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就壞在,保容叔回城見了云阿媽之后,對她一見鐘情,但一切已經太遲!
真糟。青兒眼里明白寫著這兩個字!霸摬粫H菔逅苑艞夘^銜,就是怕待在宮里,還得跟云阿媽四目相對?”
“多少。”他覺得沒必要隱瞞。畢竟是親人,還有很多機會相處,一些禁忌早早記得,反而不易出問題。
這么說來——“保容叔說我長得像云阿媽,真的嗎?”
他端詳她。
許是備受寵愛,吃得好又穿得好,雖然身子依舊清瘦,可在狼族濃郁的烤肉跟酥油茶的滋養下,胸脯慢慢圓起了。至于那雙燦動的美眸,這會兒更是亮如明星,令人一見難忘。
云阿媽說女人像花,需要男人細心照拂,套在青兒身上,真是一點沒錯。
眼下的她,就像枝頭上的春花,絲毫不客氣地吐露芬芳。
他搖頭,認為不像。
至少氣質、處事,活潑爽朗的她,與楚楚嬌弱,仿佛風吹就會倒似的云阿媽,可說是天差地別。
“那我就放心了。”她松口氣。
“為什么擔心?”他望著她。
“因為喬嬸嬸很在乎保容叔,”她輕畫著他里衣上的紋路。“我不希望再喚起喬嬸嬸不好的回憶!
貼心的丫頭。他一親她額!拔乙呀浉H菔逭f好了,會在這里多留幾天!
她無異議地點頭!拔蚁矚g這里,而且,我也喜歡看你跟保容叔打打鬧鬧、唇槍舌劍——”
聽到這兒,他臉微微紅了。
雖然他皮膚黑,帳篷又暗,她應該看不見。
他自己卻有感覺。
“不覺我太忘形?”他撫著她臉頰問。
她呵地一笑。
“要說忘形,整個上城誰比得過我?”說到這兒,她突然抓住他手。“其實,要不是保容叔發過誓再不進王宮,我倒希望你們能多多見面。宮里的事情太多,通常又是我不懂的,沒辦法幫你分憂解勞。你知道嗎?你一忙起來,很常一整天也沒一點笑容……”
她心疼我呢!他甜暖暖地蹭著她臉頰。
“全天下,只有你跟保容叔,會在乎我開不開心——”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在乎你,要在乎誰?”她柔情似水地環住他肩。
他在她呢喃間覆上她的唇,舌尖糾纏著她,直到她全身發軟地偎在他懷里。
自成親以來,只要一有時間,他唇啊手啊便會黏在她身上——捫心說,她也極喜歡跟他耳鬢廝磨,可是她想到——這兒是別人家耶!
他手很快解開她胸前絆扣,捧住她胸脯輕揉。
“等等——”就在他頭往自己胸上傾覆時,她突然叫停。
“不等。”他嘟嚷,熱騰騰的嘴隔著兜衣又啃又咬。他極愛她一碰就會挺起的小巧ru/尖。他用齒輕輕銜住它,或重或輕地吸吮。
“但是……”她臉紅撲撲地呻/吟。“床褥會有痕跡……”
他驀地抬頭。對啊,他竟然會忘了。他可愛的小妻子身子敏感,只要自己稍微挑逗,她身子就會像融化似的,將被褥染得東一塊西一塊。
這兒不比王宮,還得顧忌到其他人——尤其是男人——的目光。他雖然不在乎被保容叔取笑,但他可愛的小妻子可能捱受不了。
最好的辦法是收手不做——他一望嬌喘吁吁、雙眼含媚的青兒;鹨呀淈c上,豈有置之不顧的道理?
他環顧四周,想到一個主意。
他抓來長巾,往厚毯上一扔。
“阿垠?”
開頭她還不懂他想干么,不過當他抱著她站在長巾上時,她隱約懂了。
他就是想要她,不管外頭再多人。
“就忍個幾天!彼叩剌p槌他胸膛。
“我哪忍得了!彼硭,按住自己。“摸我!
