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多斯、薩多斯……”
聞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看見自己要找的人之后,林澈便快步走了過去。
“叫你沒聽見嗎?”他不滿的大吼。
“少子有事?”薩多斯沒多在意的說。
“過來。”林撤一把抓住他的手,硬拖著他離開。
“放開我。”薩多斯掙扎著。
見狀,般則那爾可怒了。
“放開我哥啦!你這個大變態,快放手!
“擋住他!
“是!币慌缘氖绦l聽見,馬上上前圍住般則那爾。
“要是讓他跟來,你們的腦袋就等著搬家!
“放開我啦!你到底要對我哥做什么?”被重重包圍住的般則那爾,不滿的怒吼。
“少子,您到底要做什么?”被拉著的薩多斯也不悅的叫著。“羅唆!”
林澈硬拉著薩多斯,離開了涼亭。
林澈自拉著薩多斯回寢宮后,也已過了好幾個時辰。
但林澈只是坐在藤椅上想事情,而薩多斯就這樣被罰站了好一陣子。
罰站薩多斯倒是不在乎,不過這樣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吧僮右菦]別的事,那薩多……”
“出海。”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薩多斯頓時摸不著頭緒。
“出海?”
“沒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這……到底為什么?”薩多斯不明白的間。
“哼!我才不可能再讓那個老太婆擺布了,有你就已將我氣得半死了,別想再讓我乖乖的娶妃!
“娶妃?”
“對,那老太婆竟然為了自身的利益,要我娶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女人,啐!我怎么可能再任由著她做主。”林澈極度不滿的說著。
“這就是少子的不對了,依天之法……”
還未等薩多斯說完,林澈便打斷他的話道:“你想說依天之法典第四四七條規定,婚姻自古以來全憑父母之命、媒抑之言是嗎?”
“不錯嘛!看來少子有將我教的東西都記住!彼_多斯滿意的笑了笑。
“每天聽你念個沒完,想忘也很難吧!”每次一有反抗,薩多斯總是搬出法典來治他,數月來他可是耳朵聽得快爛掉了。
薩多斯淡淡的說:“少子,您可真愛說笑,傳聞塔拉亞城的公主是個美貌與才能兼具的女子,要是少子能娶公主為妃,想必一定能有助于少子您!
“哼!難道我還需要個女人來幫助嗎?笑話!
“少子此言差矣!就算不需要,但少子已束發,也是該娶妃的年紀了。”薩多斯建議道。
林澈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澳憔瓦@么想要我娶她?”“是啊!”
看薩多斯答得如此爽快,像是要極力擺脫他似的,讓林澈的心情頓時不悅到了極點。
“我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明天一早就出海,今天給我留在這里,”要是讓般則那爾知道,肯定甩都甩不掉,他可不想出海時還有個人不斷地找他麻煩。
“我能不去嗎?”
“你說呢,老、師?”林澈邪笑道:“你要是不去,那課業……”
“我去。”他可不想擔誤了安排好的事。
聞言,林澈滿意的笑了笑,對門外大喊一聲。
“來人呀!”
“是!
“備船,我要出海。”
一大清早,自昨天就被侍衛們強硬關在房間里的般則那爾,依舊大吼大叫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
一直守在門外的侍衛,一臉痛苦的說:“般則少爺,您就別再叫了,沒有少子的命令,我們也不敢放您出來啊!”
“快放我出去,不然換我宰了你們!
“您就別白費力氣了,您也一晚沒睡了,歇息一下吧!’’
“歇什么歇,快放了我,不然讓我出去后絕對要你們好看.”般則邢爾咬牙切齒的怒吼。
就在爭執不休時,一位匣子走了過來。
“奉少子口渝,可以將他放出來了。”
“是。”侍衛們恭敬的打開了門,迎般則那爾出來。“請.”
“哼!這筆帳等會兒再找你們算!
一得到自由的般則那爾,便往薩多斯的房里跑;在房里沒見到人,他又轉向林激的寢宮,可也沒見著人。薩多斯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過了,就是沒看到人。
“怪了,人呢?怎么都不見了?”
走在長廊上的他正思索著時,見一位侍女迎面而來,他趕忙上前詢問。
“這位姐姐,你有見著我哥嗎?”
“薩多斯先生?”侍女笑了笑說:“有啊!”
