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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徒傷悲 第七章 作者:月下桑
    ***

    周圍看自己的目光刺眼的很……

    神經大條如齊老大也不禁捏了把冷汗,明明只是兩個人昨天“秘密的”“不小心的”睡到了一起,怎麼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刺眼的目光主要是來自那些女傭。也是,作為GIN的新娘候選人都沒能達成的事,居然被自己一個外來的大男人完成了?!

    看著端午餐來的女傭躬身有禮退出去是留給自己的鄙夷目光,齊樂腦中只一個念頭:

    完了!自己被一個男孩子壓在身下的事,居然被這麼多美女知道了!

    自己真是徹底完了!

    不過,造成這種狀況的禍首卻毫不自知。

    “喂!你又盯著別的女人了!盙IN不悅的躺在床上,“我要吃羊小排,喂我!

    “喂!你不是只是著涼麼?手又不是不能動?”喂?!好像高中小情侶才會做的肉麻事,我才不要~

    “可是誰昨天搶了我身上勉強覆體的單子自己縮成一團,最後還哆哆嗦嗦壓在我身上,還得我整只手臂到現在還是酸得動一下都疼?”

    “好啦!我喂就是啦!”老子小時候喂貓喂狗喂弟弟哪一件沒做過,要是你愿意,幫你換尿布都成!齊樂皺著眉,插了一塊羊排送過去。

    “剛送來的羊排說不定會很燙,你不幫我試試麼?”少年盯著羊排後面的齊樂,完全沒有吃下羊排的意思。

    “你!你又不是小孩子,吃飯還要人喂!”齊樂原本低下的臉一下子揚了起來。

    重新看到那家夥別扭的臉,GIN臉上帶了微微的笑,甜美宛如天使。

    “我今年15歲,本來就是小孩子,呵呵!之前某個家夥不總是‘小鬼’‘小鬼’的叫我麼?那家夥是誰?”

    嘴角抽搐,齊樂忍不住大聲說,

    “就算是那樣,可是!你累我更累。 蓖ǔG闆r下,初次親密後躺在床上休息的都是接受的一方:男女,男男不都是這樣麼?承受的一方會比較累,這是真理啊!心里想的卻不好意思大聲吼出來,齊樂手里的羊排隨著齊樂顫抖的身子開始微震。

    曖昧的看齊樂一眼,GIN緩緩的以談論天氣的語氣說,

    “昨天你睡了以後我們又做了3次呢!你這家夥可是睡得舒舒服服完全沒有醒的意思,只有我一個人在那里賣力氣,你說誰更累一點?”

    一句話,齊樂徹底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一覺醒來下體完全不能動的酸麻,臉部通紅的抽搐著,一瞬間,齊樂只想把手里的叉子插進GIN說著讓人羞愧字眼的嘴巴里!

    不過,他人地盤下,齊樂是萬萬不敢做出心里想的那類似謀殺的舉動的,他只敢——

    狠狠地,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羊排,媽的!這羊排該死的好吃!

    想象盤子里的羊排就是對面那小鬼,齊樂狠狠地嚼著。

    “喂!小心吃太多跑廁所太勤你後面受不了!盙IN冷冷的說。

    一下子叉子咬在口里,齊樂臉色黑紅交錯,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盯了一眼盤子里所剩無幾的羊排,狠狠地,伸手抓了一塊羊排瞄準目標塞進GIN的口里。

    堵上你的嘴!讓你再吐象牙!

    GIN果然不說話了,滿意地用另一只手把嘴里的從自己嘴里把叉子拔出來。

    世界清靜的感覺,真好~

    可,手指間舔噬的感覺……背脊麻麻的齊樂,起了一串雞皮疙瘩,忍不住抬頭望去。

    少年粉紅的舌從自己指隙隱約閃動的景象,好——淫蕩……

    酥酥的羊脂潤滑,少年舔噬的動作變得無比順暢,十指連心。手指被吮動的感覺——

    齊樂通紅了臉,原本酸軟的腰似乎瞬間抽掉了脊椎,軟軟的想滑落……

    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原本隱隱作痛的後穴此刻居然開始騷動!

