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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妹火狼 第九章 作者:慕楓
    宿燎向火疆請了長假飛回臺灣。

    下了飛機,他立即搭車返家。

    才剛跨進家門,宿揚一見到他,往他身后找尋了一番,劈頭便問:「狼呢?」

    放下行李,宿燎輕描淡寫地道:「老爸,我們……離婚了!

    離婚!?宿揚無法相信此刻耳朵所聽見的,「你說……你說什么?」

    他又再次道:「我和狼離婚了!

    宿揚呆征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怎么一回事?你們結婚也才不過短短約五個月而已,怎么……怎么就離婚了!?」他仍是難以相信。

    不久前,他還滿懷希望地盤算著,大概再過不久他就有孫子可以抱了,怎么一轉眼事情就全都變了樣、出了軌呢?

    「現在的年輕人對待婚姻的態度太過于草率了,動不動就離婚。」宿揚有感而發!妇烤故前l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他可以看得出來阿燎消瘦了不少。

    宿燎一點也不想再提了,卻不能不回答父親的問題,「狼并不愛我。」

    「你們吵架了?」他問。

    宿燎沒有否認。

    「其實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沒有必要鬧到離婚吧?」宿揚又說。

    「老爸,我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好嗎?」宿燎神情疲憊地道。

    「好吧!我們改夭再說。」看著他疲憊不堪的神情,宿揚決定通融一次。

    提起行李,宿燎踩著沉重的步伐回了他睽違多年的房間。

    房內的擺設全都沒有改變,放下行李,他將自己拋進了床鋪之中,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狼,她會回紐約吧!畢竟他已經不在了。

    就這么只想起了她的名字,他的心便隱隱作痛。也許就像栩所說的,這一輩子他永遠也忘不了狼,是!忘不了。

    不論他再如何偽裝,依然掩飾不了他對她的愛。即使在她那樣對他之后,他仍舊無法真正地恨她。

    使勁地甩了甩頭,企圖就此將火狼的一切統統甩出腦外。他回臺灣就是為了要將她忘記,不該再想了……

    接下來的幾天,宿燎為了徹底的達成預定的目標——忘記火狼,所以,他經常和在PUB認識的女人出去約會,然后帶著渾身香味回家。

    這晚,他又一如往昔的在凌晨一點帶著刺鼻的香水味踏人家門。

    「阿燎,你這些天究竟在做些什么?」宿揚板著臉詢問。

    對于阿燎的自我放逐,他完全看在眼底,更是既生氣又心疼。

    「我?」宿燎把眉毛挑得老高,漫不經心地走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在努力為老爸你找媳婦。 顾攘丝诓,在沙發上落了坐。

    「你是認真的?」

    「看不出來嗎?」他攤開雙手!肝艺娴暮芘ε!」只是沒有任何女人能引起他的興趣。

    狼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仍舊占據了他的腦海,他總是不自覺地拿身邊的女人和狼比較,然后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他討厭如此不掙氣的自己,卻無法否認自己只要狼的事實,其它的女人于他都不具任何意義。他付出的真心已經收不回來了,所以,他已無力再愛其它人了。

    宿燎探手自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遞到父親的眼前。「看看吧!」

    宿揚莫名其妙地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是個姿色平平卻濃妝艷抹的女子,看起來實在是不怎么順眼,「這個是?」他并不會以貌取人,但是,他并不欣賞濃妝艷抹的女人。

    「她的資料就在照片的反面!估蠈嵳f,宿燎也不記得她姓啥名誰。

    宿揚將照片一翻——

    李美莉

    六十三年二一月五日生

    身高一百七十公分

    體重五十公斤

    職業銀行職員

    未婚電話二九三0一二一一「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而已!顾蘖墙邮盏礁赣H投射過來的視線。

    「她是什么人?」宿揚不明所以地問,心納悶著,阿燎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名字在照片后面!共皇遣艅偪催^,怎么又來問他呢?

    「為什么讓我看這位小姐的照片,有什么用意?」阿燎的舉止有點古怪。

    「我打算娶她!顾目跉饩拖裨陂e聊,而不是在談論婚姻大事。

    「什么。俊顾迵P脫口呼。

    面對父親的詫,他仍舊是那一派的無所謂,「我說我打算娶她!

