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嫁你了不是?”改嫁是很有難度的。
他還是不放心,“那夫人給我一個保證。”
“我們不但已是夫妻,同時還是魂主與魂役的關系,你還要什么保證?”因魂紙的緣故,這輩子他們都已是同生同死之定局,這還不能讓他有安全感?
“保證夫人絕不會離開我!币幌肫鹕匣厮麄冎g的冷戰他就心有余悸。
“好,我保證!彼鲃游撬挥,然后鉆進他的懷中調整姿勢窩好。
他喃喃地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手的!
“嗯!彼蛄藗小小的呵欠,今日沒有睡飽,困意又上來了。
“所以你不能被那些猴子拐了!彼齻兡挠兴?
“嗯……”她合上眼簾,就知道他熱烘烘的懷抱最適合入眠了。
“男人當然更加不行。”他不介意來一只殺一只,來雨個殺一雙。
“嗯……”她無意識地應著。
湛朗低下頭,這才發現她又拋棄他去夢周公去了。
“夫人?”
凜冽的北風襲向大地,降下大雪的北方草原已是一片銀白。
從沒見識過這等天候,怕冷不已的斐凈在開始下雪的那一日,即被湛朗用上好白狐毛皮制成的衣裳給裹得全身密不透風,還是花雕堅持絕不能把眼睛也都給蓋上,不然湛朗真會按照斐凈的意思,將她從頭到腳給裹成了顆白色毛球,一推就能滾。
因為天冷的緣故,近來他們的夫妻業務交流得更是頻繁,最常見的情況就是,斐凈死抱著湛朗不放,愛極了他那因妖力關系,可以愛升就升、想降就降的體溫,只要將湛朗抱在懷里,她連點炭盆的功夫都可以省了,自家夫君遠比任何保暖工具都管用。
兩手抱著顆毛球的湛朗,不得不暫時將府中的事務都放下,成天讓畏寒的她纏著賴著。為免平日就愛睡的她,在這天候下會睡得更無法無天,他只好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對她滔滔不絕,不過幾日,他就把他在妖界時的生活情況都跟她全部交代清楚了。
第5章(2)
斐凈在搞懂妖界秩序后下了個結論。
“所以說,你之所以會當強盜,是因在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王,誰厲害東西就是誰的?”難怪他一點也不覺得當強盜有什么不對。
“不錯!
“妖界沒有道德觀?”
“沒有。”誰耐煩人類那么多莫名其妙又啰唆的規矩?
“可你既然來了人間,你怎不學學人間的道德觀?”他又不回妖界了,總要融入這邊的世界不是?
湛朗不以為然地問:“那種荒謬又虛偽的東西,有學的必要?”不然這十年來她也不會過得那么慘了。
好吧,這類因種族不同所產生的觀念歧異,的確是不能勉強。
站在屋外的花雕,在不意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后,不禁拉過了木木西問。
“姑爺……是妖?”
“是啊。”木木西一臉理所當然的應著。
“你們都知道?”她再看向其他都聚在外頭打掃積雪的人們。
“打一開始就都知道啊。”宗主又沒有瞞過他們。
“……”這種異常鎮定的態度是怎么回事?
無視于花雕的訝異,房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凍僵了……”斐凈想睡又不能睡,想出門又沒法出門,被寒冷打敗的她,沮喪地趴在他的胸口抱怨。
“不會的!倍家呀洶孟耦w球了。
她以指戳戳他的胸膛,“你為什么要挑這么冷的地方住?”
“我是狼妖,自然會喜歡草原這種地方!被蛟S是天性的緣故吧,當他回過神來時,他就已經來到這塊土地上了。
斐凈打了個哆嗦,把又變冰的小手收回來,低下頭呵了幾口氣。
他看著她被凍上兩抹緋色的面頰,心疼地道:“夫人要真不習慣,搬家也是可以的!
“不必了,你既然喜歡住這咱們就住這!彼@人向來就是打定主意就會堅持到底,“嫁狼隨狼,我早晚會適應過來的。”
這還是頭一次聽她這么為他著想,湛朗的心情因此輕盈得就像是外頭的雪花,令他忍不住低首將她吻了又吻,她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而打斷他。
“你的尾巴呢?”
