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你好!彼紫乳_口。
“媽的,你是誰,老子最近已經夠衰了,沒工夫應付你。”武鳴達張口,露出滿口黃牙。
“我想武先生一定會有工夫來應付我的!彼郎\淺一笑。
“哦?口氣不小,你倒說說,我憑什么要聽你說廢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方律師會突然把你的案子轉交給別的律師嗎?”
一句話,使得武鳴達原本黯淡的眸子倏然亮了起來,“你知道原因?”
“當然。”她笑得更加得意,“原本,你的案子如果由方律師來辯護的話,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可以讓你無罪釋放,現在由別的律師來辯護,恐怕你是百分之百要坐牢了!
武鳴達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花了大把的錢要他替我打官司,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推掉我的案子,是不是錢不夠?如果是錢的問題,沒關系,他說一個數字就成!”
“錢不是主要原因!绷钟衩瞪斐鲇沂质持篙p輕一晃,“最主要的,是人!”
“人?”
“對,就是你這起案子的目擊證人——梁可羽!
“媽的,是不是她的供詞對我很不利,我早該想到要做了她的!當時是因為方律師說不用擔心證人的口供,所以我才沒找人下手!
“她的證詞是一回事,不過就我所知,是她勸方律師推掉你的案子!绷钟衩稻従彽。
她要利用武鳴達讓梁可羽知道,待在方大哥的身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她要讓她害怕得自動離開,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擁有方大哥。
“什么?”武鳴達嚷嚷,“我和她有什么仇,她要這么整老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玉玫聳聳肩,“我只知道,這個女人是關鍵,如果她不在了,也許方律師會重新考慮接你的案子。武先生在外面不是還有些手下嗎?他們總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然后,她看到了武鳴達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眼前這種狀況,可以稱之為綁架吧。梁可羽渾身被綁得像粽子似的窩在墻角。
當然,她一沒財、二沒色,雖然也屬于警察一員,不過既不管刑事案件、也不負責掃黃緝毒,實在不認為自己有被人劫財劫色的潛在價值,所以追根究底只會是——
“問一下,你們有綁錯人嗎?”
“綁錯?”其中一個混混斜斜的看了她一眼,“你叫梁可羽?”
“……”
她皺皺眉,自己好像的確是叫這名字。
“今年二十六歲?”
“……”
這好像也沒錯。
“這張是你的照片吧!被旎鞆纳砩咸统隽艘粡堈掌瑪偨o她看。
那是她穿著一身制服,油光滿面、汗水淋漓的站在街頭發傳單的畫面。
“有沒有搞錯啊,是誰把我拍得那么丑的?”梁可羽嚴重抗議,尤其是這張照片明顯還是偷拍的。
“哪那么多廢話!被旎鞗]好氣的喝斥。
梁可羽環視了一下四周,這里像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倉庫,而十幾個年齡不同的男人或站或坐,亮晃晃的西瓜刀晃得她眼疼。
“總之,沒綁錯人就是了,要不是你這臭娘們,我們老大也不會弄得這么狼狽!”
“你們老大?”
“小六,可以給正主兒打個電話了!睕]再理會她,他對著一旁另一個混混交代。
“哦!北粏咀鲂×哪腥,按下了一連串的號碼。
“方律師嗎?”小六對著話筒的另一頭問。
方……律師?!粱可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而小六接下來的話,則證實了她的疑問,“方律師,關于你前些日子推掉的武鳴達案,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把案子接下!
這些人……是武鳴達的手下?!電話的另一頭,方司爾皺起了眉頭,“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總之你得接這個案子,而且一定要打勝!
“如果我拒絕呢?”
“我相信你會考慮的,畢竟你也不希望替梁小姐收尸吧!睂Ψ饺缡钦f。
“梁小姐?你指誰?”他的心中驀地揚起了不安的感覺。
“自然是梁可羽。我們查過了,你和她之間的關系可不簡單!币蝗唬麄円膊粫䴖]做掉這個證人,而是直接用她來找方司爾談判,再說要是證人死了,警方恐怕會很快的把矛頭轉向他們。
方司爾沉吟片刻,“我要確認她是不是在你們那邊!
“這很簡單!毙×言捦矞惖搅嚎捎鹱爝,“喂,和你的相好說幾句吧。”
“司爾……抱歉,我好像真的……被綁架了!彼樣樀牡。
“聽到了吧!毙×匦聦χ捦舱f!拔掖饝匦陆邮治澍Q達的案子,你馬上放了可羽!
