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動的親吻,讓薩君飛的最后一絲理智也徹底背離了他。
他再度深吻住她,并在親吻的同時,逐漸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將她一絲不掛的美麗身軀抱上了床榻。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隔日一早,習慣清晨即起的云初雪由于身軀的疲累,比平時晚了約莫半個時辰才醒來。
當她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薩君飛那雙深邃的黑眸。
“醒了?”他微笑低語。
他早在兩刻多鐘前就醒了,望著枕畔的人兒,他的心中滿是幸福與感動。
這么一個美好的人兒,真的完全屬于他了!那讓他深深覺得自己受到了上天的眷顧,而這份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即便是拿全天下的財富和他交換,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望著他那雙炯炯的瞳眸,云初雪立刻憶起了昨晚的一切,當那纏綿的畫面浮現腦海,她的俏臉也立刻染上了緋紅。
那嬌羞的模樣是如此迷人,讓薩君飛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親吻她的唇,兩人親昵地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
當氣氛正旖旎之際,薩君飛卻突然一頓,那嚴肅的神情像是正在注意著什么,讓云初雪不由得心生困惑。
“怎么了?”
“沒什么,只不過似乎是‘薩夫人’一早閑得發慌,要來找碴了!彼_君飛的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他隱約聽見呂麗萍在叱喝奴仆,那怒氣沖沖的聲音還愈來愈近,看來很快就要鬧到房外了。
云初雪一怔,立刻明白他指的是誰。
由于先前已從他口中得知呂麗萍是個會不擇手段傷害別人的人,這會兒聽他這么一說,她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僵。
過去她所認識的人之中,不論是“慈云庵”的師父們或是溪邊一同洗衣的大娘們,甚至是前來上香的女性施主,全都是溫柔和善的好人,如今出現這樣的一名婦人,她的心里不免緊張了起來。
薩君飛感覺出她的不安,立刻輕吻她的眉心,安撫道:“別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不是的,我擔心的是她會對付你呀!”云初雪說道。
依照他先前所描述的情況來看,此刻那呂麗萍肯定視他為眼中釘,倘若她暗中做什么事情來傷害他,那可怎么辦?
她眼底的擔心,讓薩君飛的胸口被一陣感動給漲滿。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別忘了,我已經承諾了要呵護你、照顧你一輩子呢!”
聽著他的話,云初雪的心底涌上絲絲甜蜜,但仍忍不住叮嚀道:“不管怎么樣,凡事還是小心點呀!”
“我會的,倒是你,倘若我沒在你身邊的時候,要是碰上了她,就盡量快點避開,別理會她的惡言冷語,而我也會盡快請她搬離這里,不讓她再有半點暗中搞鬼的機會!
見云初雪明白地點了點頭,他又輕吻了下她的唇,才道:“你就待在房里,別出來,我去瞧瞧她究竟在吵嚷些什么!
薩君飛下了床,很快地著衣、走出寢房。
呂麗萍一路朝著云初雪的廂房快步走來,她本想直接闖進房里,可有個不長眼的丫鬟竟然不斷地試圖攔阻,讓她怒火中燒。
“滾開!你這個賤婢!”
呂麗萍狠狠賞了那丫鬟一記耳光,并伸手將丫鬟狠狠推倒在地。
當薩君飛推門而出時,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他皺了皺眉,沉聲問:“這是做什么?”
呂麗萍哼了聲,趾高氣揚地說:“這賤婢膽敢擋我的路,我出手教訓她,怎么,不成嗎?”
薩君飛沒有搭理呂麗萍帶著挑釁的問話,轉頭對一旁滿臉委屈的丫鬟道:“你做得很好,我會讓德叔給你打賞,你先下去吧!”
“是!毖诀呲s緊起身離開了。
“你——”呂麗萍的臉一陣扭曲。
他竟敢說那丫鬟“做得很好”?擺明了是故意跟她作對!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質問:“薩君飛,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樣?你不是打算離開京城嗎?既然如此,為何還帶個女人到府里住下?”
昨日用完晚膳之后,她因為近日整天想著該怎么對付薩君飛,竟鬧起了頭疼,早早就回房歇息了。
今兒個一早,她聽身邊的丫鬟說昨晚薩君飛帶了個姑娘回來,還命德叔整理了一間廂房,看來是打算長住薩家。
可是,這該死的家伙不是本打算將家產全部捐出去,然后離開京城嗎?莫非他改變了主意,不僅要在這里長久住下,甚至還要把他的女人也接進府里,打算徹底霸占薩家的一切?
“我只不過是改變了主意,決定接受爹的一番心意,在京城里長久住下。既然你覺得我如此礙眼,大可以離開。就我所知,你在他處另有一間大宅可以住,生活無虞,不是嗎?”
呂麗萍瞇起眼,哼道:“你想趕我走?沒那么容易!”
“既然咱們相看兩相厭,又何必彼此折磨呢?”
相看兩相厭?哼!呂麗萍難得的對他這番話再認同不過。
每一回見到薩君飛,她就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可是,要她就這樣離開?那豈不是便宜他了嗎?
哼,休想這么輕松!
“想要我走,至少我得先把該屬于我的拿到手!”呂麗萍說道。
經過先前幾次的交手,她不得不承認受制于薩忠明臨終前立下的遺囑,她拿這個可惡透頂的男人壓根兒沒轍。
但,就算無法留住所有的家產,至少她也得拿到她應得的。
再怎么說,她和薩忠明也當了這么多年的夫妻,到頭來一分錢也沒有,要她怎么能接受?
這一回,薩君飛倒也不那么堅持,他說道:“除了原本就屬于你的珠寶首飾之外,我可以再給你一筆銀兩!
盡管他本無意給這刻薄蠻橫又狠毒的女人半分錢,但是倘若能夠順利將她打發掉,為心愛的人兒摒除可能的危險,那么就算是做出一些讓步也沒什么。
呂麗萍聞言,立刻在心里精明地盤算起來。
“一筆銀兩是多少?你可別妄想輕松就將我打發掉!所有的家產,至少也得要二八分,你二我八!”
聽見她的話,薩君飛在心底冷冷一笑。
“二八分是可以,但你的那一份僅有兩成!
根據總管德叔先前整理出來的帳目,在他抵達薩家之前,呂麗萍就已蠻橫地自帳房擅取銀兩,為自己添購了許多珠寶首飾,那些他不去追討,已經是念在她曾和爹結繡數十年的分上。
這會兒她竟然獅子大開口,想要家產的八成,未免太過貪婪,她的心里明明清楚得很——依照爹的遺囑,她連半毛錢也沒有。
他并不是舍不得偌大的家財,而是這女人太過貪婪,倘若讓她以為自己能夠予取予求,恐怕只會帶來無窮的后患。
“什么?我僅有兩成?!開什么玩笑!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平白到這幢薩家大宅已經是占盡便宜了,竟然還如此貪得無厭!”
“你可以不接受,但還是得離開,而且屆時一分錢也別想帶走!”薩君飛冷冷的語氣,沒有半分轉彎的余地。
“你——你簡直欺人太甚!”呂麗萍憤恨地咬牙嚷道。“哼,就憑你一個賤人所生的賤種,也想要——”
“夠了!”薩君飛怒叱一聲,打斷了她輕蔑惡毒的攻訐,沉聲警告。“不許你再出言污辱我的娘親,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后悔莫及!”
或許當年他娘與爹暗通款曲,確實是對不起呂麗萍,但他娘早已經去世多年,身為人子,他不容許呂麗萍這般污辱自己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