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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云肆情 第二章 作者:心玥
    古樸靜幽、頗具建筑巧思,位于四國地區的愛媛縣松山市中心,勝山山頂之上的“松山城”,是日本少數僅存的古代城堡之一。

    仿若與世隔絕般,環繞在松山城四周的,是一座又一座的茂密叢林。

    粉嫩的春之櫻、蒼郁的夏之林、火紅的秋之楓、及銀白的冬之雪;城堡周遭的天然屏障,隨著春夏秋冬的季節更替,將一幕幕迥然不同的迷人豐采呈現在世人面前。

    然而,在一場場令人目不暇給的綺麗演出中,最引人入勝、最攝人心魄的,當屬群櫻亂舞的初春時節。每當成千上萬的嬌嫩花朵,紛紛綻放在城廓一帶那六百余株櫻樹的枝頭上時,就是賞花人潮蜂擁而至的時刻。

    入夜之后,朵朵迎風搖曳的春櫻,在盞盞華燈的照耀襯托下,則顯得風情萬千、優雅迷人,更是“花見人”的最愛。

    “流云旅社”,是位于愛媛縣中一間古色古香、頗具知名度的溫泉旅社。

    流云旅社由于創辦者個人的特殊偏好,在周遭高樓聳立的都會城市里,依舊堅持著二層樓高的古老傳統。

    放眼望去,在一片宣稱名為現代或后現代、造型堪稱奇特大膽的摩登大樓群中,突然坐落著一棟仿若錯置時代、且古意十足的平房旅社。

    這……還頗令人有著突兀、甚至不搭調的錯覺。

    更別說在日本這寸土寸金的狹小島國中,它的占地坪數竟然夸張到是以千坪為計算的單位。

    在近十來處以四時、花草等為名的雅致別苑里,分別搭配著一座座如泳池般大小的室內、或露天溫泉,是流云旅社之所以如此寬得驚人、大得嚇人的原因之一。

    由于來此度假休閑的人士皆非富即貴,故為保有個人隱私之周全,連接別苑與別苑間的漫漫長廊,更是蜿蜒曲折得有如迷宮般迂回。外來訪客若無熟悉之人的引領,常會迷失其中而不知如何往返。

    在與旅社同名為“流云”的別苑主屋中——隨手拿起床頭上的小冊子,流云旅社的主人云霆霄,正百般無聊地翻閱旅社專為外來旅客所準備的旅游簡介。

    “唉!真是無聊極了,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比較稀奇有趣的事情,可以讓我消磨時間的?”寬大的手掌撐托著下顎,任憑片片的紙張在指尖處流逝而過。

    他原本計劃在這難得的“黃金假期”中,邀請那些遠在臺灣的親友們,來共賞這堪稱日本之最的春櫻美景。然后在一大片落英繽紛的花雨中,左手擁著如薔薇般標致的侄兒——云翔羽,右手抱著甜美可人的小可愛——余辰凌,來一場“齊人之!钡恼f。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生體弱多病的小可愛一個不小心著了涼而抱病在床不說,就連他的親親小侄兒,也被邵凱熙那個臭小子給拐跑了。嗚嗚……他真的是好傷心、好難過、好——無聊喔!

    良辰、美景、醇酒、佳人,人生四美中若缺少最重要的一項——“佳人”,其他剩下的三美也就變得微不足道,甚至令人索然無味。

    唉、唉、唉!一下子失去可供玩耍的寵物邵凱熙,與賞心悅目的人兒云翔羽與余辰凌,頓時讓他覺得失落感好大哦!

    邊悲春傷秋地哀嘆,邊把視線拉回到手中的小冊子上,百般無聊的云霆霄,在尚未找到消磨時間的新鮮玩意兒前,只好繼續窩在房間里和一張張群櫻盛開的照片干瞪眼。

    在這乍暖還寒的四月里,旅游手冊中所記載的重頭戲,理所當然是大和民族的最愛——櫻花。

    翻著翻著,云霆霄那有著無趣、無聊與充滿了不屑的視線,忽地被一張湖面上倒映著櫻樹的照片所吸引。

    只見一池澄澈無波的湖水,仿佛鏡面般倒映著湖畔邊的一株櫻樹。

    不若一般印象中的繁華熱鬧,攬鏡對影、孤芳自賞的櫻樹,別有一番情趣。

    在圖片下方搭配著的,是數行娟細秀氣的文字介紹——

    櫻花(Sakura),學名:PrunusSubgenusCerasus,別名:夢見草、徒名草、插頭草、吉野草等等。性喜陽光,對病蟲害之防御性薄弱。主要分布于北半球的溫帶地區,花期約在三——五月,是日本國的國花。“夢見草?夢見、夢見……”看著冊子中的文字,云霆霄喃喃自語地低念數聲后,忽地發出一聲輕浮的淺笑。

