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進祿家已經快半個月,這段日子以來,祿劭于一直很安分,沒有做出任何使她傷心的事,而且不論多忙都會回來陪她吃晚餐,讓她倍受感動。
“今天的進度已經差不多,去公司找于好了!弊匝宰哉Z完,她離開書房回到房間,換下身上的家居服后出門。
自行開車來到諾宇集團大樓。停好車子后,她面帶笑容地走進去。
“嗨,小霂,來找總裁嗎?他不在公司,出去嘍!笨倷C小姐主動告知她。
“出去?去哪里?”怎么這樣,人家來他卻不在,討厭。
“我不知道耶,總裁沒有交代!笨倷C小姐據實以告,畢竟她只是個小小職員,可沒資格過問總裁大人的去處。
“喔,謝謝;那我先走了,拜拜。”奇怪,他到底是跑到哪里去?是去談公事嗎?還是……
“拜拜!”總機小姐目送法霂離去。
回到車上,法霂立刻撥通電話給祿劭于,結果卻是無人響應;不死心的她又連打十幾次,每次電話的響應都和第一通一樣。
“于為什么都不接電話?是沒電嗎?還是收訊不良?還是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故意不接電話?”她不知所措地握著方向盤。
“對,打回家,說不定于是回家去了!彼俅文闷鹗謾C。
“我是法霂,于有回去嗎?”
“少爺沒有回來!
切斷通訊,她的心更慌了。
jjjjjj
回到祿家,法霂急切大喊著祿劭于。
“小霂,你怎么啦?少爺還沒回來,你這么著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蔣伯聞訊趕來。
“蔣伯,于不見了!痹趺崔k?她到底該怎么辦?
“不見?少爺這么大個人怎么可能會不見?”蔣伯納悶不已。
“我也不知道,我打電話給他,他都沒接;蔣伯,于是不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才不肯理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法霂急得哭了,好怕祿劭于真的和另一個女人在談情說愛,甚至翻云覆雨。
“傻孩子,少爺不接電話可能是剛好在忙,也有可能是手機恰巧沒電,你別胡思亂想,乖!笔Y伯出言安撫。
蔣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發現祿劭于確實是愛上法霂;蔣伯看著祿劭于長大,相當了解他的個性,知道當他認定一個人后就會褪去花心的保護色,全心全意對待他想珍惜的人,只是他似乎還沒察覺到自己真正的心意。
“那、那他會不會是被綁架?”他那么有錢,難保不會有人覬覦他的財富。
“不會的。”蔣伯說得斬釘截鐵。
“蔣伯,你為什么那么肯定,說不定于真的被壞人抓走了。”天啊,他們會不會傷害他?會不會虐待他?
“就算有,少爺也、一定能自行脫困;少爺十歲那年就曾經被綁架過,當時的他都能自行脫困,更何況是現在的他。”蔣伯對祿劭于的身手和頭腦很有信心。
一般人想傷害祿劭于簡直比登天還難,除非對方是十項全能的武術高手。要不就算對方有槍,他也有辦法制伏,就像十歲那年一樣,而且一定更輕松,畢竟現在的他已經是個身材壯碩的大男人。
“那……”不知怎地,她的心就是無法靜下來。
“小霂,你先別急,我想少爺在用晚餐之前應該就會回來!泵刻旎貋砼惴幊酝聿鸵呀洺蔀榈撣坑诘牧晳T。
法霂點了下頭,依舊心慌。
jjjjjj
在用晚餐之前,法霂不停地打著電話,打到公司、打手機,就是沒有聽到祿劭于的聲音。
“法小姐,晚餐準備好了!迸畟蚯皝硗ㄖ
“我吃不下!钡撣坑谥两裣侣洳幻,她怎么可能有那心思享受美食。
女傭離去。
法霂不肯放棄,又打一次,這次電話終于通了。
“霂兒嗎?我正好要打電話給你!钡撣坑诼氏乳_口。
“于,你在哪里?為什么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法霂焦急迫問,在這之前差點要去報警。
“是我不好,別生氣了,乖;對了,我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回去,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他看了眼在身旁熟睡的女人。
“有事?什么事。磕阍谀睦?什么時候回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不是一個人,他的旁邊一定還有別人,是女人嗎?
“霂兒,我現在有事,我會再打給你;還有,別亂跑,就這樣,拜拜!彼麤]有等她響應直接切斷通訊。
瞪著手機,她氣得把桌上的報紙、咖啡杯撥到地上。
偌大的聲響引來蔣伯。
“小霂,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搞成這樣?你怎么啦?臉色那么難看!笔Y伯滿臉驚訝,懷疑剛剛是不是地震了?
