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完全不理會薩多斯的話,用手固定住他想掙扎的手,強硬的索取著他的吻。
般則那爾與幾位大臣們在島上走著,聽見驚叫聲,全都跑了過去。
將所有人甩在后頭的般則那爾循聲來到兩人所在的位置,驚見薩多斯衣衫不整被林激強硬的撫觸時,憤怒的一拳揮了過去。
“你在做什么?”他趕忙脫下衣服,為薩多斯遮上。哥,你沒事吧!”
薩多斯全身發抖,沒有回答。
吃上一拳的林澈,這下腦子終于清醒過來,望著眼前的景象,他才驚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是般則那爾的出現,他恐怕早就強暴了薩多斯。
拭去嘴角上的血,他走到薩多斯的面前,愧疚的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我不想傷害你的。”
聞言,般則那爾聽不下去的破口大罵:“不想傷害?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沒事了嗎?你知不知道哥哥他——”
他到底懂不懂,這樣的行為,對哥哥是多么大的傷害!
“那爾,別說了!比戆l著抖的薩多斯出言制止。
“可是哥……”
“我沒事的。”
沒事,瞧他抖得那么厲害還說沒事,為什么要這樣強迫自己呢?般則那爾看著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不舍。
“薩……”
本想伸手安慰薩多斯的林澈,卻被他當場拒絕了。
“不要碰我!”
見狀,林澈不禁心頭一陣寒顫。
毀了,全毀了,毀在自己的沖動下!先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依賴關系,在自己的沖動下完全破滅了。
這時,后頭的大臣們也趕了過來,見氣氛僵硬,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好先跪了下來。
“請少子恕罪,臣等救駕來遲!
林澈沒多說什么,只冷淡的下了一道命令:“回城.”
“是!
一聲令下,所有人全上了船,往林城港口航行。
回城也數日了,薩多斯依舊敦著他的法典,就像那件事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兩人的開系比起以往更加冷淡。
午后時分,薩多斯照例為赫澈上著課程,他滔滔不絕的講著法條。
在一旁的林澈凝視著他,想說些什么,就是開不了口,畢竟那件事怎么說都是他有錯在先。
此時他不禁感嘆,學禮法真畏累贅。
唉!先前那樣不好嗎?不必管那么多的條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自己喜歡就做了,誰也管不了他:可現在呢?不但要顧慮別人的感受,還得不能違法,他這少子是愈做愈窩囊了。
可惡!
都怪他,沒事干嘛老愛用法條規理來牽制他,害他連下意識都不得不遵從,回來都這么多日了,他除了上課外,其他時間根本是避不見面,到底何時他才肯原諒他?
正當他想著時,薩多斯也將今日的課程給上完。
“那么今天就上到這兒,我先告退了!
轉身想離去時,卻被驚醒中的林澈叫了住。
“等等。”
“少子還有事?”他很想快些離開,不過君臣之禮還是不能免。
“我……那、那個……就是……”支吾了半天,他還是說不出個理由來。
“要是少子沒事,那容薩多斯先行離開!
見他要離去,林澈馬上站起身來抓住他。“別走。”
“少子請放手。”
“我可以放手,不過你不能走!
思索了一下,薩多斯應許道:“好!
得到他的答應后.林澈放開了緊抓住他的手。
“還恨我嗎。”
“恨?我不懂少子的意思!
“我、我說的是……我對你所做的事,”他小心翼翼的說。
聞言,薩多斯笑了笑,“那伴事我已放下了,難道少子還放不下?”
“什么!難道你不在乎嗎?”
少子您現在該想的不是這些事,而是您婚禮上的事宜吧!再一個多月您就要與娃達娜公主聯姻,這才是您該想的事!睒O力想擺脫他所談的話題,薩多斯趕緊的說道。
力何要這樣說?你知道我并不想娶她!
少子不可以任性的。”
“別和我扯別的,我現在說的是你,不是她!睂τ谒哪,林澈感到很不高興。
為何他能那么放得開,而他卻要被他苦苦牽纏?
