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兩隊?誰先找到誰先得賞?這不擺明了是一場競賽?她們四位女捕對上赫赫有名的四大名捕?倘若她們先找到人,不但是立下大功,還贏了四大名捕?
這個挑戰太吸引人了!
上官雁四人彼此互看一眼,交換了發亮的眼神,不用商量也知道彼此的意思,這個挑戰她們接了!
她們四人一同抱拳拱手!岸嘀x司老爺,咱們四人定當鞠躬盡瘁,不負期望。”
皇上哈哈大笑,狄璟搖頭嘆息,陵王亦是苦笑,而秋丹等人則是彼此互望一眼。
這場競賽事關四大名捕的英名,可別輸了哪!
事不宜遲,狄璟領著四大名捕,陵王則領著四位女捕,準備一齊前往命案現場。
夜清和弓長嘯一聽到自家夫人要去查案,當然不可能不去幫忙,便也即刻取了劍一塊兒跟隨而去,包括皇上,一行人騎上馬,往命案現場出發。
第20章(1)
命案現場是在一處別莊里,而這處別莊兩天前才被焚毀。
長年辦案的人都知道,命案現場若失火,許多證據都會被燒毀,這場火災若不是意外,就是有人故意縱火,目的是湮滅證據。
由于別莊地處郊外,周圍百里內沒有其它人家,這座莊子可說是遺世而獨立的存在。
四大名捕和四位女捕們分別去查探地形搜證,上官雁等四位師姊妹分頭進行,有人蹲在花園里撿土,不知在看什么,有人躍上樹頂,俯視整座莊子,還有人仔細看著地上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焦物,陷入沉思。
總之,每人各盡所長,專注在每一個細節上,無人說話。
皇上站在院子中央,看著眾人專注的模樣,對一旁的狄璟和司流靖說道:“你們覺得哪一邊會先找到朕要找的人?”
狄璟和司流靖兩人陷入深思,皇上帶他們來到這座莊子,只知道要找的人曾住在這莊子里,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過司流靖隱隱覺得能夠讓父皇如此在意之人,必然跟皇家牽連甚密,這莊子雖然被燒毀,卻依然能猜得到在它完好之時有多么富麗氣派,住在這里的人肯定有著不凡的身分。
“兒臣猜是四大名捕!
“喔?靖兒怎么對自己這邊的四個丫頭這么沒信心呢?”
司流靖笑道:“兒臣也不是對她們沒信心,四大名捕享譽朝堂和江湖,實力明顯擺在那兒,因此才能得到父皇的看重。”
司流靖說的是實話,四大名捕破案無數,論功勞,并非區區四個小捕快能比得上的,況且他有私心,若這個頭香被雨瀟她們搶了,以后這丫頭怕不拽上了天,嚷著要出門去查案,如此他可不愿意。若是輸了,他就有理由叫她乖乖待在王府里,為他多生幾個孩子。
皇上點頭,接著看向狄璟.“狄愛卿覺得呢?”
“微臣押上官捕快她們能拔得頭籌!
“喔?何故?”居然如此有把握?皇上和陵王都饒有興味地想聽聽他的高見。
狄璟正色道:“若臣押四大名捕贏,臣沒好處,若臣押自家夫人贏,好處多。”
皇上和陵王一怔,還以為他狄大人會有一番過人的見解,結果他想的是押注的結果,不管得罪誰都不想得罪他家夫人。
皇上指著狄璟抖笑個不停,而陵王卻深思了,覺得狄璟這番見解頗有道理,押四大名捕贏有什么好處?沒有!但是押自家夫人這邊贏,就算輸了也贏得妻子的感激,閨房好處多啊!嘖,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難怪父皇說狄璟懂得馭妻術,改天他得私下向狄璟討教討教!
四大名捕和四位女捕巡視完命案現場,接著移駕到停尸房,那兒放的尸體里有些是燒焦的,有些卻不是燒死的。
一進屋,四大名捕瞧見了其中一具裸尸,目光不約而同朝四位女捕臉上瞟去,就算是公門捕快,看到男人的裸尸多少也會尷尬臉紅,辦案這種差事有時候還是男人方便些,女人的忌諱太多了。
當他們正等著看她們的反應時,沒料到花千千一見到裸尸,率先低呼。
“咦?有一具尸體沒燒焦呢,還是裸的,你們快來看!”
白雨瀟一聽,跑得最快。
“在哪兒在哪兒?”
“這兒呢,是男的!
女捕們立刻走上前,還嫌四大名捕們擋路。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睂m無歡面無表情地對易定風道,無視于易定風微訝的目光,走到裸尸旁仔細打量。
上官雁也仔細檢視男子的裸尸,從頭看到腳,不是重點的也看,是重點的看得更仔細。
“咦?這人那話兒怎么這么短?”
“大師姊,它不是短,是被切了一刀!被ㄇУ。
“咦,真的?我怎么看不出來?”白雨瀟詫異。
“因為它動了切割術,復合后便看不出來了!睂m無歡解釋。
“奇了,男人不是喜歡越長越好嗎?”白雨瀟好奇問。
“不一定,若是小倌就有可能將那話兒切短!被ㄇг谖璺淮镁,這類事情十分熟悉。
“大概是為了保持男身女相!睂m無歡推測,有些相貌跟女子一樣美的男子,為了避免年紀增長而生出像胡子或喉結之類的男性特征,便切斷陰莖,但又希望保持它的功能,便成了這樣半長不短的樣子。
見四個女人對男人裸尸討論得如此大方又認真,四大名捕一時無言,有的目光復雜,有的愣怔,有的嘴角抖了抖,但隨即又趕忙凝神專注在調查上頭。
不可否認的,他們對四位女捕的確有些看輕了,每一具尸體他們都仔細看過,也看了仵作的驗尸報告,還交換各自搜集來的線索,他們相信,四位女捕找到的線索絕對不會比他們多。
偏偏他們料錯了,宮無歡就發現了一個他們不知道的線索。當四位女捕低聲討論時,宮無歡用著只有她們四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這傷口很眼熟!
聞言,其它三人瞬間目光亮如火炬,忙凝神細聽。
宮無歡繼續說道:“這傷勢我曾經受過,是用一種極細的絲線劃破的!
聽完她的話,其它三人立刻想到一個人,這人便是在一年多前江南鹽政案中,曾經追殺過宮無歡的神秘男子榮少穎。
“可是他不是死了?”花千千問。
宮無歡擰眉,低聲說:“這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尸體上的割傷像是新的,照理說應該不是他,我明明親眼看他掉進——”話說到這里突然頓住,宮無歡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驚訝。
上官雁代她說出了心中的疑點!澳阒豢吹剿暨M冰湖里,卻沒親眼見到他淹死,是不?”
宮無歡看向大師姊,默默點了點頭,其它三人眼中迸出亮芒,倘若榮少穎就是兇手,她們就能鎖定目標了!
這查案也是要碰運氣的,顯然運氣在她們這一頭,案情大有進展啊!
白雨瀟忍住狂喜,把聲音壓得更低了!翱墒窃蹅儾恢L什么樣子啊?”
花千千立刻道:“不怕,找人畫出來就行!
上官雁同意。“找個能畫出八分像的才行!
可畫師沒看過人,若單憑他人口述,就得看繪畫的功力了,光是這樣還不夠,還得看畫師能不能揣摩出敘述者要表達的意思,要知道能否畫出人物的神韻,除了筆功要好,畫師的領悟力也很重要。
正當她們在討論該找誰畫時,花千千身后突然傳來幽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