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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男?怨女 第三章 作者:安琦
    除了那個讓她頻頻出糗、腦筋打結的頹廢尚美男之外,現在的住處,她一直沒跟熟人或家人提起過,所以她可以說是“安安靜靜”地過了兩個禮拜的療傷期。

    療傷?

    如果當時的難過是因為受了心傷所引起的,那么這過去的十四天半稱為療傷期并不為過。

    星期六,將在旅行社的正職半天班上完,郝俊女開始一個人在公司附近的街道上亂晃。

    PUB兼職的假日調酒師工作,她已經做了六年,從大三那一年,認識“哈尼”的前一年就開始;但是卻在她發現他另有對象后的隔一天,便已打電話口頭辭去。為什么?因為那里是她和他認識的地方,也因為他還有可能會再到那里去。

    或許知道事情的人會說她只是在逃避現實,但是她卻寧可相信,那是因為她是個不會虐待自己的人,所以選擇離開那里。

    不愛自己的人,又如何希望別人來愛你?這是她這次經驗的領悟。

    抬頭望著要雨不雨的灰色天空,覺得那正和自己現在的心情吻合;疑侵杏沟模怯悬c壓抑又渴望發泄的,真的跟她現在好像。

    走過一家金飾店的櫥窗,她不自覺停下腳步,看著里頭一條和自己脖子上同樣式的K金項鏈。

    難怪!難怪她總覺得還欠著他什么,以前他買給她的一些貴重飾品,她全在離開的那一個晚上留在公寓,可是卻唯獨漏掉了脖子上的這一條。

    唉!戴久都成了習慣,幾乎以為它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低頭看著在手指撫弄下發著微亮的金貝殼墜子。

    不遲疑,她開步往以前的公寓去。

    到了那里,她搭了電梯直接上了他住的十二樓,星期六的下午,位階經理,但卻同樣休假的他總是不在,因為——

    犧牲自己的時間拓展客戶是他給她的理由。為了不干擾他,她始終甚少詢問;而今,真正的原因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想愛別人,或早就愛上別人,都是他的自由。

    雖然她沒法神圣到祝福他,但起碼她的默默離去,還能間接成全他。

    站在深檀色的雕花鐵門前,那一天的情景又自動浮現眼前,不過不知怎地,她好像有那么一點釋懷了。

    解下脖子上的項鏈,郝俊女在隨身的包包里摸了一下,最后因為找不到像樣點的呈裝器皿,所以撕了張便條紙,將項鏈裹著,從門縫推進去。

    項鏈呀項鏈!就別怪我無情,這只是物歸原主,遲早一天,你該也會再次找到歸宿的。雖然不曉得是某個人的脖子,或是抽屜角落,甚至是熔金的機器……

    拜拜!過去小鳥依人的郝俊女,今天開始,她將要做個全新的自己,真正的郝俊女!

    對著門,她做了最后決心,正轉身想離開。

    “俊!”

    好死不死,身后的門在這個時候開了,而鉆出來的人也在她即將拔腿開溜之前,將她緊緊抓住。

    被扳過身,瞪住眼前一張白皙且戴著金絲細框眼睛的臉,她驚訝!澳恪阍谘剑俊

    “俊俊,這兩個星期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垂下眼,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看到他!拔也恢滥阍,如果知道,今天我就不會……”

    其實除了PUB,白天上班的旅行社離這里也不過十分鐘車程,他是找昏頭漏掉了?還是沒認真找?還是……根本就沒找?

    那一天,出現在他屋子里的女子,驚愕的程度好象也不下于她,或許……是那個女子比她更難處理,所以他才選擇先安撫她。

    也因此,她會那么順利就收好行李,離開了這里。

    “就不會過來?這里是你住的地方,你不回來,又該到哪里去?別說我聽不懂的話了!”兩手猛地抓緊,郝俊女細長的手臂立刻鑲進他頗寬大的掌中。

    聽了他像是氣急敗壞的話,她只是靜靜抬眼,看著他。

    被盯了好一會兒,男人頗不是滋味。

    “……跟我進來!”他一貫的大男人又再度顯露,不過郝俊女自然是拒絕。

    她的雙腳堅決,縱使是因為他的拉扯而移動,卻始終不進門。

    “你別拉我,我不想進去!