“沒關系,我自己查,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狈幘o握粉拳、喃喃自語,神情極為憤怒與嚴肅。
蔣伯則是聽得一頭霧水。
“蔣伯,我有事要出去!狈幤鹕碚f道,順手拿起身旁的皮包和車鑰匙。
“少爺應該快回來,你現在出去不是就……”蔣伯并不知道祿劭于在短期之內不會回來這件事。
法霂搖搖頭,不發一語地離去。
蔣伯沒有阻止法霂,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徒勞無功;只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和少爺有關嗎?
莫非少爺真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jjjjjj
離開祿劭于的豪宅,法霂開著車到處尋找征信社。就在她找得心煩氣躁時,她在電線桿上看到一個征信社的廣告;記下地址,她旋即前往目的地。
停好車子,仰頭看了眼懸掛在建筑物上的招牌后,她從旁邊的樓梯上去。
徒步走到三樓,她終于找到“包找到征信社”。
聽到門鈴聲,一個年約四十歲,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前來應門。
“我姓法,請問這里就是‘包找到征信社’嗎?”法霂想再確定一次。
“是啊,我就是‘包找到’的老板,敝姓包,法小姐你是要找人嗎?”包老板邊自我介紹邊招待法霂進到店里。
法霂點點頭,拿出祿劭于和她的合照。
包老板接過照片,“你要找的就是這個男人?”怪怪,怎么挺眼熟的?
“沒錯,就是他,他叫祿劭于,我要你幫我找到他的下落,還有他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狈幰荒樥J真地說。
聽到照片中男人的名字后,包老板面露為難之色。
“有問題嗎?”他該不會是不愿意接她這筆生意吧?
“這……”包老板欲言又止。
“干嘛呀,我又不是沒錢!怎么樣,到底幫不幫我找?不找我就走人,反正全臺灣又不是只你這家征信社!
法霂說得干脆,作勢要起身。
“法小姐你別沖動,我只是怕祿先生知道我們查他后,會為難我們!闭^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怕什么,有事我會負責;一句話,賺不賺?別浪費我的時間。”法霂可不想因為一拖再拖而造成無法挽回的下場。
包老板低頭沉思,最后同意接下這筆生意。
“好,這些算是訂金,等事成后我會把尾款付給你;還有,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狈帍钠ぐ锬贸鰩讖埱г筲n;這些錢都是祿劭于給她的生活費,而她要找的人是他,當然得用他的錢了。
“法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你就回家安心等待我們的消息吧!”包老板接過現金,見錢眼開地笑道。
“嗯,動作快點,別讓我等太久!绷粝逻@么一句話,法霂旋踵走出“包找到征信社”。
離開征信社后,她打了手機給祿劭于,結果卻是轉進語音信箱。
“可惡,八成是做出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才不肯接電話,氣死我了!”她氣極敗壞地踹了下墻壁。
瞪一眼好奇的路人后,她朝自己的愛車走去。
jjjjjj
回到祿家,法霂又打通電話給祿劭于,結果仍舊是轉入語音信箱。
“小霂,你回來啦,有吃晚飯嗎?要不要我讓人去準備些吃的?”蔣伯把法霂視為己出似的疼愛著。
“不用了,蔣伯,謝謝你,我不餓,于有打電話回來嗎?”法霂憂心急問,腦子亂成一團。
“喔,有,少爺說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要我好好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笔Y伯是在法霂出門后的一個小時接到祿劭于來電。
“那他有沒有說他在哪里?”她想早點知道他的下落,更想早點確定他是不是有背叛她。
蔣伯搖搖頭,坐到法霂身邊,“少爺沒有交代,不過他要你放心,他絕對不是去做對不起你的事!
法霂扁起嘴,認為祿劭于愈是要她放心,她愈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小霂啊,你一定要相信少爺,知道嗎?”蔣伯好意勸說,因為過多的猜測只會加深他們彼此間的隔閡。
“我先回房了,蔣伯晚安!逼骋暿Y伯一眼后,法霂隨即離開客廳。
jjjjjj
一個星期后
自從祿劭于消失在法霂面前之后,法霂便食欲大減,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祿劭于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可不論她怎么逼問,甚至威脅,他就是不肯透露自己的行蹤,連征信社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若非還有聽到他的聲音,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像泡沫一樣,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
“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就算翻遍整個臺灣,我也非把于找出來不可。”下定決心后,法霂開始整理行李,準備展開“尋愛之旅”。
“法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你要搬走嗎?不可以啊,少爺會生氣的!币姺幪嶂欣钕聵,女傭趕忙擋住她的去路。
法霂繞過女傭,執拗的說:“我不是要搬走,而是要去找于,不找到他,我就不回來!
