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
“唉呀,連口吃的模樣都可愛呢!
“你你……”青山急忙掩住自己的嘴,遇上這群大膽的姑娘,他總是被吃得死死的。
翠玉見狀,笑得樂不可支。
“刑爺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大伙兒現下轉往新房瞧瞧,順便鬧鬧洞房不就知曉了!苯瘌P對這樣的事總是特別熱中。
不好!說到做到的金鳳,動作可不會慢。
聽到這兒,花靜初連忙跳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先沖到書桌拿了筆,再奔出花廳直往房門口而去。
開門,執筆的手揮了揮,關門,落閂,一氣呵成。
“嗅?門怎么推不開呢?”
“還用問嗎?推不開必是有人上了鎖。這一男一女關起門來能做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
“不管,我非要鬧鬧洞房不可!苯瘌P可不甘心了。
“等等,門上有寫東西!边是翠玉眼尖。
“什么?”珍珠將油燈移近。
“請勿打擾!”
“是花主的筆跡無誤!
“怎么?花主說不打擾就不打擾,你們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金鳳頗感訝異,抬起腳就想往門上踹去。
“喂喂!等等!花主是用朱砂筆寫的!”珍珠在油燈下瞧得分明。
“呃……”金鳳倒抽一口氣,趕忙朝后退開一步。
“怎么了?”青山愣了愣。
翠玉失望地嘆口氣!盎ㄖ鞯闹焐肮P通常只用來寫符咒,若用來寫字,必伴隨著眼睛看不到的字外字。”
“什么字?”青山好奇著。
“殺、無、赦!贝溆襦倭肃俅!澳鞘且环N詛咒,會衰八輩子的!
“真的假的?”青山無法想像八輩子是有多久。
“算她狠!苯瘌P沒轍地咕了聲!八懔耍裢硐确胚^他們,日后有的是機會。走吧,回大廳繼續喝,不醉不歸”
吵鬧聲漸漸遠離后,站在花廳屏息凝聽的花靜初終于松了一口氣。
“呃……爺?”被吵醒了嗎?
一回身,就見刑觀影坐在床上,似醒未醒。
“爺,怎么了?”正想扶他躺回時卻讓他握住了手。
“靜初。”
“是,爺!边@一聲靜初,喚得好柔,柔得連她的心都快化了。
“靜初,喝交杯酒……不能忘了,是我與靜初的交杯酒……”
就為了這事逼自己從睡夢中醒來嗎?“爺今晚已經喝太多酒了!
“喝交杯酒!彼粗凵衽c口氣一樣堅定。
心悸動了下,她的笑如花綻放。“好,喝交杯酒!闭辶藘杀,遞酒杯給刑觀影的同時,她的手已繞過他的。“爺,愿我倆永遠親親愛愛,白首到老!
“誰也不許先誰離開!北M管他的頭很昏,思緒也不若平時清明,他仍是直直看她,執意要她也許下諾言。
她明白刑觀影之意,也恨不得馬上允下承諾,但……已失信于夫君如此多回的她,還能嗎?
見她猶豫,刑觀影神情一凝!盀楹尾淮饝?”
“因為……”心一揪,她只能實話實說:“怕讓爺失望!
“傻瓜!闭f這種話的她心里面的愁苦與感傷他豈會不明白!皼]見過比你更傻的女子了!毙囊粦Q,他欺身湊唇密密地吻住了她,廝磨的唇力道頗重,似是懲罰她的遲疑。
“不允諾我的你,豈是讓我更失望?”
“爺……”她的心顫了顫,唇瓣又熱又麻。
“誰也不許先誰離開!彼厣,將手中的酒杯與她的互碰,而后仰首飲下這杯交杯酒。
見狀,花靜初也跟著飲盡杯中酒,隱泛淚光的眼惹人憐愛!罢l也不許先誰離開。”
她終于做下了承諾。
“這才乖。”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舍不得放開她的手又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頰。
“這個給你。”他將一物放在她手中。
低頭一瞧,是個荷包。
是刑觀影甘受污辱、眨損也要向蘇夢芯要回之物,當時在場的她瞧得可清楚了。
“這是……”
“雖然晚了點。”刑觀影語含歉疚:“但我一直想將這東西當作定情之物送給你!