    “不知道在這一場‘夢見’之中,能夠讓我遇見什么樣的夢呢?是美夢,還是惡夢?反正不管是怎么樣的夢,只要有美麗的佳人相隨,我一定奉陪到底!

    就在云霆霄正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里時,應是無聊到快令人發狂的清幽靜謐中,卻傳來一連串殺風景的腳步聲,外加嘈雜斥耳的震天呼喊。

    砰——砰——沉重的腳步聲重重地踩踏在木制的走道上,因空曠而造成的回音,讓聲音顯得更加響亮。

    “老大,老大,好消息、好消息……”

    只見主房尚未有所動靜,左側的門扉倒是搶先一步地被猛力拉開。

    當門內出來的狂風剛好遇上一路疾奔而至的暴雨時,立刻以不遜于他的嗓門吼了回去:“臭暴雨,你就不能小聲一點?這么大聲嚷嚷的,是想把死人給吵醒是不是?”

    真是的,暴雨就是暴雨,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這般“聲”勢浩大。

    “你管我!人家老大都不說話,你嘮叨個什么勁兒;再說,如果沒有我這么大聲嚷嚷的,你這睡了就像死了一樣的‘死’狂風,還能醒得來嗎?”

    碰上這專門與他作對的死冤家,暴雨嘴上也不饒人地回應。

    哼!敢吼他?仗著自個兒人高馬大就想把他“丫落底”嗎?

    他雖沒有像他那如NBA球員般高大的體魄,卻也容不得他這般囂張。

    “你說什么?有膽你再講一次。”

    “講就講,誰怕誰啊!死狂風、死狂風……”

    “你……”

    “怎么?不爽啊!不爽你咬我啊,哼!”

    “夠了沒?”眼看堪稱死對頭的兩人又快杠上之時,一旁緊閉的紙門,刷的一聲被拉了開來!澳銈儍蓚一路從京都吵到愛媛來,不會覺得累嗎?”

    雙手環胸、側倚門扉,從胸口處微微敞開的深色浴袍里,露出一片精碩結實的古銅色肌膚,一頭因剛起床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黑發,讓云霆霄在慵懶中還帶有一絲絲的邪佞之氣。

    “你們好歹也是狂云組中頂頂有名的‘風雨護法’,怎么動不動就像個孩子般斗個不停?”

    云霆霄邊說邊搖頭嘆氣。

    要早知道這兩人連到這種靜幽的地方還是不改那吵翻天的個性,一開始就把他們留在本部算了,免得在這里擾人清閑、煞人風景。

    身為組長的云霆霄一訓完話,狂風和暴雨便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下;半晌后,又默契十足地各自別過頭去,并發出一聲充滿不屑的輕哼。

    “你們兩個真是……算了,算了!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云霆霄也只好無奈地擺了擺手。

    “雨,你剛才不是嚷著說有什么好消息的嗎?到底是什么消息,能讓你這般驚天動地的?說來聽聽吧!辈黹_話題,云霆霄問著暴雨。

    “對喔!被死狂風這么一鬧,害我差點忘了!北┯暌砸桓薄岸际悄恪钡难凵裥表讼驴耧L。

    狂風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

    “老大,你不是一直嚷著說無聊,想找些新鮮事來消磨時間的嗎?”

    “嗯!那又如何?”

    “所以啊,我就到街上去繞了一圈,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的玩意兒,可以讓老大你開心的。誰知道我才剛踏上街道,就聽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喔!闭f著說著,暴雨雙眼倏地一亮,露出一副如孩子般興致勃勃的模樣。

    “聽街上的人說,這里的‘;噬裆纭魈煲e行一場盛大的‘春之櫻’花祭。太棒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呢!

