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芯抿著唇笑,瞅了眼君連笙替他解釋,“王爺是受了些傷,不過休養一夜,已恢復了些!
覷見自家小妹與君連笙眉目傳情,杜靖難忍心由好奇,一把將小妹拽到一旁,偶著聲音問她,“你同君連笙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她笑嗔了句,“二哥話怎么這么說,他是我的夫婿,我與他好難道不應該嗎?”
“欸,你知道二哥不是這意思,他先前不是冷落你嗎?怎么這會兒宛如吃錯了藥,看你的眼神就彷佛我瞧見絕世寶劍那般喜愛!
杜紫芯被他的話逗得笑出聲,抬了抬眉得意地表示,“因為王爺突然發覺,我是世上難得的絕世好女子!
“你?”杜靖狐疑的瞅了瞅她。
“怎么?二哥覺得我不好嗎?”她佯怒地橫眉瞪他。
“不是!彼读算叮X得自家小妹似乎變得活潑了不少,那眉目之間整個舒展開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嗎,小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轉變?
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杜紫芯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點,然后輕聲對他說道:“二哥,我老實告訴你吧,趁著王爺這次墜馬,我身他表露了心意,沒想到王爺早傾心于我許久,只是先前誤以為我不想嫁他,所以才悶著什么都不說!彼邪兹舨唤o個理由定會令杜家兄弟起疑,所以索性編造了個借口。
“他傾心于你?!”聞言,杜靖驚愕的瞠大了眼,接著再訝問:“你向他表露心意,那簡世杰……”
他話沒說完,就被杜紫芯打斷,她語氣認真的表示,“我與他已各自婚嫁,互不相干,以后二哥別在我面前提這人。我既嫁給了王爺,已是他的妻子,今后我會一心一意的待他!
杜靖見她似是真想通了,也沒再多疑,一心為小妹感到高興,頷首道:“你能這么想就好了!苯饬诵闹械囊苫螅闩c妹妹走了回去。
正好杜緯與君連笙提起墜馬之事“王爺派人調查后,發現那臀頭是被人動了手,才會墜馬,那可查到是誰動的手?”
君連笙搖頭,“還未查到!
“王爺近來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杜緯再問。
君連笙答了句,“近來我只向皇上舉發邵中德貪贓柱法之事!笔钦l暗中對他的坐騎動的手腳,顯而易見,不過邵中德還沒那能耐把手伸得這么長,這事八事是蓮妃暗中主使。
“邵中德是蓮妃的父親……”說到這兒,因牽涉到后宮妃嬪,杜緯謹慎的打住話。
聽到這里,杜靖直率的開口,“莫不是那蓮妃想替她父親報仇,所以才命人暗中對你的馬動了手?”
杜緯呵斥了弟弟一句,“二弟慎言。”
君連笙也說道:“這事沒證據,是誰所為暫時還不得而知!闭f完,他看向朝他走來的杜紫芯,眸里漾出一抹柔她甜笑著望著他,走過去在他身畔坐下。
兩人眼神之間傳遞著的纏綿情意,掩都掩不住。
杜緯在一旁靜觀,雖不知兩人是在何時情投意合,但不管如何,如今親眼見到妹妹與妹婿這般恩愛,總是好事。
“在查出那主使者前,王爺近日可要當心點!倍啪曁嵝蚜怂痪。
君連笙頷首,接著再與他們敘了會兒話,杜氏兄弟才告辭離去。
他們離開后,杜紫芯將適才對二哥所說的話告訴他。
“我要是不說個理由,怕二哥繼續問個沒完沒了,所以只好編出你早已傾心于我的借口來,你不會生氣吧?”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君連笙搖頭,憐寵的將她攬進懷里,“你也不算騙他,我確實早傾心于你!敝皇撬麅A心之人是現下的杜紫芯,而非以前那個杜紫芯。
