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鷹,現在在電腦前的時間雖然還是很長,但是偶爾在電腦傳檔及跑程式的時候,他會坐到客廳沙發上跟著束景若一起看影集,雖然他還是不懂電視編劇為什么老要把那么簡單的劇情搞得那樣復雜。
束景若,雖然還是天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然后整個下午忙著指揮“古靈精怪工作室”的成員到處去工作,但是她看的影集的時間卻也慢慢的加長,有很多時候,于鷹就算到了凌晨才回來,也可以看到她在客廳里看著電視,手中還有一臺手提電腦。
“還沒睡?”這是于鷹回來后最常跟束景若說的話。
“太早了睡不看!倍@也常是束景若回答于鷹的話。
束景若不太明白為什么只不過是一個婚姻制度,就會讓她將于鷹當成一個家人,她習慣像等待家人一樣的等他回家,感受著他在家的氣氛。她很理性的分析過這是否是因為她對他有特殊的情感,但是她也理智的告訴自己,若是愛情,這還談不上,因為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可以讓自己心動。
外貌,他雖夠挺拔,但看慣了束景星的樣子,再好看的男人她也不覺得有什么了不起;個性,一個電腦狂的男人,天天盯著電腦不放,對外在事物似乎也都冷漠以待,這種個性跟她自己差不多,也沒什么了不起。因此到目前為止,束景若仍維持她一貫的態度,雖關心,一但不過分關懷。
“這影集上禮拜不是演過了嗎?”在于鷹坐在束景若身旁三分鐘后,他納悶的問著。
“這是下集!笔叭舻恼f著。
“你為什么會愛看這種東西?”于鷹一直很想問她這個問題。
“因為我在休息,看這種不用大腦的東西,我可以放松,那你又為什么看?”束景若轉過頭來望著于鷹。
“我也在休息,順便看一看現在的電視在搞什么,免得出去開會時沒話題可說!庇邡椨悬c悲情的笑了笑,要知道,開一些無聊會議的時間還不如讓他上網去與外國朋友談談資訊消息,只可惜他是總裁,逃不了。
“可憐!”束景若望了于鷹一眼,這才發現他的樣子與她想像中的似乎有點不同,“你怎么了?”
“累了吧!”于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最近為了公司人事重組問題傷透了腦筋。
“身體自己要顧,累倒了我可沒空管你!笔叭艨闯鲇邡棽下的黑暈及疲憊,心中升起一陣疼惜。疼惜?她莫名其妙的想著,她居然會擔心他!怪怪,她的感情居然起變化!從什么時候開始?
“我一個人這樣也五年了,沒什么了不起的。是不是常常有人說你冷漠?”
“這還用問,難道你不是?”第一次與于鷹談到切身之事,束景若挪了挪身子坐近他,“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居然能做這種上班族做那么久,不容易!”
大笑了起來,于鷹聽出她話中的數落,但他一點也不在意,他早知道她說話的模式,褒不見得是褒,而貶也不見得貶,他全了解。
“哦,你身上有女人的頭發,我以為你只對電腦感興趣。”突然,束景若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由于鷹的西裝上捻起一根長發,很好奇的問著。
“如果我不懂你的話,我會以為你在吃醋!”于鷹笑不可抑的摸摸束景若的頭,“好歹我們結婚了,你的語氣里應該多加一點酸味的!
