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修靈和楚柔都震驚的回眸看向聲音的來源,兩個人忍不住相視而笑。
北堂修靈笑著說:“你可趕來了。”
賴夫手執著槍抵在那可惡的醫生頭上,不脫調侃的笑說:“這樣的場面哪能少得了我,萬一您有個什么差池,我可能會沒辦法踏進土耳其。”
北堂修靈和楚柔又一次相視而笑。
“我問你,這間醫院除了前門和后門之外,還有什么秘密出入口?”賴夫以強硬的語氣盤問醫生。
“沒有!贬t生又一次嚇破膽似的顫抖回答。
“沒有嗎?”賴夫再一次逼問,語氣中充滿著恫嚇與不耐煩,威脅似的抖動一下手中的武器。
醫生嚇得顫抖地說:“有!請你們不要傷害我,我求你們……”
北堂修靈面帶著冷笑來到醫生面前,“怎么威風不起來了?我們這筆帳下次再算,走!帶我們離開!”外面的軍隊仿佛已經缺乏耐心,又一次喊話:“冷神!你再不放那位元記者小姐,我們就沖進去了!
楚柔頓時神情焦急地望著北堂修靈,“這下子該怎么辦?”
北堂修靈隨即腦筋一轉,“有了!彼醽淼结t院的擴音器前,“用英文說你被我押作人質,這里是醫院,要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楚柔明白北堂修靈的用意,他是想拿她來拖延時間。楚柔欣然微笑地接受了他的建議,拿起醫院的擴音器依著北堂修靈的說辭傳話出去。
果然,外面的軍隊暫時按兵不動。
賴夫押著醫生前往秘密出入口,北堂修靈牽著身體羸弱的楚柔緊隨其后,他們的手緊緊地握住對方,仿佛緊緊系住了彼此的心。
在秘密的出入口,賴夫以他獨特的技術發動一部車,“快上車!
北堂修靈先抱楚柔坐上車,正準備跨上車時突然冒出三個軍人。
醫生拼命地嘶聲叫嚷:“快!他就是冷神,他要逃走!”
賴夫見情況不對,慌張地嚷著:“快拉他上來!”隨即駕著車迅速逃逸。
三名軍人乍聞冷神要逃,毫不思索地拿起槍掃射——
※※※
回到岸邊,賴夫迅速下車,“快!我們快走!”
楚柔和北堂修靈都急急推門下車,楚柔倏然發現北堂修靈額頭滲著冷汗,“修靈,你怎么了?”
“我……”北堂修靈的臉色慘白,雙眉緊蹙,仿佛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楚柔警覺地低頭看到北堂修靈的長褲染上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跡,頓時驚恐地吼叫:“修靈——賴夫!快來呀!”
賴夫聽到楚柔的驚惶尖叫,立刻從船上跳下來,瞅著臉色蒼白近乎昏厥的北堂修靈。他驚慌失措地架起北堂修靈上船,楚柔心慌意亂地在一旁扶著。
一上船,賴夫先將受傷的北堂修靈往旁邊一放,迅速地解開岸上的纜繩,火速地離開岸邊沖向大海。
楚柔蹲在北堂修靈的身邊,焦急地連忙擦拭他頭上的汗水,“我知道你一定很痛,再忍一下!毙闹幸黄袒倘,心痛不舍的淚水再也抑不住流下。
幾近昏厥的北堂修靈吃力地抬起逐漸沈重的眼瞼,抬起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我真的不痛。”
“才怪!不痛才怪!你一定很痛——”楚柔的淚水在剎那間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地往下流。
“楚柔!”北堂修靈對她伸出手,仿佛是想抱她。
楚柔立即張開雙臂抱住他,“你千萬不要有事,修靈!
“我不會有事,相信我!彼o抱她的手漸漸松開。
“修靈……”楚柔心痛難耐地叫喊著。
※※※
賴夫檢視了北堂修靈的傷口,“子彈只是擦過去,他只是受到皮外傷,不過因為流太多血,他現在非常的脆弱,只怕今天會發燒,甚至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楚柔咬住顫抖的下唇,心里默默禱告著:修靈不能有事,他絕對不能有事,尤其是不能因為救她而送掉一條命,否則她這輩子絕不會原諒自己。
“依我看,我們必須快速回到土耳其才行。”賴夫緊擰著眉頭思忖。
“你開船,我來照顧修靈!背嵴f道。
“你?你不是也生病了?”賴夫睜大眼睛看著楚柔。
“沒關系,我相信我能辦得到,再說,我也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楚柔堅強的表示。
賴夫看了她一眼,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惟有這么做了,“好吧!那拜托你照顧少主人,我會盡速趕回土耳其!
此時躺在床上的北堂修靈稍稍有知覺地申吟著,賴夫和楚柔急忙趨向前。
“修靈,修靈!”楚柔執起他的大手,在他的耳邊頻繁呼喚著他的名字。
“少主人、少主人!”賴夫也輕喊著他。
北堂修靈嘴里喃喃念道,卻不斷地搖頭,“楚柔、楚柔……快幫她看病……”
楚柔的心倏然一揪,昏迷中的修靈還一心惦念著她的身體,她感動得淚水忍不住潸潸流下,“修靈,我在這里,我很好,我沒事!比彳璨粩嗟負崦哪橗嫛
楚柔在他的耳邊不斷地輕語,試著安撫北堂修靈的心。
她的溫柔安撫讓北堂修靈的情緒稍稍緩和。
賴夫似乎感覺到北堂修靈和楚柔之間奇妙的感情,他相信楚柔一定會好好照顧少主人。他在楚柔的身邊壓低聲音道:“少主人就拜托你了。”
楚柔感激地微微一笑,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
賴夫轉身回到主控室,加速奔往土耳其的國界。
楚柔低頭凝視著昏迷中的北堂修靈,那張會迷死女人的俊顏,如今卻蒼白得像張白紙,連嘴唇也毫無血色,她的心好痛、好痛,一顆心仿佛在絞纏著。
“楚柔……”北堂修靈微弱的聲音在呼喚著。
楚柔雙手連忙緊握住北堂修靈的手,“我在這里!睂⑺氖址旁谧爝,輕輕地印下一吻。
北堂修靈忽地又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魔咒……不……”
魔咒?什么魔咒?