她親眤的摟著他的腰,覺得此時的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了。
君連笙因墜馬之事,告了三天的傷假在府里休養。
這三天里,王府里的下人都快被自家王爺與王妃閃瞎了眼,兩人形影不離,出雙入對,那濃情蜜意飄得整座府里都嗅得到。
府里兩位主子如此和美恩愛自然是好事,可教他們好奇的是,王爺墜馬受傷的那一晚,王妃究竟在寢房里對王爺做了什么,讓王爺清醒之后一改過去的冷淡,對她眷寵有加。
甚至有人偷偷懷疑,莫不是王妃對王爺暗由下了什么蠱,只不過這種事沒憑沒據,沒人敢說出來。
倒是后來傳出原來王爺早就心悅王妃,只是因著某種誤會,王爺先前才會冷落王妃,在王妃親自照顧王爺一晚后,已解開那誤會,如今兩人之間再無芥蒂,自然恩愛和睦。
而記起以前所有的事,又與君連笙相認后,杜紫芯心中充滿了情意,不再滿心嗔恨,逐漸回復本性。
這日晌午,兩人坐在水榭里,喝著冰鎮的果茶,邊閑話家常,泰半都是杜紫芯說,君連笙安靜的傾聽。
“……我覺得那些讀書人真是虛偽,一邊嘴上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一邊卻又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她的嗓音柔柔雅雅的,不若以前那般清亮,但聽在君連笙耳里仍覺悅耳,只要是蝶兒,不論她的嗓音變成怎么樣,于他而言都是天籟。失而復得,他如今是百聽不厭,何況她說的話總是十分有趣。
“還有哪,有人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可又有人說有仇不報非君子,這不是很矛盾嗎,有仇不報就不是君子,可不是君子又怎么做得了宰相呢?”
聽到這兒,君連笙笑著回了她一句,“能做宰相之人未必就是君子!
她托著腮睇望著他,“可宰相若不是君子,他能寬宏大量,讓肚子里撐得了船嗎?”
君連笙叉了塊西瓜喂到她唇邊,溫笑道:“宰相并非個個都是胸襟寬大之人!碑斀裼蚁嗖听埦褪莻器量狹窄之人,年輕時被一名翰林學士嘲笑了句身量矮小,他懷恨在心,后來靠著皇后的關系成了右相后,就羅織了些罪名,把當初嘲笑他的那翰林學士給貶到最荒蕪苦寒的邊關去。
杜紫芯吃下西瓜,甜笑著偎在他懷里,“你說的沒措,就像朝中那些官員也不是每個都是好官!彼杂邢袼翘搨螑憾镜母改,還有像君連泗那般殘暴的皇親。
兩人絮如叨叨的說著話時,有名下人前來稟告,宮里來了個太監替蓮妃前來傳召王妃進宮。
杜紫芯有些驚訝的與君連笙相覷一眼,蓮妃是邵中德的女兒,也是她前生同父異母的妹妹,想起此人在她前生對她和娘多所欺凌,杜紫芯眼神頓時一冷。
蓮妃突然在這時召見她,雖不知是何事,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先前君連笙才舉發了邵中德,隨后不久他的坐騎便被動了手腳,雖沒找到主使者,但他們心中皆懷疑是蓮妃暗中命人所為。
“咱們先去問問那太監,蓮妃傳你進宮是何事?”君連笙牽起她的手,與她一塊走往前廳見那太監。
進了廳里,君連笙直接詢問道:“蓮妃娘娘突召本王王妃進宮,公公可知是何事?”
那太監躬著身,語氣恭敬的回答,“請王爺恕罪,這事娘娘沒有交代,奴才也不知!
君連笙再問:“這事皇后娘娘可知道?”皇后掌管中宮,后宮妃嬪若要召見外人進宮,須得請示皇后。
那太監頷首,“這事蓮妃娘娘已稟了皇后娘娘,所以才讓奴才拿著牌子出宮,還請王妃隨奴才進宮見蓮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