“我不會!笔叭衾蠈嵉幕卮鹬。
“我知道你不會,要不然找也不會要你嫁給我,我受不了一天到晚有女人在我上電腦時嘮嘮叨叨的!庇邡棇⑹终碓陬^后躺在沙發上,閉起眼睛說著。
“那可見阿珍還不夠嘮叨!笔叭糇匝宰哉Z的說著。
“你知道嗎?有時候你其實滿幽默的!”于鷹睜開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注視著束景若,卻發現她的眉間皺了起來,像在思考些什么問題的,“別想了,多累!”他用手撫平她的眉。
抬頭望著他的手,束景若有種怪異的感覺,在家當大姊當了那么久,居然有人像他這樣如同對待小孩般的安撫著她。
直視著他,她發現,這個與她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與她之間的相處是那樣的自然,就像認識了許久許久一般,但他對待她的態度與任何男人都不同,她看得出來他對她的態度與對一般人不一樣,他開始會在電腦之外注意到她的存在,他放任她,卻也關心、寵溺她,或許還有點喜歡她,但他不像別的追求她的男人,他不甜方蜜語,也不浪漫溫柔,可是這種態度卻讓她放心,也安心。
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的是什么,可是,她能夠了解彼此之間已產生一種另類的依賴。
“我們結婚了。”束景若淡淡的說著。
“沒錯,但是你還是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庇邡椡沱惖哪橗嬚f著。
“我知道,可是你總有生理上的需要吧?”束景若直接而尖銳的問著。
眨了眨眼,于鷹正視束景若的眼眸,看得出她是將這件事當成嚴肅的話題在溝通著,“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有能力克制自己的需要,當然我也不否認我會想要你,不過那必須等到我們都準備好的一天,讓它自然的發生!彼\實的回答著。
一樣是簡短的問話答話,但束景若卻與于鷹整整聊了一晚,溝通彼此間對婚姻的感覺,與對許多事物的看法。
第二天中午,束景若是在自己的房里醒來的,她納悶的瞪視著天花板,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回到房里,還睡得這樣的安穩。
是他吧!束景若猜想著,因為她記得他們昨晚在沙發上長聊一夜后睡著了,然而在半夜醒來時,卻發現她的頭正倚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環著她的肩。她沒有挪動姿勢,因為她覺得那種感覺很溫馨,她曾好好的觀察著他的睡顏,平靜而放松,他堅毅的雙眉與嘴角,也確實讓她看了半晌而移不開目光。
她的夫!束景若輕輕笑了起來,她很滿意這個稱號。
“起床嘍!”束景若大喊一聲,然后從床上一彈而起,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當束景若出現在餐廳里的時候,卻發現爺爺與阿珍、阿福三人正在竊竊私語著,一看到她下來了,馬上就閉上嘴,很暖昧的看著她。
“有什么好看的?”束景若面無表情的問著。
“太太,你昨天睡得不錯吧!”阿珍用手掩著嘴角,遮掩著她咧得收不起來的笑容。
“很好!笔叭衾_椅子坐下。
“那你都沒有醒來嗎?”阿珍繼續問著。
“我沒事醒來干么,夢游啊?”束景若瞅了阿珍一眼沒好氣的問著,“今天不吃飯。俊
“吃,當然吃,我只是想知道……”阿珍笑得邪邪的問著,讓束景若不禁納悶自己是否錯過了什么。
“知道什么,有事快說,不要在那里羅哩叭嗦半天的好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先生他……他親你?”阿珍大笑了起來,而爺爺跟阿福則在一旁跟著陪笑起來。他們全知道昨晚這對小夫妻在客廳里聊了一
夜,當阿珍半夜起來想叫他們回房睡覺時,卻發現于鷹在暗夜里盯著束景若半晌,然后低頭輕吻了她一下,又靜靜的將她抱上了樓。
在一旁盯著這幕的阿珍,簡直高興得痛哭流涕,這對小夫妻終于也有親密舉動了,因此她一早就趕緊將這個消息通報給爺爺與阿福知道,三個人樂了個老半天,想知道束景若的反應。
“他親我?”束景若呆了一下,什么時候?她怎么不知道?“可惜!”
“可惜?”爺爺聽了束景若的話也呆了一下,他們這樣暖昧的語氣,居然只換來她一聲“可惜”,連看到她臉紅嬌羞的機會都沒有?這個老K臉的女人難道真的都沒表情的?
