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店就是你的店,我的錢就是你的錢,這樣你懂了吧?”沙桀笑著說道。
“不懂!卑参餮殴室庹f道。
“那我們明天就去公證,這樣你就懂了……”
安西雅挾了一塊肉送到他嘴里堵他的話,而這頓晚餐就在他們兩人的斗嘴里,大家吃得無比盡興、吃到杯盤全都見了底。
韋樹樹吃得肚子圓滾滾,從餐椅上滾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地說道:“西雅,你下次煮難吃一點,我吃得好撐喔!
“我也是!毕淖映跻蔡沙纱笞中,并列在韋樹樹身邊。
“這一定是她的陰謀,把我養胖之后,就再也沒有女人會看上了我,居心叵測啊……”沙桀倒進沙發里,躺在安西雅腿上,一臉滿足地說。
“你們少夸張了!卑参餮判χf,隨手撫著他發絲。
沙桀長嘆一聲,滿足地閉上雙眼說道:“不夸張,你的手藝介在媽媽口味的家常菜和飯店大廚之間,親切卻有一定水準。就像你上次煮的那碗粥一樣,尋常媽媽不會放姜末,可你加了,把整個鮮味都提出來了!
“OK,那我如果失業,就去你們餐廳應征!卑参餮耪f。
“你怎么可能會失業?你可是喬振宇的左右手,休假三天,他就可以換掉三個代理秘書的超級秘書耶!表f樹樹盤腿坐起說道。
“如果喬振宇對你很糟,表示他在私德上有問題,不是個值得我效命的老板,我隨時都可以走人!卑参餮耪f。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道德標準這么高?”沙桀睜開眼,嘻嘻一笑道。
“因為你是老天派來破壞我道德標準的惡魔。”安西雅捏了下他的鼻子。
“對,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沙桀拉過她的手咬一口,結果又被賞一記爆栗。
韋樹樹呵呵笑著,而躺在她身邊的夏子初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中,緩緩地閉上眼,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了。
三人仍然在說話,卻同時有默契地降低了音量。子初現在容易疲憊,經常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嘟嘟嘟……嘟嘟嘟……
韋樹樹一聽見手機響,如同過去每天一樣,立刻驚跳起身。
低頭一看手機來電顯示是“喬振宇”,她立刻走向陽臺,然后回頭交代道:“你們繼續說話,這樣子初好像會睡得比較好!
“她在等他的電話!鄙宠顗旱吐曇粽f道。
“顯然如此!卑参餮艊@了口氣,順著沙桀的手勢,靠向他的身側。
韋樹樹關上陽臺門,把所有對話全留在室內。
“喂。”她接起電話,努力不讓聲音那么抖。
“我在夏子初家樓下!
“你——你在這里做什么?”那天不歡而散的難受,她還沒完全消化完。
“下來!
“我在忙!
“你最好下來!
喬振宇切斷電話,韋樹樹看著手機,眼睛瞪得又圓又大。
真的該有人教教他什么叫做禮貌!不是他一通電話,別人就要像被點名陪寢的妃子一樣地眼巴巴趕去。
可她就像。
韋樹樹頹下肩、咬住唇,不爭氣地發現自己心狂跳,恨不得下一秒就要見到他。
于是,她盡可能地放緩所有動作,走出陽臺,在安西雅和沙桀的注視中,緩緩地宣布道:
“喬振宇說他在樓下。”
沙桀一挑眉,表情不甚意外。
“去吧!卑参餮劈c頭說道。
韋樹樹點頭,進房拿了件薄被替夏子初蓋上之后,她慢慢地走出門口。
關上門后,她走過樓梯間,然后——
三步并一步地沖進電梯。
喬振宇倚著車窗,看著那扇緊閉的公寓大門。
他有兩百件要做的事,沒時間在這里傻等兩個小時。
他沒空看她傍晚時和夏子初笑嘻嘻地推著菜籃回來,好像新婚夫妻一樣地進門。她身上甚至穿著那天他看過夏子初穿的白上衣、夏威夷扶;ㄉ萄。
穿什么情侶裝,她怎么不干脆在門口掛布條宣布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但她若是真的那么做,他就找人拆掉那棟樓!