他被這天外飛來的一句給問得愣住了,“尾巴?”
“不都說是狼妖?是狼就得有尾巴!彼UQ郏鄣兹桥d奮之情。
“我早就化形了……”湛朗僵著俊臉,都不知已有幾百年沒想起他還是頭狼時的模樣了。
她頓時大失所望,“所以尾巴就出不來了?”
“嗯,夫人很遺憾?”
她說著說著就推開他站起身要走,“我去院子里抱大狼的尾巴!
“回來!彼窒肴ジ切┐罄乔淝湮椅?
斐凈不滿地停下腳步,看向他的神情,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
“……雖然沒有尾巴,但有別的!闭坷室ба,極不情愿地開口。
“喔?”她的眼睛閃閃發亮。
就在那天當晚,當宗主抱著圓球般的夫人來到飯堂用膳時,一眾人等皆瞠目結舌地望向主位的方向。
他們英明神武的宗主大人,為了討好夫人……竟不惜在頭上頂著一對狼耳朵示人,也不管他這副怪模怪樣有多招人注目。
木木西邊搖首邊感慨不已,“這年頭寵妻不易啊!
“就是!
“委屈宗主了……”
“你懂什么?說不定這是宗主他們的閨房之樂!
聽著底下人們的七嘴八舌,湛朗在回房后,為保住他這宗主的顏而,好聲好氣的跟她商量。
“夫人,咱們能不能不要狼耳朵了?”
“那你給我尾巴!
“……”她有必要這么執著嗎?
于是,宗主大人繼續在府內豎著一對狼耳朵招搖過日,并收獲竊笑無數。
直到府中堆積如山的事務讓木木西再也應付不了,湛朗這才終于得以離開斐凈的身邊,不必再繼續扮狼哄妻。
只是在他忙了三日后,回到房里想抱抱自家夫人以慰近來的辛勞,卻在房里撲了個空。
他依著花雕的指點來到雪停后的后院,張眼瞪著斐凈在后院邊的走廊上,與那十只大狼抱在一塊兒睡成一整團。
不就是多了條尾巴嗎?
哼,這票吃里扒外的大狼,平常就是這樣勾引他家夫人的?渾身散放冷氣的湛朗陰沉地笑了笑,然后朝身后揚手。
“阿提拉!
“在。”
“磨刀架柴,晚上大伙加餐!”吃了它們后,看誰日后還敢再跟他爭寵?
阿提拉咽了咽口水,“真的可以烤來吃嗎?”早想試試它們是什么味道了。
“行!
花雕無奈地上前趕走小命就快不保的大狼們,然后搖醒斐凈將她奉還給自家姑爺,省得無故平添了十條無辜狼命。
睡得糊里糊涂的斐凈一張開眼,就看到湛朗漾著俊美無儔的笑臉,眼神還似妖如媚的,害得她的心當下跳快了幾下。
湛朗催眠般的嗓音,徐徐在她耳邊誘哄。
“夫人,咱們再練練夫妻相處之道好不好?”他就不信他敵不過一條尾巴拴不住她。
“有新招?”求知欲強盛的斐凈兩眼一亮。
“有!
湛朗動作俐落地將她抄抱起,目標直指她房中所蓋的那間專用澡堂,趁她猶迷迷糊糊還不怎么清醒,剝光了她的衣裳將她扔進溫度適中的浴池里,斐凈瞇了瞇眼睛,身子被熱水這么一包圍,舒服得差點就又再睡過去。
另一抹赤裸的身影及時來到池中,一把將差點睡到水里頭去的斐凈撈出,以免滅頂,接著,他開始慢條斯理地撩撥她。
落在她耳際的輕咬所帶來的酥麻感,令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那雙撫過她身子的大掌,似乎為池水增加了更灼熱的熱意,她掀開眼簾,不語地看著披散了一頭黑發的湛朗啃咬著她的頸項,那微微的刺痛感,當下加快了她的呼吸,也讓心跳的節奏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