“可惜我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笔叭艟拖衿匠Uf話一樣的淡漠,“拜托,阿珍,我很餓了好嗎?”
“是,是,太太,我馬上上菜!”阿珍有點自討沒趣的點著頭,但心里卻不服氣,她就不相信這個太太真的是個石頭雕出來的,七情六欲永遠都不表現在臉上,總有一天,她一定要看到太太的感情,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就是了。
☆
這天下午,束景若按照慣倒到外頭去“視察”自己成員的工作,但心時卻有點疑惑,于鷹怎么會突然吻她呢?而且竟然也不讓她知道一下,害她喪失了一次了解“接吻”滋味的感覺,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喂,搞什么?”當束景若的車開到馬路上時,突然引擎罷工了起來,害她不得不下車觀察觀察情況,“怎么,寶貝,想休息啦?”
看樣子是走不動了,束景若只好打了個電話叫了拉車來讓她的寶貝愛車進廠保養。
就算她有懶得走路的天性,這回也不得不走在臺北的街道上了,寒冬的季節走在滿是人車的街道上,束景若覺得自己有點窒息的感覺,看看路名,在于鷹公司附近,去看看他吧,反正沒事。
高聳入云的大樓,高雅的大廳,束景若左顧右盼的望著里頭來來往往的人潮,心中不禁暗自嘖嘖稱奇,想不到于鷹居然掌管了這么大的公司,看樣子她對她這個“先生”的了解有待加強。
“小姐!”就當束景若邁開大步正準備走進大廳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叫住她,“請問你要找哪一位?”
“于鷹在嗎?”束景若淡淡的問著。
“于先生在,請問你哪里找?有預約嗎?”服務小姐春著眼前這個如霜美麗的女人,心中有些納悶,怎么這下小姐有點面熟,好像哪里看過?
“沒有,謝謝!笔叭粽f完后轉身就走,因為她想不到見于鷹一面居然會這么復雜,那她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反正她也沒有什么大事。
正當她往大門走去的時候,卻有人叫住了她,“景若!”
她緩緩的回頭,看著于鷹一臉訝異的望著她,而他身旁跟了兩個高雅大方的小姐,手里拿著記事本,口中不斷的在對于鷹說著話。
“你好!笔叭粝蛩⑽Ⅻc了點頭,看著他走到自己的身前。
“你怎么會在這里?”于鷹好奇的問著她,因為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公司里,若他不是剛好準備下樓到一樓會議廳開會,也不會看到她,不然看她那個性可能不聲不響的又走了。
“沒事,剛好車子在附近拋錨了,所以順便過來看看!笔叭綮o靜的笑著,然后發現在他們四周圍的人全將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而且,還有許多是摻雜著羨慕與妒嫉的。
“車拋錨了?”于鷹笑了起來,看樣子能在這里看到她還真要感謝那部車啊!
“總裁,開會時間到了!币粋秘書模樣的女人提醒著于鷹。
“好,我知道了。”于鷹對秘書點點頭,然后很自然的舉起手來幫束景若梳理頰上凌亂的幾根發絲,“要不要等我,我們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回老家去看看!”
“也好,不然我也不知要讓你等多久,晚上見了!”于鷹說完話之后,便消失在一樓會議廳的門里。
眼見于鷹離去,束景若也轉身就走,卻在無意中聽到后頭傳來的幾句低語:“她就是上回那群被遣散的員工們所找來談判的代表嘛!居然這樣就把總裁給鉤上了!”
“看看她那副死人臉,一點笑容也沒有,真不知道總裁是看上她哪里?”