“馬上?方律師,你在說笑?當然是要等你把官司打勝了,我們才會放人!毙×吡寺暋
方司爾瞇起眸子,這起案子根本不再是他所關心的了,他所在意的是她是否安全,有沒有受傷?“我要見她一面,確定她安然無恙,要是你們傷了她的話,我絕對會要你們付出代價!”
“呃……”小六被方司爾口氣中的狠戾嚇了一跳。“那你只能一個人來,不許報警,我們有兄弟監視著你,要是我們發現有警察跟在你身后的話,那對這位梁小姐我們只能說對不起了。”
“可以。”他只要能確定她的平安就可以。
“那好,你先到九州公園的門口,我們會有人把你帶到目的地見梁小姐!
小六說道,而梁可羽則在旁邊提高嗓子叫喊,“司爾,別過來……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樣,喂……你聽到沒有……”
下一秒,電話掛斷,方司爾抬起手,看著自己滿手的冷汗。
“方大哥,你真的要去?”一旁的林玉玫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嗯!彼f著,披上外套,找出車鑰匙。
“別去!”她猛地拉住他的胳膊,“你去的話會有危險,武鳴達的那些手下打架砍人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我必須去!彼_她的手,“我要見可羽。”
“本來就是那個女人不好,如果當初她沒有勸你推掉武鳴達的案子,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這些根本就是她自作自受!這次的事就當給她一個教訓好了,你把武鳴達的案子打勝,這個女人自然不會有什么事,了不起也就是受些小傷而已!毕M澍Q達的那幫手下可以好好的“招待”一下梁可羽,讓她害怕得以后再也不敢接近方大哥。
“可是我連她身上的一點小傷都不想要看見!彼麤_出了辦公室。
“怎么了?司爾怎么那么急的沖出去?”林萬墨一頭霧水的探頭進辦公室,看著自己的妹妹問。
“哥!”林玉玫猛地一跺腳,沖進了他的懷里,有些六神無主,“怎么辦,方大哥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怎么辦?”
“危險的地方?”他有聽沒有懂。
“真沒想到方大哥會為了梁可羽,連安危都不顧,我最初只是想要讓那女人知道害怕,讓她知難而退,別老纏著方大哥,所以才會去找武鳴達,我真的沒想到……”
“什么,你去找過武鳴達?”林萬墨吃驚的質問。
“我……”她慌忙的掩住嘴,眼神閃爍不定。
他拉下臉,嚴肅的發出命令,“你現在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
黑色的布條被解開,眼睛緩緩的睜開,隨著光線一起映入眼簾的,還有那張急紅了的臉龐。
“方司爾,你這個白癡、笨蛋,怎么就真的來了呢!你該不會是真的要幫武鳴達打贏這場官司吧?要是這種人都可以無罪釋放,那未免也太沒天理了!”
方司爾站著,目光定定的望著大吼大叫的女人。
“我不是叫你別來,你難道沒聽到嗎?”梁可羽還在吼。
他輕啟雙唇,用著低低的聲音說:“聽到了,那又怎么樣!奔词顾陔娫捴新牭搅怂f的話,他也依舊會來。
“聽到了你還來?”這不等于自投羅網嗎?
“好了,方律師,人你也瞧見了、我們兄弟可沒有虐待梁小姐!逼渲幸粋混混插話,“接下來的官司,你可得好好的用心思了!
“方司爾,你不是真的打算幫武鳴達吧?”梁可羽急得不得了。
“他們有傷害你嗎?”他逕自問,壓根沒理會她的問句。
“傷害倒沒有,就是被綁得緊了點,上廁所的時候麻煩了點,吃東西的時候狼狽了點,還有天氣太熱,這里沒有空調……”呃,等等,好像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你要是幫武鳴達打贏了官司,我和你沒完沒了!”
“媽的,你給我老實點,要是這次老大的官司敗了,你也別想好過!”小六做勢要打梁可羽。
方司爾一把截住了他的手,面露殺意,“要是你敢打她一下,我可以保證,武鳴達一定會在監獄里關上一輩子!
“你——”雙方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小六的身子不禁一顫,對方眼神之狠戾,遠比剛才電話中的聲音更讓他害怕。
“好了,小六,把手放下!睘槭椎幕旎觳荒蜔┑倪艘豢。
“哼!”他恨恨的放下手。
方司爾伸手撫著梁可羽蓬亂的頭發,“還好,沒有受傷!