    她眼底透出的冷靜與一絲違逆,是男人前所未見的;以往,她都像只小綿羊,對他事事服從,溫柔到毫無脾氣的呀!怎么今天?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只要是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怎這么小心眼起來了?”挑剔的語氣,配上斯文的面皮,現在的他只顯內外不搭。

    “很抱歉,我不是圣人,感情的事,我必須小心眼!

    “俊俊?”

    她的堅定,令他不安,他從來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應該說,他根本沒料到她的反應竟會這么強烈。

    原本,他還以為她氣過了就會回來,只要他再花點時間哄她一哄,一切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她脾氣不壞,耳根子也該很軟,人更是節儉,平常一些有點價值的東西除非他買,她是絕對不舍得花的。

    所以為了一點小插曲,浪費掉自己在兩人身上一點一點積存起來的時間、心血,之于她,是根本不可能。

    五年的觀察、他是這么看她。

    兩眼無比地專注,她板開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指頭,平靜說:“我得走了!

    “走?”又抓了回去,“你的東西都還在樓下,說什么傻話!來,跟我進去,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說給你聽,我不對的,我道歉!彼窒肜M門。

    不惜被拉痛,她扯回無辜的手!耙f就在這里說,說完我就走!

    “你?”瞪大眼,這真是他頭一次見她這么拗。不得已,他只好退求其次,他的手暫且松放!昂,就在這里說。”

    暫且有了自由,郝俊女退離了他幾步,兩人就這么各據一方,并沉默了好久。就在男人不太沉得住氣,準備開口時,她才說了:

    “我想問,我們五年的感情,是真還是假?”這是她唯一想知道的。

    他立即露出挫敗的表情!坝謥砹,這傻話虧你還問得出口,存心想挖苦我是不是?你想,一個男人會甘愿被一段沒有感情的感情拴住,還整整拴了五年嗎?這么沒有自由,你以為我會甘愿嗎?最近我花在你身上的時間是少了,但那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呀!你這么無理取鬧,要我怎么辦?”

    字面上,他憤慨的回覆聽似毫無破綻,但同樣是局中人的她,卻一下識破。

    “我……沒掛你,也不曾抱怨過什么,我一直就只是……相信你!

    或許是她太過遷就,每有疑問,就只會自己想答案搪塞自己。

    但,反過來想,感情若是真的,他又何須她來拴?感情要真存在,他也就不會再在這個時候,反過來指控她妨礙了他的自由,不說他為她犧牲了什么,這……情何以堪?

    像是說錯了什么,他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沒說你拴我,我的意思你可別誤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呀!俊俊!

    很明顯,他是說錯了話。

    因為她的服從,正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她的無異議,正是他一直沒想和她分手的理由;而她的單純和勤儉,更是他相中她的主因,F在目中無男人、自作聰明的大女人滿街都是,和她一樣的,幾乎是少數民族了!

    這么好的妻子人選,他怎么能能放過,更何況他已經半供半養了她五年,即使感情并非那么濃,但習慣卻早已養成。

    或許他就是犯賤,有了乖巧的她,卻還不滿足,有了安定,卻還奢望自由。

    但是縱使如此,她將成為他的妻子,而他也將成為她的丈夫。就算眼前他無法將另一個女人完全剔除,這一點仍是無法改變的。

    “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她看著他,沒表情。

    沉默、再沉默,看她心意似乎已決,他逼不得已出下下策。

    “有!我還有要補充的,跟我進來!”

    他使力將她拉進門,并將鐵門一腳踢上。

    郝俊女的不安感就這么冒上來,她不記得他是這樣會使蠻力的人!拔也幌氪谶@里,你讓我出去!薄

    但他左閃右閃,就是讓她完全無法接近出口!】,你真不肯聽我的解釋?”眼底,是一道愈燒愈旺的占有欲。

    “該聽的我都聽了,除非將我關在這里,是你的另外一個解釋!彼龑⑹莞叩乃崎_,一手摸上門把。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解釋,那我只好這么做了!

    在郝俊女將門拉出一道小縫時,男人大掌往門板一推,門迅速又卡緊、他粗魯地將她拉至大廳,并推她跌坐沙發,身軀更立即壓了上去。

    “你……你做什么!”他該不會是要對她用強吧?她兩手臂硬抵在兩人之間,企圖撐開。

    “既然我的解釋你不聽,那么我只好這樣留下你!边@是自私,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對他而言。

    她面露驚懼!安唬悴皇沁@樣的人,這太夸……嗚!”