“在哪里?”般則那爾聞言急忙的間。
“今兒個一早,薩多斯先生就和少子一同出海啦f
“出海?”
“是!說是要航海七日才會回來!
“可惡、可惡!”竟然趁他被關時,把哥哥給帶出海了,要是哥哥的癥狀又發作了該怎么辦?
“般則少爺,您怎么了?”瞧他氣呼呼的模樣,她不解的問,“啊!”狂吼一聲,他怒喝道:“林澈,你要是敢動哥一根寒毛,回來后我絕對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般則少爺,您還好吧?”望著他仰天怒吼一聲,一時間讓侍女著實嚇了一跳。
“我沒事!闭f完,他便離開了。
海風輕吹著,海浪不時的拍打著船身,咸威的海水味隨風飄散在船上。
薩多斯站于船頭看著藍藍的海水。
看著遼闊的海水,他的內心不停地憶起不愉快的過去。
嗚!好想吐!
正當他想回船艙時,林澈卻走了過來。
“喂!到處找不到你,你站在這兒做什么?”
“沒什么!
見他臉色蒼白,林澈關心的問:“你還好吧!臉色怎么還是那么難看,又暈船?”
由離港那日算起,船已航行了五日,這五天來薩多斯的氣色始終沒有好過,遺愈來愈蒼白。起初以為是暈船,可是日子久了,卻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是啊!”薩多斯隨口敷衍道。
又來了,總是隨便搪塞,他的情形明明就不是還想騙人。
見他不愿說實話,林澈故意說:“你看這海真是美,雨族那么缺水,你應該沒見過這么多水吧!”
反胃、想吐的薩多斯,思考漸漸遲鈍的說:“有,我見過!
“見過?雨族可是個沙漠之地,你怎么可能見過這么大的海?”
“我想回船艙里頭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等等!”他怎可能這么輕易就饒了他,他緊抓著他的手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少子,我真的不舒服,請讓我回船艙。”薩多斯的臉色是愈來愈蒼白,顯得有氣無力。
瞧他真的很不舒服的樣子,林澈也不忍心再遇問下去。
“好吧!你進去休息。”
“謝……”
話都還沒說完,薩多斯整個人就倒了下去,幸好林澈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抱人懷中。
“喂喂!沒事吧?”
“對……對不起,我……”他痛苦得眉心皺緊,連話都說得不清不楚。
“別說話,我抱你進去。”
正當林澈要抱他人船艙時,薩多斯卻看見一群海鷗慌張急速的飛掠而過。
“等等,”他拉了拉林澈的衣袖道。
“什么事?”
“放我下來,我要看看海的情況。”
“怎么了,都那么不舒服了,你還要看海?”對他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林澈不悅地道。
“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彼_多斯突然說道。
“大事?你在說什么啊!”
“剛剛海鷗好像很驚恐的樣子,前面一定有危險,不然它們不會飛離那個地方!彼_多斯分析道。
“海鷗?”薩多斯說的話,林澈是愈來愈不懂了!斑@種事有人會注意,你不用操心那么多!
“不行,有些事就算是經驗老到的航海者,有時也未必察覺得出,快讓我看看!
見薩多斯如此堅持,林澈只好由著他了。
“好吧!”
薩多斯凝視前方好一會兒,眉頭皺得比剛才更深了。
“不好了,暴風快來了!
“暴風?你在說什么啊`望向一片風平浪靜的海面,他只覺他所說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皠e說笑了,海面那么平靜,哪可能有什么暴風。”
“我說的不會錯的!睂λ牟恍湃,薩多斯不滿的怒道。
“喂!你是病暈頭了嗎?”林澈不以為意的笑了。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就找航海師來看是不是真的!彼麑χ绦l們大聲一喊:“叫航海師來。”
“是!
不久,一位白發蒼蒼的航海師由船艙里走了出來。
“少子!彼Ь吹膯柡颉
“你瞧瞧這么一片寧靜的海,會有什么事發生?”
“是!
航海師得令,馬上看起四周海景,天上云朵不在,海面過度平靜,連天上飛翔的海鷗也不見蹤影。
航海師大叫:“不妙了!
“怎么了?”
“有暴風要來了!
“真的有?”林澈不由得訝異。
“是的,這種情形很少見,就算是身為航海師的人,對此氣候不熟的話,都會以為沒事!