說著,突然擁住了她,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
“。】床怀龇酱舐蓭熯挺深情的。”
“哈哈哈,沒想到律師也會談情啊!
“我們倒是可以看場免費的戲!币粫r之間,叫囂口哨聲四起。
梁可羽正想說話,方司爾已經先一步湊近她的耳畔,俏聲道:“等會兒我松開手的時候,你朝著你的右邊跑!
跑?!沒等她想明白,那雙擁著她的手臂便放開了。
砰!砰!砰!
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靠近她右邊的三個人已經狼狽的倒在地上,三把西瓜刀也重重摔落。
“跑!”一聲喊叫,梁可羽直覺的住自己的右邊狂奔著。
身后又傳來了劈哩啪啦的打斗聲。
她的雙手還被繩索縛著,腳下一個踉蹌,在快要摔倒的時候,一只手臂已經撈起了她的腰,往倉庫的舊貨堆里鉆去。
“媽的,人呢?怎么一閃就沒了?”混混們狼狽的撿起地上的西瓜刀,互相質問。
“快找!總之,他們還沒跑出這個倉庫,把門給關上,我就不信他們跑得出去!睘槭椎幕旎齑蠛,指揮著手下。
梁可羽和方司爾躲在紙箱后,陰暗的空間內只有些許的微光。
“剛才是怎么回事?”她喘著氣問。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甚至還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只是打倒了幾個人而已。”他冷靜的回答。
“誰打倒的?”等等,不是她,那就只能是他了!“你會功夫?你不是說你只會一點防身術嗎?”
“是只會一點防身術而已!彼f得云淡風輕。
梁可羽無奈的翻翻白眼。看來剛才應該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所以他們才能暫時躲開這群混混吧。
看著正解開她手腕上繩子的男人,她問:“你一個人來這里,就不怕會遇到危險?”
“會有危險嗎?”
“當然會有了,萬一他們為了報復你之前推掉武鳴達案子的事情,要砍掉你一根手指頭,或者是要拍你裸照威脅你,又或者見色起意,直接上了你,那該怎么辦?”她的腦袋中,已經開始亂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沒的了。
“無所謂,只要你安全就可以!彼荒樀牡弧
“你——”
“快找!就這么點地方,他們能躲到哪里去!”吆喝的聲音伴著踏近的腳步聲,使得兩人神經繃緊。
梁可羽咬著下唇,看著越來越近的混混們。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發現的。
“你真的沒有報警?”她小聲的問。
“嗯。”他低應一聲。
欲哭無淚。他未免也太聽話了吧,若是報警的話,也許還有獲救的可能,“那等會兒怎么逃出去?”
“只要把這群人全部打倒,應該就可以了吧!
“全部打倒?”沒搞錯吧,那些人都拿著西瓜刀啊,說不定還會有槍……
方司爾目測了一下四周的距離,以及那些混混們之間的間距后,側頭對著身旁的梁可羽說:“你待在這里等我,千萬別出來。”
沒等她回應,他已經竄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混混面前,一個俐落的手刀,那個拿著西瓜刀的混混就重重的倒下。
不是吧!他的力道有那么大嗎?梁可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而隨后的一幕,則讓她的兩只眼珠子差點沒彈出。
拜托,這哪里是只會一點“防身術”所能展現出來的功夫。∪缤性屏魉愕膭幼,一招一式快得讓她眼花撩亂,猶如電影畫面中那些武打明星一般。
白衣白褲上黏著血跡與污濁的塵土,那原本梳得整齊的發也變得凌亂了。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庭院中的貴公子,更像是個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而拚了性命的斗士。
他是在……保護她嗎?
可是她不是公主,所以不需要騎士的保護,而是要和騎士一起闖過危險。
悄悄挪動著身子,梁可羽在倉庫的地上摸到了一根木棍,開始偷襲一個落單的混混。
啪!
OK,行動順利,對方連聲都沒吭,就順利的昏倒了。
于是乎,用著同樣的方法,她開始打起了游擊戰,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她剛揍昏第四個的時候,倏地被另一個混混發現。
“女的在那里!”一聲喊叫,尚未倒下的幾個混混立即朝她撲來。與其對付男的,不如女的更容易得手。
“嗄?”梁可羽手忙腳亂的左躲右閃,心里懊悔的發誓,回警局以后,她絕對會報名各種武術班,以期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你為什么不好好的待著?”方司爾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驚惶之色。迅速解決了圍在自己周身的幾個人俊,馬上奔到梁可羽的眼前。
“難不成你要我看著你有危險,自己卻躲在安全的地方?”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沒有危險!”他皺眉,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踢翻了一人。
“有!”她用木棍揍揍揍揍揍!揍倒了一人。
“好了,你們誰都不許動!”為首的混混趁機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兩人。
整個倉庫瞬間安靜了下來。
“方大律師,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番能耐!彼浜咭宦,看了一眼四周倒下的人,“能把我們這么多人折騰成這樣,我倒是看走眼了!