……
歡愛過后,筋疲力竭的青兒連張開眼睛的力氣也無,只能任由他擺弄。
帳篷擱了水壺,他倒了點水擰來條帕子。
“唔!”冰冷的濕帕一碰到她腿,她立刻一顫。
“一會兒就好!彼藕蛩藕虻煤茼槪詈诘哪樕,只看見滿足與憐惜,全沒半點惱怒或不快。
他抱著她回到被褥。當她嬌軟的身子被他摟進懷里,她終于有力氣張眼。
“對不起,應該由我伺候你!
“跟我客氣什么!彼挥H她慵倦的眉間!澳憷蹓牧耍。”
即使困倦至極,她猶能感覺到他滿滿的溫柔。
她甜蜜地將臉埋進他暖熱的肩窩里,然后一嘆,不久,便聽見她勻勻的吐息聲——睡著了。
厲無垠親愛地蹭蹭她頭頂,微笑地合上雙眼。
第7章(1)
“你娶的這個公主,很不一樣!睎艡谕猓驹趨枱o垠身邊的厲保容,望著正在學怎么幫母羊擠奶的青兒,若有所思地說。
厲無垠微微一笑,一雙眼始終繞著妻子身影打轉!皼]有王族架子?”
“很多人說過?”厲保容轉頭看他。
在最親的叔叔面前,厲無垠認為沒必要隱瞞,他簡略地提起青兒的童年。
厲保容恍然大悟。
“難怪——我剛還在想怎么會有個王族公主,會開開心心做這些吃力的活兒——”
柵欄里,身著紅色連衫、黑紅雙色坎肩的青兒,正依著米雅指示擠拉母羊的奶頭,只是不管她怎么扯,就是沒半點奶水滴落。
“用力!泵籽糯叽。
“會不會弄疼它們?”青兒表情為難。
“不會,就是要用力拉才會有奶——”
若不看她倆在干么,單聽對話,還真惹人遐思。在附近干活的男人們回頭張望,卻撞上王的目光——只見他們臉上的傻笑就像初春的雪水,倏地消失不見。
“你哪時變得這么小家子氣,分人家看一眼都不行?”厲保容輕槌侄子臂膀。
“若今天是嬸嬸蹲在那兒,您愿意?”厲無垠不相信。
厲保容嘿嘿一笑!澳阃,你喬嬸嬸從小潑辣出名,方圓百里,哪個男人敢多看她一眼?”
“所以——”厲無垠一頓!白騼和,嬸嬸給您排頭吃了?”
昨天入夜,大伙兒都安安穩穩睡在自己妻兒身邊,獨獨厲保容,昨晚在羊圈里過夜。只因他下午說了“云姬”二字,喬娜便不許他回帳篷。
這事,厲無垠一早就聽說了。
叔叔一揮手!皠e提了,你喬嬸嬸天生醋桶,都多久的事了,她還老記在心上——”
“既然這樣,”厲無垠正色!澳尾桓覀円坏阑爻?”
厲保容抬頭,好好地看了他幾眼。“你覺得叔叔老了,捱不起草原生活了?”
“我沒有。”
“別以為瞞得過我。”厲保容啐!笆迨逦,天生不適合宮里生活,不管有沒有云姬都一樣!
“我擔心您身體!眳枱o垠說。
厲保容拍拍侄子肩膀。他有這個心,做叔叔的已經很高興了!澳氵是多放點心思在其他人身上。對了,你有沒有聽說,北邊來了一幫人,專門打劫我們這些牧羊人?”
“您說詳細點!眳枱o垠警覺起來,這消息他倒是頭回聽說。
“就是啊……”
這廂,叔侄倆低頭專心討論國事;青兒那頭,已經擠完了羊奶。
米雅是奉婆婆之命招呼青兒,對于她,米雅沒特別喜歡,也不討厭,只是惦記著她王后身份,講話跟表情略顯拘謹。但相處一陣,米雅發現,眼前這位“王后”,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她除了和善、親切,還充滿了好奇心,什么事都想嘗試——像現在,米雅八歲大的兒子塔木偷懶不帶羊去吃草,米雅逮著他之后,抓他到跟前痛罵,站一旁的青兒突然說:“我去!
米雅跟塔木一愣。
“怎么可以!”米雅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