    “不會吧!你一大早出去就像丟了似地不見人影,現在回來就只探聽到這點雞毛蒜皮的瑣碎小事?”面對著暴雨的熱絡,狂風毫不留情地澆了他一頭冷水。

    剛聽他嚷了那么大聲、又那么急,害他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連鞋都來不及穿,就立刻飛也似地疾奔而出。

    “什么叫作雞毛蒜皮的瑣碎小事,我告訴你,春之祭可是他們一年一度最盛大、最隆重的祭典耶!”

    辛苦忙了一整天,卻被這死對頭說得毫無價值,性急的暴雨不禁氣得直跳腳。

    “在祭典上,人們不但會在櫻花樹下舉行古箏演奏、詩歌吟唱大會,還有巫女們會表演傳統的舞蹈、歌唱……”

    暴雨一一細數著探聽到的祭典細節,一旁的云霆霄卻只能猛翻白眼地直嘆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辛苦,明天我讓狂風帶你到那個叫什么春之祭的祭典上,去好好地玩一玩,算是慰勞你的辛苦好不好?”

    伸手制止暴雨如數家珍般的敘述,云霆霄像哄小孩子似地拍了拍暴雨的頭,然后朝狂風使了個眼神,狂風立刻了解地點了點頭。

    “和狂風參加春之祭?我才不要咧!老大,你別開我玩笑了好不好?”

    “怎么?和我在一起,有這么委屈你嗎?”

    “當然委屈,誰教你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你要知道春之祭可是個充滿詩情畫意的花祭耶。如果是和你一起去的話,就只會破壞氣氛罷了!

    暴雨邊抱怨邊皺眉、扁嘴的模樣,讓狂風看了是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說吧,要怎樣才有氣氛、才算詩情畫意,我盡量配合不就得了!”

    長臂一伸,若有似無的輕攬上略嫌瘦弱的肩膀,狂風將猶自嘟囔著的暴雨往左側的房里帶進,好還給云霆霄一個清靜的空間。

    未察覺大手勾搭的親昵姿態,暴雨挑眉斜睨了下狂風一身筆挺的西裝革履,然后戲劇性地嘆了一聲好長好長的氣。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暴雨以一副莫可奈何的態度,指導著這個已經被徹底洋化到快成為外國人的搭檔!昂冒,我就勉為其難地教教你好了。你要知道,祭典呢,是最能表現本土化的一個活動;要求能融入祭典的第一步,就要把你這一身礙眼的西裝給徹底換掉才行。嗯,依我看嘛,深藍色的浴袍應該很適合你才對……”隨著門扉的閉合,暴雨那侃侃而談的聲音,也跟著消失在門的另一端。

    “這兩個家伙,真是一對冤家!庇趾脷狻⒂趾眯Φ赝鴥扇俗哌M鄰房,耳根子好不容易清閑下來的云霆霄,也只能再一次無奈地搖頭嘆氣。

    ???

    “但看花開花落,哪管人是人非?具懷秋去春來,閑品茶味茶香!

    伸手戲撫花枝,輕嗅淡雅花香,驚艷于絕色花容;吟著詠櫻詩句,云霆霄漫步在后山的花海之中。

    既然在旅社中無法得到清靜優閑,抱著何妨來一趟訪春之旅的云霆霄,于是踏上由櫻瓣鋪成的蜿蜒小徑。卻不知在這一趟春色無邊的探訪中,他將第一次失去左胸口處那心扉跳動的自主權。

    ???

    “呼!熱死了!”

    走在前往溫泉澡堂的走道上,云霆霄邊頻頻喊熱,邊拉扯著因汗濕而顯得有些粘膩的衣領。

    忽地一陣風起,微涼的春風輕輕地掠過身前,也帶來了兩、三片櫻瓣。

    指尖拈起那沾上胸前的一抹粉色,黑亮的雙瞳倏地變得幽深。

    “櫻……”收藏于深處的思潮,緩緩地從心底深處涌了上來。

    像櫻一般動人的容顏,像櫻一樣笑著、舞著的人兒,當她盈盈淺笑的時候,周圍的櫻花也會跟著騷動起來?商釤糁鹩、燈至影滅,在遍野夢見草中夢見的花樣般人兒,卻在他想更進一步一親芳澤時,神秘地失去蹤跡。

    “夢見、夢見……那真的是夢嗎?”握緊手中的櫻瓣,云霆霄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下。