“你想怎么樣?”方司爾蹙著眉問。
“不想怎么樣。”他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還是按照之前說定的,把我們老大的官司搞定,另外,你用地上的西瓜刀砍這女人三刀,今天這事就一筆勾銷,官司勝了,我們也不會來找大律師你的麻煩,要不然的話……”
“我不答應!彼麤]有猶豫的拒絕。
“不然你就砍自己三刀。”另一個混混沖動的插話。
方司爾淡淡的點頭,“這很容易!闭f著,腳尖挑起了地上的刀。
“方司爾,要是你敢這樣砍下去,我不會原諒你的!”梁可羽驚叫。
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傷害自己的身體,她不想要成為他的累贅。
“快點,不然我打爆她的頭!”為首的混混不耐煩的催促。
方司爾看著一臉焦急的女人,緩緩的開口,“那么你就永遠不要原諒我。”
“你——”她怔住了。
“我們都有一樣的項鏈!彼回5奶崞稹
“呃?”
“雖然我至今還不明白,這項鏈對于我們究竟有什么意義,但是我知道,它很重要,鏈子上的墜飾,應該是一對男女對戒吧,沒辦法缺少一個,所以……我也沒辦法缺少你!迸c其傷害她,他寧可傷害自己。
刷!刷!一刀,兩刀。
耳邊充斥著那些混混們的笑聲,梁可羽倏地紅了眼眶,“不要!我叫你住手,住手!”眼淚霧了她的視線,她只覺得他的身形越來越模糊。
方司爾卻置若罔聞的舉起刀,準備砍第三次。
“什么沒辦法缺少一個,我不要這項鏈了,你給我住手!”情急之下,梁可羽拚命的扯著自己的鏈子,“那我不要了,我不許你這樣來保護我!”
他身子一僵,“你不要它了?”
“對!”只要他可以停下手,無論要她不要什么都可以。
頭好痛!好像有什么在拚命的翻涌。方司爾眉頭越攏越緊。她不可以不要的,那項鏈代表著……代表著……
“不……不可以……”他語音沙啞的阻止,他不要這樣,她不可以不要!
“如果你砍第三刀的話,我不僅不會原諒你,還會討厭你,恨你一輩子!”
他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呼吸不上來了,她的話猶如一根刺,在心中深深扎著,這股疼痛不斷的擴大,再擴大……
好多的話,在他的腦中不停的閃過,是他,是他在說話……說的是……
“不可以不要的!彼p唇輕顫,帶血的手抓住了她捏著項鏈的手,“羽,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可以丟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所以……絕對不可以恨我……”耳邊,最后聽到的是她失控的吶喊。
因為警察的及時趕到,武鳴達的一群手下盡數被擒,而方司爾也被送進了醫院。
“怎么回事,司爾怎么會進醫院了?”林萬墨奔進醫院,一把拉住站在急診室門口的梁可羽,劈頭就問。
“呃,因為他昏倒了,所以……”她搔了搔臉,干笑。
“昏倒?他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昏倒?”
“不是無緣無故!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她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因為我的關系,司爾被武鳴達的手下威脅,自砍了手臂兩刀……”
他咋舌,“什么?!他就這么砍下去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長的……呃,西瓜刀!彼斐鍪种,比劃了一下刀的長度和寬度。
林萬墨心驚的吞吞口水。他都及時報警了,還會變成這種情況,要是沒有報警的話,后果簡直不能想像。
“他砍得很嚴重?”他猜測。
“醫生說傷口不是很深。”
“那是失血過多才會昏過去?”
“醫生說他是失了不少血,但是這不是昏迷的主要原因,事實上,司爾只是單純性的昏厥!
林萬墨瞇起了眸子,“單純性的昏厥?你的意思是……”
“只是……因為受到了一些外在的刺激,所以昏過去了!
“有什么外在的刺激能讓司爾昏倒?我和他認識那么多年,他會這樣昏倒也就是你上次來的時候……”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噤聲,挑眉看向梁可羽。
她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因為我又說了和上次一樣的話,所以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