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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的計謀 第一章 作者:慕秋
    在江湖上,沒有人沒聽過冰心堂的大名,冰心堂位于揚州城內,巍峨如宮殿,一向是江湖人士逢迎拍馬、阿諛奉承的對象。但打從冰心堂負責打里堂內對外狀況的第一總管——關閔無故去世后,冰心堂就陸續出現了許多問題。最近這幾個月,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各個分堂紛紛都出了狀況,搞得堂中之人皆不堪其擾,身為冰心堂堂主的劭羽,更是每日忙得焦頭爛額,只盼能想出解決之道。

    “堂主,季護法到!币幻氯斯Ь吹貍髟挕

    只見劭羽緊蹙著細眉,抬起頭看著眼前閑晃進來的季獅。

    “你來啦!彼疽饧惊{坐下,隨即又不耐地埋首于帳簿之中。

    “呃,主子,你找我呀?”從來沒看過自家主子這么勤奮的季獅,小心翼翼地問道。

    終于,在劭羽快速地看完帳目之后,扔開手中的帳冊,又抬起頭看著他。

    “我要你送凌鷲回凌門!臂坑鹬苯亓水數卣f。凌鷲是江湖上嚇嚇有名的凌門二當家,實在沒有理由老是待在冰心堂里,尤其最近堂里的事情這么多,他實在無法多顧及一個人。

    “為什么要我送他?”季獅不敢置信地叫出聲。

    “那你有辦法讓他自個兒回去嗎?”

    “呵——”季獅干笑了幾聲,說真的,他實在沒有辦法把那個跟屁蟲踢回去,像前幾天他都已經使出連環十八踢了,結果那個大塊頭卻仍然閑適地在他的繽玉院晃來晃去,根本不肯離開。

    “沒有吧?”劭羽譏諷地道:“那就決定由你送他回去,我放你半年的長假,這半年里你可以不必回到堂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嗎?”一聽到這里,季獅的雙眼驀然發亮。

    “沒錯。不過在送凌鷲回凌門之前,你要先繞道去華山,帶一位裴姓大夫同行!臂坑鹌届o地道。

    “為什么?”他不解主子的用意。

    “他是凌云這幾年來一直在找的人,就當是當初凌門賜予我們解藥的回禮。”

    “嗯。”季獅點了點頭。

    “沒事了,下去吧!

    季獅聞言,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心中還暗自盤算著該到哪兒玩個半年。

    季獅離去后,正想再埋頭苦干的劭羽卻看見關皓走了進來,他立刻放下帳冊,沉默地看著關皓。

    “劭羽,這樣好嗎?”關皓擔心地問:“現在明明是咱們冰心堂的危急存亡之秋,而你還把季獅給支出去,這樣真的好嗎?”

    “我不知道!彼嘈σ宦,“至少這樣季獅會比較安全!

    這幾天因為凌鷲整日纏著季獅,讓季獅根本無暇關心堂里的情形,所以也不知道堂內近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關皓不舍地輕撫劭羽緊蹙的眉頭。

    “放心!彼滤氖郑o貼在自己的臉上。”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決的!

    “嗯。”關皓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劭羽繼續埋首處理近來各分堂的問題,不禁時而嘆氣,時而苦笑。

    ※◇※◇※

    “走吧!”一回到繽玉院里,季獅二話不說地開始收拾包袱,想要快點解決凌鷲這個跟屁蟲。

    “去哪?”凌鷲聞言皺起眉頭。

    “送你回去呀!”季獅受不了地看著他,拜托,他已經在這里住這么久了,還想賴到什么時候呀?

    “你要送我回凌門?”他有點受寵若驚。

    “嗯!彼粗楮惸歉辈桓抑眯诺哪,“你不會是不想回去吧?”

    “沒有。”凌鷲大聲地反駁,既然季獅愿意跟他回去,他哪會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就好。”季獅松了一口氣,“趕快收拾包袱,我們現在就出發!

