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你難得有機會出來走走,而且我和沁竹早就相看兩厭了!蔽呵г圃炬萑灰簧,是在遇見夏侯姊妹后,才重溫家庭的感覺。而夏侯四姊妹年紀都較他小多了,除了自己的妻子沁竹外,他自然把她們當成妹般看待。
“那你應該也對我煩透了吧?”馥蘭見他不解,笑著解釋,“我和沁竹幾乎長得一個模樣,既然你看膩了她,當然也不想再看見我了!
“那可不同!蔽呵г七B忙澄清。
“怎么說?”她渴望知道他是怎么看她的。
“你比沁竹堅強多了。雖然不像她那般亮眼,卻是猶如醇酒,越陳越香,F在要我選,我寧可選你……哎呀!我又胡亂說話了,妹子別見怪!蔽呵г朴煤现纳茸忧们米约耗X袋,直罵自己不正經,輕薄了馥蘭。
“怎……怎么會呢?”明知他只是說笑,她仍舊為他剛才的話而心悸不已。
唉,他們夫妻倆鶼鰈情深,哪容得她介入呢?她在一旁暗暗仰慕他,自個兒開心,也就夠了。
“要是有人如你這般疼愛我,我就不枉此生了。”說完,馥蘭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他面前表露心事,連忙捂嘴不語。
怎料魏千云壓根沒想到馥蘭會視他為夢中情人,只對她咧嘴一笑,“原來妹子也想要有人疼了?回頭我要詠梅和沁竹給你多多留意,一定可以挑中一位滿意的如意郎君。”
“是啊!”馥蘭長嘆一聲。她竟從他嘴里聽得這話,好傷她的心。
不解她的郁悶,魏千云直勾勾地望著她。
“別這樣看我!别ヌm被他看得臉紅心跳,連聲低嚷。要是知道今天會這般難堪,她就不答應同他出游了。也不知道詠梅在搞什么鬼。
“你嬌艷如花,映著這碧綠湖水,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既然沁竹不在身邊,看著你也算是望梅止渴吧!”魏千云想讓她開心點才這么開玩笑的,可是她好像一點也不開心呢!
“噢!币宦飞媳M是聽他說沁竹的好,馥蘭不免嫉妒起沁竹了。
“你怎么了?我沒說什么讓你不開心的吧?”魏千云面對她,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向猜得透沁竹,可雙生姊妹的想法卻大不相同;平時和沁竹親昵慣了,一時改不了口,他怕說了什么不得體的話惹馥蘭不快。
“沒有。我只是想,我們或許該回去了!彼刹幌朐俣嗾f話了。怕自己太沖動,將自己的心情說漏嘴。
“累了?”魏千云將她當成自己妹妹的般看待,絲毫沒有男女之情。
“一點點!彼卣f。
“那走吧!”魏千云豪氣又不失溫文地一躬身,要讓她先行;馥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只點點頭便跨出步子。
“喂!等等!”班豫斜倚在柳樹邊,一臉不悅地看著他們。他從滿福樓一路狂奔而來,在河的左右岸四處找他們,腿都快跑斷了才找到人,現在她居然要回去了,是有意耍他嗎?
“你不和班洋在滿福樓,跑來這兒干嘛?”馥蘭奇怪的表情在班豫眼中可就成了心虛有鬼。
而魏千云一見到他就掛起一張臭臉,懶得看他。
“嘿!難不成是我棒打鴛鴦,打擾你倆幽會,惹魏兄不開心了?”班豫假笑地挑釁。
“你……,你別亂說啊!要傳出去讓人知道的話,那還得了?”馥蘭連忙阻止他胡言亂語。
“是啊!不論我們怎么看對方不順眼,也別害了馥蘭,畢竟她還是個閨女!蔽呵г茦O力維護她。
他的體貼更是勾起班豫莫名的怒火,他站直身晃到他們面前!昂!既然你這般疼惜她,索性將她一起娶回去,她們兩姊妹共侍一夫……”
“你別亂說!”馥蘭胡亂伸手推他一把。
“喲,也不知道她是害羞呢,還是欣喜?”班豫雙手抱胸,仰頭望天,故意酸不溜丟地說。
“嘴巴放干凈些,我還當你是正人君子!蔽呵г茪獾米ゾo鐵扇。但思及馥蘭在場,不想與他動手,便將怒氣忍住了。
“可是我一點都沒說錯咧!天下人都知道馥蘭是多么的愛慕你,惟獨你和你妻子不知……”班豫一臉地暖昧。
“你別說了!”馥蘭連忙打斷他的話。如果讓魏千云知道她的心意,她以后要如何面對他和沁竹?
