非狂神莫屬!彼騺硎莿觼y的根源。

    “那現在呢?”向洛琪問,好刺激呀!

    “先開鎖。”賀青冷靜地道。

    “我們馬上回中國嗎?”古小月興奮地問。

    “不,先去趟日本,弄個假身分,再由日本轉往中國!

    賀青來自日本。這消息對向洛琪與裴姬而言,無疑又是另一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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