    本打算窩在房里,繼續度過又是百般無聊一日的他,沒想到卻被熱心過頭的暴雨,硬是給拉到城里去參加祭典。

    本想拒絕的他,在看到連一本正經的狂風也加入勸說的行列后,念頭一轉,終于頷首答應。

    不忍掃了兩人的好意而出門的云霆霄,刻意趁著祭典上人潮蜂擁而至、沖散他們的時候,與兩人分道揚鑣。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向來對暴雨有著好感的狂風,極有可能會趁這次祭典而展開追求行動。

    自從他將在街頭撿回的落魄少年暴雨丟給狂風去處理照料開始,那兩個冤家就沒有停止過爭吵斗嘴的一天。性情急躁又倔強的暴雨,常在三言兩語間被狂風激得直跳腳。個性耿直率真的他,并不明了那針鋒相對的背后用意。

    一個拙于表達、一個后知后覺,面對長年來一直毫無進展的兩人,一旁看得心急的云霆霄,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推波助瀾一下。

    嚴冬驟逝、春天初訪,觸目所及凈是成雙成對的剪影;瞧瞧,就連飛過眼前的彩蝶,也是這般如影隨形、惹人眼紅的親密模樣。

    “那兩人不知進行得如何了?”伸手爬了爬散落于額前的幾綹發絲,云霆霄突然發現,他好像一直在充當月老,幫別人牽紅線呢。

    親親小侄子翔羽和臭小子凱熙,是已成功的一例;狂風和暴雨則是進行中的一例。

    唉!要到何時,他才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另一半?才能將生命中那缺角的靈魂給拼齊呢?

    在自怨自艾的感慨中,云霆霄拉開專屬于流云別苑的浴場的門。

    亟欲洗去一身粘膩的他,在匆匆踏進浴場之時,赫然發現一抹纖細的身影,正佇立在一片氤氳的水氣中,有些困惑、有些迷惘地徘徊、張望著。

    應是空蕩無人的私人專用地,卻突然冒出個陌生人影?

    “是誰?”微微地擰起一道英挺的劍眉,身份非比尋常的云霆霄,立刻警覺地半瞇起雙眼。

    充滿威嚴的聲音冰冷無情地響起,讓澡堂內那本是垂首沉思的人兒,猛一抬頭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似乎被云霆霄突如其來的質問所驚嚇,那人兒雙手揪緊捧在胸前的衣服,雙腳卻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數步。

    “對……對不起,我好像走錯了!备糁硽璧乃畾,門口處那挺拔雄偉的身影、微顯不悅的磁性嗓音,讓彷徨的人兒惶恐地就想奪門而出。

    咦?這聲音是……

    似曾相識的清脆嗓音,讓云霆霄連忙長臂一伸,將正欲從身旁竄過的人兒,及時攔腰拉進自己的懷里。

    “啊……好痛!”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原本捧在手中的衣服散了一地,而猛然撞進一堵如墻般的結實胸膛,更讓他痛呼出聲。

    云霆霄伸手抬起低垂的螓首,撥開遮覆在那人兒臉上的數綹黑亮發絲,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便出現在他眼前。

    是她,不,是他!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夢中人。

    卸下正式的祭典服飾,換上一身輕柔的淺蔥色浴袍,昨日里高聳束起的黑亮長發,今如軟綢般披散于肩。此刻的他,少了初見時那份令人肅穆凜然的莊嚴,卻多了一股清靈的秀麗與惹人憐惜的柔美。

    好痛!他的鼻子至少又塌了一寸啦。夜瞳邊扶著額頭,邊在心中哀嘆連連。

    這浴場主人的火氣也未免大了點吧,他只不過是不小心在那如迷宮般的回廊上迷了路、走錯浴場,有必要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懲罰他嗎?

    小手輕抵在古銅色的胸膛前,夜瞳仰起小臉,一副不解地望著這個將他抱滿懷的男子。

    “咦?”一雙澄澈無波、深邃似夜的星眸,疑惑似地眨了眨。

    夜瞳若有所思地凝望著云霆霄好一會兒后,忽地恍然大悟地輕喊了聲。

    “!是你,昨天偷看我跳舞的陌生人!

