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拿回去洗的喔!我還在納悶,怎么我最近穿過的衣服,會折得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衣柜里,原來是他!
申晨淵每隔幾天,就會來拿走丁藍藍穿過的臟衣服回家冼,晾干后再送回來。
成雪櫻聽了嘴角在抽搐,心想申晨淵大概上輩子欠丁藍藍太多,這輩子才需要這么伺候她。
丁藍藍尷尬的搔搔頭,“你也不能怪我,他都是趁著我在上班的時間過來幫我打掃、洗衣,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做了什么。”
“申晨淵還真是倒楣。”成雪櫻打從心里同情申晨淵。
“他哪里倒楣了?”
“他有你這種女友還不夠倒楣嗎?為你做牛做馬,你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丁藍藍聽了馬上哇哇大叫:“你剛剛說什么?什么女朋友?我們才不是那種關系!
“你們不是那種關系?那你們是哪種關系?”
丁藍藍愣了愣。
“呃……應該是朋友吧?”
“朋友?”成雪櫻涼涼的說!昂,都已經爬到對方床上的朋友嗎?”
“我是已經爬上床了沒錯,不過,我跟他又沒有經過一般男女朋友交往的程序,說男女朋友太過牽強了!
“你的理論真是好笑,沒有經過正常交往程序就不能算是男女朋友嗎?”
“是啊,我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你跟申晨淵現在是……性伴侶?”沒交往但有上床,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關系。
丁藍藍蹙起眉心,界定她跟申晨淵的關系,對她而言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這很重要嗎?界定兩人的關系,界定以后就不會改變嗎?或是界定以后就可以獲得什么?”又何必想太多呢。
成雪櫻攤攤手,“也對。”她不逼問了。
丁藍藍說的有理,況且未來會如何是申晨淵該擔心的問題,不是她,她就當個自在冷靜的旁觀者吧。
成雪櫻說,申晨淵把她寵壞了。
會嗎?真的有嗎?丁藍藍坐在申晨淵新購置的家具一一蛋型藤編吊椅里。
蛋型吊椅就掛在白色餐桌旁,方便丁藍藍一邊懶懶且舒服的窩著,一邊跟在廚房里忙著的申晨淵聊天。
她此時窩在蛋型吊椅內,手里拿著冰涼的梅子可樂,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她瞅著申晨淵的背影……
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干凈,動不動就在做家事。
他說過,那是他的習慣使然,天生處女座的命運。
才怪,她以前有個朋友,也是處女座,還是個女生,她卻邋遢的很。
所以申晨淵說的命運使然是個借口。
丁藍藍又陷入沉思中………
現在她坐著的蛋型椅,好像是有一回她看著室內設計相關的雜志,不自覺說了一句:“這蛋型吊椅看起來好舒服、好可愛,若是以后有自己的房子,我也好想買張放在客廳喔!”
之后沒多久,申晨淵的客廳里就出現了她夢想中的蛋型藤編吊椅,而她則是因為太開心了,忘記詢問申晨淵為何而買。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嗎?
她的神經算大條,也從來沒想過要問他,怎么會去買這蛋型吊椅,是成雪櫻的話才讓她產生質疑。
她該開口問嗎?
就在丁藍藍還在考慮自己該不該問時,門鈴響起,打斷她的考慮。
“這時候會是誰來呢?”