楚柔雖然覺得奇怪卻不想擱入心底,她一直緊握著他的手。
一會兒北堂修靈迷迷糊糊地說要喝水,楚柔急忙倒杯水湊在北堂修靈的嘴邊,北堂修靈只是喝了幾口后又昏沈沈地睡著。
接著楚柔又打了一盆水,不停地擦拭著他額頭上和全身的汗水,又幫他拉上被單。
忙了不知多久,再加上自己身體不適,楚柔支撐不住地趴在床邊小憩一會兒,她的手始終緊握著他的手。
※※※
“楚柔!辟嚪虻穆曇糨p喚著沈睡中的楚柔,“快中午了,我拿午餐下來給你!
楚柔錯愕地跳起來,她只是想瞇一下眼沒想到卻睡著了,她焦急地低頭看著北堂修靈,“我真是的,怎么會睡著了!”“沒關系,我看沒什么大礙,你自己人也不舒服,我不會怪你的!辟嚪驕厝岬陌矒岢帷!爸x謝你!背岷芨屑べ嚪驅λ捏w諒。
“你先吃一點東西,不要到時候少主人身體好了,換你倒下來。”賴夫故意取笑楚柔。
“可是我現在吃不下!背嵋荒槕n郁地看向還昏迷不醒的北堂修靈。
“不吃不行,多少你一定要吃一點保持體力,我預計再幾個小時就會抵達土耳其的港口,而且我已經聯絡上其他的兄弟,他們已經平安抵達土耳其,到時他們都會趕到港口接少主人!辟嚪驅⒙摻j的事情全盤托出讓楚柔放心。
“我知道了,在這幾小時里,我一定不會睡著的。”楚柔將手放在北堂修靈的額頭上,他已經沒有冒冷汗的情形了,只是緊閉著雙眼,嘴里不斷地喃喃自語。
“好吧!我不再勉強你,不過你一定要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千萬不要太勉強自己。”賴夫不禁心疼楚柔的堅持。
“嗯,我知道!背釡厝岬鼗貞
賴夫的心里怎么會不懂呢?楚柔是在硬撐,是少主人的一份愛在支撐著她。賴夫不禁想著,如果少主人與楚柔能因此事而彼此相愛,那該有多好?
他突地記起有關北堂家所面臨的魔咒,他不禁為少主人黯然神傷,少主人曾經表示過,為了不禍延下一代,他不想結婚。不過說穿了,以少主人的冷酷個性,能讓他心動的女人幾乎等于零,他至今還沒見過少主人為哪一個女人動情過。
但是他曾經暗地觀察過少主人對楚柔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少主人對楚柔似乎萌生一股又愛又恨的情愫,只是少主人的心里始終有著一個結,令他不敢敞開心胸貿然接受楚柔,而今賴夫希望這一次偶發的事情能解開少主人心中的結,融化他那顆冰封已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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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船終于駛進土耳其的意米魯魯碼頭,一切就如賴夫所說,船才靠岸立刻涌上好幾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在楚柔的注視下,他們合力將北堂修靈抬上岸并送上一部大型旅行車。賴夫解釋,這是為了避人耳目決定先送他回別墅。
由于楚柔堅持不離開北堂修靈的身邊,所以也跟著坐上了旅行車前往他的別墅。一路上她一直注意著他的變化,她的手一直緊握著他的手不愿放開。
北堂修靈的手下與楚柔有一面之緣,他們都瞧出楚柔對北堂修靈默默付出的一份情,但是他們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因為少主人對女人向來像是絕緣體,只怕楚柔對少主人的這份情會付諸東流。
回到北堂修靈的別墅,站在大門前即是那天北堂修靈冒著生命危險救出的東方映麟。
東方映麟神情焦急、憂心忡忡地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北堂修靈,再抬眼看著扛著北堂修靈的幾個大漢,“快送進房間里,醫生在等候著。”
他仿佛代替著北堂修靈指揮所有的人,幾個大漢不敢遲延地立即將北堂修靈扛進屋里直奔房間。
東方映麟回頭看著佇立一旁的楚柔,倏然間憶起,她就是北堂修靈沖動挾持的記者!澳愫,怎么稱呼?”
“我叫楚柔!彼哪抗饩o隨著北堂修靈而移動。
東方映麟發覺到楚柔焦心的目光,“請和我一起來!彼Y貌地比出“請”的動作。
楚柔迫切地跟隨東方映麟走進北堂修靈的房間,她根本無心欣賞這宅子里的一切,她只擔心北堂修靈的情況;而房里有一位醫生正仔細地檢查著北堂修靈。
她偎近東方映麟的身邊偏著頭焦急問著:“他現在怎么樣?”
東方映麟低頭看著楚柔,“你很擔心修靈?”
“我——”楚柔臉上頓時飛上一片酡紅,“我是很擔心他的傷勢!彼p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