    凌鷲立刻愉快地動手收拾包袱,心中暗自竊喜。

    很明顯的,凌鷲和季獅有相當程度的——溝通不良。

    ※◇※◇※

    群山巍然聳立、老樹參天,而凌鷲卻擔心地看著季獅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摔倒。

    “季獅,走路要看路!”在季獅差點摔倒第八次時,凌鷲連忙扶住他,出口提醒。

    “我知道啦!奔惊{掙脫開他的手。

    “那你為什么這么不專心?”

    季獅干笑了幾聲,無法回答,他總不能告訴他,他在想著擺脫他之后的日子吧!

    “哎呀,反正我會小心一點的啦。”

    聞言,凌鷲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季獅的步伐,以免他又會不小心摔倒。

    可是季獅果然不負凌鷲所望,一個不小心一腳踩空,摔了一個極高難度的后滾翻,讓凌鷲根本來不及營救他。

    “好痛……”季獅一張小臉扭曲地撫著腿,艱難地出聲。

    “季獅!你哪里痛?”凌鷲慌張地看著他。

    “腳扭到了……好痛!

    “沒關系,我幫你看看!

    季獅想到凌鷲在凌門好歹也算是一個對藥理略有研究的大夫,便忍著痛把腳伸出去。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哇!輕、輕一點。”

    “對不起!绷楮悵M身大汗地道歉。

    “走開!”他一把推開他,強忍住淚水欲起身。

    “別這樣,你傷得很重!

    “你別管!彼麆e開臉,賭氣地噘起小嘴,他根本就是庸醫嘛!

    凌鷲不再多說話,只是徑自蹲下身子。

    “你干嘛?”季獅不悅地瞪著他。

    “我背你上山!

    “咦?”本來想要反對的季獅,一感覺到自己疼痛不已的腳,再轉頭看看凌鷲真摯的面孔,便認命地偎著凌鷲的背,讓他背自己上山。

    ※◇※◇※

    季獅和凌鷲兩人依著村里的人指示,來到一間破茅屋前。

    “就是這里了吧?”凌鷲輕聲地問。

    “應該吧!币性诹楮惐成系募惊{輕松地說。

    季獅看著眼前的破茅屋,“為什么你們要尋找這個人?”

    雖然還沒見到那個裴姓大夫,但他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平常的人,能與威震武林的凌門有什么關系?

    “這我不便多說。”

    “這樣呀!逼鋵嵥膊幌胱肪,畢竟只要是與冰心堂無關的事,就不在他的關心范圍之內。

    “那我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茅屋,只見里頭的擺設十分簡單,但屋里的一張木桌卻圍滿了人,而人群的中心則傳出一個溫柔敦厚的男性嗓音。

    “這帖藥妳拿回去用小火煎煮,早晚服用即可!

    “謝謝!崩蠇D人不停地對那男人彎腰道謝。

    “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我知道。”老婦人笑開了嘴,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帖珍貴的救命藥,在這荒郊野嶺,要找大夫可是極不容易的事!敝x謝你,裴大夫!

    “不會!迸峥詹缓靡馑嫉匦α诵,“這本來就是我們做大夫的應該做的!

    老婦人感激地離去,而季獅就在椅子空下的那一瞬間,不管腳上的傷,用力地從凌鷲的背上跳了下去,搶得先機地坐在椅子上。

    而一旁生性善良的村人看到這突發的狀況都愣了愣,在回過神想說些什么時,卻看見一個英俊挺拔、五官深刻的男人,正流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不禁又害怕得把話吞了回去。

    “喂!我腳痛!奔惊{看著眼前的裴空,狀似囂張地出聲叫嚷著,似乎是想要藉此衡量他的輕重。

    而裴空一聽見季獅這個陌生的聲音,好似嚇了好一大跳,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喂!你沒聽到呀?”他用力地扯著他的衣領。

    裴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略微慌張的問:“你是什么人?”他怎么從沒聽過這個聲音。

    “怎樣?看病還要報上姓名的呀?那要不要報上生辰八字,好讓你替我算算流年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空有些緊張。

