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林凡曉一進門就甩開鞋子,撲在她家溫暖的棉被上,躺成大字,順便沖她大叫,“我好餓哦,有沒有煮飯啊!蓖耆且桓背园资车臉藴试煨。
笑笑跟進屋里沒好氣地跟她瞎鬧,“有煮飯啊,不過沒有你的!
她順勢一屁股坐在林凡曉的肚子上,壓得林凡曉哇哇大叫跳起來,“哎喲,死女人,最毒婦人心!”
“有東西給你啊,別生氣了。”她的眼神一副古靈精怪的表情。
“什么東西拿出來嘛,還賣關子?”林凡曉翻白眼給她。
“瞧!彼岩黄考t紅的東西舉到林凡曉面前。
“辣椒醬,哇!”林凡曉興奮得跳起來,多久沒有吃過了,幾乎快想得林凡曉痛哭流泣。
林凡曉膜拜地把辣椒接過來歡呼:“好耶,今天吃辣椒下飯,果然是一頓美餐!
“是吧!毙πΦ难劬σ膊[瞇的,老實說那女人長得比林凡曉漂亮,面若桃花樣,怎么就這么早就死會了呢?嘖嘖,害林凡曉損失了牽線做媒的樂趣,唉……
剛想說什么,笑笑卻突然提道:“咦,你們家小泉呢?”
“哦,他啊,死人泉今天被公司派去出差,不理我了,我好可憐吧,是怨婦啊!绷址矔园杨^埋在她胸上打算乘機狂吃豆腐。結果被那女人推開,“唉,死女人,又吃我豆腐,下次是要收錢的!”
林凡曉苦著臉,怨懟地念:“好啊,連你也嫌棄我,我決定不要活了。”
笑笑從床上爬起來,望了下窗外,遺憾地跟林凡曉說:“可惜,這里是二樓,要不然你可以選擇跳一下試試!
“哼!绷址矔札b牙咧嘴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笑笑嬌笑,“你不說最毒婦人心嘛,我就成全你!闭f罷順勢用手推開窗子,林凡曉當然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啦。
但是笑笑剛一開窗,林凡曉的臉色就變了,那是種不祥的感覺。那窗戶剛開始只是輕微地震動,接著有風進來。
在水建待了有一段時間,天氣悶熱似火,一般情況下,如果空調不開就沒辦法做事情。但今天卻刮起了狂風,流動的空氣混合著濕濕粘粘的水汽吹進房間,一陣涼意頓時席卷了整個房間。
“哇,今天難得這么涼快,八月一過就是秋天了吧!毙πD過頭來,微笑,那陣風在她的發際揚開,蕩漾起絲絲風情。
“凡凡,你怎么了?”林凡曉聽見笑笑的聲音在林凡曉耳邊喚。
“啊,沒有,剛下班可能是有些疲憊。”林凡曉勉強地笑了下,告訴笑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好害怕小泉不見了,結果想著想著,現在他就真的不在身邊了!
“你傻啊!”笑笑忍不住敲了下林凡曉的頭,“不是說出差嘛,稍微晚點就回來了,你這是妄想癥。”她下結論。
“是嗎?”林凡曉偏頭不解地看著她。
“是的!彼隙,“認識像你這樣寫文字的人還真不安全,動不動就會幻上妄想癥,總覺得自己是悲情女主角,整天胡思亂想的,然后再把自己帶進情節中,到后來就分不清現實和小說哪個是真的了。唉,完了你!”
她分析得好準確,林凡曉詫異,突然對林凡曉這位朋友立即肅然起敬起來。
“不錯嘛。”林凡曉揶揄她,“有空去考考心理分析,我覺得你有前途哦。”
她白林凡曉一眼,“我是真心關心你嘛!
“你別說了,好肉麻!绷址矔宰龀鲆粋嘔吐的表情,不停地搓手狂嚎。
她倆的動靜終于惹得笑笑的男友在隔壁做飯時探出一個頭來,“你們把窗戶關好哦,今天風很大,有臺風。
她倆同時轉過頭去,笑笑問出林凡曉的疑惑說:“噯,整天聽人說臺風臺風,臺風是什么樣子的呢?”
只聽的小寧抽氣一聲,回答:“哇,臺風來了,城市會淹水,說不定人還可能被卷走哦!
“卷走?那不是跟龍卷風一樣?”林凡曉咋舌,抽筋地盯著小寧看。
“小泉還在外面!”這是林凡曉當時第一個念頭,想著想著她立即從凳子上跳起來。
“哎,你不要著急嘛!毙広s緊按住林凡曉的肩膀,“這里是沿海,有臺風是很正常的啊!
哪、哪里正常了?林凡曉的眼眶開始冒黑線,萬一小泉出事情怎么辦?
