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太陽直接降落在了她的臉皮上,心里驚駭到不能再驚駭,雙手卻很是鎮定豪爽地從床底下挖出自己早在購買這個小窩時便一同從網上定購來的各式……這個男人女人這個那個時必備的……
“……姐姐……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小孩兒,姐姐告訴你,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不吃人人就吃你!既然已經這樣了,被你強迫吃掉不如反過來主動一點,至少是我吃你!懂不懂啊小孩兒!”她“啪”地用力拿巴掌蓋在嘴巴上,清醒的那根神經將自己狠狠抽死的心都有了!
娃娃臉男人瞬息呆到爆的眼睛她是沒心思去瞻仰的,她自己心底已經是掀起了足可媲美印尼海嘯的驚濤駭浪!
天啊地啊如來佛祖耶穌瑪利亞啊……
這個豪爽豪邁豪放的女人是誰啊?
這個現在情景下猶能鎮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女人是哪一個啊?
這個輕描淡寫地甩出各種型號小雨衣的女人是誰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姐姐,時間真的很晚了,那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還要……那個還要上學,所以,所以我先走了!”
娃娃臉的小孩拔腿就要逃跑。
她內心狂喊著同意,狂呼著再見、永不再見!更恨不得狠踢上一腳以助他一臂之力,可下一個動作卻是——
“少裝了!”她猛地一把扯住娃娃臉的毛衣領子,紅艷艷的臉蛋陰惻惻地緩緩逼近他同樣紅艷艷的娃娃臉,冷冷地哼笑著,“你剛剛給我看的身份證難道是假的?”
這時候給她裝什么幼稚!
“……姐姐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娃娃臉小心翼翼從自己毛衣領子上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僵硬地露出……純真的笑來,“你只是喝了那種不該喝的藥而已,去醫院吧我們去醫院吧!”
“我又沒病去什么醫院!”
她再用力,直接腳丫子一勾,將自己與這個正哀哀勸解自己的娃娃臉男生一起狼狽地摔到寬寬大大柔軟舒適的床墊上去,他上她下地摔做一堆,娃娃臉頓時如被點中穴位一般不能動,她卻乘機一翻狠狠壓坐在了娃娃臉看起來很單薄很單薄的身軀上,笑瞇瞇地拿熱熱的手指從他的娃娃臉上一點一點地慢慢往下滑,一邊慢慢地聲音細細地說給他聽:“或者,是你有什么隱疾需要去瞧瞧醫生?”
“姐姐你胡說什么?”太陽這一次降落到了娃娃臉的臉蛋上,紅紅的嫩嫩的,害她幾乎要流口水。
“我漂不漂亮?”她笑瞇瞇地將已經滑到他頸子上的手指重新滑回那紅紅嫩嫩的臉蛋,很好奇地捏了捏,頗有彈性的美好觸感讓她心里樂開了花。
“……漂亮!”娃娃臉很泄氣地翻白眼給她看,索性不再好言相勸,更不掙扎而是放棄地任她玩樂。
“美不美?”
“美!”
“動不動心?”
“動——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玩我的臉了?”
“漂亮姐姐捏捏你的臉蛋你還不開心!”她瞪大閃亮亮的大眼睛,很危險地緩緩湊近他紅到要爆炸的娃娃臉,紅艷艷的唇吐氣如蘭,“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這么裝吧?”手指,狠狠地一捏一擰。
“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哎喲喲——姐姐,姐姐,麻煩您高抬貴手吧,您再擰下去我真的毀容啦!”
“那好,你說,現在誰需要去看醫生?”她很危險地瞇起眼睛,暫時松開手指中幾乎呈一百八十度旋轉了的嫩臉頰,得意地笑。
“……我,我!我還不成嗎……”
“早承認不就好了?”她很滿意地點頭,熱熱的手輕輕拍拍娃娃臉紅到著火的嫩臉蛋,繼續笑瞇瞇,“好了,告訴姐姐,你今年到底多大啦?”
“……二十六。”
“身份證不是假的?”
“不是!
“今天去酒吧是有目的的吧?”
“……是。”
“很喜歡那種花枝招展的女人?”
“……姐姐,我根本不認識她好不好?”