    “那就趕快看我的腳!奔惊{的語氣雖然不客氣,但卻小心翼翼地把腳放在裴空的腿上,心中暗自祈禱這個大夫的功力能好一點,至少別像……他瞄了瞄身旁臉色發黑的凌鷲。

    裴空摸索著季獅腳上的關節,使了點力把離開原位的骨頭扭回原處。

    季獅驚訝地張大雙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哇!不會痛耶!想不到這窮鄉僻壤也有這樣醫術高明的大夫。

    “好了!迸峥盏氐。

    聞言,凌鷲不客氣地拉起季獅東瞧瞧、西看看。

    “喂!別妨礙我。”季獅先是生氣地對凌鷲吼了聲,馬上又再對著裴空擺出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

    “裴大夫,我們走吧!奔惊{沒頭沒腦的說。

    “去哪?”裴空一頭霧水的問道。

    季獅不顧凌鷲的暗示,直接道:“去凌門呀!”

    只見裴空俊雅的臉霎時刷白,緊咬著唇,在深吸了口氣后,輕嘆一聲,“該來的總是會來。”

    季獅看見臉色慘白的裴空,為難地說:“你……不想去呀?”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強人所難,不過主子的命令勝過一切,也只能委屈他了。

    “沒有!彼銖姷匦α诵Γ安贿^,能不能等我把這些病患看完再上路?”

    “行。”季獅爽快地答應,與凌鷲兩人退至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診療。

    “你發現了嗎?大塊頭!奔惊{問道。

    “你是說他眼睛失明這件事?”難怪少主這幾年來一直尋不著他,沒想到他竟為了躲避凌門,連雙眼都弄瞎了。

    “嗯!奔惊{點點頭,有些不放心的問:“你們應該不會想對一個瞎了眼的人怎樣吧?”

    “你覺得我們少主是個怎樣的人?”他反問。

    “呃,好人!北绕鹱约抑髯,他簡直就像慈祥的觀世音。

    凌鷲非常訝異季獅對凌云有這么高的評價,勉強的說:“既然是這樣,你就應該放心!

    季獅點點頭,心中的大石也暫時放了下來。

    ※◇※◇※

    為了讓裴空看完所有的病患,步行下山的三人延誤了些時間,遂趕不上在天黑前到前村的客棧,只能露宿野外,靠凌鷲撿來的木材生火取暖。

    “你還好吧?”季獅關心著裴空的狀況,畢竟他是個文弱的大夫,八成不曾露宿野外,即使現在是夏日,這滋味也不好受。

    “不要緊的!迸峥绽o身上的披風,更靠近火堆。

    季獅看著他的模樣,連忙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他身上,“這樣就比較不會冷了吧!”

    “嗯,多謝!迸峥崭屑さ恼f。

    趁著凌鷲在忙,季獅小聲的問:“你和凌門有仇呀?”

    “仇?”他苦笑出聲,“算是吧!

    “這樣呀——”季獅想要安慰他,“放心,凌門少主人很好,應該是不會為難你的。像梵氏一門屠殺他母親一門,他都放過而不再計較了!

    聽到這里,裴空的臉色明顯地轉白。

    “季獅!”凌鷲的聲音突起,且帶著些許的肅殺之氣。

    “怎么了?”察覺到凌鷲不同以往的音調,季獅機靈地把裴空護在身后,雙眼警覺地向四周探查。

    他們四周高至腰間的草叢發出了一陣奇異的聲響,且聲音愈來愈近,凌鷲與季獅互看了一眼,心里已有了底。

    季獅護著裴空倚著樹干,以免背部受敵,而凌鷲則是站在前頭守著他們。

    不一會兒,隨著聲音的加大,一群餓狼從草叢里奔了出來。

    “季獅,你小心!”凌鷲一面應戰,一面注意季獅的情況,盡可能地把所有的狼引到他自己身邊。

    “我知道啦!不要啰唆!奔惊{這一邊也戰得難舍難分。

    隨著時間的增加,他們兩人都陷入了苦戰。

    凌鷲提心吊膽地看著季獅氣喘吁吁的模樣,在一個揮劍把狼摔上山壁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吼著:“季獅,帶他越過山崖!”