    怔怔看著GIN瞇著眼一邊盯著自己一邊猥褻自己的手指的模樣,齊樂只覺得心癢難耐!

    心思全被少年誘人的粉唇吸引了,緩緩的想要靠近,卻——

    “親愛的!聽說你把我家弟弟做掉了!是不是?”安蒂火一樣的身影旋風一般卷進來,一下子,屋子里醞釀許久的旖旎風光——煙消云散!

    “什、什麼!”齊樂瞪大眼睛,“你說我把誰做掉了?!”

    “就是正咬著你的這家夥啊~”安蒂笑瞇瞇,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凌厲。

    緩緩松開了嘴里的手指,GIN嘴唇緩緩一勾,持起齊樂的手,當著兩人的面,將齊樂手上陽光下閃著曖昧水光的修長骨感手指上的水澤輕輕舔去。

    偷偷扭頭,看到安蒂原本笑著此刻卻面無表情的臉龐,又看看少年此刻邪媚的表情,臉一紅。

    齊樂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手上水澤被風蒸發的涼意帶來的曖昧,讓自己心里不由得一跳。

    聳聳肩,GIN毫不介意的笑了,

    “看來果然有必要重新指導一下那幫女人什麼叫言多必失。不過這次就算了,反而省得我去通知你!

    “喔~通知我什麼?”安蒂笑了,笑容冷冷。

    一把拉過齊樂,強行攬他在自己懷里,GIN漾出天使般純潔無垢的笑容,

    “通知你你的未婚夫已經易主的事,還有,那幫家夥傳錯了,不是齊把我吃掉,而是……”看著懷里的男人瞬間窘得通紅的臉,GIN輕輕緊了緊懷抱的力量。接著笑著說,

    “而是我把齊吃掉了。一根骨頭不留。”

    ***

    那天之後,姐弟倆人之間的關系就有點詭異,很明顯屋子里的眾人都受到了影響,每天大氣不敢出,怨言嫉妒只能化作輕蔑責備的目光投射到每天苦著張臉的齊大哥身上。被夾在兩人中間的齊樂這幾天明顯過得很慘。被兩人當作玩具搶來搶去就算了,現在主屋的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想看到什麼一代妖姬的感覺一樣,媽的~老子可是男人!

    “喂!專心點!”狠狠咬上齊樂的唇

    “我在想,安蒂這幾天不對頭!钡难葟拇介g蔓延,媽的!嘴巴肯定被那家夥咬破了,這麼明顯的位置,一會兒出去又不知該被傳成什麼樣子了。

    “在我身下居然還想別的女人,你想讓我對你粗暴是不是?”嘴里不懷好意的笑著,

    “別、別鬧了……宴會……你——的生日……已經開始了……啊……”

    “讓他們等。齊現在只要好好感受我就好!”少年狡猾的笑是齊樂墜入極白世界前唯一的意識。

    “好啦!快點起來!”

    朦朦朧朧睜開眼,體內余韻未消,腿也一時閉不攏,剛才被大力貫穿的洞口似乎還能感到那東西在體內肆虐的感覺,彤紅的花口微微張著,吐著白色的絲液——

    “喂!你干什麼!”齊樂別扭的扭動臀部,媽的!再讓你來一炮老子今天就別想爬起來了。

    “誰叫你勾引我?”

    “靠!誰勾引你?!”一腳踢開少年,卻因為這個動作驚動了自己敏感的身體,喘著粗氣,齊樂光著身子跳下床。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身影,緩緩的,少年唇邊啜了一朵看不出含義的笑。

    把自己打理好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原本不打算出席,可看著床上端正擺著的禮服和少年的留言條,霸道的言語由不得自己不去。

    皺著眉開始裝衣服的禮盒打開,無意間滑落了的一小條黑色布料,齊樂幾乎是出於反射的將其抓起,看清那東西是什麼以後,齊樂顫抖的手差點把那東西扔出去!

    完全是二根繩子穿起來的內褲!如果那個東西可以稱為內褲的話!