喬振宇狠狠吸了兩口煙,瞪著那扇門,想起一個小時前,沙桀開車載著安西雅來到這里的情景。
安西雅披散著長發,工作時的精明干練已然褪去,她挽著沙桀手臂,仰頭對他微笑的樣子,就像個小女人。
韋樹樹在他面前,也是這般不同于她在別人面前嗎?
“該死!”喬振宇被已經燃到底的香煙燙了下。
他用煙盒捻熄香煙,馬上又點起了一根。
韋樹樹待他是不是一般,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空坐在這里,想像他們在樓上和樂融融地團圓聚餐,而他煩躁得就像火燒屁股一樣地抽掉了半包煙。
于是,原本是打算等到韋樹樹離開,才要攔截她的他,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她。
因為他餓得要命,而他甚至連韋樹樹是否會煮菜這件事都不知道。
喬振宇吐出一口煙,瞇起眼看著被推開的公寓大門。
他熄掉香煙,黑眸沉沉地鎖住韋樹樹的臉——
她蹙著眉,一點都沒有她稍早買菜回來時歡欣鼓舞的神情。
喬振宇的臉干嘛那么沈?這么不想看到她,干嘛叫她下來?韋樹樹一邊過馬路、一邊在心里犯嘀咕,眉頭也就愈鎖愈緊了。
她站到離他三步遠之外,用一種有禮的生疏口吻問道:“有事嗎?”
喬振宇一步向前,直接攬過她的肩,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化為烏有。
“你——”
第17章(2)
喬振宇吻住她的唇,在嘗到她的溫暖之后,緊繃的面頰這才漸漸松懈下來。
她的柔軟讓他探索著更多,而她不自覺勾住他頸間的小手,則讓他滿意地揚起唇角。
在稍稍滿足了渴望之后,他輕推她在一臂之外。
見她眼眸氤氳,柔軟紅唇濕潤著,他忍不住又在她唇間印下一吻。
韋樹樹仰頭看著他,委屈的眼淚當場奪眶而出。
“你不能老是這么突然冒出來把人弄得七葷八素!你也不能老是對別人為所欲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也沒有要高攀你們家,你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好像我心機用盡,逼得你走到絕境,非得要帶我回你家不可。我只是不玩愛情游戲而已,這樣有錯嗎……”
她邊哭邊擦眼淚邊用手推他,拚命地想把他推開。
喬振宇緊緊摟住她,不管她怎么推人,他都不松手。
“給我放手!我不要去你家,我也不要跟你在一起!”她氣得滿臉通紅,抬頭對他大聲說道。
“不準!”喬振宇咆哮出聲。
他這一吼,把她的眼淚全嚇停。
她癟著嘴,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她的虎牙使了勁,非得咬到她臉頰發疼,咬到她在唇間嘗到了血味,還不甘心松口。
“對不起。”他撫著她的頭說道。
她當場呆住,嚇得松了口。她想抬頭,卻被他的大掌壓住后腦勺,半邊臉頰緊貼在他心臟狂跳的胸膛。
“你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團亂,我沒法子過沒有你的日子。所以,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家!
她的腦子當機,只能呆若木雞地趴在他身上。
“說話!”他挑起她的下顎,冷峻眉眼因為真情流露而顯得有些狼狽。
“你瘋了。”她正經地說。
喬振宇大笑出聲,低頭在她的發間落下一吻,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對,被你這個愛咬人的野人弄瘋的。”
“我喜歡你瘋了!”韋樹樹勾住他的頸子,整個人飛撲到他懷里,把他整個人全撞到他的車上!拔蚁矚g你好喜歡最喜歡!”
喬振宇摟著這個像是要鉆進他身體的女人,他忍不住咧著嘴笑,笑到雙頰都發酸,卻完全沒法子停止。他生平第一次知道,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么一件讓人開心到想大吼大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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