    “偷看你跳舞?”說得好像他是個登徒子似的,云霆霄有些不悅地微蹙起英挺的劍眉。

    “不是嗎?我跳到一半時,你卻突然從森林里冒出來,害我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會前功盡棄呢!彪m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在見到自己誤闖入的浴場主人竟是他后,夜瞳便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中,互相凝視的兩雙眼眸里,似有未知的情愫正緩緩地醞釀著;而那如同親密愛人般緊密依偎、相互擁摟的身影,也令人有著曖昧的綺情遐想。

    恍若未覺般,被緊擁在陌生的懷抱里,夜瞳不但不覺得奇怪,也未有急著離去的跡象,一雙白玉的小手柔順地按貼在寬碩的胸膛上。

    “前功盡棄?什么東西會前功盡棄?”

    他的柔順依偎,讓云霆霄有著意外的竊喜;可他那抱怨似的話語,卻也讓他不禁擔心起自己是否曾在無意間,壞了懷中人兒重要的事。

    若是因為如此,而讓懷中的可人兒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話,那他豈不是冤大了嗎?

    “你不知道嗎?若無許可,祭神時的舞蹈是不可以讓外人觀看的,否則冒犯了神明,可是會被降罪的呢!庇行┯牣愑谒臒o知,夜瞳一雙原本輕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無意識地改扯著他的衣襟。

    “不過還好,昨兒個海皇神并沒有生氣的跡象。我想,他應該知道你是外來客而原諒你一時的無知冒犯吧;要不然,你可就慘了!

    夜瞳松了一口氣似地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當眼前的人昨天突然出現在不允許外人在場的神圣祭儀上時,他著實替他擔了好一會兒的心。

    夜瞳回想起昨兒個黃昏初到此地之際,在整理行李袋時,意外地翻到母親從娘家帶來的衣服。

    因一時的好奇心起,他換上那件純白無垢的神圣祭服,獨自一人跑到無人的懸崖邊,開始仿效母親跳起了“酬神之舞”。

    然而,當他正跳得興起之時,一個冒冒失失的人影卻突然從身后的森林里跑了出來,打斷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的祭神舞。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母親曾跟他說過,當有外人誤闖祭儀而惹惱了;噬駮r,那么驚人的滔天巨浪將會由平地而起,直揚至三層樓的高度,然后再將那褻瀆之人卷入其中。

    可昨兒個,懲戒的嘯浪未起,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如鏡面般平靜無波的一片汪洋,水面上甚至夸張到連一絲絲的漣漪都沒有。

    奇怪,難道母親告訴他那些有關于海的傳奇,都是哄著他的嗎?

    可是,他真的擁有能夠傾聽來自于海之聲、浪之音的能力呀!

    雖然說,那只是時而靈、時而不靈的三腳貓功力。

    若有所思的夜瞳,想著想著便抬起小臉,凝望起眼前那滿是笑意的俊逸臉龐,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忽地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莫非……莫非他也是海之民?是受海皇神所承認之人?

    “你是在擔心我嗎?”大掌輕撫上那沉浸于自己思緒的粉頰,他語氣中無意流露的關切,讓云霆霄心中泛起一絲的喜悅。

    “才……才沒有。喂,你……你為什么要靠得這么近?”

    面對著眼前逼近的臉龐,夜瞳不安地掙扎了下,卻發現一雙如鐵鉗般堅硬的臂膀,正緊緊地圈在他的腰際,讓他動彈不得。

    “霄!叫我霄!敝讣廨p撫著紅潤的唇瓣,一雙炯亮的黑眸更顯深邃。

    “呃……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我想吻你!”云霆霄輕笑了聲,低頭輕覆上因訝異而微啟的雙唇。

    “吻……唔嗯……”

    來不及反應這瞬間發生的親密關系,夜瞳睜大了雙眼,有些茫然地瞠視著這正奪走他初吻的男子。

    輕似微風、細若雨絲,仿佛膜拜般,性感的薄唇輕柔地摩挲著兩片比花瓣更加柔軟、更加粉嫩的朱唇。

    由于身份的特殊,關于男女間的親密情事,自小就被教養得如同白紙般的夜瞳,是純潔無垢的。故而,對于云霆霄這突如其來的竊香舉動,毫無免疫能力的他,幾乎是沒有抵抗,就陷入這如春風般和煦的溫柔情網中。

    結束了夢寐以求的一吻后,云霆霄含笑似地俯望幾乎癱在他懷中的人兒。

    看著那充滿困惑神情的小臉蛋,他青澀的反應,令性感的薄唇滿足地揚起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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