“我不是說了嗎?暴風快接近了。”自己說的話被得到證實,薩多斯不滿的對林澈說著。
“薩多斯先生,您知道!”對于薩多斯的知曉,讓身為航海師的他感到萬分的驚訝。“這神情形要不是老臣年輕時見過,不然也會認為沒什么大不了的!
林澈并不在意航海師說的話,倒是很在意薩多斯為何會知道這么件事!澳阍趺磿?”
“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吧!還是快叫大夥兒將船帆放下,看能不能度過這個艱關!
“好吧!收帆。”林澈一聲令下。
“是。”
大夥兒一聽見有暴風要來,一直都心驚膽戰的準備著。
直至人夜,海面依舊風平浪靜,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緊繃的心情開始松懈下來。
甲板上的船員們不禁竊語了起來。
“喂!真的有暴風嗎?都這么久了,海面還是一樣平靜啊!會不會是航海師看錯了?”
“就是說啊!竄咱們緊張了這么久,我看根本不會有什么暴風嘛!”
船艙內,林澈與薩多斯由窗口觀望海面的情形。
林澈喝了口酒,見一直沒有起風的樣子,他的心情也松懈了下來。
“真的有暴風嗎?”對此疑惑,他不禁喃哺道。
“少子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航海師!彼_多斯不滿的說。
“并非我不相信,而是都過了這么久,海面還是一樣的寧靜不是嗎?”
“快了,就快來了!蹦曋巴,薩多斯的心情頗沉重,“我怕這艘華麗的船會抵擋不了暴風的摧殘!
“笑話!別看它外表華麗,這船可是由數位船師精心設計的,它可是遇到過不少暴風仍完好無缺呢!”真是的,就這么怕這艘船抵擋不了那小小的暴風,未免也太小看他的船了吧!
“不一樣,這次的暴風不同,會很強、很狂的,少子您絕對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懂嗎?我會保護你的!
“什么?”他有虛弱到要一個比自己還虛弱的人保護嗎?林澈不以為意的說:“笑話,本少子需要一個傀儡來保護?這要是傳出去,不被笑掉大牙才怪!拔也皇情_玩笑的,暴風是很可怕的。”
“你要是怕,本少子會保護你的!鄙斫洶賾鸬牧殖海緵]將這次的暴風放在眼里,還是安穩的享用著點心。
“少子您認真點,這可是人命關天之事!鼻扑桓辈辉谝獾哪,薩多斯不自覺的擔憂起來。
“你也別太擔心啦!這么不信任我的船嗎?”
“我……”
正當兩人說著話時,外頭突然響起一陣混亂的叫喊聲。
“暴風、暴風來了!”
狂風夾帶著海嘯直撲向船,劇烈起伏的海面,讓船上的人皆站不穩。
“快穩舵,穩住船!
“不行,風大大,雨太急,海浪打上來了,哇!‘
大夥兒想將搖晃個不停的船稍微穩住些,可不但徒勞無功,幾位船員更是沒站穩被海浪給打落下水。
“大家小心,有人落海了。
船艙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晃得亂七八糟,薩多斯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正要撲向地上時,一旁的林澈馬上扶住了他。
“還說要保護我,我看是我保護你才對吧!”他開玩笑道。
“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風浪太大,我怕船會支撐不了,去甲板上會比在這里安全些!
“你在說什么傻話,出去才更危險吧!現在外頭可是風雨交加,一個不留神人都容被風給吹走。”
“我沒有騙你,相信我,是真的,要是船沉了,待在里頭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請下令讓所有人出去吧!”薩多斯懇求著。
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林澈只好依著他了。“全部撤到甲板上。”
“是。”一得命令,所有人皆往甲板上走。
一行人搖搖晃晃的來到甲板上,由于風勁太強,所有人都抱住船柱,免得被吹走。
“少子,您怎么出來了?太危險了,請快進去!币慌缘某甲訐牡氐馈
“不行!彼_多斯突然大吼,“不能進去,待在里面才是危險,你們想害死少子嗎?”
“薩、薩多斯先生,您在說什么,現在風浪這么大,連站都站不穩了,您怎么可以讓少子待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薩多斯沒理會那臣子的猜疑,望了下四周丈高的海浪,順手拿起一塊木板,卸下腰帶將自已與林澈綁在一起。
“你這是在做什么?”林澈不解地問。
“這船快撐不住了,大家也快找塊木板,是生是死就全看各位的造化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