魏千云聽了班豫的話,既是驚訝又是懷疑。
“我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是你親口對我說過的,不是嗎?”班豫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只知在乍聽馥蘭與魏千云相偕出游起,他的心開始就不平靜。而當他為了找馥蘭而急得焦頭爛額時,卻瞧見他倆卿卿我我的,他簡直就氣紅了眼。
“沒的事,你別聽他胡說啊!”馥蘭慌張地看向魏千云。
“我班豫指天發誓,若我班豫今日說的話有半句虛假,就不得好死。你敢發誓嗎?”班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賭哪口氣,偏要將馥蘭弄得灰頭土臉。
“我……”她竟找不到一個字可以反駁他。
“你敢發誓你從沒在暗地里艷羨你的妹子,幻想著你就是她,渴望能得到魏千云的寵愛?”班豫挑戰地看著馥蘭,心中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魏千云直勾勾地望著馥蘭,發現她臉色慘淡,仿佛……班豫說的是事實。而他居然一點都沒發覺,真是太不該了。
“別……別再說了……難道你非要……逼死我不可?”馥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身形搖晃,眼看就要摔倒。
“馥蘭!”離她較近的魏千云眼明手快地將她抱住。
這個維護的舉動更讓班豫不是滋味,“現在你可就真是享了齊人之福啦!”
“還在耍嘴皮子,馥蘭昏過去了!”魏千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焦急地將馥蘭抱起。
“你要帶她去哪?”班豫向右跨一步,擋在他前方。
“帶她回小紅樓啊!難不成要我將她放在這里,任她自生自滅?”魏千云礙于手中抱著馥蘭而不便與他動手。
“喲,敢情你是舍不得啦?”班豫似笑非笑地說。
“我當你是唐清濤的朋友,對你再三忍耐,但今日你頻頻為難馥蘭,她與你有仇嗎?”魏千云真替馥蘭感到不平。
班豫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愣了愣。
是啊!馥蘭哪里惹到他了,為何他非要逼得她到這般地步?他從沒發現自己是這樣地無理取鬧。
魏千云見他遲疑,冷哼一聲繞過他將馥蘭輕輕放在馬車后,駕車疾迷離開。
班豫見馥蘭已經離開,像是泄了氣般倒靠在樹干上。
這是怎么著?他一聽說馥蘭與魏千云相偕出游,火氣就直直竄升,到后來更是丟下班洋自己出來找人。結果人是找著了,卻一開口就沒好話,最后還將早已答應馥蘭不會說出的事,在魏千云面前毫不留情地揭穿。
她何辜?他又何苦呢?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這么做?
班豫傻傻杵在原地,最后腦中浮現“嫉妒”這兩個字。
“怎么可能?我愛的是云兒,是不可能會喜歡她的!彼敌陕,卻抹不去心上的念頭。想起馥蘭剛才虛弱的模樣,他胸口一陣酸楚。
他決定跟去瞧瞧,也好確定心頭上的念頭可笑得緊,不會再這么掛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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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只不過一時氣血轉不過來。我給你開兩帖定神的藥,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老大夫微笑地說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謝謝。”馥蘭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
“好在你醒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向詠梅和沁竹交代呢!”魏千云坐在床邊,含笑地望著她。
“她們……回來了嗎?”馥蘭期期艾艾地說,臉上也盡是羞紅,因為她愛慕他的事已經被公開了。
“還沒呢!她們姊妹一上街,哪次快得了?”魏千云仍舊淺笑著。
“說的也是!别ヌm輕語,之后是一片難堪的寂靜。她偷偷抬眼望向魏千云,卻見他炯炯有神的眼正盯著她,連忙轉身背對他,“別再這樣看著我了!