看上她哪里?哪里也沒有。束景若想到要是她這么回答她們的話,一定會把她們嚇得目瞪口呆的,但是她可沒這么無聊,沒事在這里陪她們閑嗑牙。
叫了部計程車,束景若回到以前的老家,看著門里門外明明與以往都沒有不同的景象,但她卻覺得有些改變了。推開大門走了進去,沒有人在家,束景星去當飯店的總經理去了;束景瑩結婚了,整個家顯得有些冷清與寂寥。
很想像以前一樣忙里忙外,但束景若卻沒有那個心情,她不管做什么事都覺得有些怪怪的,最后索性坐在沙發上冥想,弄清楚自己所有的心情。
小妹嫁了,弟弟也即將結婚,而自己已經結婚,這三并大事接在一起,讓她有些累了!所有的負擔一下子全投了,她似乎失去了某些重心,來支持她以往每天工作時的快樂及積極。
她不快樂嗎?她問著自己,不,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著以往從沒有過的充實感,看著于鷹上班、下班,聽著阿珍的叨絮、領略著爺爺及阿福的關懷,都在在讓她滿足,但在內心的深處,不知是哪里,總有一種不完整的感覺。
是愛情吧!她知道。沒有人能獨自遠離愛情,每個人總需要一個人與自己相知相許,就如同小瑩的駱梵、景星的路凡。而自己呢?于鷹?他對她雖然很好,但她不知道他對她究竟是抱著怎么樣的感覺,就算冷靜如她,也不可能探知到他的心的。
站起身來,束景若走入房里,拿出在抽屜最深處的一張照片,靜靜的凝視著相中人。這曾是她年輕時的一個故事,一個悲傷的故事,她早以為自己忘了的,又為何在這個時候再度想起來呢?
一陣低潮由她的心中升起,讓束景若懷疑,想不到她也會胡思亂想,只因為剛剛于鷹身旁的女人嗎?她居然會想要知道他的一切,想知道他娶了她之后的感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別想了!束景若警告著自己,不要忘記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生活,一段不互相干擾的婚姻,一個留給彼此空間的感情……
許久之后,束景若突然從夢中驚醒,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看看表,居然已經十一點了,她還沒有打電話回去,不知道于鷹及爺爺他們會不會擔心?
隨意整了整頭發,束景若走到客廳里想打電話回家,卻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闃黑的大廳里靜靜的抽著香煙,冥想著。
“景星嗎?”束景若低聲喚著,“怎么不開燈呢?”
“你醒啦!”于鷹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將大燈點燃,在她的臉上有著驚訝的神情。
“怎么是你?”束景右坐到于鷹的身旁,拿起他的煙點著。
“你又沒有關門!庇邡椀恼f著,“我打電話回家時阿珍說你還沒回家,我想你可能在這里,便來看看了!
“這樣啊,吃飯了沒有?”束景若的心中升起微微的感動,他不知坐在這里等她多久了,但卻什么話也沒多說。
“不餓,你呢?”于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一邊轉頭問著。
“我也不餓,我們回家吧!”束景若捻去香煙,拿起隨身的衣物便站到于鷹的身前!鞍⒄湔f你昨天吻了我!
“這……”于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么問,于是整個臉臊熱了起來!皩Σ黄!”
“沒關系,只是我在想你為什么不在我清醒的時候吻我?這樣我至少會知道那是什么感覺!笨粗邡椌执俚纳袂,束景若不禁笑了起來,他害羞了!
“你真的想知道?”望著束景若絕美的笑容,于鷹的眼眸慢慢地深邃了起來,“真的想知道?”
但還沒等束景若回答,他一手便將她的腰攬了過來,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自己胸前,然后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天!束景若在心中低語著,想不到他原來是個行動派的男人!他的唇柔軟而濕潤,當他貼著她的唇時,他身上那股清淡的古龍水味也同時圍繞著她,束景若很想分析自己此刻的感覺,但卻無能無力,他唇的熱度不斷的升高,將她整個人點燃,在他不經意啟開她的唇時,她只能緊緊的抱住他的人,感受著他的熱情與溫柔。
“怎么樣,還可以嗎?”不知過了多久之后,于鷹才依依不舍的將唇離開束景若,但臉仍沒有移開,他用額抵著她的額,沙啞的問著。
“還不錯,可以再來一次嗎?”束景若輕舔著自己的唇瓣低聲問著。
“你……”于鷹簡直要被她打敗了,居然可以有一個女人以這樣性感的眼眸問他“可以再來一次嗎?”,要是他對她沒感覺的話,他可能會覺得她很幽默,但問題是,他不可能沒感覺的!