    瞬時,她的話被他強霸的吻堵了去,他咬著她的嘴唇,并同時強扯著她的衣服,領間的鈕扣“嗾”地飛迸到旁的地毯上。

    “嗚……!不要!住手!快住手!”

    事實證明一切,他用強的意圖明顯,只是,她想推他卻推不開,臉慌亂地狂擺,卻只是讓男人更順利地攻占她頸間。

    “俊俊,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嫁給我,嫁給我……”他的呼吸紊亂,眼神渾濁。

    五年來,在她堅持“初夜留給新婚夜”之下保有的純真,正以巨大的誘引呼喚著他的獸性,這次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被壓在下方的郝俊女,腦子就向被轟炸機炸過一樣,滿目瘡痍。

    她完全沒料到一向斯文的地,居然會想出這種方法來傷害她!曾經疼過她的他,居然會對她使出這么齷齪的手段!

    天哪!誰來告訴她,這五年,她是徹底白過了,她是徹底當了個笨蛋了,自以為已經將他的個性摸了八成清,結果卻還是通人不淑!

    她拼命抵抗、掙扎,但男人卻憑著他優勢的力道,又將她制服了回去,一會兒,他開始解褲扣。

    “別這樣對我,否則……我會恨你,你也會后悔!”緊咬牙根,期盼他會被她這一句話打醒,但結果卻讓她失望。

    “不……不會,我不會后悔,而你也……也不會恨我!贝鴼猓鹕习肷,正準備最后一擊,可是卻偏偏在這個關頭看見她復雜的表情。

    她在笑,那笑是失望、懊惱……和冷靜的混合體。

    在他回答她的一瞬間,她開通了,她完完全全將他這個人瞧輕了,包括他的應變能力。

    因為她的笑容來得太突然,所以男人愣了一下。

    “不后悔是你說的,一反手,她對著他幾乎得逞的武器,給予致命、無敵、用盡全力的一抓……

    “啊——”

    趁著這機會,郝俊女一躍而起,她抓起掉在一邊的背包,而后逃難似的飛奔出門。

    在電梯里,她整理著儀容,除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被扯掉,就外表,應該看不出什么異樣吧?

    出了公寓大樓,外頭竟然下著會淋濕人的雨。

    路上,她沒想要抬手招車,因為那澆得人冰冷冷的雨水,竟好象能平衡她情緒的混亂般,讓她稍微冷卻下來。

    沿著路,她走了好一下,才在一處公車?空就O聛,時間碰巧,一輛能通到她新住處的公車駛了過來,但由于她站得太靠近,公車濺起的水又噴了她一身。

    “司機先生,你的車噴到小姐了!币粋老太太上車時,以臺灣國語對著駕駛座上的人說。

    “是嗎?抱歉抱歉!小姐,這給你,你擦擦……”司機遞來一盒加油贈送的面紙,頻道歉。

    算是倒楣中的好運吧?這個時候嘗到人間溫暖!

    由于這場小意外,郝俊女一路慢慢淋雨走到公車站的疑問給湮蓋了去,在別人眼里,現在她身上的狼狽,是這輛公車造成的,而不是一個男人,和一段歷時五年的荒謬。

    該慶幸嗎?

    星期六下午,這一路的公車乘客少,郝俊女就近在博愛座坐下,她拿著面紙,卻沒動作,直到快下車又將面紙原封不動地送給司機。

    “謝謝!