“少子要是想談我,那就不必了。”薩多斯回避道。
“你還在氣我、恨我嗎?”他不愿相信的抓著他的雙肩。
對他的行為,薩多斯反倒是比以往來的冷靜。
“沒有愛哪有恨呢!彼樕蠋д咭荒ㄐσ猓p柔的拉下林澈的雙手,恭敬地道:“容我就此告退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林澈是否應許,便離開了寢宮。
想叫住遠離的身影,卻怎樣也發不出聲音來,林澈憤怒的揮手打破書桌上的東西。可惡!為什么?難道我就這么令你討厭嗎?”
深夜里,落葉隨風飄散。
薩多斯一人元神的凝視著天上的明月。
“叩!”
一道敲門聲突然響起,喚醒了他。
“哥,是我,你睡了嗎?”
“那爾,進來吧!”
般則那爾進人屋內,瞧見薩多斯臉色蒼白的模樣,關心道:“哥,你的身子還好嗎?”
薩多斯輕點了下頭,并示意他坐下。
“有事?”
“沒事不能來嗎?”般則那爾嘟著嘴佯裝不悅。
“當然不是!彼_多斯不在意的笑了笑。
般則那爾嘆了口氣說:“哥,我們離開好不好?”雖然之前也提過很多次,不過每次都被他給回絕了!
但這次不同,薩多斯差點被稱澈強暴之事,讓他感到不安。
“你也該知道,哥向來答應的事從不半途而廢!
“可是……”
“那爾!彼_多斯語氣強硬地道。
凝視著他,般則那爾憂傷的說:“哥,你變了。”
“你在說什么?”他不解地問。
“自從你由荒島上回來后,你的心全變了。
“你在胡說什么?”薩多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冷然的說著.
“不是嗎?你以前只對雨月敞開心的,可是現在呢?你不但不排斥林澈碰你,更不會覺得惡心,雖然你表現得很冷漠,可是我感覺得出你動心了.”他幽然的問:“哥,你愛上他了嗎?”
“什么?”愛?為何又是這個字,難道只是多注視一點就是愛嗎?薩多斯不懂,真的不懂!拔覜]有!
“別說謊了,你的表情已經背叛了你!
我……”薩多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種表情,但是內心的激動已是他無法控制的,手緊按住心窩處,他直搖頭喊道:
“不、我沒有,我的心里永遠都只有月!
般則那爾真的好嫉妒,為何身為他的弟弟,卻怎樣都得不剎他的關愛?為何他的心永遠都是別人的?
“騙人,騙人。 彼膬刃淖o火不斷,于是脫口而出:“算了.本來想和哥談論雨月的事,只是現在他怎么樣了,哥也都沒關系了吧!”
閣言,薩多斯激動的抓住他的手!霸,月他怎么了?”
“怎么,你還會關心他嗎?你不是只在乎交易,只在乎林澈嗎?”
“快告訴我他怎么了!
般則那爾推開他的手,坐了下來,淡然的說:“在你的心里,我始終比不上他們嗎?”
“那爾,你在說什么,哥哥何時不關心你了?”對于他的指控,薩多斯感到相當意外。
“是。£P心,可是關心永遠都在那些人之后!不是嗎?”般則那爾自我嘲笑后,緩緩的說:
“雨月在你被老族長派來交易沒多久,就被族長們給派到京城去與龍族做交涉了。”
“什么?”大掌一拍,桌子馬上發出巨響,薩多斯怒道:“可惡!老族長竟然不講信用。”
“哥還會擔心嗎?我以為你已經將他給忘了呢。”般則那爾諷刺的說。
薩多斯跋著步,思索了一下!拔乙x開這里。”
“離開?哥不是很在意交易嗎?不是說不能違背信約嗎?為何……對他所說的話,般則那爾覺得驚訝。
“我不能放著月一個人,就算會壞了交易,我也要離開這里。”
股則那爾望著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他的心還是未變,憂的是他的心里仍然只有月,而自己呢?
苦笑了下.他說:“哥以為林澈會放我們離開嗎?”
任誰都看得出,由荒島回來后,林澈看薩多斯的眼神全變了,多了分愛意,亦多了分眷戀:以現在他對薩多斯的情愫,根本不可能讓他就這樣離去。
薩多斯想著他的話,沒錯,依林澈的個性,自己要是和他說自己要離去,一定離不開宮里半步,該怎么辦呢?
思索半晌后,他想到一個辦法。
“逃!
“逃?”
“沒錯,既然他不會答應,那我們就逃,而且現在就走!彼_多斯毅然地道。
“哥,你真的決定了嗎?那交易怎么辦?”般則那爾擔心的問。
“是族長們違約在先,那就別怪我毀約于后,走吧!”