都已經接近晚餐時間,況且他今天也沒約人。
申晨淵知道丁藍藍懶,雖然丁藍藍離門比較近,但他還是自己過去開門。
一打開門,讓他錯愕不已,門外竟是一一
“Jessica?”一個他壓根想不到會出現的人。
“Surprise!”Jessica開心的抱住申晨淵,環住他的后頸,分別在他的臉頰兩側落下吻。
申晨淵很是意外,Jessica卻是笑得很開心,她終于又見到愛慕的學長,終于又可以待在他身邊了。
眼前的女人一一
個頭很嬌小,心型的臉龐才巴掌大,有著一頭微卷的長發。
她黑發黑眼珠,該是純正的臺灣人沒錯,不過她的“味道”很美式,國語說的不是很好,一開口就是一長串漂亮的英文,而且口音非!懊朗健薄
她穿著一件長度約到膝下的黑色魚尾裙。配上白色削肩的合身上衣,雖然不高,但身材很好,好到讓人無話可說、無可挑剔,全身上下,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該美的美,近乎無懈可擊。
申晨淵介紹說:她是他的學妹,叫做Jessica。
“她是?”Jessica對于出現在學長家女子的身分感到好奇。
“鄰居,我只是鄰居。”丁藍藍跳出來搶先自我介紹。
申晨淵瞅了搶話的丁藍藍一眼,眼神閃過一絲情緒卻很快被自己掩去。
Jessica的出現雖然讓申晨淵很意外,但他還是善盡“地主”之誼。本來打算親手料理他跟丁藍藍的晚餐,但多了一個jessica后,他們決定外出用餐。
第8章(2)
“呂媽媽臺菜小館”一如往常的高朋滿座。
丁藍藍慶幸還有周遭吵雜的人聲陪伴著她,她逕自點菜,也不管申晨淵跟Jessica要吃什么。
可能Jessica太久沒跟申晨淵見面.從一出門她就一直巴著申晨淵講話,就連在車上,她也是被擠到后座。
而且Jessica明明會說中文,也聽得懂中文,可是她幾乎是用英文在跟申晨淵對話。
所以就形成一個很奇怪的畫面一一
Jessica巴著申晨淵,兩人用英文交談,她坐在隔著兩個空位的位置,表情淡漠,略顯孤單,好像她跟他們是不熟識,只是餐廳人太多,只好并桌的陌生人。
算了………
丁藍藍試圖排掉心頭正在發酵的怪異感受,她告訴自己:他們兩個是學長學妹的關系,感情應該很好,況且又那么久沒碰面。
只是………
早知道她就不要跟來,留他們自己兩個聯絡感情不就好了,偏偏她的肚子不聽話,餓了。
她的肚子這陣子被申晨淵養壞了,現在連泡面也不肯吃。
丁藍藍逕自從餐廳冰箱拿麥茶喝,也沒詢問他們要喝什么。她知道自己這樣是蠻沒禮貌的,可是他們當著她的面說一堆她壓根聽不懂的英文,這樣又多有禮貌呢。
喝下肚的麥茶竟然有股酸味,丁藍藍皺起眉,難道她拿到壞掉的麥茶?還是……她的心頭正泛酸?
心一驚!不會的,她不可能對申晨淵……
丁藍藍壓抑住心頭冒出的想法,不愿繼續想下去。
還好這時候服務生送菜上桌,她拼命埋頭苦吃,只要填飽吐子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她是這么以為的。
“天。∵@是什么?好惡心喔!眏essica突然說中文,引來丁藍藍好奇的一眼,只見她夾著豬大腸,一手掩住嘴做惡心想吐狀。
“那是豬的腸子!鄙瓿繙Y為她解釋。
“臺灣人怎么吃這么惡心的東西,腸子是很臟的東西,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嗎?怎能用來做料理呢?”
丁藍藍聽了揚揚眉,此時她的嘴里正咀嚼著豬大腸,還越嚼越有味,覺得好吃極了。
怎樣,你就不是臺灣人嗎?從小在美國長大很了不起嗎?哼,丁藍藍臭著臉在心里頭評判著。
她不知道申晨淵對Jessica說了什么,因為申晨淵即刻改用英文跟Jessica交談。
算他聰明,不然在場隔壁各桌有點豬大腸相關料理的客人可能會圍毆“超白目”的Jessica。
丁藍藍招來服務生,又加點五更腸旺,申晨淵聽見瞟看她一眼,眸中帶著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