    「你在開玩笑!?」宿揚直直地瞪著他,他恐怕連照片上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記得,而此刻他卻說他打算娶她為妻。

    「很恨認真!菇化B起修長的雙腿,宿燎的口氣始終平淡如一,沒有絲毫的起伏。

    「原因呢?」宿揚要知道理由。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要結婚有什么好奇怪的嗎?」宿燎問得理直氣壯。

    「你愛她嗎?」

    他搖頭。

    「了解她的一切嗎?」

    他還是無關痛癢地搖頭,「那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和她結婚!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宿揚忍不住斥罵,「你把婚姻大事當游戲嗎?」

    「是責任,傳宗接代的責任!顾卮鸬孟喈斨苯。

    他不會再愛其它女人,那么娶什么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如果讓他自己選擇的話,他這一輩子是不會再結婚了,只是他不忍讓父親抱孫子的心愿落空。

    「那樣對這位小姐也不公平,你無法給她一個幸福家庭就不要耽誤人家的青春!顾迵P不同意他的決定,「尤其在你的心中還住著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你更不可能會付出感情,不要害人害己!

    父親的話又刺痛了他脆弱的心,「我沒有!顾⒓捶裾J。

    「你在賭氣!顾迵P認為感情的事不能意氣用事,「將來必定會后悔的!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顾托α艘宦暋

    已經不再有任何他關心在意的事,又哪來的后悔呢?只是心頭空蕩蕩的感覺令人難受得緊,卻又揮之不去。

    不過,他相信總有一天會習慣的。

    **********************************************

    法國巴黎

    火宅的后花園里,火敵躺在他的吊床里簽署完一份文件交還給等候一旁的火狼。

    「狼,有必要這么拚命嗎?」他問。

    雖然狼已經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般,不過,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卻過去。

    「我只是盡我的本分而已!顾陲椀孟喈斖昝溃蛔屓饲瞥鏊闹械耐闯。

    「對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這么說。

    「謝謝二少爺的關心!

    火夕優閑地踱步而來,「狼,好久不見!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會輕易地看穿她的偽裝。

    「對了,小幽好象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你最好過去瞧一……」最后一個瞧字還未說出口,早已經不見火敵的蹤影了。

    火夕扯出一記亮眼的笑,這下子有好戲可瞧了。

    「四少,我沒有事必須去處理,所以……」她是想找借口脫逃。

    火夕慢條斯理地漾起笑容,「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有話要跟你說了。」

    顯然她是走不了了。

    「你和燎的事我已大致知道,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真的打算就此讓燎走出你的生命嗎?」火夕的眼中迅速奔騰過一抹流光。

    自己想擁有的東西必須自己去爭取,旁人的幫助終究有限。

    「……我的命屬于火家,愛情不是我該擁有的東西!顾桀櫺闹械母惺堋

    「狼,你是火家的一分子,疆會下命令要你嫁給燎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因為燎是那么癡癡地愛著你,」火夕注意到火狼右手中指上的銀戒,「而你卻傷害了他!顾皇钦f出事實沒有指責狼的意味。

    「四少,我……」火狼想知道宿燎的近況,卻問不出口。

    「嗯?」挑了挑眉,火夕潑墨的眸子掠過一抹精光,「不過,感情的事又強求不來也怪不得誰!

    躊躇了好一會兒,火狼才將話擠出來,「燎,他……他還好吧!?」

    「不好,一點也不好!够鹣科鹦θ,「他一直在自我放逐,流連在PUB里頭,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再這么下去他肯定沒有未來可言!顾f的是事實,只不過加了點油、添了點醋。

    燎是一有空就流連在PUB,但是并沒有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他在幫忙管理父親的餐廳。

    「顯然他是愛慘了你。」火夕狀似隨口道。

    火狼的偽裝出現了裂痕,「是我害他變成那樣的,是我!

    「不是你的錯,只能說一切都是命運!顾龔膩矶疾皇且粋相信命運的人。

    「不,是我!够鹄怯行┘拥卣f。

    「你是愛燎的。」火夕早就看出來了。

    火狼點頭承認。

    「要去看燎嗎?也許你可以令他重新振作起來!够鹣ν。

    一想到要去見燎,她的心情便開始忐忑不安,「他不會想見到我的!

    「怎么說?」火夕好奇地問。

    「他恨我!够鹄瞧D辛地吐出話來。

    火夕揚起嘴角,「當一個人在情緒悲慟的時候,任何話都可能說出口的,況且,愛和恨是一體的兩面,若是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

    火狼認真思考他的話。

    「而且,燎他無怨無悔地愛了你九年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對吧!」像宿燎這等的新好男人即便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第二個了。

    她并不擅于表達感情,見了燎之后該說些什么。炕鹄莾刃陌碘庵。

    火夕自口袋中掏出一本護照及機票交到火狼手上,「明天早上八點二十分的班機直飛臺灣,至于,要不要去就由你決定了!