“好!
兩人趁著夜,離開了林城。
翌日午后一直未見薩多斯人影的林澈,煩躁的在寢宮內來回踱步。
太慢了,怎么都過午時了還未來,薩多斯到底在做什么?除了那次睡過頭外一就算他生著氣,也沒有不來授業過。
愈想愈不對勁,他大喊一聲。
“來人!
“是!遍T外的侍衛回道。
“薩多斯還沒來嗎?”
“是的,還未見到薩多斯先生的身影!
“怎么搞的,不是叫人去找了嗎?人呢?
這時,一名侍衛勿勿忙忙的跑了過來!吧僮樱_、薩多斯先生他……”他猛喘了口氣。
見他慢吞吞的,林澈捉著那人焦急的問:“他怎么了,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還不快說!
不、不是!蹦侨撕ε碌恼f:“是不見了!
“不見?你們有認真在找嗎?”林澈發怒的吼道。
“有、有呀!城里城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連薩多斯先生可能去的地方我們也找過好兒回了!
在說什么鬼話,一個人會平空消失嗎?”這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問:“習阝那臭小子呢,他人在嗎?”
“般則少爺也不見了!蹦侨瞬林梗懬拥氐。
這下答案很明顯了,看來是給他們逃了。
“可惡!找,給我找,找到后給我強押回來!
“是!
等所有人都走后,林澈氣憤的坐了下來。
“出來吧!”
“少子!币栏窆Ь吹膯文_跪地。
“有結果了嗎?”
“是的,屬下查知薩多斯先生在過去幾年內都在族中行動,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不過七年前卻敵人口販子給捉走了。”
“人口販子?你是說鄧件震驚數城之事,薩多斯也在其內!绷殖河牣惖恼f。
“是的,他被轉賣數次后,被賣到了海上之家!
“后來呢?”
“聽說那艘船遇到了海難,船上之人無一生還,唯有他,被海水沖到一處小村落的海邊被漁民們給救起,救起他時.他全身瘦得不成人形,而且傷痕累累,那些傷有些是遇難時所造成的,有些則是……”說到這兒,依格有些難以啟齒的停頓下來。
“是什么,說!
“性凌虐。”
“性、凌、虐?難道他……”霎時,林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
“正如少子所想,他這半年來在船上的工作便是——”
“別說了!。
林澈怎會不了解他想說什么,他氣憤的緊握著拳,揮手將一旁的擺飾掃落,而后只聽見毅聲的物品破碎聲。
性傀儡,竟然是性傀儡!
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原以為講禮法的他會是純潔之身,沒想到竟是早已被摧殘了的性傀儡。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何薩多斯討壓人家碰他,為何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時就思心得作嘔: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件事的緣故。
“少子,有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這次他會成為您的傀儡,其實是私下與天后談了筆交易!薄敖灰?”林澈驚愕不已。
“是的,一筆傀儡的交易。”依格明白的道出。
“什么!”他竟然與老太婆做了交易,這該死的薩多斯竟然做出他最厭惡的事!緩了緩情緒后,他又遭:“那月呢?她是誰?”
月?”依格思索了一下,說:“少子所說,可是雨月?”
“雨月?她是誰?”
“依小的所探聽得知,雨族中無人不知薩多斯先生向來都是以雨月為中心繞著!
“月,就是這個月嗎?可惡!”原來薩多斯思思念念的就是這個人,聞情敵之名,林澈的護火不斷地燒起。
被騙與情敵出現的傷痛,他竟然覺得薩多斯對自己的無情,更讓他痛心。
林澈凝望著遠方,雙眸與臉上的表情陰冷得讓人發寒。
“我不會……絕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我!你是我的,只屬于我的傀儡!
三個月后寢宮內出現了二個人。
坐于藤椅上的林澈,站起身走到薩多斯的面前。
“聽說你受了傷,可有好些?”
薩多斯漠然沒有回應,他的不搭理,讓林澈不怒反笑,將一只手緊壓在他的傷口處,只見他的眉心緊皺。
見此情況,般則那爾叫道:“你在做什么?這樣哥哥會很痛的,他的傷還未痊愈,別碰他!
