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感到脊背一陣冷顫傳來。當機立斷的拿起電話,一等電話接通,他劈頭就發出緊急通牒,“立即來‘藍色幻夢’,把你們的老婆各自帶回!”
不管對方傳來哀聲嘆氣的抗議聲,他把電話掛掉,知道只要通知其中一位,另外那兩位也會得到消息,現在他只要靜心等待即可。
過了一會兒,他搖搖頭,認命的走出辦公室,自己若再不出現,只怕她們三個等會兒不知會耍什么花樣讓他出糗。
陳逸嫣、戚靄棱、白雪,這三位小女人,將他的生活灌注了些許柔情,讓自己在全然男性化的世界,還保有一顆“愛”心。不過,在她們面前,他也吃過不少苦頭,聽過不少嘮叨。
到了表演廳,看到臺上的芝羽正忘情的演唱,他不禁駐足聆聽。直到掌聲響起,才知道自己站了至少三分鐘之久。
當他往逸嫣所坐的那桌看去,正好看她們遞了張紙條要服務生送去給芝羽。他一見立即快步住那桌走去,只可惜仍慢了一步,服務生已將紙條送到芝羽的手中。
于振桓現在知道她們為什么會來,目標正是藍芝羽?磥砗平芤欢ò阉麨橹ビ鸢氖赂嬖V逸嫣了,而逸嫣再告訴靄棱與白雪。
“你們今天怎么有空來?”
“來看表演!膘\棱溫柔的回答。
“決定暫時不當賢妻良母?”于振桓拉開椅子坐下,一一審視她們的表情。
“我們是嫌妻良母沒錯,只不過‘嫌’是嫌棄的嫌,而不是‘賢’德的賢!”逸嫣訴苦似的說!白凶姓f我愈來愈像老母雞了!
仔仔是逸嫣快要滿四歲的兒子,活潑聰明,見過他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
“你今天特別安靜!”于振桓警戒的看著一語不發的白雪。
“我從來就沒聒噪過。倒是你,在來之前,不會已打電話通知某人來帶我們回家吧!”白雪好整以暇的看著于振桓。
白雪從小就是天才兒童,十九歲已獲得博士學位,反應自然比一般人還快。聽到她的問話,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喂!你們聽!”靄棱了解的替他解圍,幫他轉移白雪的注意力。
振桓感激的對靄棱笑,聽到臺上芝羽正唱著去年曾流行的——
我的溫柔只有你看得見,無論我走得多么遙遠……
“她唱得真好!!币萱谭Q贊的說。
“她來了!”白雪高興的說著。
振桓看著芝羽走下舞臺,往這桌走來。
“芝羽,我替你們介紹,這位是陳逸嫣、戚靄棱、白雪!庇谡窕笧樗齻円灰唤榻B。
芝羽對她們頷首示意,還沒開口前,習慣性的先伸手將他的墨鏡取下。
她們三個人看著于振桓躲也不躲的任她取下墨鏡,再接過手將它放進口袋。
“你們好,你們是于先生的女朋友嗎?”芝羽微笑的問。
“當然不是!”她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還好!庇谡窕傅吐暤恼f著。
“你說什么?”逸嫣就坐在振桓的另一邊,清楚的聽到他的話,而故意問他。
“呃,我是說,我哪那么幸運、有福氣……他們來啦!”
芝羽隨著振桓的目光看去。迎面走來三位男士,除了宋浩杰她見過面外,另外兩位她還沒見過。他們三個各有各的特色,都是出色的男人,沿路所獲得的女性目光證明了這點。
“看,咱們的良人來了!”逸嫣高興的說。
“良人”這兩個字聽在芝羽耳中,霎時蒼白了臉,透過化著舞臺妝的臉,仍可明顯看出她神色的變化。
“你怎么了?”振桓感覺到身旁的她渾身輕顫,臉色蒼白。
“沒事!”芝羽深吸一口氣,力圖平靜的和宋浩杰他們打招呼,隨后藉故還有事,先行告退。
“我說錯了什么?她的臉色好差哦!”逸嫣擔心的說著。
眾人的眼光落在于振桓身上,相信只有他知道答案。他當然知道芝羽為何會如此,就因為“良人”這兩個字觸動了她已遺忘的記憶。
“你們三位是為了她而來?”