    敵和小幽這會兒八成已經□□他該去驗收成果了,火夕轉身離去。

    火狼握著手中的護照和機票,心中的想法清晰了起來——她要去見燎。

    *********************************************

    一家PUB里,宿燎握著酒杯,望著舞池內不停扭動身體的人影,視線開始有些模糊起來。他也不記得喝了多少杯酒,反正,今天他不想保持清醒。

    他愈想忘了狼,腦海中她的模樣卻反而更加清晰,令他幾乎忍不住想跑到法國去見她。他想得她好苦,也愛得她好苦,只可惜他的愛并不能打動她。她并不愛他。

    頹喪地將杯子的酒一口氣喝光,辛辣的液體灼燙著他的咽喉和胃,幾乎嗆出了他的淚。到底有誰能夠告訴他該怎么做才能停止不再愛狼?他該怎么做?

    「再給我一杯!

    酒保依言在他的空酒杯中注滿酒。

    「呃!」宿燎打了個酒嗝,身上的酒味濃得像是剛自酒桶中爬出來般。

    「先生,怎么一個人喝悶酒?」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走近宿燎。

    他起眼睛打量面前的女子,「我很快樂,你看不出來嗎?我很快樂。」

    「我陪你,好嗎?」她的眼睛滿是愛慕。

    「不必了!顾麚]了揮手。

    她伸手搭上他的肩。「我很喜歡你。」

    喜歡。克蘖菗]掉她的手,仰頭又灌下一杯酒,「不要來煩我。」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年輕女子訕訕地離去,之后,宿燎又將空杯子遞出去。

    不知又喝了幾杯,他竟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他朝思暮想的狼,而且還有兩個。

    「呃!」他又打了酒嗝,語意模糊地喃喃道:「這一定是在作夢,作夢。」

    「燎,你怎么喝成這樣?」她是經由宿揚的說明才知道他在這兒的。

    「我……還很清醒,我知道現在是在……在作夢!顾蘖亲硌垭鼥V地望著面前的兩個火狼。心掙扎地想分辨出,哪一個才是他愛的火狼?

    她從沒見過他如此頹廢的模樣,這是第一次,她真的很心疼!肝宜湍慊厝グ桑 

    他掙脫了她的手,「我還沒喝夠……呃!再……再給我……一杯酒!

    「不要喝了!顾柚咕票T俳o他酒。

    宿燎轉頭瞪著她,眼神有些換散,焦距無法集中!改闶钦l?」

    「我是火狼!

    「火狼……火狼……」他的腦袋已經開始有點不太靈活了。

    「對,我是火狼!

    「你不是狼,你不是……」他搖搖頭不停地重復同樣的幾個字!咐窃诜▏。」狼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

    宿燎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斜靠在吧臺邊,邊喃喃自語道:「狼在法國,狼在法國……」

    火狼上前去攙扶著他,「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透過迷蒙的視線,他又看見火狼,忍不住激動地抓住她,「你為什么……呃!不愛我?為什么?」

    火狼沒有說話,僅是靜靜地凝視著他,心中盈滿了無止境的愛。

    燎是這么地愛著她,而她卻傷了他的心……此行來臺,她是想挽回他的心、他的愛,不知道酒醒之后,他若見到她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為什么要給了我希望,又把它打破?呃!為什么?」他用力把火狼推開。

    「對不起!顾驼Z。

    而后,她再次上前去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出熱鬧的PUB。

    「車鑰匙呢?」火狼詢問宿燎。

    「鑰……匙……」宿燎重復了一次她的話,腦袋卻不怎么合作,仍是一片空白。

    「車鑰匙放在哪里?」她又問了一次。

    宿燎偏過頭看她,好半晌他的腦中樞才接受了問題,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出手在身上胡亂找了一通,找出一串鑰匙交給她。

    火狼接過鑰匙,先以遙控開了鎖,將宿燎攙扶到另一邊,安置在駕駛座旁的位子上,替他系上安全帶。關上車門,她才又踅回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離去。