    一段說短不短的路程里,幾個媽媽、嬸嬸、婆婆關注的視線下,她說了唯一的一句話。

    ☆☆☆

    公寓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剛好出門丟垃圾的尚美男下意識往樓梯處探。

    自從郝俊女搬來的第一天被他扔出的垃圾擊中,他就將那“不出門,垃圾進筒”的習慣改掉了,現在他扔個垃圾必定走出門。

    想想,她搬來后的這兩個星期,他這個“副房東”改掉或增加的習慣還真多的過頭。

    第一,扔垃圾;第二,在她想探買較多的日常用品時,充當她的司機;第三,在她要洗澡卻沒水時,去幫她修理樓頂的古老水塔;這些不另外加費也就罷了,還有第四……

    這個第四,是他親切、熱心、可愛的大姨媽硬逼出來的,說什么怕她情場失意會想不開,要他在她作息不大常時,多注意她。

    所謂的作息不正常,就是太早或太晚出門,太早或太晚回來……

    天!他不過是個早上得上班,下班又得將工作帶回家的電腦軟體程式設計師,又不是什么落魄女的保母,何況就他觀察結果,她的韌性可能比什么都要強。

    他既沒看她哭過,更沒看她愁眉苦臉過,甚至……他好像連聲嘆氣都沒聽過。

    這種人會想不開?他搖頭輕笑。

    一分鐘過去,尚美男終于看見一顆頭顱慢慢出現。

    走上樓來的,自然只有她,因為四樓是最后一層了。

    “喂!你大姨媽又來了?要不然怎走這么慢,又忘了把門關上?雖然自動鎖是壞的,但你也得顧顧其它樓層的居家安全。”他習慣這么開她玩笑,用冷淡的語氣。

    自從那一天他以一碗豬肝湯收買了她的心。她現在起碼不再將他當變態看。

    但,今天她的回應卻比他更冷淡,她一聲也沒吭。

    終于她以龜爬的速度走上來,經過尚美男面前,又慢慢跨出腳……

    “喂!怎么了?”她的頭低低的,衣服濕透又有點臟,看起來很像被人欺侮似的。

    “……”繼續往上爬。

    感覺不對,他拉住她!澳悴焕砦覜]關系,但我姨媽卻怕你情場失意想不開,如果沒事說一聲,我好交差!

    沉默好久!笆菃幔咳绻蚁氩婚_,你姨媽要你怎么辦?”’

    聽她類似還擊的回答,他稍微松口氣!拔以趺崔k?當然是趁你什么都還來不及做之前,先將你趕……”

    不禁,他停了口,因為她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是令他疑惑的。

    她哭過嗎?不像!因為眼白沒紅、眼袋沒腫,但是,神情卻空洞的可以。

    接著,他的目光往下移動,不禁,他皺了眉。

    她衣服的糧鈕扣掉了,鎖骨間還有“可疑的”紅色痕跡,他的視線再度快速回到她臉上,而望進的則是她略帶狼狽的表情。

    像是被發現了不堪,郝俊女的手馬上往領間一抓,轉過頭,并急著想甩開他抓在她手臂上的手。

    “是誰干的?”不知不覺,他竟問出口,就好像他若得知,就會馬上和答案所指的人拼命去似的。

    雖然他明白這樣對不知受過什么委屈的她,可能是第二度的傷害。

    “不干你的事,放開!”她感覺他抓得她好緊,于是她甩得更用力,腳下又努力往階梯踏。

    “……”她說得對,這是不干他的事,他充其量不過是她的房東,這比私事還要私事,根本沒有他追問的份。

    不過,發自心底,他就是不想放,因為現在的他真相信他姨媽的話,只要他一放手,這女人有可能去尋短,因為她的側臉看來是那么地……悲!

    “你到底放不放?”掙扎暫停,她的背卻因激動而顫動。

    “抱歉,現在不行!彼隙。

    郝俊女猛咬本來就凍得發白的下唇。

    什么跟什么?她的事關他屁事,他不過是幫他親戚管理公寓的頹廢男,犯不著連房客的私事也管,即使……即使現在她真的難過到想尋短,也不會選在他的房子里的!

    為什么……為什么讓她遇上的男人都這么欠扁?

    激動加難過,困窘加一個笨男人聽不懂她的話,郝俊女心頭的火是愈燒愈烈,現在的她,好想揍人,誰都好,只要讓她揍一拳,一拳就好!

    人選不做他想!澳阍俨环攀,我要揍人了!”

    她很有道德,先警告他,只是身后的人似乎將她的話當耳邊風。

    牙根咬緊!斑@是你——自、找、的!”

    一說完,她立刻回身,而集中全身所有力氣的手,也刮上他的臉。

    “欠一丫!”