每個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芝羽?吹街ビ鸾裢淼姆磻齻兊褂行┖蠡诹恕
“我們只是想認識她,沒有惡意。”靄棱歉然的說。
“我知道。”于振桓無奈的輕嘆。他知道她們是好意,是關心他,不過造成的壓力也相對增加!昂煤猛姘!我還有事要處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每個人愧疚的面面相覷。
“我們是不是來錯了?”白雪低聲的問。
“不,多少對芝羽有幫助,她好像記起了某些事。不過,我們還是讓他們自由發展!狈絼P摟著妻子白雪,柔聲的說著。
“沒錯,就是這樣!焙苽惛胶偷目粗拮屿\棱!
“是,老公!
“嫣兒,你也一樣!焙平芸此疾徽f話,連忙提醒妻子,要她也答應。“
逸嫣只是無辜的眨眨眼,既未答應也未拒絕?此绱,浩杰知道再多說也沒用,她想用自己的方法進行。
“答應我一件事,適度的刺激即可,震撼別太大。”浩杰只能建議。
“還是你了解我!”逸嫣終于滿意的點頭。
看到靄棱與白雪喜形于色,看來她們也是如此打算。方凱和浩倫看到妻子的表情,只能搖搖頭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她們能拿捏得“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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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化妝間門口,數度舉起手準備敲門,又數度放下。在他猶豫時,芝羽打開化妝間的門。
“于先生,有事?”
“叫我振桓,你還好嗎?”
他看見她已換下舞臺裝,連臉上的濃妝也卸了,只涂著淡淡的桃紅色口紅。
“很好,剛剛失態了,希望……”
“他們不會介意的。要回去了嗎?”振桓實在不放心她單獨回去。
“我是該回去了,從明天起我有一連串的休假,忘了嗎?”
“十天!我沒忘。計劃怎么過?”
“還沒決定;蛟S去尋找失落!敝ビ鸬哪X中一片空白。這是她每次面對于振桓時,就會有的現象。
“失落?”于振桓愕然的看著她,看來她是真的想面對那段記憶。
她恬然一笑。她不認為他會懂,也沒有人會懂。但是她印道,她需要找尋那一小段空白的記憶,自己才能算是完整的。
“可以讓我加入嗎?”
“你失落了什么?”
“我失落太多東西了!闭窕干钌畹耐M她的眼中。
“每個人在成長的同時,都會失落一些自己沒注意到的東西。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卻都是成長的一部分,不是嗎?”
她現在知道,他真的了解。在他眼中有懇切的哀求,希望自己不要拒絕他,而她根本沒法子對他說“不”,只能點點頭!坝形获{駛也不錯!敝ビ鹌降恼f著。
“打算跟著我東奔西跑十天?”
“一輩子也沒問題!
芝羽感到他的回答似乎有些挑逗,又再正經不過,更又像是順口回答。她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只是一句話,怎么可能有這么多含意?
“俱樂部可以十天沒有你嗎?”
“若真有問題,我可以用電話遙控。再說,”于振桓故意停頓了一下!斑@兩年他們沒有我,不是一樣做得很好!”
“兩年?!”她喃喃的重復著。
是她多心,還是他真的有強調“兩年”這兩個字?她有些迷茫、心悸、甚至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我的世界雖然每天都在變,自從遇見你以后,我的世界改變得超出我的控制!敝ビ鸱请y的看著他!懊魈煲姡
“明天早上九點,我去接你!笨此觳诫x去的背影,他提醒的叫著。而她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著,只伸出一只手比了0K的手勢,表示聽到而且沒問題。
他舉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雖然她責怪他弄擰了她的世界,但她并沒有拒絕他。
為了未來的十天假期,他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與計劃。尤其是該如何讓她再一次“愛”上自己,又能在不觸及她塵封的記憶的情況下。
他得好好的規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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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看著眼前的小毛頭,真不敢相信他居然就是父親極力想爭取的設計師。
上一次因為碰上芝羽手臂受傷的突發事件,自己沒能及時趕上會談,是由父親親自與他面談。想到回來后,父親對他贊不絕口,推崇他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人,她再怎么樣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年僅二十、還長了一副娃娃臉的小男生!
