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不可能有那種難得的快樂了,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她真正覺得快樂的,她忙得沒時間去想那些。
如果繼父和她母親沒走的話,她現在會在這里嗎?還是已經自己去創業了?把車交給飯店的停車人員,她走進會場,婚宴在二樓,不過距離開席還有一小時,她早到了。
現在進入會場就要開始和人寒暄應酬,她不想,還不如到飯店的咖啡廳坐著放空。
“親愛的——”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嚇了一跳,什么人會叫她親愛的?
一回頭,竟然見到孟昊,他嘴角揚著笑意,而且一身西裝筆挺,她訝異的看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孟昊皮皮的看著她!坝钭屛掖嫠麃砼隳銋⒓踊檠纭!
孩子們個個都是紅娘,齊宇自然是沒犯頭疼的,只云淡風輕的讓他過來陪白雪參加婚宴。
這些好孩子啊,真是孺子可教,不難理解白雪為什么會為了守候他們如此竭盡全力,相處了一陣子,他也把他們放在心上了,日后定會做他們的好姐夫。
“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彼幌敫圃焯喙餐幕貞浐拖嗵幍钠,怕這些在他恢復記憶以后,會從他腦海中抹去。
“讓你一個人去參加婚宴,那可不是身為男朋友的道理!彼麪科鹚氖帧
“時間還沒到,走吧,去逛逛精品街!
飯店的精品街都是國際名牌,每個展示櫥窗都設計得很吸引人。
白雪對時尚自有一套屬于她的風格,不過她不隨便買衣服配件,一切都交給服裝師打點,連居家便服也是服裝師的事。
孟昊倒像是挺有興趣的,在一個男裝精品的櫥窗前停下來。
白雪看了他一眼。
他對時裝有興趣嗎?也難怪了,修長挺拔的他是個天生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不覺得你應該送我個禮物嗎?”孟昊對她挑挑眉說!澳阋恢闭f我是因為要幫你搶回皮包才受傷的,送個小禮物不為過吧?”
“進去挑!卑籽└纱嗬涞刈哌M店里。
孟昊臉上帶笑。“這種別人要出錢的時候,當然要選貴的。”
白雪覺得好笑。“快挑吧!挑十個也行。”
最后孟昊挑了一只要價不菲的名品戒指,代表了白雪把他套牢。
“決定這個?”白雪拿出信用卡。
還以為他會選皮夾還是手表、袖扣之類的,想不到他竟然挑了只戒指?男人那么愛漂亮可不太好。
孟昊對她的想法感到啼笑皆非,竟然把他當成愛漂亮?
“這戒指代表你套牢我了!边@點當然要說清楚,他可不想變成她心目中的愛漂亮男人。
白雪懶得理他!澳銗墼趺聪刖驮趺聪氚桑 笔裁此桌嗡?又想說她是他女朋友那套了吧。
店員打簽單出來了!靶〗,麻煩您簽名!
此時又有客人進來了,是一對貴氣的男女,他們提著一袋物品直接走到柜臺,女的不耐煩的說:“衣服有瑕疵,我要退貨。”
“請問是哪里有問題呢?”店經理走過來,客氣地說:“您試穿時應該已經跟我們的店員當場確認過了,是沒有問題的商品,這也是公司對我們門市在售貨時的要求!
女人猛翻白眼!半y道我當時有把衣服翻過來翻過去的檢查十遍才買嗎?反正我現在不滿意,不喜歡了,要退貨。”
“小姐,您這樣我們會很為難。”店經理取出外套檢查了一下。“小姐,這衣服好像穿過了,有污漬……”
女人不爽了!澳愕囊馑际俏以谡衣闊﹩?”