    黑著臉想找回自己原本的內褲,可看到那上面曖昧的液體以後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齊樂一臉黑線,直接穿上了褲子。

    哼!打死也不穿那玩意!

    自從不穿開襠褲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下面中空的感覺,齊樂別扭的冷哼一聲,徑自出了門。

    進入大廳的時候,饒是經歷過無數交際宴會的齊樂也不由小小眩暈了一下——

    多變的曲面,花樣繁多的裝飾,大面積的雕刻、金箔貼面、描金涂漆處理,包覆在坐臥類家具上的大量繁織面料。原本就富麗堂皇的千坪的挑高設計的大廳經過精心妝點更加亮麗,卻又不失親切柔和的抒情情調,追求躍動型裝飾,完美烘托出了宏偉、生動、熱情、奔放的浪漫。天頂無數的水晶吊燈燈火輝煌與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相互輝映下,燈色迷離——

    好一個豪門夜宴!

    順手端了一杯侍者盤中的香檳,淺淺啜了一口,齊樂抬腿邁進場內。往來賓客自是儀態逼人,男士無論面相惡善,俱是氣質森然,自是大家風范,挽著女伴,端著香檳游走間,不時與熟悉的人寒暄幾句,倒也和樂融融。

    女士們則是珠環翠繞,服飾華貴,一路走過,剛結束的國際時裝周的新品盡收眼底,舉手投足間,有暗香浮動,可世界頂級女士香水競相撲鼻的榮幸,也不是那麼愜意的。摸了摸鼻子,忍住想打噴嚏的沖動,齊樂冷淡的笑著,這些人隨便一個都是各自領域的大人物:聲名狼藉的軍火商,富可敵國的石油巨賈,虛偽狡詐的政客大員,不肯變革的沒落貴族,爭奇斗豔的藝人名優……原本各不相干,甚至有利益沖突的各色顯貴此刻卻收攏了平時的張狂戾氣,彬彬有禮,甚至可以說是和藹的,彼此微笑著,甚至舉杯致意。

    此刻那些大人物,一幅和善多禮的樣子,遇見陌生人的自己竟也點頭示意老友一般,齊樂一邊合宜的回禮一邊好笑:這就是黑道首席家族宴會的威力。

    看著眾人簇擁的密不透風的所在,緩緩挑起一抹笑容,那小家夥肯定在那里。轉身走上相反方向,卻被大力挽住——

    “美人,陪我跳一曲!”

    來不及打量對方的長相,手腕被擒拿手法大力攬向對方,撲鼻而來的香味是“鴉片”男用香水的味道,神秘、濃郁……

    “音樂~”男人招了招手,隨即宴會廳旁邊的碩大舞池一下子樂聲奏起。

    “你——”剛想推開男人,卻被牢牢把住腰部,曖昧的手掌摸向臀部,隨即,男人濕熱的口氣貼上耳邊。

    “親愛的,我注意你好久了!

    沒有掙脫的時間和手段,順著男人的高明而大力的拉扯,齊樂被迫滑進舞場,光可鑒人的水晶地面,與頂上通透的水晶燈,燈光水晶折射出溫和卻炫目的奇異光澤,朦朧中,身體被人肆意牽扯著,隨著熱烈奔放的塔蘭泰拉舞曲的節拍,仿佛小船,在男人的胳臂里蕩漾,芳馥的鴉片的味道讓人心魂俱亂,直到第二部分音樂響起,那忽然舒緩下來的節奏,齊樂終於看清了舒緩的扣著自己腰跳著華麗舞步的男人的長相。

    夸張的一色純白:白色禮服,白色手套,白色鞋子,肩上瑰色裘皮點恰到好處的綴出男人招搖的氣質,耀眼的炫金半長頭發看似隨意實則工整的翹著弧度,翠綠的眸子陰沉看不清對方的想法,雖然半張臉被一層薄薄面具遮住了,但只看余下半張臉,齊樂也看得出男人絕對是個——

    變態!

    擁有極富奢華魅力的美麗的——變態!!

    此刻,那薄薄的嘴唇漾著一抹和他的人一樣變態的笑容,浪蕩的,賣弄著低沉磁性的聲音,說:“美人,你猜得出——我現在想什麼呢麼?”