“我是陳詩由,代表‘世襲家具’送聘書與工作合約來給你!毙∮裳陲椥闹械南敕,微笑的伸手和他致意。
陳逸宣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接下小由遞過來的文件,看也不看內容,就在工作合約上簽名,并將其中一份交還給她。
“你不仔細看看工作合約的內容,是否有不利于你的規定?”小由看他如此輕率的簽字,忍不住沖口而出。
沒想到他原本和善的笑,現在變成開懷大笑。她不悅的盯著他,仿佛他的笑侵犯到她。更甚的,她認為他在取笑她!
“別誤會,我不是取笑你,只是很高興你這么關心我,這是好的開始!”
小由不為所動,反而出言潑他冷水。
“我只是不希望公司花一大筆錢,卻請了一位沒有大腦的人!”
逸宣收起笑容,正色的回答,“陳老在短短的十年內,由經銷商變成現在擁有自己工廠的家具制造商,中間經歷了經濟不景氣與木材的高價漲幅,他不但熬過來了,而且把公司擴展得這么好,你不該懷疑陳老的判斷!
小由訝異的看著他,原本以為小毛頭什么都不懂,沒想到他對公司竟然如此了解,看來他并不像外表般的青澀,父親的眼光果然沒錯。
“看來我父親沒找錯人,希望我們日后能合作愉快!”
陳逸宣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我們一定能合作愉快。你有男朋友嗎?”他問得很突然,拍拍自己的頭又說:“當然有,像你這么出色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會沒人追?”
“你有什么親朋好友要介紹給我?”小由輕松的問,她覺得和他在一起,整個人都活潑了起來。
小由漲紅了臉,心跳加速,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
“別開玩笑了,我今年二十七歲,整整大你七歲,你知不知道?”
“太好了,我們已經先度過第一個‘七年之癢’!這不是很好嗎?”
好?才不好呢!小由想破口大罵,她討厭他的主意,更討厭自己居然有種興奮的感覺。看著他那充滿笑意、自得的模樣,她了解自己未來的生活將不再平靜。
而她,竟然有些期待,希望變化趕快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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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每走一格,芝羽的心就揪一下,愈是接近九點,愈是坐立不安。這情形看在逸莧眼中,愈發感到好奇,芝羽今
“等一下我和客戶有約,晚一點才到辦公室!币萸{饒
富興味的看著芝羽。
“那你不用去準備資料?”芝羽一會兒抬頭看時鐘,—會兒又看看大門。
“都談妥了,今天只是簽約。”
“喔。”看到弟弟好奇的目光,她終于定下心來坐下,手指卻不自覺的上下彈動。
門鈴一響,芝羽整個人跳了起來,不過還是有個人沖褐比她更快,那就是逸莧。
“我去開門!”不等芝羽開口,逸莧搶先的說。
她抬頭一看,才八點五十五分。提早五分鐘!看來他也一樣緊張。
“夢羽,你怎么回來了?有人要失望了!
聽到逸莧如此說,芝羽真的很失望。
于振桓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瞧他一臉充滿笑意,眼底又閃著惡作劇的光芒,他猜想他大概是在捉弄芝羽。他于是配合著不出聲,想看看芝羽有何反應。
“二姊,三姊回來了,你不高興?”
她頭也不抬,意興闌珊的打招呼:“嗨。”
逸莧和眼前的男子使個眼色,偷偷的拿起公事包走出,去。
于振桓見她悒悒不樂,看看時間正好九點整,于是開口說:“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芝羽一聽到他的聲音,杏眼圓睜的抬起頭,“剛剛按門鈐的是你?。
“可以算是!
“請你解釋一下!”她忍著脾氣,不耐煩的命令。
“我想按門鈴的是我,不過應該有一位叫夢羽的,精神與我同在!
聽到他的回答,她知道是逸莧搞的鬼,自己等待時的一舉一動,逸莧早看在眼底。
“現在呢?”