    上了車之后,宿燎始終是安安靜靜的,沒再大吼大叫。

    回到家后,宿揚看見喝得醉醺醺、酒氣沖天的宿燎由火狼攙扶著走進來,他不禁嘆了口氣。

    「麻煩你了!顾采锨叭シ鲋蘖。

    「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兩人七手八腳地將宿燎送上床之后才松了口氣。

    「我來照顧燎就行了,您去睡吧!」火狼挺身接下照顧人的差事。

    躺在床上的宿燎的口中始終念念有辭。

    宿揚看了床上的宿燎一眼,才點點頭旋身離開宿燎的房間。心期許,也許誤會就要解開了。

    火狼走進浴室拿了條毛巾,端了盆水回到床邊,她擰干毛巾替宿燎擦了擦臉。

    「為什么,為什么……」

    火狼湊上前去想聽個仔細,卻突然沒了聲音也只好作罷。

    而后直起身卻對上了燎陡地睜開眼睛,她著實嚇了一跳,他不是睡著了嗎?

    他和她對看了好一會兒,仍不太清楚他此刻究竟是醒著的?還是無意識的舉動!?

    「狼——」

    宿燎驀地自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抓住了火狼,力氣頗大地將她拉上床鋪,隨即以身體壓制住她。

    「放開我!够鹄菦]敢大聲嚷嚷,就怕引來宿燎的父親,「快點放開我!

    他是醒著的嗎?可是,看起來又不太像。

    「狼,我愛你!拐f完,他隨即低下頭,胡亂地往火狼臉上、唇畔、項部一陣猛親。

    火狼沒再抵抗,她好象有一世紀的時間沒有聽見他說愛她了,好懷念!

    宿燎狂亂地親吻火狼,手也開始在她柔軟馨香的嬌軀上游移,他想要她,想得幾欲發狂。

    這是夢嗎?如果夢中是這般的美好,有狼的相伴,那么他寧愿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

    一早,宿燎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他的床上還睡了另一名女人。

    這一非同小可。他霍地自床上坐起,并沒有轉頭去看身邊的女子是誰,而是開始在腦海中梭巡昨天晚上的記憶……他直記得在PUB里喝酒,至于是怎回到家的,還發生了什事,他一概不知。

    昨天晚上,他似乎作了個好夢,夢見狼回到他的身邊,他還和她親熱……他猛地又記起了身邊還睡了一個女人。

    他可以確定彼此在被單下的身體都是一絲不掛的。難道那一切都不是作夢,而是事實。克蜕砼缘呐影l生關系了?在酒醉、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他把她當成了火狼。

    宿燎徐緩地轉頭去看清身旁的女人,這一看他更是震驚——是狼。

    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睡在他床上另一邊的正是如假包換的狼。

    這是怎么一回事?她何時到臺灣來的?為何而來?又為什么會和他上床?他的心中有一連串的問題想問她,卻因為不忍吵醒她而捺住性子等著。

    望著她熟睡的容顏,他的一顆心便漲滿了他對她的愛。不過,他并沒有忘記她玩弄了他的感情,這想法在他的腦袋中「轟隆、轟隆」作響,彷佛有幾百匹馬踐踏過似地令他皺起了眉頭。

    他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她?宿燎想了許久,卻仍想不出一個結論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于,火狼睜開眼睛來。

    「醒了。俊顾蘖敲鏌o表情,就連聲音也降了溫,方纔注視她睡相的柔情已不復見。「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談一談,你為什么會在這?又為什么會在我的床上。我們已經離婚,記得嗎?」他并不想那么說的,可是,他卻克制不了自已的沖動。

    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血色緩緩地自她的臉上褪去。

    其實,他心底深處很高興狼到臺灣來找他,不論是為了什么原因。

    火狼迅速地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她沒有立場責怪他,畢竟是她先傷了他的心。

    「我記得!沟,他的冷言相對令她心痛,燎曾經是那樣溫柔深情的呵護著她,是她自己破壞了那一切的。

    「那么,你來這為了什么?」宿燎隨手拿了浴巾往腰際一圍。

    「道歉!顾寡。

    「為了什么?」他點起丁一根煙,他的手也微微顫抖著,她說過從不曾愛過他。

    「我傷了你的心!

    他不要她的道歉,他要的是她的愛,「這一次是誰的命令,三少還是四少?」

    他不想再一次被欺騙,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

    「沒有任何人的命令,是我自己要來的!惯@一次是她自已的決定。

    「又為什么和我上床?」他抿了抿唇!改悻F在已經不是我的妻子,沒有必要再忍受我,也沒有必要再履行夫妻的義務了!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她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前來跟他表白的。

    「相同的把戲不要玩兩次。」他冷冷地指出。

    那就是他的答復。火狼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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