“那你認識我嗎?”
“是你先給我了一巴掌好不好?”
“誰叫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去那種地方!”
“……姐姐,雖然我喊你一聲姐姐,可我真的二十六了!
“二十六有長成這種樣子的嗎?”
“我也不樂意總拿一張長不大的娃娃臉騙人——啊——姐姐拜托你不要再擰我臉皮了!”
“看你臉皮這么厚就知道你是在騙人!”
她手指狠狠狠地用力一擰,看被自己壓制在身底下的娃娃臉男人齜牙咧嘴地再也沒了那惹人憐惜的小孩子面貌。
“誰叫你頂著長不大的臉跑去酒吧的!誰叫你好死不死偏給我撞到的!誰叫你不早點提醒我酒被人下了藥的!誰叫你——”她突然放開擰住他臉皮的手指,拍一拍自己燥熱的額頭,再呆呆地瞪著近在咫尺的娃娃臉,很疑惑地問:“我到底喝了幾杯啤酒?”
“我哪里知道!”娃娃臉很羞憤地雙手掐住她細腰,一個用力,將她掀翻在床上,自己忙不迭地爬坐起來,“你這個女人簡直是——簡直是——姐姐,麻煩你醒醒吧——我不想等你醒了喊警察——”
而后他愣了愣,有些傻眼地瞪著她的……豪放動作。
淺灰的外套扯下來,露出緊身的毛背心,緋紅的美麗臉蛋,秀氣的鎖骨,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好不誘人食指大動——
“啊——警察啊——”他放聲慘叫,立刻狼狽地從床上踉蹌地撲到地上,顧不得站直身體七手八腳地便往門口沖。
死小孩!難道我不想喊警察?
她心底暗暗咒罵,手卻自有意識地將自己的外套甩開,見他向外溜,想也不想地猛撲下去,狠狠地再度將他壓在地板上!
“我的腰啊——”
娃娃臉臉朝下地完全被壓在涼涼的木地板上,雙手撐地努力想爬起將跨坐在自己后腰的她摔下去,努力了又努力,卻還是被這突然力大無比的女神龍壓制得一動也不能動。
“你聲音小一點!”她咬牙,狠狠一巴掌揍在他腦袋瓜上,再順手扯住他一縷頭發,“這里的隔音效果到底怎樣我還不曉得,如果被人聽到了,你不害臊我還不好意思呢!”
“……姐姐,我徹底敗給你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娃娃臉終于徹底放棄掙扎,如沒有骨頭的蟲蟲攤在地板上,任她開始上下其手,將自己長到頸子的頭發揪起來又散開。
“小孩子留什么長頭發,一點也不乖!”一手的柔滑,她卻猶不滿意地再在他后腦勺上拍一巴掌。
“哪里長了啊……姐姐,我腦袋上沒長蟲,你不用翻得這么仔細……”他有氣無力。
“小孩兒,你到底幾歲?”
“……身份證要不要給你再看?”
“現在什么不能做假啊,你以為我真的喝醉了嗎!”
“……姐姐你神志很清醒!
“那你到底幾歲?”
“二十六!姐姐你到底要問幾次?”
“你這張臉蛋看起來摸起來最多十六,你以為我眼瞎。
“痛痛痛痛痛!姐姐,你容我轉個身行不行?你再這樣擰我脖子就真的成麻花啦!”
“麻花脖子?呵呵,我倒真想看看呢——”
“啊啊啊啊!姐姐,你真是我姐姐!求求你不要再擰了成不成?你不是要知道我到底多大了嗎,我拿絕對真實絕對做不了假的證據給你看好不好,好不好?”
“絕對真實的?”她歪頭認真思考半晌,終于決定放這娃娃臉一馬,很善良地從他后腰撤坐到一邊,她不忘警告他一句:“小孩兒,別想偷溜!姐姐別的不行,五千米長跑我可是全公司第一的!”
“……”
娃娃臉嘀咕了句什么,她沒聽清,只知道漸漸模糊的神志里,最后出現的,是娃娃臉翻著白眼不情不愿朝她伸過來的手。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
她很警惕地握緊雙拳,時刻準備著——
準備著——
準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