“出門吧!難不成留在這里大眼瞪小眼嗎?”
于振桓似乎很習慣她這種來得急、去得快的脾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便隨著芝羽往大門走去。
“剛剛那是你的弟弟藍逸莧,夢羽是你的妹妹!倍≌窕敢贿叞l動車子一邊說。
“你怎么知道?”她訝異的看著他,記得自己并未跟他提起過。
他愣了一下,隨即很快的反應過來,立刻編了一套說詞。
“他叫你二姊,又說夢羽回來了,所以我大略推算一下,應該是這樣。其實只要留心你們的對話,就不難了解你們的關系!
“逸莧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時,跟你自我介紹的,對不對?”
至于她的問話,他只有笑而不答,暗暗叫了聲“好險”。為了她遺忘的那一小段記憶,他只能瞞著她,總不能說是她自己告訴他的。
“我們要到哪里去尋找失落呢?”芝羽把剛剛的話題暫時丟一邊,先詢問今天的目的地。
“你有什么計劃嗎?否則就先聽聽我的!
“你先。”芝羽把決定權交給他。
“那我們先去小人國再到亞洲樂園!
“去找尋兒時的夢?”芝羽一想及此,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活力,好像又回到童年。
“可以嗎?”
“我期待著。”
“那我們朝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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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如何?”
他們從來到小人國參觀,已經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他怕芝羽累了吃不消,便決定先用午餐。
“很好玩!敝ビ鹣氲絼倓偹吹降囊蛔坝^,每座造型都栩栩如生,而且相當精致!“也很漂亮!若不是累了,說不定我們可以一口氣看完六十九座景觀!敝ビ鸶吲d的說。
“你若知道這里的面積達三十公頃,你大概就不會這么說了!
“三十公頃!”芝羽在心中換算了一下!耙还暤扔谌Я愣迤,三十公頃就有九萬多坪。哇!你要是不講,我還不覺得這能有多大呢!”
“所以羅,先用餐,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于振桓終于看到他記憶中的芝羽。
感覺到他注視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原本不予理會,繼繼吃著侍者送來的餐點,最后索性放棄,抬頭無奈的望向他問:“我的吃相很不雅觀?”
“當然不會!”于振桓也警覺到自己一直盯著她,似乎太不禮貌,趕緊收回視線,低頭用餐。
“為什么你老是喜歡戴墨鏡?”芝羽找出閑聊的話題。
他似乎也感覺到兩人默默無語的氣氛有些不自在,對于芝羽找出的話題,只是了解的笑著,并配合口的回答。
“是一種習慣吧!你呢?為什么老是喜歡摘下我的墨鏡?”振桓笑著反問。
“反射性動作!笨吹剿唤獾奶糁,她接著解釋,“一個人的外表可以裝飾,口才可以好到舌粲蓮花,和人談笑風生,但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巧言令色呢?我覺得眼睛;是靈魂之窗,只有眼睛可以毫無遮掩,所以我討厭人家在我面前戴墨鏡!
他早知道她的想法,早在兩年前,他不知被她摘下多少次的墨鏡,只不過她并不記得那段記憶。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呢!”他開玩笑的說。
“有時候!彼灰詾殁璧狞c頭承認!岸铱磮龊稀O袷窃谘莩獣r,來賓的喜怒就影響不到我,因為我知道他們只是匆匆的過客。”
“如果是朋友或是家人呢?”
“能成為我朋友的人,一定是經過千錘百鏈之人。凡是第一眼就讓我看不順眼的人,這輩子別想當我的朋友,我先人為主的觀念很重的!敝ビ鹎纹さ耐峦律囝^。一當我的朋友和家人也是很倒楣。“
“怎么說?”
“我的脾氣太壞,太急躁,又缺乏耐心,”芝羽細數自己的缺點。“而且又容易記仇。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我讀小學四年級,還是五年級吧?班上有位女同學,未經我的同意,動了我的東西,結果一直到小學畢業我都沒再和她講話。”
他一臉懷疑,不敢置信的望向她。
“真的!而且她和我排同一個路隊,住同一個社區,而且是同一條巷子!