    “什么?”季獅看著眼前高聳入天的崖壁,心中暗自盤算著。

    “那你……”

    “放心,我還可以擋一陣子!绷楮愐粍]去,一匹餓狼頓時被砍成兩半。

    季獅衡量著目前的狀況,知道不能戀戰,于是便深吸了口氣,抱起身子略高于他的裴空,飛巖而上。

    一到目的地,季獅把裴空安置好后,便慌亂地對他說:“這里很高,所以很安全,你千萬不可以離開!”語畢,也沒等他回答,他又急忙往下跳,想要看凌鷲那頭的情況。

    但不看還好,當季獅一站定,就看見有一匹餓狼不客氣地咬了凌鷲的手臂一口,鮮血迅速地汩汩流出。

    而狼群好象得到鼓舞似地,更是兇猛地往凌鷲身上撲去。

    “小心!”季獅一劍揮過去,驚險地化解凌鷲可能會被咬斷頸子的危機。

    “季獅!”凌鷲不悅地瞪著他,“你不在上面待著,下來干嘛?”

    “我怎么可能放你一個人!奔惊{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們趕快上去吧!”隨即又砍了一匹狼。

    “我……”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還是坦白的說:“我已經沒有力氣上去了,你自己上去吧。”

    原本疲累不堪的季獅一聽到這話,登時如有神力相助似地,左殺兩匹狼,右砍三匹狼,罵道:“該死!我是這種人嗎?”

    “可是我……”看見季獅的英勇姿態,凌鷲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閉嘴!我扶你上去。”

    “不行,你現在根本沒辦法負擔我的重量!彼芮宄捏w力已經到了極限。

    “能不能我自己知道!”他生氣地一把拉起凌鷲,“不能的話,到時候再說!”他拋下這句話,使勁地運氣攀爬巖壁,每每險些滑落,但皆被他硬撐了下去,最后他們終于驚險地到達崖頂。

    季獅全身無力地趴在地上,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好似都散了似的,但當他看見凌鷲那慘不忍睹的手臂時,便又勉強地撐起身子,撕下衣袖為他包扎。

    凌鷲不舍地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行,我來!奔惊{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聽著他們的對話,在一旁一直默默無語的裴空從懷中取出一瓶藥膏,“這是止血用的,若你們相信我的話就用吧!

    季獅二話不說地接了過去,毫不猶豫地挖了一大匙往凌鷲的傷口涂去。

    “輕一點!彪m然看不見,但裴空卻聽到凌鷲強忍住疼痛的悶哼聲,他好心地提醒季獅。

    “!對不起。”他竟然緊張地用力抹……一定很痛。

    “我沒事!绷楮悳厝岬恼f,看著季獅笨拙地為他包扎傷口,他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怎么會沒事?”季獅看著迅速染紅白布的鮮血,“該死!我要去殺了那些臭狼!”他不假思索地起身,想要往下跳。

    “季獅!”凌鷲顧不得身上的傷,急忙拉住他,“別做傻事!

    “可是……”

    “我們明個兒一早就能回到凌門了,別惹事。”凌鷲好聲好氣地勸道。

    “那好吧!”季獅忿忿地坐回原位。

    “大家都累了,休息吧!绷楮惱惊{倚在自己身旁,而他也沒有抗議。

    識時務的裴空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合上雙眼歇息。

    “怎么不休息?”凌鷲看著努力睜大雙眼的季獅。

    “你是病人,你才要趕快休息,今夜就由我守夜!

    “不需要,我撐得住!

    季獅看著眼前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凌鷲,微怒地說:“我管你撐不撐得住,反正你趕快給我休息!

    凌鷲聞言只好合上眼,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被掉到自己腿上的東西驚醒。他戒備地睜開雙眼一看,竟然是季獅的頭枕在他的腿上,而季獅早就不知道睡到幾重天去了。

    他輕輕地撫著季獅柔細烏黑的頭發,想起了他們認識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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