    光聽回蕩在樓梯間的響亮巴掌聲,就能夠想象她的力道驚人;而也因為被打的人沒閃躲,所以血手印才幾秒鐘就浮上他的臉頰。

    也許是力氣已隨著怒氣由這一掌徹底釋放出去,又或許今天已經過于疲憊,甩完這一巴掌,郝俊女幾乎是同時往前踉蹌。

    幸好尚美男反應快,他將她緊緊抱住,而后自己順勢也在階梯上坐下,就這樣,全身濕透的她在他懷里安靜了好久,沒再掙扎。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你……抱夠了沒?”她的聲音在他的胸前響起,啞啞的。

    “還沒,在確定你不會再打我之前,我不會放!彼穆曇粼谒^頂響起,低低的。

    “我警告你了!

    “我聽到了!

    “那你為什么不閃?”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她看見他的眼神,他是擔心她嗎?還是她看錯了?

    “因為我閃了,這棟公寓明天肯定會上頭條!

    “你?”猛然將他推開,郝俊女跌到一邊,但仍不出他手臂圈圍。“……我已經夠背了,你還咒我!”不禁,她要懷疑是不是只有碰上他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才會頻頻失控,變得如此暴力?她苦笑。

    “我沒咒你。”他盯著她,覺得生氣的表情還是較適合她。

    “哈!那我多謝你的祝福!”雖是謝話,但卻是從齒縫間迸出來,銳利的。

    力道適中地抱著她從臉推測不太出來這么骨感的身體,尚美男不自覺望住她頭頂的發絲,他發現那一整片都是烏黑柔細的。

    老一輩的人說過,頭發黑又細的人會好命,她這個有好命運的家伙,現在不過是碰上生命中的某段小不順罷了。人遇到不順,總是會那么暴躁一點,那么一點……看什么什么都不順眼,他……就算行個善吧!

    “喂!”他在她耳邊大聲喊。

    “干嘛?”她反應一拳又要揮過來。

    這一次他閃開了。“沒想到你瘦歸瘦,倒是挺有料。”

    “料?”真的推開他,她詫異他的眼光,也詫異他的百無禁忌。

    他是不是不曉得她剛碰過什么事?才差點遇上性侵害,又馬上碰上性騷擾的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比如,拿把尖刀將對兩人份的恨一起發泄在他身上。

    看著她恨恨的眼睛,他笑說:“別想砍我,因為我說的料,是你那福氣的臉!

    福氣?說什么呆話!這一段時間,她只知道什么叫做背,什么叫做衰,早忘了形容好運的詞有哪些了!

    知道他這又是另一個想引她腦子開通的點子,郝俊女聽在耳里,卻感受在心里。

    她兩手往后撐,想站起來,但最后仍是有賴尚美男幫她,他還“好心地”幫她走了二十幾階。

    一直到走回四樓門前,她始終沒抬頭看他;因為他剛剛沒躲開她的巴掌,若是看見那巴掌印,她將會開始自責。

    而現在,她恐怕是連自責的力氣都沒有了。

    開了門,兩人杵在門口,沒進去!澳慊貥窍掳。”沒想讓他進門,她對他說。

    “我就站在門口,等你真的沒事,我才回去!彼诤退龤r。

    “有賴那一巴掌,我不會想不開!

    這是實話,她的郁悶的確因為那一下而有了某程度的釋放,縱使由以前的公寓回來的一路上,她真有不好的想法,然而這一刻,皆已消散了。

    “你做你的,換衣服我不會偷看,可以走了,我自然會走!睉撜f,他放心了自然會走。

    “你這個人……”她終于抬頭看他,也終于看見她的怒氣在他臉上留下的遺跡,不覺,她別過頭!啊鏌!”

    聽了,他不怒反輕笑,也放開了她。

    得了自由,郝俊女行動緩慢地到臥室拿出干衣服,而后進入浴室沖洗,好久,她出來,而他也真的還在那里,他該不會是想等她睡著才走吧?

    她又踱回到臥室門口,跟著以余光瞄他!斑沒想走?”

    “要走了!

    果真,他背過身,順便將反鎖的門帶上。

    “喂!”在門半掩的時候,她叫住他。

    他停住,然后往后看,前一秒還以眼角偷瞄他的人已經背過身,她舉起右手。

    “我……沒事,有事的是它!彼亮了氖帧

    的確,除了傷心,今天被奪走清白的,是她的這只手。

    很意外她會肯說,就算只是個小小回應,他的擔心似乎就能減去大半!八鯓樱俊

    “它今天沒了清白!

    “為什么?”皺眉,懷疑她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猶豫一下,她朝臥室走進去!耙驗楹镒油堤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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