當仁不讓的,于鷹再次吻住了束景若,這次更加的深入,也更加的熱情,讓束景若整個沉醉在他的懷中,根本無法站立,但事實上她根本也不能站立,因為于鷹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自己由上而下的吻住她。
一陣長吻后,突然一個細微的開門聲驚醒了兩人,但他們并沒有抬頭,于鷹只是斷斷續續輕啄著束景若的唇,直到一分鐘后,才將頭轉向來人處。
“請繼續,姊夫!當我不在!笔靶切χ痤侀_且暖昧的對于鷹點點頭,在他看過這段熱情如火的“演出”后,他可一點也不擔心姊夫會對姊姊不好。
“神經病!”束景若沒有被弟單的暖昧語氣所影響,她坐直身子整了整自己的發型,然后站起來對束景星說:“我們正準備回家!
“回家,喔,好,沒問題!”束景星仍咧著一張大嘴拼命的笑著。
“那我們走了!庇邡棇κ靶屈c點頭,心中的感覺很溫馨,他多了個有趣的小舅子。
“姊,好走喔;姊夫,有空一起吃個飯吧!”束景星將兩人送至門口后,還不時的揮著手叫著,一直等到于鷹車子離開了他的視線,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電話旁。
“喂,浩宇!叫媽媽聽電話,快……小呆瑩,我告訴你,剛才我親眼目睹咱們的‘孤鷹’姊夫跟大姊熱情擁吻……廢話,我當然等他們結束后才開口……吻成什么樣?比你以前在我們家門口跟阿梵的更親熱咧……安啦……我看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了啦……”
☆
還是一樣的作息,于鷹與束景若并沒有因為上回的一個吻而有所不同,只是有時候他他們相遇時會互相凝視,那種電流,連阿福都看出來了。
“老爺,我看你抱孫有望了!币粋晚上,阿福趁束景若跟于鷹還沒到餐廳時,偷偷的跟爺爺說著。
“呵呵!好!好!”爺爺是什么樣的人物,怎可能看不出其中的改變呢?
“好什么好?住又不住在一起,抱什么孫?我看你們兩個老的是頭腦有毛病,沒事就偷看、偷聽先生跟太太說話!”阿珍一點的滿足,但口里卻不斷的叨念著。
“那上回偷看到先生親景若小姐的又是誰啊?”阿福虧著阿珍,但瞄到束景若下來時,則馬上閉上了嘴。
“阿鷹呢?”沒看到于鷹的出現,爺爺好奇的間著束景若。
“他在跑程式,不下來了!笔叭糇綘敔斏砼曰卮鹬。
“老是這樣,你下回也勸勸他,吃飯可比電腦重要,不要每天老是窩在電腦前面!睜敔敽寐暤膶κ叭粽f著。
“隨他去,反正他就是那個樣子,肚子餓的時候自然會吃東西了,爺爺你也不要多擔心,自己吃飽才重要!”束景若夾了一塊魚肉放在爺爺的碗里,便低著頭開始吃飯。
自從上回于鷹吻了自己之后,束景若完全被那個吻所震懾住,原來他的技術還滿高超的,讓一直以為自己很理性的她,都在剎那間失去了分析的能力。她很喜歡那個吻,就像她也發現自己愈來愈注意于鷹一樣,她在事后告訴過自己,她喜歡他的程度大約有六十分了,而她很滿意這個答案。
慢慢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你會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關心他的喜怒哀樂,束景若是如此,但她盡可能的不去打擾他,也不弄亂自己的生活步調,在心底慢慢的享受著那種奇妙而溫馨的感覺。
這個晚上,于鷹一直到半夜都沒有出現,但他卻在凌晨時敲響了束景若的房門,讓她有些訝異。
“有點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庇邡棞\笑著凝視她剛沐浴完的秀發,天,她真美!