“定情之物?”她的眼睛一亮。
“只是件老舊、不值錢的東西,你別……”
“是娘的頂針兒?”她驚喜地看著自荷包取出的東西。
爺的娘親繡功一流,頂針兒是必備的隨身之物。
點了下頭。“這是娘唯一留下的東西,你可喜歡?”倘若娘還在,必會叨念他怎能送如此寒酸的東西給媳婦。
“喜歡。”她拚命點頭。
“我一定好好珍惜!彼龤g欣地將頂針兒瞧了又瞧,并將它套在指上。
“不嫌棄?”帶著醉意的刑觀影雙眸顯得有些朦朧。
“它一點都不值錢!睋u了搖頭,她帶笑的眼閃閃發亮。
“它是爺的無價之寶,現在是我的了!彼球湴恋纳駪B、如獲至寶的模樣,是純然的喜悅,令旁人難以抵擋的嬌媚。
“而你現在是我的無價之寶!毙逃^影有感而發,用著溫軟的語調說著這句殺傷力十足的話。
“爺……”一股熱氣從花靜初心窩往外擴散至四肢百骸,連呼出的氣息都熱呼呼的。
因為醉了?
不然刑觀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說好聽話了?
那她……能天天灌醉他嗎?
“我很感謝你!彼p手合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著。“謝謝你沒放棄尋我,謝謝你堅持糾纏著我不放手!
“爺,您知道我臉皮最厚了!
聞言,刑觀影自然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頰!澳悄憧芍獣晕液軔勰?”
“啊……”唇微張,花靜初將這句話在心里頭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那從不輕易說愛的爺,此時竟然將話說得如此自然,想必早已在心里頭演練不下千百回,才能在今夜這重要時刻說得如此真誠坦然。
她的爺啊……害她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唔……”未竟之語被一張柔唇吞噻掉,暫時開不了口也無暇開口。
火熱的唇舌彼此緊緊交纏,游移在對方身上的手正為“春宵”揭開序幕……
“……嗯……爺,爺……啊……”斷斷續續,令人聽了臉紅的細細啤吟自花帳中傳出。
“靜初你……”一聲粗重的喘息后是衣服落地的聲音。
看來,有人正努力地禮尚往來。
“不等!倍际裁垂澒茄哿耍趺纯赡芎巴。
原本見爺真的有些醉了、累了,打算忍忍熬過一晚讓爺能好好歇息的,誰知道……誰知道她的爺會說出這樣令人忍受不住的話來。
很愛她!光這一句,便足夠讓她再為他等上三世。
“可……”該死的,他隱忍下一聲到口的呻吟!坝凶硪獾奈視刂撇蛔×Φ馈!
“爺不必控制,靜初欣然承受!迸疽宦,一件男人的褲子被丟出帳外。
“靜初……唔……”咬牙的隱忍關不住猛烈燃燒的火,妖嬈的細嫩嬌軀折磨著他的理智。
今晚是新婚之夜,他不想這么粗魯又失去理智的。
他原是要溫柔地、濃情蜜意地慢慢完成,豈知一碰到她的唇、一觸及她的肌膚,他的身軀便自動蘇醒,變得敏感又激狂,幾乎無法壓抑……
“爺,別強忍!被o初跨坐在刑觀影肚腹上,粉紅的舌靈巧地勾卷著他胸前凸點。
“讓靜初好好伺候您!
一陣歡愉的顫栗流竄過刑觀影全身,他緊抿著唇,脹紅著臉,想要她別如此折磨他,又想要她別不折磨他。
直到此刻他才知曉,原來他也有如此矛盾的一面。
當她的臀跟著她的唇逐漸下移時,他難耐地低喘一聲拉著她一同翻身。
“爺,我還……”一樣無法將話說完,他的唇舌已如法炮制地含住她嬌挺的花蕊……