“那萬一少爺回來,見不到你怎么辦?”女傭張開雙手,拼命擋住法霂。
“只要我知道他回家了,不論我在哪里,我都會馬上趕回來;哼,他愈是躲我,我愈是要去找他!闭Z落。法霂不顧女傭阻止,提著行李離開祿家。
開著車子,她決定從臺灣的最北部開始找起;出發前她又打通電話給祿劭于,問他的下落。
他依舊守口如瓶,卻更加深她的決心。
jjjjjj
也許是老天受法霂的癡心感動吧,她終于在來到基隆的第三天,在路邊看到祿劭于的紅色法拉利跑車。
她坐在自己的車子里,等待他現身。
半小時后,她看見他從一家婦產科診所出來,身邊還有個戴著墨鏡的女人。
而他的手正親密地摟著那女人的……腰!
“該死的祿劭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惡!”她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事實擺在眼前,她想騙自己都難。
看見他和那女人坐上跑車,她立刻尾隨在后。
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祿劭于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坐在副駕駛座的女人感覺到他的改變。
“有人跟蹤我們!彼X得那輛車子挺眼熟的,似乎在哪兒見過。
“會是他嗎?”女人雙手環胸,慌恐急問。
“放心,不是!彼朗钦l跟蹤他們了。
女人安心地松口氣,“那是你認識的人嗎?”
“嗯,是霂兒!彼行o奈,本以為她說要找他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她真的付諸行動。
“法霂?你不是有她的手機號碼嗎?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她一聲?”
“不用。我只要放慢速度,讓她可以跟上我們就好!
女人點了點頭。
從后照鏡看了眼后方的白色房車后,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jjjjjj
法霂跟蹤祿劭于跟到一棟花園洋房。
將車子停進車庫后,祿劭于小心翼翼地把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扶下車,經過院子時,他注意到了躲在車里的法霂。
微揚唇角,他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裴若堇納悶地問。
“小堇,陪我演出戲!彼谒呅÷曊f著。
“演戲?演什么戲?”她壓低聲音,不解地問。
他把戲碼告訴她。
裴若堇慌張搖頭,“你不是說她很容易吃醋,你這么做她肯定會抓狂。”
“放心,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和孩子!钡撣坑谘鹧b深情地說著。
裴若堇微皺黛眉,不知該如何響應。
“小堇,別皺眉頭,我會心疼的!彼p撫她的秀發,柔聲輕語。
裴若堇笑了,感覺卻有些勉強!澳愣疾粨乃龁幔俊
“放心吧,就算有事我也能完美地解決!彼赃@么做都是為了懲罰法霂的不聽話。
裴若堇頷首,“那她現在怎么樣了?”
“她低著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我想她應該有看到我們的互動。”他不用多加思索也知道法霂現在的心情。
“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她解釋清楚比較好!彼徽`會不要緊?刹幌M麄円虼硕[翻。
“不用我去,她已經下車了!彼闹敲鲗⒂幸粓鰬馉幰l,但他有信心會把傷害降到最低。
“她過來了,那、那怎么辦?”裴若堇憂心急問,擔心法霂一個沖動會傷到她的孩子。
祿劭于欲回答時,法霂搶先開口:“開門,祿劭于,你快給我開門;王八蛋,開門!
法霂用力搖晃鐵門,好似要把它拆掉一樣。
“我去開門,你先進屋,自己小心點!彼荒茏屌彷篮投亲永锏暮⒆邮艿饺魏蝹Α
裴若堇柔順頷首,轉身走進屋里。
看著她進到屋里后,他前去開門。
“祿劭于,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進到院子里,法霂抓著祿劭于的衣服,淚流滿面地質問。
“傻霂兒,怎么哭啦?我怎么對你了?”他明知故問。
“你還裝,你這幾天不肯回家都是和里面那個女人在一起;她還有了你的孩子,那我算什么?”玩具嗎?要玩就玩、要丟就丟,還是情婦?可有可無。
“什么孩子?”天地良心,他可從沒說過裴若堇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喔。
聞言,她歇斯底里地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