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連它進到胃袋以后怎么消化、吸收,到最后拉出來的過程都一起詳細說明算了!泵蠈⑵鍖嵲谙氩怀錾系凼窃趺磩撛爝@根失敗的木頭的。
向右宜看看手表,然后再無辜的看看沒什么耐性的孟將棋后,才慢慢的、委屈的、一副可憐樣子的說:“如果你想聽也是可以啦,可是現在沒有時間耶。”
“該死的!向右宜!你給我滾進去!”老天啊老天,別再讓她看到這個該打、該揍的女人了,孟將棋不停的深呼吸以平息自己的怨氣。
看著孟將棋不停的深呼吸,而抱著零食坐在一邊的向右宜又不曉得神游到哪去了,宋清蕓只好開口暖場,“呃……有沒有人想喝咖啡?我去泡!
“我需要!”孟將棋快速的舉手,還感激涕零得只差沒有磕頭感謝老天派給她這么一個可愛的小同事呢!
看木頭氣辣椒、辣椒嗆木頭是很好玩沒錯,但要是換成自己被那根里外爛光光的朽木氣的話,這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孟將棋疼惜的按按自己被氣到發疼的胸口。
“啊……”木頭小姐輕輕的發出惋惜的單音。
“向姊,怎么了?”
“我想喝奶茶耶……”
“好啊,反正都差不多泡法!彼吻迨|哼著歌走向茶水間,完全不介意向右宜多余的要求。
而向右宜以全然無保留的感恩目送可愛小天使進茶水間,轉過眼來卻驚見兇神惡煞——孟將棋小姐。
“你還不趕快給我滾進去?!那株辣椒的狂吼持續快半個小時了!”孟將棋冷冷的啃著脆笛酥,一心只想把這根被蟲蛀爛的木頭送進去氣紅那根朝天椒。
“可是我覺得我要是現在進去的話他會吼得更大聲耶……”向右宜眨眨雙眼可憐兮兮的說,手里還是牢牢的抱住她污來的兩包千層派。
“不,你無論什么時候進去,他都會吼得更大聲!毕胂胂蛴乙四绢^到令人生氣的本領,孟將棋很是了解的做出結論,“可惜的是只有你能制住他。”
她才不管向右宜的遲疑,趁著那根木頭還在發呆,她很是沒有人性兼罔顧朋友同事情誼的把無助而呆滯的木頭推進辣椒原產地——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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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曜臣的確有當一株紅辣椒的潛能!
他那頭挑染得極度自然完美的酒紅色半長發此時正不馴的散落于額頭耳際頸邊,整頭不是如墨的純黑,就是深沉的暗紅;身體的比例修長而有型;健碩的胸膛此時因為怒氣不停的上下起伏,挺拔健直的長腿不停的移動,當然還是在發泄怒氣!
“你還知道要來上班?!”聽見開門聲,左曜臣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因為除了欠缺神經的木頭以外,還有誰膽敢在他發脾氣的時候光明正大的進他的辦公室?
“知道啊,我只不過是在路上稍微耽擱了一下嘛。”向右宜看著老板在白自己眼前不停的踱來踱去,再看看那張空著的、非常舒服的牛皮椅,內心的渴望不斷的蔓延。
“耽擱?!”他大吼,“給我說!你這次又給我耽擱到哪兒去了?!”
這個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哪天早上沒給他耽擱了?
“啊?呵呵呵……我只是不小心逛7-11逛過頭了啦……”向右宜以眼角的余光偷瞄越走越快的朝天椒,然后以輕快的步伐、自然的態度偷偷摸上她老板那張高貴舒適的牛皮椅。
“該死的,你竟然逛7-11逛到忘記來上班?!”