“不是的!”店經理小心翼翼地說:“方便的話,我們到里面談……”
女人被請進貴賓室,白雪也專心地簽好信用卡簽單,一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一僵,抿緊了雙唇。
“好久不見了。”宋勛宥也同樣愣住了。他將視線從白雪臉上移到桌上的信用卡簽單,掃過那六位數的金額。
“先生,你的戒指需要包裝嗎?”店員把保證書放入戒盒里,微笑問道。
“不用了,我直接戴!泵详蝗∠陆渑_上的戒指遞給白雪,笑了笑!坝H愛的,既然是你送的禮物,幫我戴上吧!”
因為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白雪頓覺煩躁,她頭疼的接過戒指,孟昊已經眼眸含笑的伸出左手的無名指,她沒多想,胡亂套上去。
宋勛宥看著姿態吊兒郎當的孟昊,不屑地說:“原來你包養男人的傳聞是真的。”
白雪眼睫一抬,看著宋勛宥!澳愕男畔⒂悬c落伍,我是包養騎士,不是包養男人,這位就是為了幫我找回皮包而受傷的騎士!
這個男人憑什么站在這里對她指指點點?聽在她耳里真是可笑極了。
“什么騎士?真是好笑,虧你說得出口,還那么正經八百!彼蝿族端崃锪锏
說:“看來你是變了,買這么昂貴的戒指給男人,真不像你的作風啊!
跟他在一起時怎么就沒買過貴重禮物送他?生日禮物只是個真皮皮夾,說是訂做的,繡上了他的名字,但卻只是便宜貨,叫她買部車給他,她竟然拒絕?真是把他男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像她這種女人,知道她名下沒有任何財產之后,當然要立刻分手。
“因為我有那個價值,所以配收到貴重的禮物,有些人就沒那個價值,當然收不到貴重禮物。”孟昊笑笑地說,長臂一伸,攬住了白雪,同時把視線從宋勛宥身上移開。
原來是她無緣的前男友,還很沒有人品,雖然外表堂堂,但性格卑劣,她很沒有看男人的眼光啊。
“你這是什么意思?”宋勛宥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白雪!澳愀@小白臉講什么了?”
“你想太多了,我什么也沒講,因為沒必要!卑籽┱Z氣平靜的說完,對孟昊道:“宴席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宋勛宥不甘被奚落,在后面喊道:“你這樣為別人作嫁,下場就落得什么都沒有!知道我為什么毅然決然的決定跟你分手嗎?就是因為你太不聰明了!”
白雪渾身一僵,但她不想隨之起舞,所以步履不停,但是孟昊卻停了下來,她也被迫跟著打住腳步。
孟昊留她在原地,自己大步走到宋勛宥面前,穿越前身為皇商的他,盛怒時犀利的眼眸里自有一股狠勁,看得宋勛宥不由得膽怯。
“你……你要做什么?”他想退,但背就抵著柜臺,無路可退。
“不做什么!泵详灰话烟崞鹚囊骂I,不怒反笑。“看到站在那邊那個女人沒有?”
宋勛宥看過去,不就是白雪嗎?
“我問你看到了沒有?”孟昊大聲喝問。
宋勛宥頭皮發麻,感覺像回到軍營里被連長指著鼻子罵似的,他結結巴巴的說:“看……看到了……”
“很好。”盂昊眼光突然轉冷,陰側側的一笑。“那個太不聰明的女人現在是我的,你的臟嘴敢再對她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我會把它縫起來,聽見了沒有?”
“聽……聽見了……”
看見這情景,不知怎么的,白雪竟然想笑。
孟昊威脅人的方式怎么像個地痞流氓啊,帶著濃濃的幫派味道,不過倒挺新鮮的,嚇嚇宋勛看好像頗管用。
當孟昊又大步走回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時,她心中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步履也輕盈了起來。
“那是我的初戀!卑籽┰频L輕的說:“大三時開始交往,原本有畢業后六年內結婚的計劃,但他出了社會工作后,輾轉聽聞我不是齊家的骨肉,又調查了我,在得知我名下沒有任何財產后,他提出了分手。當時他剛好在公司尾牙結識了他們董事長的千金,他對我說他要把握那個機會,讓我放過他,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