“說吧!”束景若坐到床上等著他開口,她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才會在這時候來打擾她的。
“禮拜三有個餐會,是一個外商公司舉辦的,我需要攜伴去,不知道你想不想去?”于鷹望著束景若的眼眸說著,因為她若有一絲一毫的不愿意,他絕不會勉強她。
“好!笔叭粝胍矝]想的就答應了。
“那禮拜三我會提早回來接你,就這樣,不打擾了!庇邡椬叩绞叭舻纳砬拜p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本想就這樣離去的,但她身上的芳香卻吸引住他的腳步,讓他無法行動。
“還有事嗎?”束景若被他的眼眸緊緊盯住,因而緩緩的問道。
“有!我又想吻你了,你這種模樣很吸引人!”于鷹很老實的說著。自上次以后,他腦中老浮現出她的身影及她偶爾出現的笑靨,他很困擾自己的感覺,也問過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雖然答案他能明了一些,但還不確定,他不想說出任何尚未確定的事,這是他的個性。
流盼似水的笑了起來,束景若為他的誠實而心動,她主動站到他的身旁,定定的看著他。
這回的吻較上回更加熱情,于鷹與束景若都被自己心中的感覺震懾住,他們竟然如此喜愛發生在彼此間的情事,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
于鷹坐到束景若的床上,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不由自主地來回輕撫她的背脊,聽著她沉重的呼吸聲在白己的耳旁……
由眼眸開始,到鼻頭、到唇瓣,于鷹輕吻她臉上每一個細致而柔軟的部位,他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只能任憑直覺的對她溫柔以待。
不知什么時候,于鷹的大手進入到束景若的衣服中,他輕撫著她每一寸溫暖的肌膚,看著她臉上不斷泛起的紅潮……
“太太,早點睡了啦,不然明天又起不來!”突然,一陣腳步聲停在束景若的房門前,說完話后又重重的離去。
聽到這個聲音后,于鷹才驚覺自己居然差點就要了她!
“早點睡吧!”他最后吻了她的額頭,便離去了。
他知道不是現在,雖然他是那樣的想擁有她,但他不能那么做。束景若的獨立與自由一直讓他忘記一件事,她還是個二十六歲的女孩!她平常冷靜得讓人害怕,但他知道她仍單純而可人,他不能在他們倆都還沒有確定自己感情歸向時,便讓自己擁有她。
結婚是一項事實,但至今他仍不明了為何那樣直截了當的嫁給了他,聽過太多人告訴他女人常為了金錢及權勢而出賣自己,但他深深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他會等待她為他解答的!
☆
“可以出門了嗎?”望著一身雪白玲瓏的束景若,于鷹發現自己差點不認識她了。
她平常的裝扮輕松而休閑,就連結婚那天她也是一身T恤和牛仔褲的出現,而今天,她將一頭秀發盤在腦后,穿著一襲雪白的晚禮服,居然是如此的端莊秀麗、如此的高雅出眾。
“走吧!”束景若了解自己帶來的震撼力,也同樣的受到于鷹的震撼,他雖然平常就是西裝筆挺,然而今天的他更是高大挺拔,器宇軒昂!
