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提成,全都給你!
“你不需要這樣!彼龑㈠X袋的銀子取出來,上次說好四六分,因此她把屬于公冶遨的那份遞給他,“這些是你的!
他沒有接過,“我不缺這些錢,反倒是你,一個人在異地,身邊要多帶些錢才是!
她對他的體貼感激的笑笑,拉過他的手,將那些銀子塞到他手上,“這些銀子夠了,你該得的你拿去吧。”
公冶瀾雙眼緊盯著她拉著侄兒的手,眉心微不可見的起了絲皺摺。
見侄兒還要再推卻,他伸出手拿過那些銀子,直接塞進他懷里,“既然她讓你拿,你就拿去。”
“叔叔?”被有些粗暴的塞進那些銀子,公冶遨有些訝異。
公冶瀾不著痕跡的轉開話題,“婚事籌辦得如何?”
“已差不多了!辈惶朐跉W陽歡面前談及他與呼延蓉的婚事,公冶遨找了個藉口離開。
“叔叔,南宮總管托我替他采買些物品,我先出去了!闭f完,他朝歐陽歡看了眼,這才離開。
他走后,公冶瀾和歐陽歡都沒再開口說話,屋內異常安靜。
見公冶瀾沒再提起方才那件事,她也沒說什么,為他做完復健想起身離開時,卻忽地被他拽住。
她的唇瓣陡然被他封住,強勢的吻著她。
她來不及反應,被就他狂猛的吻給弄得暈沉沉的無法思考,她的心跳得好厲害,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卻沒有任何想推開他的念頭,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彷佛也在顫抖,但那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深深的悸動。
半晌后,在她幾乎快喘不過氣時,他才從她的唇瓣上移開。
他緩緩放開她,沙啞的嗓音比平時更加低沉了幾分,“我等你的答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只覺得腳步有些虛浮,像喝了酒似的飄飄然,整個人處于一種微醺的狀態中。
第8章(1)
翌日,公冶遨找了個機會單獨見了歐陽歡。
“阿歡,陪我下盤棋如何?”
“好!彼豢诖饝,與他的事已事過境遷,現在見到他,她心里沒有任何嫌隙。
兩人在涼亭里擺上象棋的棋盤,擺好棋子,她先移動了俥。
他移動一只卒,閑聊般的說道:“我昨天見到端木叔叔,他說昭萱公主似乎很傾慕叔叔,圣上也有意將公主嫁給叔叔!
“是嗎?”她移動炮的手微微一僵,強忍下心里那股莫名的不悅,勉強維持平靜的表情,“那你叔叔怎么說?”
他移動一只馬。
“我不知道,這事我還沒問過叔叔。不過能當上駙馬,我覺得叔叔不該拒絕!
“因為能成為駙馬,就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嗎?”她很不以為然的說,語氣隱隱透著一絲恚怒。
公冶遨瞅她一眼,說道:“叔叔不喜歡公主嗎?可我聽說他最近常常到宮中陪公主呀!
“那是因為圣上召他進宮,他不得不去!彼囊袅坎蛔杂X的揚高。
“倘若叔叔真的不想進宮陪公主,直接回萊陽城就好,何必還待在這里,我還以為叔叔留在都城是為了昭萱公主呢!
他的話令歐陽歡猛然一驚,沒錯,他為何要留在都城?難道真的是為了公主?
可若是如此,那么他昨天為何又要吻她,還說等她的答覆?
接下來的一盤棋,在她的心不在焉下輸得很慘。
公冶遨笑道:“真難得,這可是我第一次贏你呢。來,咱們再下一盤,這次你可別再讓我了!
她沒心情玩了,心思全在公冶瀾和公主的事上頭,因此第二盤棋也很快就輸了。
公冶遨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自責的道:“我不該故意提起叔叔的事,才讓你沒辦法專心!
隱隱聽出什么,歐陽歡抬眸睞向他。
他神色有些苦澀的解釋,“昨天離開后,我突然想起南宮總管托我問叔叔打算何時回王府的事,當我回頭要去問他時,看見了你和叔叔……”叔叔吻她的那一幕,讓他震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回神后,又驚又怒,卻不敢上前去質問兩人,只好狼狽的離開。
他一整夜都沒睡,想找叔叔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又不敢,因此今天才特意藉著下棋來試探她,結果當她一聽他說起叔叔和公主的事,便整個人心神不寧,連下棋的心情都沒有,連輸他兩盤。
那樣的神情他若還看不出有什么,他就是蠢蛋了。
沒想到竟被他看見公冶瀾吻她的事,歐陽歡有些意外,不過她和公冶遨早已分手,因此她并不覺得心虛。
事情既然說開了,公冶遨隱忍了一夜的情緒也爆發出來,忿忿不平的質問:“你跟叔叔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們倆一個是他最尊敬的叔叔,一個是他很喜歡的女子,竟背著他如此親密,令他覺得既難堪又憤怒,更懷疑是不是早在王府時他們之間便已有了私情。
他質問的語氣令歐陽歡有些不滿,“我已經跟你分手了,要跟誰在一塊是我的自由。”
“你……”她的話令公冶遨氣得口不擇言,憤怒的指責她,“是不是你勾引我叔叔?!”
“你憑什么這么說?”他輕蔑的語氣惹惱了她。
“要不然叔叔怎么可能對你做出那種事?”叔叔一向清心寡欲,他從來不曾見過叔叔露出那樣強烈的情緒。
想不到公冶遨竟是這么看她的,她冷下臉,“你何不自己去問問你叔叔,究竟是我去勾引他,還是他來引誘我?還有,我想跟誰在一起,關你什么事,你以為你是誰,有什么資格管我的事?”丟下話后,不想再跟他多說什么,她起身要走。
聽到歐陽歡仍振振有詞,他脫口怒責,“我們才分開不到兩個月你就移情別戀,你根本就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居然說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歐陽歡忍無可忍的反唇相稽,“你這個精蟲上腦的花心大蘿卜有什么資格這么批評我,就算我跟你叔叔之間真的有什么,也是在我們分手后,可是你呢,在我們交往的時候,你就一邊跟別的女人上床,還一邊背著我在安排要娶別的女人的事,你才是最爛的男人!
他從小養尊處優,從來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辱罵過,雖然什么精蟲上腦的話他不是聽得很懂,但也明白那絕不是好話。
“你膽敢這樣罵我?!”他怒斥。
“我為何不敢?”她揚起眉,冷冷睨著他,“我說錯了嗎?你沒做出那些惡心的事嗎?還有,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叔叔來當面對質,看看究竟是我勾引了他?還是他強吻我?”她說著舉步要走。
一聽到要去找叔叔,公冶遨驚得拽住她。
“放手!”她揮開他的手。
“你不要去找叔叔。”
她冷諷,“怎么,你只敢在這里罵我水性楊花,卻不敢面對你叔叔?”
“我……是我失言了,抱歉。”他懊惱的道歉,他是因為太嫉妒加上不甘心,所以才會對她出言不遜。
見他低垂著臉,神情懊悔沮喪,歐陽歡頓時心軟了下來,覺得似乎該對他解釋一下她與公冶瀾的事,因此想了想說道:“來到都城這段時間,你叔叔一直很照顧我。”
至于他在馬車里便向她求婚的事,她沒打算說出來。
“所以……你們就日久生情了?”他抬眼望著她,神情很復雜,有眷戀也有酸澀嫉妒。
跟他這樣算是日久生情嗎?她暗忖。
把她的沉思當成默認,公冶遨露出一抹苦笑,心情已稍稍平復了些,仔細想想,是他自己放棄她在先,也怨不得她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