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梁瑾瑜也沒在意,只是附和了聲,“誰知道,花樣肯定少不了,但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對梁總裁來說,什么才是大風浪?”杜思同狀似有點感興趣。
梁瑾瑜沒聽出來,笑了一聲,“不知道,目前真要說,估計是某位太太生悶氣,女人的心思太難猜,我發現我智商有待提高!
“你這樣的智商還有待提高,讓全國人民怎么辦?”
“你的重點在哪?”
“重點不是梁先生這看似自眨其實是在自夸的話上嗎?”杜思同難得笑了一下,然后斂了笑意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
“我記得……那天慶功宴我喝了不少酒!倍潘纪]了閉眼,再轉頭時,臉上帶著一抹笑,“那時候我靈感一來,想到了一個手鐲款式,我記得我畫下來了!
“是嗎,也許哪天會有天使把它變成實物呢!绷鸿るm然覺得過去這么久她還提起來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順口就說了句。
杜思同等了一會兒,原以為他還有后半句,只可惜沒有,她腦袋抵在車窗上,感受車身每一點震動都傳達到腦袋上,整個人跟著微微輕顫,才不會讓人看出她在極力掩飾著情緒,才不會讓梁瑾瑜看出她嘴角的笑容其實已經十分僵硬。
“然后送給別人嗎?”
“嗯?”
杜思同沒再說,只是讓他停車,自己要下去走走。
梁瑾瑜不知道她又怎么了,雖然停下車,但還是鎖著車門沒打開,“這地方你下車去哪兒啊,別鬧!
“我沒鬧呀!倍潘纪p笑,“車里悶,想出去吹吹風清醒一下。”
“吹什么風。縿倓偛皇沁暈了嗎,你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別老不當回事兒,開窗戶吹就好了。”
“那怎么辦呢?”杜思同很苦惱。
“什么怎么辦?”
“我現在只想做兩件事,一是下車吹風,二是打你一頓!倍潘纪砬橛悬c玩味兒,但眼底深處的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梁瑾瑜沒立刻應聲,一張俊臉沒多少表情,眉毛微微上挑著看她,似乎在辨別這話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將臉迎上去,“別打臉!
其實他更想問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但想來想去,她的不對勁都是在嚴馨病房外遇到他之后才變成這樣,也就沒必要問了。
因為之前被林南打了沒臉回去見杜思同,后來嚴馨送醫被他知道,又忙了幾天腳不沾地的,自然也就無暇顧及回去,現在好不容易兩個人見面了,他可不想因為別人壞了兩人難得的獨處時光。
杜思同將手貼在梁瑾瑜的臉上。
梁瑾瑜被冰得一哆嗦,立刻將她那仿佛冰塊一樣冰涼的手捂住,“怎么這么涼?這都夏天了,你不會是感冒了吧?”他伸手想開暖氣,卻被杜思同制止。
“六七月還開暖氣,神經病!”
“看看你這手!要不咱們折回去再看看醫生,開點兒感冒藥?”
梁瑾瑜兩條英眉都要擰在一起了,搓搓她的手發現一時半會兒搓不熱,干脆把塞進皮帶里的下擺一抽,杜思同嘴里“流氓”兩個字還沒出來,手指就貼上了灼熱的腹部。
她不禁赧然,“不用,我剛出來的時候用涼水洗過手。”
他身上的肌肉緊實卻不夸張,哪怕這會兒沒有看到,杜思同也可以想象得到是怎樣的,何況以前也經常看,她聽到梁瑾瑜在她手貼上去的時候微微倒吸了口氣,顯然那一瞬間也是被涼得夠嗆。
“另一只手也給我。”
杜思同乖乖的伸出去,最后不知怎地,原本坐在副駕駛座的杜思同跨坐在梁瑾瑜身上,整個人趴在他胸前,臉則靠著他的肩膀,雙手貼在他精瘦的腰上,時不時換一下手背。
“都凍成冰棍了!绷鸿と⌒ΓH親她的耳廓。
杜思同鼻子有點酸,想著他和嚴馨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哄著,是不是也舍不得對方凍著了、怕對方生氣。
她一方面害怕這只是梁瑾瑜應付女人的手段,一方面又想,如果裝傻,是不是可以過得稍微舒心一點。
“我看到嚴馨戴著那手鐲!