待他們緩緩的來到會場,在眾人的注目下,束景若是今天全場的焦點,她稱職的扮演著“于鷹夫人”的角色,讓所有人贊嘆頻頻。
“你的夫人真美!”一個外商公司的經理舉起大拇指,口中操著洋經梆的國語,不斷的對于鷹贊美著被一群人包圍住的束景若。
“謝謝。”于鷹淺笑著接受別人對她的贊美,她那種優雅的氣質征服了所有人的心,也平息了許多當初人們心中的猜測,對于束景若嫁給他的猜測。
他當然明白有多少人都在暗自打聽她,也聽過太我人在背地里談論她嫁給他全是因為他的錢及權位,而是不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累了嗎?”好不容易把束景若從人群里帶開,于鷹淡淡的問著。
“有一點!笔叭酎c了點頭,對于這種場合,縱使她能應付得體,她也不想多待太久。
“那等會兒我們就回去吧!我去打聲招呼!庇邡椫浪哿耍p撫著她眼底的黯淡神采,轉身走向主辦人所站立的位置。
束景若看到許多女人竊竊私語的談論著于鷹,更看到多雙默默含情的眼眸,她不在意,因為他確實有足夠的條件能讓人如此投注目光。
悄悄的走到鹽洗室去整理了一下臉上的淡妝,正當束景若要走去與于鷹會合之時,有一個人卻不小心擦撞過她的肩。
“對不起!”那個男人連忙迭的道著歉,但一雙眼卻好奇的注視著她。
“沒關系!彼龑λp輕地頷首,但卻在看到那男人的臉時,呆立在當場。
怎么那么像?!束景若無法置信的想著,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樣相似的人?這個男人比她記憶中的人年輕,但五官輪廊卻是那樣的神似,恍若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于夫人,我撞傷你了嗎?”男人認出了束景若,面帶微笑的問著。
“沒事!”收起心神,束景若也微微一笑,然后翩然離去。
然而這一幕,于鷹全看在眼底!在他與主辦人道過別之后,便梭巡著整個大廳,他知道束景若在其中,但當他找到她時,他注意到的卻是她眼中強烈的目光閃爍,那是一種他從未在她臉上看過的激動,一種他不認識的情感……夾雜著震驚、訝異、不可置信,及一種連他都不明白的神情。
“你認識他嗎?”于鷹不帶感情淡淡的走近束景若的身旁。
“不認識!笔叭粲牣愔Z氣中的冷淡,“他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嗎?”于鷹望著她的眼睛,“他是我公司的行政經理!
“是這樣。 笔叭酎c了點頭,然后在會場中梭巡著那個男人的身影,但他已經消失在大廳中了。
“可以回去了嗎?”于鷹牽起束景若的手問著。
“走吧!”一束景若笑了笑,讓他帶著她離開了會場。
她認識他!在車上時,于鷹不斷的想著,但她不會說謊,所以她必定是認識一個很像他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是誰?
“你在想什么?”束景若早發現于鷹的靜默,她靜靜的看著開著車的他,看著他緊皺著眉頭。
“我在想……你為什么嫁給我??于鷹知道自己不該詢問她,因為她有絕對的自由去認識任何的人,因此他換了個話題。
“因為你需要一個妻子!笔叭舻幕卮鹨矇蚪^了。
“如果別人也對你作同樣的要求呢?”
“別人不是你!笔叭敉邡棧闹胁粩嗟乃伎贾,這不是他要問的問題,那他真正要問的問題是什么?“你到底想問我什么事?”
“沒事!”于鷹內避著她清澈的眼光,不想讓心中的感覺被她所知。
他不喜歡自己這樣在意這件事的感覺,他無權過問她任何的事,雖然她嫁給他的原因他至今不知,他也不曾問過她他們未曾相遇前的事,可是他對自己會這樣在意而不解,并且害怕。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會這樣的被她所束縛,他原本以為找到一個像她這樣獨立而自主的女人,可以讓自己有一個家,但不受影響,繼續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但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被自己的心束縛住了!
束景若知道他為某件事所困擾著,但她不會追跟究底,他需要的是弄清他自己,而不是讓一個女人不停的叨擾著他。
就這樣,他們靜靜的回到了在陽明山的家中,而這天晚上,于鷹回到了自己房里處理公事,整晚沒有出現;束景若則一個人坐在一樓大廳默默的看著影集,直到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