嬌美如她,這樣輕聲細語不知會迷煞多少男子,可惜魏千云心中只有沁竹一人,對她無意間的撒嬌倒沒注意。
“我只是想看清你與沁竹的差異在哪。為何我當初會選擇沁竹而沒選你?”魏千云沉吟著。
“我們樓下聊吧!”馥蘭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妥,而且今天又被班豫這么一攪和,她更是急著避嫌,便領他走出房間來到二樓坐下。“你……可看出了原因?”
“就算是月老替我做的主,替我做了選擇吧!否則我真不知該愛誰才好!蔽呵г茰厝岬卣f。
馥蘭怔怔地望著他,心口突然覺得一陣酸楚,不自覺地用怨懟的眼神看他。再想想,自己又太胡鬧了。
他何需這般安慰她?不愛便是不愛,他又何必為了安慰她而勉強自己?他可真是體貼人哪!要他真愛上她,還算是糟蹋了這翩翩公子;還是留給沁竹吧!他倆才貌兼備,才相配呢!
“別難過,月老怎么會忍心留你孤單一人呢?想必他是要經過精挑細選,你不必煩憂的。”魏千云只期待這番遲來的安慰能撫平她的心,否則夏侯家姊妹個個惹不得的,他可不想同時面對她們四姊妹的怒火。
“真是慚愧。要不是班豫,今天這事就不會讓你知道了,害你難做人!闭娌恢前嘣ナ窃趺戳,老是跟她作對,以后她都不理他了。
“怎么會?要是他不說,我還不知道有位美嬌娘正偷偷愛慕我呢!”他說的自然是客氣話。
想當初他剛搬到京城就吸引了無數的名門千金。只可惜他獨愛夏侯沁竹,甚至大費周章將當時失憶的沁竹帶至他的別院,還辛苦的每日假扮怪人來親近沁竹。雖然她們氣惱他的欺騙,但想到他是這般對沁竹癡心,也就認可他了,還反過來替他說服沁竹,才使得這門婚事歡喜收場。
“你別再開玩笑了,這京城里誰不欣賞你魏公子呢?”馥蘭一愣,又嘆了口氣,“這事還是別讓沁竹知道吧!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你就當班豫說了個笑話,別當真!
魏千云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點點頭,“我了解,我只怕你太寂寞了!笔窃撎孢@女子打算打算了。他在京城的人面不若唐清濤夫婦廣,或許該找他們夫婦倆商量,看看哪家公子可配得上馥蘭。
“無妨,只要你不將今日之事放在心上就好了!彼蛽奈呵г坪颓咧駮艿竭@件事影響。
“我心中只有沁竹一人,不會對其他女人有一絲歪念,你不用擔心。”魏千云說完才發覺自己好像又傷了馥蘭的心。
“你別多心了。我實在是不該喜歡你的……”她歉疚地垂下臉。
“傻妹子,要是感情這事能這么容易就撇清的話,那天底下不少了許多傷心人嗎?這事由不得人的!蔽呵г菩闹刑故幨幍,只替她感到難過。
“罷了,我想對你不過是一時的迷戀,我看還是請詠梅替我多留意,看看哪家公子對我有點兒意思,嫁人算了!彼行┵氣地說。
“這個嘛……”魏千云不知道她說的凈是撒嬌的話,認真地偏頭想著,“上回不是有位左公子嗎?”
“左公子?我怎么不記得?”她搖搖頭。
“就上回想見你不成,反被那班豫瞎整一頓的那位。”
“哦,我記起他了!币幌肫鹉菚r班豫整治那位公子的方法,她只覺得好笑;但再一想班豫今日這般欺負她,她就決定今后再也不理他了!翱墒俏铱茨亲蠊佑行┸浫跄!恐怕會被我欺壓的!