“我要出去找他!”林凡曉大驚小怪地跳起來,立刻跑了出去,攔都攔不住。
這次罕見的臺風名叫“里那”,氣象局發布臺風警報的時間,但當人們以為臺風就要快結束的時候,它卻在東北面的海面上打了幾個轉之后,突然掉頭朝水建涌來。
外面的天氣一整個地陰沉了起來,烏云密布,仿佛天與地快結合一樣,黑色的云層壓得低低的,讓人莫名地喘不過氣來?諝庋杆俚亓鲃又,涌動著暗潮。
林凡曉從笑笑家沖了出來,立即趕回家,貓咪看見她回來蹦蹦跳跳地迎接她,而屋里冷冷清清,果然沒有他的半個身影,只有一片黑暗。
不容多想,她惟一想到的就是去公司接他,于是立即抓了把雨傘就沖出門。
街上的行人,陌生而匆匆地行走著,都想在雨點落下來之前趕回家。打他公司的電話卻沒有任何人接,她開始著急起來。
一路趕到他公司的門口,正好八點左右,林凡曉接到個電話,那是笑笑打來的。
“林凡曉,趕快回家吧!氣象預告說閩江的水位已經超過警戒線了!”這時,猛烈的閃電聲在林凡曉的耳邊炸響,接著雨跟著嘩啦嘩啦的下了下來。
“我擔心小泉!绷址矔灾钡卣f,“我擔心他在外面出什么事情!
“你趕快回家吧,小心不要站在樹下和河道邊,找個地方先躲雨。”她的聲音很緊張,“現在的雨再這么下下去,我擔心等下會……”
“會怎么樣?”
“洪水會越過警戒線,涌進水建市!”笑笑的聲音雖然冷靜,但是卻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電話剛掛斷,一陣呼嘯的風就迎面洶涌而來,林凡曉一個站不穩,差點跌倒。
“小泉,死人泉,你在哪里?!”林凡曉沖著他公司的大樓死勁地叫喊。
“……”
“死人泉,你在哪里?”她又喊,路邊的行人匆匆,沒有人回答,有的只是呼啦啦的風聲和噼里啪啦、連綿不絕的大雨下下來的聲音。
林凡曉轉頭,舉著傘四處張望,如果他是出差的話,是不是會先回家呢?她這么一想,立即打算兼程冒著風雨趕回家,卻在半途中卻停下了。
在遙遠處,一個身影,暗暗的,又飄忽不定,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他的影子,林凡曉當即激動莫名,一時間不能動彈。
他沒有打傘,頂著雨埋著頭向前走著。她忍不住了,沖過去,把傘頂在他的頭上。
李葉泉看見林凡曉,然后笑,那笑容是有些意外,但是卻默契地接過她手上的傘,拿它擋過林凡曉的頭。
“你怎么出來了,這傘是從哪里來的?”
“廢話!當然是自己從家里帶的!绷址矔缘淖炖镞是兇巴巴的,因為看見了他所有的擔心都化為了怨念。
“哦!彼蠈嵉匦π,然后擁著林凡曉埋頭走著,甚至不顧過路人的眼光。
林凡曉突然嘆息,“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呢?”
他吻林凡曉寬慰道:“別管別人怎么想,你是已經是我的愛人哦!
“胡說!”林凡曉撇他一眼悶悶不樂,“愛人是夫妻才能叫的,我們什么時候結婚了?”
他委屈,“怎么不是愛人啦?我愛你啊。”
林凡曉做出個惡心的表情,因為她心情很不爽。
“我們不能叫愛人,知道嗎?”林凡曉點他的鼻頭提示他,“書面語來講,我就是你的姘頭!”
他顯然受刺激了,愣了下,然后拉開她的臉,“你是這么想的?”
“是。 绷址矔缘哪_順便踹上他的小腿,“你是我的情夫!彼龖袘械匦Α
他生氣,最后又放棄地嘆氣捏緊林凡曉的手,“我不管,你就是我的愛人,我最愛的人,什么情夫姘頭?難聽,以后不準再講了!”
“那要我講什么?那好,我不說話好了!”她有些自暴自棄。
他把住林凡曉的臉用力地蹭,林凡曉推開他,叫嚷:“我決定了!”
他低頭疑惑地問林凡曉:“決定什么?”
“決定要去找個帥帥的人!”
他臉黑了。
“最好有些錢,但不能太有錢!
他的臉在抽筋,配合著天氣陰蒙蒙的。
“然后再結婚!”當林凡曉一臉認真地說完,他的臉已經轉了過去,接著背也翻了過去。
哇,這小子完這套,不理她!
“哎!”林凡曉叫他,他裝作沒聽見。
“喂!”林凡曉拿手捅捅他,沒有反應,林凡曉接著用手死勁地捏住他的背。
雨下的很大,瓢潑般打在他身上,一會兒就濕透了,可是他寧愿把傘擋在她頭上,站在雨里,也不要走進傘下。
“我怎么會愛你的呢?”林凡曉嘆息,沖上去不顧雨水的沖刷死勁地抱緊他。
“我怎么知道?”他望著林凡曉,用手撫摩上她細致的臉龐,呆呆地說,“喜歡一個人怎么能夠說得清楚呢?”
整個城市被雨水劇烈地沖刷著,兩人在傘下的身影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