啊啊……這株辣得要命的朝天椒果真又吼得震天動地了。
“呃……我……”
“你?你什么你?!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會蹺班出去逛誠品……”
向右宜呆滯的盯著懷里的千層派,不知道是在認真聽訓還是在考慮要不要拆開來吃。
“……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一天到晚逛來逛去的也就算了,自己無聊得要命還硬要別人也跟下水,真的是不識人間疾苦、不知他人忙碌……”
第1章(2)
向右宜邊聽他吼叫,邊抬起頭,像是突然裝了電池有反應似的擊掌,“啊……”
“什么事?!”左曜臣被她無厘頭的一個“啊”弄得一頭霧水。
“我總算想起來為什么我一直沒開千層派吃了,因為我的奶茶還沒拿過來嘛!”向右宜笑意盈盈的小跑步出去,過沒多久后又端了兩個杯子進來,“辣椒,清蕓也有泡杯咖啡給你喲!”
滿足的喝了一小口奶茶后,向右宜又窩回那張舒服的椅子開始對付千層派的包裝袋。
站在原地的左曜臣瞪大沒有焦距的雙眸,然后不敢置信的意識到剛剛對著那根被蛀爛的木頭念的那串長篇大論都是狗屁,因為唯一在場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沒、在、聽!
“向……”左曜臣握緊雙拳,“向、右、宜——”
從聲音的大小、音色、音感來判斷,辣椒又到了紅透可以采收的時候了啊!^
向右宜眨眨圓滾滾的眸子,然后緩緩的連人帶椅“向右移”。
“你在搞什么鬼?!”他暴凸的大眼狠狠的瞪向她,完全把自己英俊瀟灑的形象破壞殆盡。
“你自己叫我“向右移”的不是嗎?”她很是無辜的聳聳肩。
“該死!我是在叫你的名字!”左曜臣發誓,他總有一天一定會親手掐死這根朽木,他發誓!
“喔,不好意思,我聽慣你們叫我木頭了,所以你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會有點反應不過來……”
向右宜這樣講好像挺有道理的,但問題是在于,她常常對每件事都反應不太過來。
“我問你,你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左曜臣很是威嚴的質問她,一點也沒發覺向右宜坐的地方是誰該坐的。
說話?嗯……辣椒剛剛好像是有說話沒有錯……“有……”
這句話回得心虛,向右宜開始藉著玩千層派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那我說了些什么?”左曜臣低沉的嗓音微揚。
“耶?辣椒,你講話不要用吼的就會很好聽耶!”她像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話似的雀躍。
也難怪了,左曜臣講話本來就習慣用吼的,更何況向右宜老是木頭得讓人想吼她,所以她能聽見他正常聲音的機會就更少了。
“這個我也知道!崩苯废壬苁堑靡怛湴恋难銎鹣掳,“該死!我是問你我剛剛說了些什么?!你到底有沒有給我注意聽?”
認真萬分的想了一會兒,向右宜發現自己還是無法瞎掰出他剛才說話的內容,“呃,我忘了耶……”
“向——右——宜——”左曜臣吼得震天價響、山搖地動、石破天驚。
呆呆的盯著左曜臣紅紅的臉,向右宜無動于衷的眨眨眸子,“啊,好嗆。”
“什么好嗆?”他兇巴巴的臉對上她的,火紅和墨黑的發絲交錯。
“我不吃辣的,你好嗆!彼啄酆艉舻乃厥帜闹钢拇蠹t辣椒臉,“真嗆!
“你又給我想東想西的想一堆有的沒有的了喔?你們女人都是一個樣,一天到晚只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鬼東西來搗蛋,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腦袋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可以交擊出一堆莫名其妙的束西來搞瘋我!”
向右宜這次不敢輕忽的打起精神仔細聆聽那株老愛用丹田說話的辣椒在嗆些什么東西。突然,靈光從她腦際一閃,“上帝把男人造得較強壯,但不一定較聰明。她賦予女人敏銳的洞察力和嬌柔的氣質,而女人也加以善用,這樣的組合輕易地把男人的腦袋搞得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