“那才好,你說一,他決不敢說二,你才得寵啊!不然還有位張公子,我見過他幾次,人品也不錯,倒是挺配你的。聽說他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前幾日還帶了重禮想上門提親,怎知被班豫給破壞了……”他見她神情有些恍惚,便輕聲問了:“難不成你喜歡班豫那類的?”
“我……,你別瞎說了,我怎么會喜歡他那種人呢?一點規矩禮數都沒有,成天只知道占我的便宜。年紀也不小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任性,還是個小心眼的家伙。你說,我怎么會喜歡他那種人呢?”馥蘭一陣亂罵。
“是是是,你說的是!蔽呵г七B連點頭,可他的眼神卻多了絲疑慮。他擔心又會惹惱馥蘭,所以把話憋在心里沒有問。
“我……還是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明知道他不會領情,也明白自己不該再說這種話,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地示愛。
“哼!無恥!”
馥蘭與魏千云一抬頭,就看見班豫倚在門柱上,一臉不屑。
“你又來做什么?”魏千云飛快起身擋在馥蘭面前,不讓他再度傷害她。而馥蘭則是從他身后站出,冷冷瞅著班豫。
“虧我剛才還愧疚地要來探望你,沒想到竟是聽見這般無恥的對話。唉,我還當你是個好姑娘,原來是會用言語勾引自己妹夫的女人!卑嘣サ恼Z氣極輕蔑。
“我……”馥蘭幾度想開口,但班豫罵得一點也沒錯,她的確有失禮教,最后只用一聲長嘆做為結尾。她看向魏千云,“我先上樓休息了。別對他動手,畢竟他是姊夫的兄弟,別讓姊夫為難。”
“你說的那是什么話?我班豫可是靠人面子的小人?”他搶身過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馥蘭冷冷地看著他,“是又如何?”
“放開她!”魏千云生怕出扇會傷及馥蘭,所以只得以手隔開他們。不料班豫竟然拿馥蘭當擋箭牌,然后趁著魏千云一時心慌,挾著馥蘭飛落一樓。
“馥蘭?”張克輝站在小紅樓門口,揚聲喚著。
“是你啊!”馥蘭見到他更覺得頭疼。怎么這些冤家今日全都碰在一起了?
“你抓著她做什么?”張克輝見又是班豫,臉色一沉。
“哼!手下敗將,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班豫頭一揚,原本的怒氣在見了張克輝以后更旺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開馥蘭!睆埧溯x只擔心馥蘭受辱,全然不顧自己的生命有危險,這番言語讓馥蘭好生感動。
“不礙事的,你請回吧!改日我再登門拜訪。”馥蘭擔心班豫又會對張克輝做出什么不利的舉動,只想趕緊先讓張克輝離開。
“可是他……”張克輝瞪著班豫,尤其見他還抓著馥蘭的手,更是不開心了。
“張公子,好久不見。”魏千云也下了樓,先是對張克輝拱手做揖。
“哈,只差那姓左的,你的老相好就全來了。我倒想問你,你是喜歡惡劣小人呢?還是軟腳蝦?”班豫有意將馥蘭愛慕魏千云之事讓張克輝知道。他明知自己行徑太惡劣,但他就是生馥蘭的氣,
誰教她喜歡魏千云,又有這張克輝和姓左在追求她,才害得他心頭火直燒個不停。他知道自己很莫名其妙,可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剛才他才想來確定自己一點都不在乎馥蘭,到了這里,自己的心是更混亂。
“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又何必沾惹我?你做事沒頭沒尾,全憑自己的喜愛蠻干……再招惹他們了,他們與你無冤無仇!别ヌm氣不過他三番兩次作對,對他已經恨得咬牙切齒。
“心疼了?”班豫嘴角冷一抽,不等魏千云出手,一把撈住馥蘭便閃身飛奔而去。