哦!是嗎?”聽他這么說,林澈更是故意的加重力道。
薩多斯發疼的身子不斷的發抖。
“你……”瞧他這般故意,般則那爾也火了!澳悴灰^分了!
他正想一拳揮過去時,卻被林澈緊緊的抓住。
“敢偷襲本少子,就該知道有何下場,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是,
聞言,薩多斯緊抓住林澈的手,出口制止道:“您氣的是我,不要拿那爾出氣!!
林澈用手指拾起他的下顎,邪惡的一笑!痹趺,肯說話了嗎?我還以為逃離了三個月變成啞巴了。”
“少子,您到底想怎么樣?”
強硬的被“請”了回來,他知道林澈絕不可能輕易饒恕他的不告而別,可是他不愿意因此而牽連任何人為他受罪。
“怎么樣?”林澈突然狂笑數聲后,道:“問我想怎么樣,這該是我問你才是吧!老師!
“少……”林澈笑里的冰冷,讓薩多斯直戚寒意襲來.
“身為本少子老師的你,不但沒以身作則還私自逃離,這罪……”林澈頓了下,語帶諷刺的說:
“算了,這事就暫且不說,再怎么樣你都是老太婆的人嘛!交易來的傀儡,我又怎敢對你怎么樣呢?”
“我……”他知道了,他知道他與天后的交易了!薩多斯的眉頭因此又更加的深鎖。
“不過,既然你問我想怎么樣,那么……”
話未竟,他便一把抱住薩多斯。
“少子,您要做什么?”薩多斯有一絲驚慌。
“不做什么,只是……”林澈在他的耳邊輕語,隨后大聲道:“將般則那爾以刺客之罪名囚禁大牢!
“什么?”薩多斯極力掙脫著,卻怎樣也擺脫不了。
“不……別這樣……那爾,放開我……”
“帶下去!
“哥……哥……林澈你這個大變態,要是你敢再碰我哥,我一定把你剁成肉泥,做成肉包子喂狗,聽見了沒?”
般則那爾邊罵邊被侍衛們強拖了出去。
所有人全離開后,寢宮內安靜得可怕,似乎連心跳聲都聽得見;過了好一會兒,薩多斯首先打破沉默。
少子有事可以直接沖著我來,何必如此加罪于那爾?”
林澈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說:“出去三個月,把法條全都給忘了是不是?他剛才的行為可是很明顯的行刺,守法不正是你教我的嗎?”
這……薩多斯無言,不知拿什么來反駁的好,可是為了般則那爾,他也只能委曲求全了。“法字前頭不外乎一個情,就算我求您,饒了那爾的罪吧!
“你倒像給忘了,現在的你可也是待罪之身,想替他求情也不想想自個兒是否有資格說話。”林澈冷冷的一笑。
我……”薩多斯勉強的為自己找理由說:“就算我不告而別,頂多也只是懈怠職責,關個三年五載也就是了!
“哦!”林澈狂笑一聲!霸趺,天之法典里的條規你倒是真的給忘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法典里的第一六八條規定,懈怠職責是你所說的那樣沒錯,不過…內則里寫著皇族之師懈怠職守罪加一等,理當以死論之。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那爾沒事,怎樣都無所謂。薩多斯心里不禁這樣想著。
“想找死!弊咧了纳磉,林澈輕撫著他柔細的發絲,順勢又滑向他略微鮮紅的唇辦,故意挑弄了下!皻⒛,我還真有些舍不得,畢竟在遇暴風時你那么努力的救我,不僅用唇挑逗我,還用身體勾引我,不是嗎?這樣的你,我怎么舍得殺了呢!
“你……你胡說什么.我沒有,那是為了救你才……”薩多斯嚇了一跳,一直以為他病得迷迷糊糊的不會知曉當時的事,沒想到他早已察覺。
用手指輕挑起他尖細的下顎,輕觸了下他的唇,林澈邪魅的一笑,“這樣就臉紅了,看來你對我的身體也很感“性趣”,不是嗎?”
'您……”薩多斯好生氣,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反駁。
“別生氣了,那些日子倒也讓我很開心,這么著,我們也來做筆交易如何?”
“交易?”他不是最痛恨這種事嗎?
瞧出他內心的想法,林澈把玩著他的發絲笑了。
“怎么,在想說我不是最厭惡這檔事申怎么還要這么做呢?”
少子是想報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