半晌后,手指漸漸回暖,杜思同終于還是將這話給問出來。話出口的時候,察覺身下的人稍微一僵,她閉著眼靠在他身上沒有動,她不管梁瑾瑜要不要解釋,不管他的解釋是怎樣的,不管他對她做的是逢場作戲還是發自肺腑,她現在都不想管。
這一刻,她明明應該什么都別說,明明不該用任何話語來打破這樣的美好,破壞讓人以后回想起來甚至會熱了眼眶的一幕。
第7章(2)
梁瑾瑜沉默了很久,久到杜思同以為他不會對這件事做出回應。
“哦,落她家了。”他語氣有點隨意,但帶了那么一兩分釋然和松口氣,“我以為丟飯店了,讓服務生找了好幾回都沒消息,差點讓人重做。”
杜思同慢慢的睜開了眼,但是依舊沒動。
“那天嚴馨頭痛復發,我就想著先送她回去,結果發現手機沒帶,這手鐲是慶功宴結束后某只小醉貓畫在我襯衫上的,那襯衫值好幾千塊呢,幾分鐘的時間就變成了稿紙。
“送嚴馨回去之后遇到了林南,那家伙不由分說打了我一拳,你男人當然不會弱到光挨揍不還手,只是這一還手,一來一往就沒控制住力氣……”
杜思同想到那天早上林南全副武裝來見自己,沒想到原來中間還有這么一出,這也就難怪了,兩人都負著傷,估計梁瑾瑜傷得更重一點,才躲在外面不敢回來,不過聽著他的話,杜思同還是忍不住潑冷水。
“聽到你被打了一頓,我怎么這么開心呢?”話出口,氣已經消了一半。
“欸欸,這話就沒良心了!绷鸿さ皖^看她,心里長長舒了口氣,哄女人真是比談單大生意還累,生意談砸了不過就是少一筆收入,這女人要是談砸了,難道要下半輩子當個鰥夫嗎?!
杜思同掐了他的腰一下,可惜他腰間肌肉實在緊實,楞是沒掐起來,她被氣到了,抽出一只手刷刷刷的解開他沒了領帶束縛的襯衫扣子,在他鎖骨上不客氣的啃了一下,“快長話短說!”
“好好。林南那小子有兩下,我們勉強打了個平手,我想著那副豬頭的鬼樣子,回去說不準被你笑話,還是養好傷再回去,誰知道第二天就聽說嚴馨住了院,于是又去看了她兩次。”
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杜思同將手又塞回他衣服里,手心貼著他的腰,又想到嚴馨在自己面前說他們的關系,雖然手鐲這件事說通了,嚴馨撒的很多慌就不攻自破,但她還是想問:“你和嚴馨的感情似乎很好?”
梁瑾瑜怕她誤會,立刻回答,“嗯,之前出了意外,她救過我。”
“就這樣?”
“就這樣。”
“她長得很漂亮。”
“是嗎?多了只眼睛還是多了張嘴巴?”梁瑾瑜無所謂的反問。
又裝傻……杜思同不太滿意的皺皺鼻子,“那樣會比較漂亮嗎?”
“可能吧,不清楚!
“我漂亮嗎?”
“勉勉強強。”
“哦!
“……中等偏上!
“哦!
梁瑾瑜額頭冒冷汗,“美若天仙……”
“就這樣?”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貌似潘安!
“貌似潘安是形容男的!”她伸手戳他肚子。
“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貌似潘安!绷鸿纳迫缌鞯母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