“該死!”魏千云隨后追出去,但班豫動作何其迅速,在人群中東鉆西躲,一眨眼就失去了蹤影。他拔腿追去,卻找不到他們,只得轉向滿福樓,先告訴詠梅,再問問認識班豫較深的唐消濤該怎么找到這家伙。
而張克輝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馥蘭與班豫有啥仇恨,又追不上他們,只得傻愣愣地站在小紅樓門口,不知所措。
“呵呵,我當他已經離開了,原來留在這里沾惹女人!钡栋滩卦诮锹洌匆姲嘣吨ヌm飛奔而去。他披頭散發,一身污穢,一般人只當他是落魄乞丐,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他早在河邊就瞧見了班豫,他怕被班豫發現,又將他送官府,只在河邊聽完他們三人的爭執后,就偷偷摸摸地跟著他回到小紅樓來。
他被班豫抓進大牢后,已經被判斬首,但就在行刑前的晚上,他找了個機會逃跑。可是他的腳被班豫打瘸了,根本逃不出京城。只得躲藏在街巷中,等傷勢痊愈后,再尋出路。沒想到居然讓他發現了班豫的下落。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班豫,我一定要將你加在我身上的苦難全都加還給你!”刀疤仔細一想,他的功夫根本無法與班豫相提而論,而他更是官府緝捕的對象,他得再盤算盤算,才能決定要怎么報復。
瞧他對那女子好像十分看重,或許他可以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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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搞這種事出來啊!”詠梅氣得隨腳一踢,正中一名端菜的小廝,小廝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好在沒將盤子砸在客人身上。
班豫真是莫名其妙,要擄也該擄他那弟妹趙云兒,擄馥蘭做什么?
“雖然我們滿福樓和你們小紅樓是死對頭,你也不必用這招來砸我們的生意吧!”唐清濤不滿詠梅在他的店里搗亂,即使他疼愛嬌妻,仍舊擺起一張臉。
“哎呀,我生氣嘛!誰教你那拜把兄弟這般胡鬧!怎么你們這些男人凈是用蠻力?難怪馥蘭不喜歡班豫了!彼毖蹝呦蛏磉厓晌粴赓|不凡的男子。
“有嗎?”唐清濤與魏千云同聲無辜地問道。
“怎么沒有?你敢說我以前不嫁你時,你沒有硬是將我綁上黑風嶺?害得我現在都還被人指指點點的,都是你!”詠梅白眼一翻,火氣更旺了。而唐清濤自知理虧,聳聳肩無話可說。
“那我總沒有對沁竹粗魯過吧?”魏千云得意洋洋地說。他待妻之好可是無人能比的。體貼人心的沁竹就好比金枝玉葉,他惟恐一個不小心傷著脆弱的她,無論是言行舉止或是生活起居。都是以沁竹為優先。
“哼,你更過分!你不但幽禁沁竹,還多次欺騙她,也害得我們為她的失蹤擔心好久,掉了好多眼淚。你們兩個是一丘之貉,哥哥別笑弟弟笨!”詠梅將兩個人一塊兒罵了。
魏千云平日與輕聲細語的沁竹相處,被詠梅這般數落,一時想不到該怎么回嘴,也只能苦笑!拔铱次覀冞是趕緊找人吧!”
詠梅白他一眼,“算你轉得快!彼聪蛱魄鍧澳闶撬男值,你倒說說看,該上哪找?”
“他在京城也沒有什么熟人,只有他那弟弟和我們。他現在正氣惱我們,自然是回避我們了,該上班府找找。”唐清也不知該從何找起。
“要是他不在班府呢?”詠詠梅憂心地問。班豫與班洋兄弟倆感情不甚親熱,班豫應該不會帶著馥蘭回去。
“再說了!蔽呵г萍敝c唐清濤上班府找人。
“什么叫再說了!你給我聽著,下回再見著那班豫,沒我命令不許你對他開口、動手,免得又惹事端。你聽見沒?”詠梅一想也知道魏千云一定有于系。
“人家有太座會管他,你插什么嘴?”唐清濤急著尋人,對她丟下這句話后便與魏千云離開了。
“喲,還嫌我羅嗦呢!痹伱窔獾弥倍迥_,但又追不上他們練武之人的步伐,只得待在滿福樓里對自己生悶氣。馥蘭被擄走,她反而不太擔心,可能是因為她還當班豫是個正人君子,決不會傷害馥蘭吧!