“她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你……”振桓仍是搖頭不敢置信。
這回倒換成芝羽滿臉羞愧,聳聳肩說:“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啦!”她想到童年的壞脾氣,自己都搖頭受不了!熬褪巧贤牦w育課,口很渴嘛!我自己有帶水壺,結果等我回到教室,水壺里的水居然一滴不剩。就因為我那位女同學自認是我的好朋友,擅自拿我的開水來喝,這也就算了,她居然還將它借給別的同學喝,一個傳一個,等我回來時,就一滴也不剩了。”
“那時候你一定想,自己辛辛苦苦帶的水壺,到了要喝時,居然一滴也沒有,而且事先又沒經過你的同意。在又渴又覺得被侵犯所有權,這雙重的打擊下,你才會有此反應!庇谡窕更c點頭了解的說。
“那時候的確是如此,不過現在想想,卻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了起來。
“回想童年的時光,還是學生時代比較好,無憂無慮,只要準時上下課就可以了!
“功課呢?”
“我們家的教育方式很民主,連功課也是,只要盡力就好!敝ビ鹁`出溫馨的笑容,回憶的說。
“真好!”振桓羨慕的說。
“那也不一定!”
“怎么說?”振桓不解的問。以現代社會,想找到真正民主、開通的父母也不容易,更何況是十幾年前?!有這樣的雙親,她該感到滿足、慶幸才對。
“你吃飽了?”振桓點頭后,她招來侍者買單!暗葧䞍何覀冞呑哌吜!
之后,他們再次踏上參觀之旅,一邊看著各類建筑名勝的縮小模型,一邊繼續他們剛剛的話題。
“我們家以前縱使有男同學打電話來家里,電話就算是家母接到,最多只問對方姓名,而我們肯接,電話就會交到我們手里。”
“不好嗎?”
芝羽苦笑了一下!坝浀脟卸昙墪r,我被一個男同學纏怕了,我走到哪,他就跟蹤到哪,甚至我們搬家了,他還能查到我家的地址。就那一次,我嚇得整整兩年不敢隨便和男孩子講話!”
看她一臉心有余悸的模樣,他不禁開懷大笑了起來。
“你覺得好笑?哪天你要是碰到同樣的情形時,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芝羽不服氣的瞪著他,而振桓則強忍著笑意。
“我不可能碰到這種事。”
“難說,你的條件又不差!
“誰對我有意思,偏偏我跟她不來電,我只要說我是黑社會的老大,而且臉上的疤痕是最佳的證明,就什么都解決了!”振桓還故意將傷疤轉過來給芝羽看。
“你呀!一定很少接觸女性!敝ビ鹩行┑靡獾拇蛄空窕!斑@種說法是可以嚇退一些女性沒錯,不過對某一些女性,這反而是一種再浪漫不過的刺激!
“刺激?”
“你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希望能因為自己的影響,喚回一位浪子的心,這對她們是一種能力的表徵!彼覟臉返湹目聪蛩,彷佛可以預見將來他被某位女性死纏不放的情景。
“小姐,你這樣太惡劣了!”
“我怎么了?”她無辜的反問。
“你腦中不是正在描繪一幅于振桓被女性死纏不放的情景!”于振桓一副看透她的神情。
“是你想,也是你描繪的,跟我有什么關系!”她仍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吹秸窕干焓窒胱剿,她趕緊閃身跑開了。
瞬時看到他們有如兩個大孩子般,一前一后的追逐著,而笑聲不時從他們的口中傳出。
經過這一次的出游,在閑聊中無形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而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當芝羽跑不過而快被振桓捉住時,她立即喘著氣,笑著舉雙手投降。振桓一把擁住她時,她已經依靠著他喘息不已,兩人就維持這姿勢,直到看遍小人國六十九座景觀為止。
在薄暮中欣賞落日下的小人國。在芝羽的要求下,他們特地站在紫禁城的模型前,只因她想看看“日落北京城!笔呛文。
振桓第一次覺得落日之美,看到她專注的神情,直視著前方的太陽,他不禁加重了些力道,將她擁得更緊、更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