    耳朵聽著男人肉麻的聲音,臀部感受著男人緊貼在自己屁股不放的手的熱度,齊樂只覺得一層雞皮疙瘩迅速的麻麻沿著脊背竄出來。

    “媽的!老子可不曉得變態的想法!”老子又不是變態!干嗎了解變態的想法?!惡心!太惡心了!反手抓住男人的手,想把對方推開,齊樂咬牙切齒。

    “嘿嘿!美人太無情——”男人低低笑了,“我可是正在肖想在你這沒穿小褲褲的褲子下面的——是何等誘人的風情呢……”

    大力扯開男人的毛手,扳住男人結實的細腰,隨著曲風一轉,激烈富有朝氣的弗朗西斯卡的舞曲中,敏捷的踏上驟激的的節拍,齊樂邪邪笑了。

    “你這家夥雖然變態了些,不過基本上還算美人,吃吃豆腐總歸是劃算的。”總是處於被動從不是齊大哥的作風,眾人瞠口皆目下,舞池中唯一一對舞者瞬時交換了位置。

    男人卻絲毫不在意般妖冶的笑著,反而自顧自的貼合上來,柔和低沈的鴉片的味道牢籠般罩住了齊樂周圍,然後,下一句話罩住了齊樂整個人。

    “我知道你的秘密呢……”

    下一秒,齊樂如男人預料的瞬間蒼白了臉,身子也隨即僵硬停住了。

    唯一出乎男人意料的,就是齊樂那一時間沒剎住的腳丫子,牢牢的停在了男人雪白的鞋子上,狠狠地、毫不留力的。

    一時間,舞池里只有音樂繼續奔騰。

    就像自己被踩黑的鞋子一樣,男人的臉也有點黑,不過這沒影響他的笑容,男人緩緩躬身,輕輕持起齊樂僵硬的手掌,緩緩吻上去,卻——

    “阿布多先生真是意大利男人的熱情的表率!笨粗较吕w細的明顯屬於女人的手面,被稱作阿布多的白衣男人臉色瞬間一黑,隨即掏出手帕瘋狂的擦嘴。

    直到擦到自己滿意“實際上是因為擦得快掉皮”,阿布多才把頭抬起來,

    “啊,安蒂小姐!好久不見,您的美貌更加讓人心動了!蹦腥四樕闲χ,笑容卻絲毫沒進到眼里。

    “喔?謝謝。你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實際上好像并不是這麼回事啊。您一定是在安慰我!惫首鲖尚甙驳傧蚰腥吮平徊,卻見男人厭惡的往後跳了一步。

    男人勉強笑著,臉卻轉向了安蒂一臉陰沈的的齊樂。

    “這位東方的紳士是……不介紹一下?”

    “他是齊,是我的未婚……”夫字尚未脫口,纖細高挑的少年的身影擋在了眼前。

    “齊是我的未婚妻。齊,這是阿布多家的新任主事加蘭·阿布多先生,我們‘曾經的’好對手!闭Z氣高傲,少年冰藍色的眸子里一片清冷,語氣淡淡的,一個“曾經”,輕易暗示了旁人阿布多家近年來衰敗早已不足為敵的現狀。

    果然,阿布多臉上一陣陰狠。但心思深沉的男人仍然笑著。

    “卡洛爾家這次的未來主母倒是特別!

    “那是當然,齊對我來說當然是最特別的,這次之所以在本人區區一個16歲生日,大張旗鼓邀請大家過來,除了因為今天是布蘭德叔叔正式卸去輔助包袱,把卡洛爾全部事務正式交付與我的日子,另外,就是想介紹齊給大家認識!

    眾人理所應當的歡呼鼓掌,祝賀聲絡繹不絕,齊樂目瞪口呆,這幫家夥——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麼?!人們鼓掌的激烈,沒有人注意到旁邊安蒂的臉瞬間慘白。

    碩大宴會場,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沸騰聲中,唯獨格格不入的齊樂與安蒂。

    看著中央被包圍起來神色尷尬的兩人,有人不動聲色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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