可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擄人哪!剛才魏千云說話也多有閃爍,聽得她不清不楚;不過想來一定是有一番沖突。她真想瞧瞧呢!只可惜錯過了。嗯,等人都回來之后,她可要好好拷問一番。
人是拜把兄弟,礙于唐清濤的面子,他可不好隨意扣人。
“怎么會,我也想教訓教訓這小子呢!”唐清濤咳著牙說這小子太過分了,壞點子居然動到馥蘭身上,難道他不知道馥蘭不是那種會亂來的姑娘嗎?
“那么……恭敬不如從命了。”魏千云舉扇揮向班豫,今天就算是當街打架、斯文掃地,他也要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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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們夏侯家的女人好欺負嗎?說碰就碰,碰過后馬上又翻臉不認帳,這豈是大丈夫的行為?”詠梅已經把馥蘭拉進房里上上下下查過了,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不是男人弄出來的,就是給鬼打的。而他倆消失了大半天,這身痕跡肯定是給班豫弄出來的。
“誰說他欺負我了?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别ヌm硬是賭剛才那口氣,不承認發生了什么事情。更何況還有唐清濤和魏千云在場,她怎么開得了口?
“看吧!她說了!彼脑挼鬼樍税嘣ブ,他斜眼瞪向魏千云和唐清濤。他們兩人下手一點都不留情啊!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頓。哼,以二打一,算什么英雄好漢?
“馥蘭,有事就說出來,我們會替你作主,不用怕!蔽呵г粕麦@動馥蘭,輕聲地問。
馥蘭難為情地瞅他一眼,“沒有就是沒有,你們別瞎猜了!彼绞且獑,她越是不安。這事為什么要讓他知道呢?
“還說沒有!要是沒有,你身上的傷是摔出來的不成?你就老實說了吧!別把我急死了!痹伱分鲤ヌm嘴巴緊,要套她的話不容易,只得聲聲哀求,期盼她覺得煩了,會說出來。
“你們別纏著他了,你們不煩,我還覺得煩哪!”馥蘭冷冷瞟班豫一眼。好嘛,就來比比看是誰脾氣硬,能忍得住這口氣。不過她倒忘了,吃虧的可是她啊!
“是啊!她一心只想著夢中情人,我這沒無名的小子她根本看不上的。”班豫酸溜溜的說。
“你也知道這件事了?那你……”詠梅看向魏千云,見他點點頭,她暗叫不妙。事情要是傳到沁竹耳里的話,真不知她會怎么想。
“嗯,馥蘭都跟我說了!蔽呵г铺谷灰恍Γ坪醪]有受到影響。詠梅見他如此沉穩,心情也穩當多了。只要魏千云一心只想著沁竹,馥蘭也別想要壞念頭。
“喂,你別把我想成那種人,我只是暗地里偷偷地喜歡他,這有什么不對?”馥蘭見詠梅臉色轉了幾轉,知道她在想什么,連忙替自己伸冤。
“哼!你倒說得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啊!”班豫只要一聽見她替自己找借口,就一肚子控制不住的火氣。
“是啊!我原本一點錯都沒有,你這外人不該在這批判我的!边@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她夏侯馥蘭不屑一顧!案螞r,你還愛著你那弟媳呢!”
“哎喲,你們別吵了,這樣怎么解決事情嘛!”詠梅鎮不住場面,只好向一直沒有開口的唐清濤求援!澳阏f該怎么辦才好?”
“班豫是男人就承認了!碧魄鍧珜Π嘣フf。
“好,我承認我搶了她的清白。”班豫面對眾人氣怒交加的臉色,還得意的咧嘴一笑!澳怯秩绾?”
“你別說了!”馥蘭見事情被揭發,羞怒交加,掩面痛哭。
詠梅氣得沖到班豫面前咒罵他,無暇安慰馥蘭,而唐清濤則守在妻子身邊,生怕班豫一時火起,會傷了詠梅;這時只有魏千云有空,于是他溫柔輕聲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